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不行,這錢我不可能借給你。"我放下咖啡杯,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冰。
坐在我對面的小叔臉色由紅轉(zhuǎn)白,他顫抖著問:"為什么?我養(yǎng)了你十八年,供你上學、考大學、出國留學,如今你年薪兩百萬,連五十萬都不愿意借給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叔,你不夠格。"
聽到這句話,小叔整個人如遭雷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還想指責我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卻不知,我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秘密......
我叫林明遠,今年32歲,在一家跨國企業(yè)擔任高管,年薪兩百萬。
我七歲那年,父親在一場工地事故中去世。母親早在我三歲時就因病離開了人世。父親意外離世后,我成了孤兒。
就在親戚們推諉著誰來撫養(yǎng)我的時候,父親的弟弟——我的小叔林建國,主動提出要撫養(yǎng)我。當時他才二十六歲,剛從大學畢業(yè)不久,還是單身。
"大哥走了,明遠就是我的兒子。"小叔對所有親戚這樣說。
那時我不懂事,只知道突然間,我就跟著小叔生活了。我們住在郊區(qū)一個簡陋的出租屋里,兩室一廳,廚房和衛(wèi)生間都很小。
記得剛搬進去那天,我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感到害怕,整晚都睡不著。小叔發(fā)現(xiàn)后,搬了張小床到我房間,陪我聊天到深夜。
"明遠,別怕,小叔會一直陪著你。"他輕聲安慰我,直到我睡著。
小叔是學機械的,在一家工廠上班。工資不高,但足夠支撐我們的基本生活。為了多掙錢,他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周末也接一些私活。
記得有一年冬天特別冷,我的棉衣已經(jīng)穿了兩年,袖口磨破了。
小叔給我買了一件新棉衣,自己卻一直穿著那件褪色的夾克。
直到他下班回來凍得發(fā)抖,我才知道他把給自己買衣服的錢都省下來給我買學習資料了。
上小學時,班里組織春游,每個人要交五十元。我不敢告訴小叔,怕他為難。結(jié)果那天早上,小叔硬塞給我一百元錢。
"老師說要交五十元春游費。"我老實地說。
小叔笑著揉了揉我的頭:"剩下的買點零食,和同學分享。"
后來我才知道,那一百元是小叔連續(xù)加班三天的獎金。
生活雖然拮據(jù),但小叔總是盡力滿足我的需求。
有一次,班上同學都有了新文具盒,我也很羨慕。
小叔注意到后,下個月就給我買了一個比同學們的還要好的文具盒。我高興地抱著它,卻發(fā)現(xiàn)小叔的手表不見了。
"小叔,你的表呢?"我天真地問。
"哦,壞了,送修了。"他隨口回答,轉(zhuǎn)身去做飯。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塊表是他大學畢業(yè)時父親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珍藏著。為了給我買文具盒,他把表當了。
小叔不僅關(guān)心我的生活,對我的學習也非常重視。
"明遠,你爸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讓你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小叔經(jīng)常這樣對我說,"你要爭氣,不能辜負你爸爸的期望。"
雖然小叔自己的學歷不低,但工作繁忙,很多功課他也幫不上忙。
為了讓我得到更好的教育,他咬牙給我報了課外輔導班。每個月結(jié)束,我都能看到他皺著眉頭算家庭開支。
"小叔,我不去補習班了吧,太貴了。"有一次我提議道。
"不行,"小叔態(tài)度堅決,"學習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可以省。"
有一天晚上,我發(fā)燒到39度,小叔立刻請假帶我去醫(yī)院。
醫(yī)生開了藥,還建議我多休息幾天。第二天,我的數(shù)學老師來家訪,告訴小叔我期中考試只考了85分,排名下滑了。
小叔皺起眉頭:"明遠,這次怎么考得這么差?"
我委屈地說:"我因為發(fā)燒,沒復習好。"
小叔的表情頓時柔和下來,他摸了摸我的頭:"對不起,小叔錯怪你了。身體最重要,下次考試再努力就好。"
老師走后,小叔特意做了我愛吃的糖醋排骨,還買了我最喜歡的冰淇淋。
"這是獎勵你生病還堅持上學的。"他笑著說,"但是,身體要緊,下次生病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硬撐。"
從那以后,每當我生病,小叔總是第一時間帶我去醫(yī)院,然后守在我身邊,直到我好轉(zhuǎn)。
就這樣,我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初中畢業(yè)時,我被重點高中錄取。高中三年,小叔省吃儉用,甚至戒掉了抽了十多年的煙,就為了給我攢大學學費。
我記得高二那年,我看中了一臺學習機,但價格不菲。小叔二話不說就給我買了,還笑著說:"學習的東西,花多少錢都值!"
高考那年,我發(fā)揮出色,被國內(nèi)頂尖大學的計算機系錄取。小叔激動得一整晚沒睡,拉著左鄰右舍分享他的自豪。
"我侄子明遠,全省前一百名!被重點大學錄取了!"他臉上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高考結(jié)束那天,小叔破天荒地帶我去了一家高檔餐廳慶祝。他穿上了很少穿的西裝,看起來有些拘謹?shù)浅Gf重。
"明遠,這是小叔第一次帶你來這么好的地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后你考上大學,有出息了,就可以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了。"
那頓飯花了小叔大半個月的工資,但他說值得。
回家路上,他悄悄告訴我:"你爸爸如果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那一刻,我第一次看到小叔眼中含著淚水。
大學四年,我從不敢有絲毫懈怠。
除了專業(yè)課程,我自學了英語和金融知識,并在大三時通過了國際認證的考試。小叔雖然不懂這些,但每次我取得成績,他都比我還要高興。
大四時,我獲得了出國深造的機會,還拿到了半額獎學金。但即使有獎學金,剩下的費用對我們家來說依然是天文數(shù)字。
"小叔,我不出國了,國內(nèi)就業(yè)也很好。"我試圖說服他。
小叔卻固執(zhí)地搖頭:"不,這是難得的機會。我還可以再拼幾年。"
他眼中的堅定讓我無法拒絕。于是,小叔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還向親戚借了一部分,湊齊了我出國的費用。
臨行前一晚,小叔給我收拾行李,把自己的一塊手表放進了我的箱子。
"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爸爸的,你爸爸臨走前給了我,現(xiàn)在我交給你。"他語氣鄭重,"帶著它,就像家人一直陪著你。"
我接過手表,淚水模糊了視線。那一刻,我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不辜負小叔的期望和付出。
在國外的兩年里,我省吃儉用,利用假期做兼職,盡量減輕小叔的負擔。
學成歸國后,憑借優(yōu)秀的學歷和能力,我很快被一家跨國企業(yè)錄用,起薪就比普通畢業(yè)生高出許多。
剛開始工作時,我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寓,每個月省下大部分工資,打算攢夠錢后給小叔一個驚喜。
每次視頻通話,小叔總會關(guān)切地問我生活得怎么樣,有沒有適應新環(huán)境。
"小叔,我這邊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公司待遇不錯,同事也友善。"我總是這樣回答,卻從不提及工作的壓力和競爭的激烈。
"那就好,那就好。"小叔總是笑著說,"你只管好好工作,小叔這邊沒問題。"
但我知道,這些年的操勞讓小叔過早地蒼老了。他的發(fā)際線后退,眼角增添了不少皺紋,原本挺拔的身姿也略微佝僂了。
工作一年后,我申請了晉升,成功跳到了中層管理崗位,薪資翻了一倍。拿到第一個季度獎金時,我立刻訂了回家的飛機票。
回到家鄉(xiāng),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小叔住的還是那個破舊的出租屋,只是家具換了些新的??吹轿彝蝗怀霈F(xiàn),小叔愣住了,然后激動地把我抱在懷里。
"明遠,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小叔喜出望外,馬上張羅著要去菜市場買菜。
"小叔,等等,"我拉住他,遞給他一個信封,"這是我工作后攢的第一筆錢,給你買房子用的。"
小叔打開信封,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現(xiàn)金,眼睛瞬間濕潤了。
"傻孩子,你自己留著用吧,小叔不缺錢。"他想推辭。
"小叔,這些年你為我付出太多,現(xiàn)在該我回報你了。"我堅持道,"我已經(jīng)看好了一套房子,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最終,在我的堅持下,小叔答應了。第二天,我?guī)タ戳耸兄行牡囊惶兹邮遥瑢挸髁?,環(huán)境優(yōu)美。
"這...這房子至少要兩百萬吧?"小叔驚訝地問。
"差不多,不過我有足夠的首付,剩下的我會慢慢還。"我故意隱瞞了自己已經(jīng)付清全款的事實。
工作三年后,我憑借出色的業(yè)績連升兩級,成為公司最年輕的高管之一,年薪達到兩百萬。
我終于可以真正回報小叔了。
我首先給小叔買了一套市中心的三居室,裝修得舒適溫馨。又給他換了一輛中高檔轎車,還為他辦理了最好的醫(yī)療保險。
"小叔,這些年你辛苦了,現(xiàn)在該我來照顧你了。"我真誠地對他說。
小叔眼含淚水,拍著我的肩膀說:"明遠,你有出息了,小叔這輩子值了。"
看著小叔終于可以過上舒適的生活,我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曾經(jīng)那個為了給我買學習資料而省吃儉用的人,現(xiàn)在終于可以享受生活了。我常常想,如果父母在天有靈,一定會為我們?nèi)缃竦纳罡械叫牢俊?/p>
我本以為,我們的生活會就這樣平靜美好地繼續(xù)下去。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小叔的生活方式在我成功后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剛開始,小叔只是偶爾和朋友們聚會吃飯,但慢慢地,他開始頻繁出入高檔場所,結(jié)交了一群新朋友,其中不乏一些投機取巧的人。
我?guī)状挝裉嵝阉⌒倪@些酒肉朋友,但小叔總是不以為然。
有一次,我回家鄉(xiāng)探望小叔,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家。
鄰居告訴我,小叔最近經(jīng)常出去玩,有時一連幾天不回家。終于在一家高檔會所找到他時,他正和幾個陌生人推杯換盞,看起來已經(jīng)喝了不少。
"明遠,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小叔見到我,熱情地招呼著,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不悅。
"小叔,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談談。"我壓低聲音說。
離開會所后,我忍不住問道:"小叔,你最近是不是玩得太多了?"
"明遠,你不懂,這叫社交?,F(xiàn)在我有面子了,自然要擴大人脈。"小叔笑著說,"再說了,現(xiàn)在我們家條件好了,不用那么省吃儉用。"
我無法反駁,畢竟這些年小叔確實吃了太多苦,如今享受生活無可厚非。但我心里總有一絲不安。
"小叔,交朋友無可厚非,但要擦亮眼睛,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實意。"我委婉地提醒道。
小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小叔閱人無數(shù),不會被騙的。"
我只能嘆氣,希望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
果然,好景不長。一天晚上,我接到小叔的電話,聲音異常低沉。
"明遠,小叔遇到點麻煩,能不能借我五十萬?"
我一愣:"出什么事了?"
"投資失敗了,欠了別人一些錢。"小叔支支吾吾地說。
我本想直接答應,但商業(yè)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么簡單。
經(jīng)過追問,我才知道,小叔被朋友拉進了一個所謂的"高回報投資項目",結(jié)果血本無歸,還欠下了巨額債務。
"這筆錢很急,拖不得。"小叔的聲音帶著懇求。
"你先別急,我下班后馬上過來,我們當面談。"我說。
當晚,我直接去了小叔家。推開門,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原本整潔的客廳一片狼藉,酒瓶、煙蒂散落在地。小叔坐在沙發(fā)上,兩眼無神,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客廳里昂貴的音響設備和電視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蕩蕩的墻壁和柜子。茶幾上散亂地擺放著幾張紙,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借條和欠條。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下來,嚴肅地問。
小叔長嘆一口氣,開始講述他這半年來的"投資經(jīng)歷"...
他先是被朋友拉進了一個高端會所,認識了所謂的"成功人士"。這些人向他推薦了各種"穩(wěn)賺不賠"的項目,從期貨到私募基金,小叔幾乎都參與了。
"開始的確賺了一些,但后來全虧了,連本金都搭進去了。"小叔懊惱地說,"最后實在沒辦法,就借了高利貸,想翻本。"
我心里一沉:"借了多少?"
"一共八十萬。已經(jīng)有人上門討債了,他們說再不還錢,后果自負。"小叔的聲音帶著恐懼。
我強壓住怒火:"小叔,你怎么能這么糊涂?那些人明顯是在騙你!"
小叔低著頭,不敢看我:"明遠,小叔知道錯了。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那些人隨時可能再來,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十萬應急?"
我沉默了。這不是小數(shù)目,更重要的是,我不確定把錢給小叔是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式。如果他繼續(xù)被那些人誘惑,這五十萬可能只是無底洞的開始。
"你還欠別人多少錢?"我問。
小叔猶豫了一下:"除了高利貸,還有朋友們借的,總共可能有一百二十萬左右。"
"一百二十萬?"我震驚了,"你這半年到底投了多少錢進去?"
"差不多兩百多萬吧。"小叔喃喃道。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給小叔買房買車的錢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來萬,他居然在短短半年內(nèi)就揮霍掉了這么多?
正當我想繼續(xù)追問時,門鈴突然響了。小叔臉色大變,慌張地看向門口。
"是他們來了。"小叔聲音發(fā)抖。
我示意小叔不要慌,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男子,眼神兇狠。
"林建國在家嗎?該還錢了。"其中一人冷冷地說。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他侄子,這事我來處理。給我兩天時間,錢一定還上。"
對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對我的氣場有所忌憚,勉強點了點頭:"兩天,不能再多了。"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關(guān)上門,我看向癱坐在沙發(fā)上的小叔,內(nèi)心百感交集。這個曾經(jīng)在我心中高大堅強的男人,如今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坐在小叔家的沙發(fā)上,一直思考到凌晨。
看著睡在臥室里的小叔,想起他這些年的付出,我最終還是決定幫他一次。但這次,我不能再無條件地滿足他的要求,必須讓他明白生活的責任和代價...
我給公司請了一天假,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小叔的債務情況。
在我的堅持下,小叔拿出了所有借條和合同。我仔細查看后,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少"投資協(xié)議"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顯然是一些騙局。至于高利貸部分,雖然金額確實不小,但也沒有小叔說的那么夸張。
我聯(lián)系了幾個法律顧問朋友,花了一整天時間梳理這些債務,并制定了還款計劃。
最終確認小叔實際欠款約八十五萬,其中有部分借貸協(xié)議存在法律漏洞,可以通過談判減少還款金額。
晚上,我回到小叔家,把調(diào)查結(jié)果和解決方案告訴他。
"小叔,這筆錢我可以幫你還上,但有個條件。"我嚴肅地說。
小叔眼前一亮:"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第一,從今天起,你必須斷絕與那些所謂的'朋友'來往;第二,我會替你還清債務,但這筆錢算我借給你的,你需要通過每月固定還款的方式慢慢償還;第三,我會給你介紹一份適合的工作,你必須重新開始自己的事業(yè)。"
小叔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明遠,我...我已經(jīng)這把年紀了,重新工作..."
"小叔,這不是年齡問題,而是態(tài)度問題。"我打斷他,"你還不到五十歲,正是事業(yè)的黃金時期。我不能看著你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小叔沉默良久,終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guī)托∈逄幚砹舜蟛糠謧鶆?,并通過朋友給他找了一份工作。雖然薪水不算高,但工作環(huán)境不錯,也比較輕松。
一個月后,我去小叔工作的公司看望他。令我欣慰的是,他似乎適應得不錯,同事們對他的評價也很好。
"明遠,謝謝你。"吃飯時,小叔真誠地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的走不出那個困境。"
我笑了笑:"小叔,你養(yǎng)我長大,我?guī)湍愣蛇^難關(guān),這是應該的。只要你好好工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叔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感激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我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小叔會重新振作起來。然而,僅僅過了三個月,問題再次出現(xiàn)...
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家中處理工作郵件,門鈴突然響起。打開門,是許久未見的小叔。
他明顯消瘦了許多,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透著一股疲憊感。不知為何,我心里升起一絲不安。
"小叔,怎么突然來了?有什么事嗎?"我讓他進屋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小叔接過茶杯,手微微發(fā)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明遠,小叔又遇到困難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又是錢的問題?"
小叔低著頭,緩緩點了點頭:"我想借五十萬。"
"你答應過的事情都做到了嗎?那份工作還在做吧?"我努力壓抑著怒火。
"工作...我辭了。"小叔聲音越來越小,"那份工作太累了,工資又低,根本不適合我。"
我深吸一口氣:"那錢呢?借錢做什么?"
小叔吞吞吐吐地說:"一個朋友介紹了個項目,投資回報率很高,最少能翻三倍..."
沒等他說完,我猛地站起身:"又是投資?小叔,你還沒吸取教訓嗎?"
"這次不一樣!"小叔激動地說,"這是實體項目,有保障的!明遠,你就幫小叔這一次,成了之后我還你雙倍!"
我冷笑一聲:"上次的債務你還了多少?一分都沒有吧?我已經(jīng)幫你還了近九十萬債務,現(xiàn)在你又來借五十萬去賭博式投資?"
"這不是賭博!"小叔提高了聲調(diào),臉漲得通紅,"你懂什么?這是商業(yè)機會!明遠,我養(yǎng)了你十八年,現(xiàn)在你連五十萬都不愿意借給我?"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跳了起來:"不行,這錢我不可能借給你。"
小叔臉色由紅轉(zhuǎn)白,顫抖著問:"為什么?我養(yǎng)了你十八年,供你上學、考大學、出國留學,如今你年薪兩百萬,連五十萬都不愿意借給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叔,你不夠格。"
聽到這句話,小叔整個人如遭雷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么?我不夠格?"
小叔聲音嘶啞,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把你從七歲養(yǎng)到成年,含辛茹苦供你讀書,為你傾盡所有,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不夠格?"
小叔猛地站起身,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林明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忘恩負義!我對你那么好,到頭來就是這個結(jié)果?"
我冷靜地看著他,心中已有決斷:"小叔,我們改天再談吧,你現(xiàn)在情緒激動,不適合繼續(xù)交流。"
"不用改天了!"小叔怒吼著,"我今天就要一個說法!為什么我不夠格?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對?"
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手指顫抖著指向我。
曾經(jīng)那個為我遮風擋雨的男人,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只知索取的陌生人。
我不禁回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小叔為我熬夜做的睡前故事書,為了給我湊學費而戒掉的煙,為了我能有新衣服而自己穿舊衣服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小叔,是我最敬佩的人。
可如今,他的改變讓我心痛。我知道財富有時會改變一個人,但我沒想到會改變得如此徹底。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復雜之處——我們往往只看到表面的付出,卻忽略了背后可能存在的真相...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