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這個月的錢..."小雅伸出手，眼神有些不耐煩。

李大爺從口袋里掏出信封，遞了過去。

他看著兒媳接過錢時淡漠的表情，心里忽然涌起一絲說不清的感覺。

三年來，每月5000元，從未間斷。

可是那天清晨，當(dāng)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在街頭揮舞著掃帚時，一切都變了。

01

李大爺退休三年了。

每個月15號，他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銀行里。

取錢，裝信封，回家。

這已經(jīng)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個儀式。

"李師傅，又來取錢?。?銀行的小姑娘笑著打招呼。

"嗯，給兒媳的。"李大爺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他總是取5000元整，裝進事先準(zhǔn)備好的白色信封里。

信封很普通，但里面的錢對這個家庭來說卻不普通。

李大爺?shù)耐诵萁鹗?500元。

除了自己的日常開銷，剩下的錢幾乎都給了兒媳小雅。

他覺得這樣做很值得。

畢竟，家和萬事興。

周末的時候，一家人會聚在一起吃飯。

小雅總是穿得很漂亮。

今天她穿了一件新買的連衣裙，淡藍色的，很顯氣質(zhì)。

"爸，您看我這件裙子怎么樣？"小雅在客廳里轉(zhuǎn)了個圈。

"好看，好看。"李大爺點頭，心里很滿意。

兒媳打扮得光鮮亮麗，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錢花得值。

飯桌上，小雅興奮地說著自己搶到的大牌化妝品。

"這個口紅平時要三百多，我搶到只要兩百。"

她拿出一支口紅，在手背上試了試顏色。

"真好看。"李軍在一旁附和著。

李大爺看著這個和諧的畫面，心里很舒坦。

自從開始每月給小雅錢之后，家里的氣氛確實好了很多，小雅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5000元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看到兒媳的笑臉，李大爺覺得一切都值得。

鄰居們都很羨慕他。

"老李啊，你家兒媳真孝順，每次看到都對你笑呵呵的。"

"是啊，不像我們家那個，整天板著臉。"

聽到這些話，李大爺心里特別得意。

他覺得自己用錢換來的家庭和諧很劃算。

5000元換來兒媳的好臉色，換來家庭的和睦，這筆賬怎么算都不虧。

晚上的時候，李軍偶爾會私下跟父親聊天。

"爸，您每月給小雅這么多錢，自己的開銷夠嗎？"

"夠用，夠用的。"李大爺擺擺手。

"要不您少給一點？我們年輕人應(yīng)該自己奮斗。"

話還沒說完，小雅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你在說什么呢？"

李軍立刻閉了嘴。

這樣的對話發(fā)生過幾次，但每次都是草草收場。

李大爺注意到，兒子似乎有些為難。

但他也注意到，小雅對自己的態(tài)度在悄悄發(fā)生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小雅接過錢會說"謝謝爸"。

后來變成了點頭微笑。

再后來，就只是接過錢，淡淡地說一聲"收到了"。

最近幾次，連這句話都沒有了。

李大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他安慰自己說，可能是相處時間長了，大家都熟了，不需要那么客氣。

但心里的那種微妙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02

那天早上，李大爺起得特別早。

退休后，他養(yǎng)成了晨練的習(xí)慣。

通常是6點出門，在小區(qū)附近走走。

這天是個有霧的清晨，街道上很安靜。

李大爺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聽到了掃地的聲音。

沙沙沙，沙沙沙。

很有節(jié)奏的聲音。

他抬頭看去，看到一個穿橙色工作服的身影。

環(huán)衛(wèi)工人，這個時間正是他們開始工作的時候。

李大爺本來想繞過去繼續(xù)走，但那個身影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個背影，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他走近了一些。

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正在認(rèn)真地掃著地。

動作很熟練，很仔細。

李大爺再走近一點，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是王大姐。

小雅的媽媽。

他的親家。

李大爺愣在了原地。

王大姐也看到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李...李大哥，您這么早就出來了？"

"我...我晨練。"李大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兩個人都很尷尬。

王大姐低下頭，繼續(xù)掃地。

"您...您忙，我就不打擾了。"

李大爺說完這話，匆匆走開了。

但他的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小雅的媽媽是環(huán)衛(wèi)工人。

這件事本身沒什么問題。

環(huán)衛(wèi)工人是一份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而且很辛苦。

但是，李大爺想起了小雅平時的生活。

她每個月拿著自己給的5000元。

買衣服，買化妝品，買各種自己喜歡的東西。

而她的媽媽，卻在街頭辛苦地掃地。

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李大爺回到家，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他想起小雅從來沒有在家里提過自己的媽媽。

每次有人問起，她總是說"我媽身體不好，在家休息"。

原來，不是身體不好。

而是在做環(huán)衛(wèi)工人。

李大爺覺得心里很復(fù)雜。

他不是看不起環(huán)衛(wèi)工人。

相反，他很尊重這些辛勤勞動的人。

但是，他覺得小雅的態(tài)度有問題。

用著自己給的錢買奢侈品，卻對自己辛苦工作的媽媽只字不提。

這樣對嗎？

接下來幾天，李大爺都起得很早。

他故意走到小區(qū)門口，觀察王大姐工作。

他看到了很多細節(jié)。

王大姐工作很認(rèn)真。

每一個角落都要掃得干干凈凈。

垃圾桶周圍的紙屑，她都要一張一張地撿起來。

有時候刮風(fēng)，垃圾被吹得到處都是，她就一遍一遍地掃。

下雨天，她也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

穿著雨衣，頂著風(fēng)雨工作。

路過的行人，有些會對她點頭致意。

但也有些人會皺著眉頭繞開走。

王大姐都默默承受著。

李大爺看著這些，心里五味雜陳。

他開始重新審視小雅。

這樣的對比，讓李大爺覺得很不舒服。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三年來的做法是否正確。

是不是自己的"慷慨"，助長了小雅的虛榮心？

是不是自己用錢買來的和諧，其實是一種假象？

03

這天又下雨了。

李大爺撐著傘，走到小區(qū)門口。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了。

雨下得不小，街道上積了一些水。

王大姐穿著雨衣，還是在認(rèn)真地工作著。

雨水順著她的雨帽滴下來。

她的鞋子已經(jīng)濕透了。

李大爺看著這個場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王大姐，雨這么大，要不您先避避雨？"

王大姐抬起頭，看到是親家，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尷尬的表情。

"李大哥，您怎么又來了？"

"我...我看雨太大了，擔(dān)心您。"

李大爺把傘遞過去。

"您用這個。"

"不用不用，我有雨衣。"王大姐擺擺手。

"雨衣?lián)醪蛔∵@么大的雨。"

李大爺堅持把傘給她。

"走，我們到那邊的保安亭里避避雨。"

王大姐推辭不過，只好跟著李大爺走到了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亭。

保安認(rèn)識李大爺，讓他們進去坐了一會兒。

兩個人坐在小小的保安亭里，氣氛有些尷尬。

王大姐不停地用手擦著臉上的雨水。

"李大哥，讓您看到我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

"王大姐，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李大爺搖搖頭。

"工作沒有高低貴賤，您這是在為城市的整潔做貢獻。"

王大姐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小雅從小就嫌棄我的工作。"

"她從上中學(xué)開始，就不愿意讓同學(xué)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我也理解她，年輕人都愛面子。"

李大爺聽著這些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大姐，小雅應(yīng)該為有您這樣的媽媽感到驕傲才對。您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大，供她讀書，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王大姐的眼圈紅了。

"我沒什么文化，只能做這種工作。但是我想給小雅最好的生活，我知道您每月給小雅錢，她告訴我了，我心里過意不去，但又不知道怎么辦。"

李大爺聽到這里，心里更加復(fù)雜了。

小雅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

但是，她告訴媽媽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語氣呢？

是感激，還是理所當(dāng)然？

"王大姐，您辛苦工作養(yǎng)活小雅，這是做母親的責(zé)任。我給小雅錢，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但是我覺得，她應(yīng)該更加珍惜您的付出。"

王大姐搖搖頭。

"我知道她嫌棄我。每次朋友問起家里的情況，她都不愿意多說，有時候我想去看看她，她也總是說忙。我理解的，真的理解。"

聽著王大姐的話，李大爺心里很難受。

這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母親啊。

為了女兒，她默默承受著一切。

甚至連女兒的嫌棄，她都能理解和包容。

可是小雅呢？

她在用著自己給的錢買奢侈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媽媽還在街頭辛苦工作？

雨停了。

王大姐要繼續(xù)回去工作。

"李大哥，今天謝謝您了，以后您就別來看我了，讓小雅知道了不好。她最怕別人知道我的工作。"

王大姐的話讓李大爺心里更加沉重。

一個母親，居然要為自己的職業(yè)向女兒道歉。

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04

從那天之后，李大爺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小雅。

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

小雅從來不在家里提及自己的母親。

有朋友來家里做客時，問起小雅的父母，她總是說"我爸去世得早，我媽身體不好，很少出門"。

李大爺聽到這些話，心里很憤怒。

王大姐身體很好，每天都在辛苦工作。

可是在小雅的嘴里，卻變成了"身體不好，很少出門"。

這分明是在撒謊。

而撒謊的原因，就是嫌棄母親的職業(yè)。

李大爺還注意到，小雅對錢的態(tài)度越來越理所當(dāng)然。

以前她接過錢的時候，還會說聲謝謝。

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甚至有時候還會抱怨："爸，現(xiàn)在物價這么貴，5000塊錢真的不夠用。"

聽到這樣的話，李大爺心里很不舒服。

他開始反思自己這三年來的做法。

是不是自己的"慷慨"，讓小雅變得越來越不知感恩？

是不是自己用錢買來的和諧，其實是在助長她的虛榮心？

這天，小雅的大學(xué)同學(xué)來家里做客。

幾個女孩子坐在客廳里聊天。

李大爺在廚房里準(zhǔn)備茶水，無意中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小雅，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媽媽?。?一個女孩問道。

李大爺豎起了耳朵。

"我媽媽啊...她不太愛出門，喜歡在房間里待著。"小雅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那她平時做什么工作？"

"她...她以前做過很多工作，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就在家休息。"

李大爺聽到這里，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小雅又在撒謊了。

而且撒得這么自然，這么熟練。

她根本就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媽媽的真實情況。

"那你媽媽一定很辛苦吧，一個人把你帶大。"另一個女孩說。

"還好吧。"小雅敷衍地回答。

然后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們看我新買的包怎么樣？"

李大爺在廚房里，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想起王大姐在雨中工作的樣子。

想起她說的那句話："我知道小雅嫌棄我的工作。"

原來王大姐說得沒錯。

小雅確實嫌棄自己的母親。

不僅嫌棄，還要撒謊掩蓋。

客人走后，李大爺決定跟小雅攤牌。

"小雅，剛才你同學(xué)問你媽媽的情況，你為什么要撒謊？"

小雅臉色瞬間變白了。

"爸，您...您聽到了？"

"我不僅聽到了，我還知道你媽媽的真實工作是什么。"

李大爺盯著小雅的眼睛。

"她是環(huán)衛(wèi)工人，對不對？"

小雅徹底慌了。

"爸，您怎么知道的？"

"我每天晨練都能看到她在街上認(rèn)真工作。"

"而你呢？用著我給你的錢買奢侈品，卻嫌棄自己辛苦工作的母親。"

小雅的臉漲得通紅。

"我...我沒有嫌棄她！"

"那你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不敢讓別人知道她的工作？"

"我...我只是不想讓朋友們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你有一個勤勞的好媽媽？"

李大爺越說越生氣。

"你覺得環(huán)衛(wèi)工人丟人？你媽媽用雙手養(yǎng)活了你，供你讀書，你卻覺得她丟人？"

小雅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爸，我真的沒有不孝順！我只是...只是不想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這有什么錯嗎？"

"錯！大錯特錯！"李大爺?shù)穆曇籼岣吡恕?/p>

"你媽媽的工作沒有任何可恥的地方。"

"可恥的是你這種嫌貧愛富的心態(tài)！"

這時候，李軍回家了。

看到父親和妻子在爭吵，他趕緊過來勸解。

"爸，小雅，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問問你妻子，她是怎么對待自己母親的！"李大爺氣得發(fā)抖。

李軍看看妻子，又看看父親，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知道小雅確實很少提及自己的母親。

但他沒想到會因為這個問題引起這么大的爭執(zhí)。

"爸，小雅她...她也有自己的難處..."李軍試圖為妻子辯護。

"什么難處？嫌棄母親的職業(yè)，這也能算難處？"

李大爺看著兒子失望地搖搖頭。"你們年輕人的價值觀，我真是看不懂。"

05

那天晚上，李大爺一夜沒睡。

他坐在客廳里，回想著這三年來發(fā)生的一切。

自從開始每月給小雅5000元之后，家里的氣氛確實和諧了很多。

小雅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溫和了。

但是這種和諧，是建立在什么基礎(chǔ)上的呢？

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chǔ)上。

而不是建立在真正的親情和尊重的基礎(chǔ)上。

一個連自己母親都嫌棄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對待別人呢？

李大爺想起了王大姐在雨中工作的樣子。

那是一個多么令人敬佩的女人。

為了女兒，她默默承受著一切。

甚至連女兒的嫌棄，她都能理解和包容。

這樣的母親，不應(yīng)該得到女兒的尊重和愛護嗎？

可是小雅呢？

她不僅不尊重母親，還要撒謊掩蓋母親的職業(yè)。

這樣的人，值得自己每月給她5000元嗎？

李大爺越想越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的"好心"，不僅沒有讓小雅變得更好。

反而助長了她的虛榮心和冷漠。

天快亮的時候，李大爺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不能再這樣縱容小雅了。

從下個月開始，他要斷供。

不是因為小氣，也不是因為生氣。

而是因為他意識到，真正的愛不應(yīng)該是縱容。

真正的幫助不應(yīng)該是讓一個人變得更加虛榮和冷漠。

第二天，李大爺故意試探小雅。

"小雅，我在想，要不我們請你媽媽來家里吃頓飯？"

"我們都是一家人，應(yīng)該多來往來往。"

小雅立刻拒絕了，"爸，您就別為難我了。"

"我媽她...她不習(xí)慣這種場合，而且她工作很累，休息時間都想在家里待著。"

聽到這些話，李大爺心里徹底涼了。

小雅還在撒謊。

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也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

"小雅，從下個月開始，我不再給你生活費了。"李大爺平靜地說。

小雅以為自己聽錯了，"爸，您說什么？"

"我說，從下個月開始，我不再給你錢了。"

小雅瞪大了眼睛："為什么？我做錯什么了嗎？"

"你沒做錯什么，是我做錯了。"

李大爺看著小雅。

"我不應(yīng)該用錢讓你變成一個嫌棄自己母親的人。"

"爸，我真的沒有嫌棄我媽！"小雅急了。

"那你為什么不敢讓別人知道她的工作？"

"那你為什么要撒謊說她身體不好？"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請她來家里吃飯？"

李大爺連續(xù)問了三個問題。

小雅答不上來。

她低著頭，眼淚掉了下來。

"爸，我知道我不對，但是您能理解我嗎？"

"我的同學(xué)朋友們，她們的媽媽不是老師就是醫(yī)生，要不就是公務(wù)員。"

"只有我媽媽是...是掃大街的。"

"我真的覺得很丟臉。"

聽到這些話，李大爺徹底失望了。

小雅不僅沒有悔改的意思，還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覺得有一個環(huán)衛(wèi)工人的母親是一件丟臉的事。

這樣的價值觀，讓李大爺覺得陌生和可怕。

06

李大爺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里。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泛黃的信封，信封很舊，看起來保存了很長時間。

李大爺拿著信封回到客廳。

小雅還在哭泣，李軍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大爺把信封遞給了小雅："你自己看看這個吧。"

小雅顫抖著手接過信封，看到內(nèi)容的那一刻，整個人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