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三爺親手養大的金絲雀,他每一次相親回來,都會送我一件稀世古董。
短短三年,已經收到了96件古董。
直到拍賣行第97次送來古董時,我收到了男人白月光發來的婚禮請帖:
“小丫頭,你說我和云應的婚禮請帖,是燙金好還是純色好?”
“哦對了,我們婚期定在下月,我很期待你能出席。”
我沒吵沒鬧,而是主動將準備的新婚禮物,送到了他白月光的手上。
三爺見我懂事,當晚就走進我的房間,說要獎勵我個孩子。
婚禮當天,得知我懷孕的賀知知,站在懸崖邊崩潰要跳海:
“云應,求你別留下這個孩子?!?br/>向來矜貴冷漠的男人第一次卑躬屈膝,求我打掉孩子。
“阿頌,我們只是被迫聯姻,等過陣子和她離婚后,我一定會再給你個孩子,好嗎?”
身邊親友都等著看我的樂子。
可我卻順從的答應,當天就走進了醫院。
男人不知道,這是我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
1
“呦,這小妮子長大了,還學會拿懷孕威脅三爺中斷婚禮了,沒想到玩脫了吧?!?br/>“這人小心思倒是鬼精,三爺把她從深山救出來養大,她竟敢爬三爺的床,還敢跟新娘示威,真是沒臉沒皮!”
此刻我無數的唾沫星子飛濺到我臉上,而三爺抱著他的新娘賀知知與我擦肩而過。
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我。
明明是他說我年齡小,等再長幾歲后就娶我的。
可現在,他娶了別人,一句也不為我辯解。
讓我徹底成了親友口中罔顧倫常,覬覦自己哥哥的小蕩婦。
三爺抱著賀知知坐進車里,幫她揉腳上藥,瞥了我一眼后,又心疼看向她:
“小孩而已,你還真跟著她鬧啊,腳上平白劃了這么些傷口,你是要心疼死我嗎?”
原來,在他眼里,新娘腳上的紅痕,竟比我要被逼流產來得重要。
全然忘了,我也是他捧在手心里十幾年,嬌養出的裴家小祖宗。
曾經的所有不羈,自賀知知出現后后,被磨平成了如今的乖順。
婚禮儀式照常舉辦,我沒去看,但鬧洞房時賀知知卻扯了我來。
惟其名曰,沾沾喜氣。
可我才進門,就聽到她對著三爺矯揉造作的請求:
“母親說,新婚夜需要你的小輩來滾床,我想請溫頌來,又怕她記恨....”
頓時,熱鬧的婚房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我,而我只想聽三爺怎么說。
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不保,我已經被親友刻上了羞恥蕩婦的標簽。
他真的忍心,讓我滾婚床,再為他們祈求多子多福嗎?
三爺眼神似有不忍,但賀知知不經意間抬腿,露出腳踝的紅腫后。
他祈求看向我,滯澀的開口:
“對,溫頌是我妹妹,滾床再合適不過了,你嫂子都開口了,小頌你會答應的吧。”
我差點忘了,三爺從沒向外人承認過我,名義上我們是兄妹。
而賀知知同他青梅竹馬,歸國后因為聯姻,兩人變得親密無間。
在裴家,因三爺的寵愛,我才能無法無天。
可現在,嬌寵沒了。
還指望誰能看得起我這個,寄生蟲呢?
我咽下口中酸澀,問:
“這算是您要求我做的一件事嗎?”
三爺一愣,腦海有什么一晃而過。
他本想說不,但賀知知驕縱的將腿搭他身上后,他又被吸引了心神:
“算吧?!?br/>我卑微:
“好,我答應?!?br/>曾經,我也有幸福美滿的家庭,但被人販子拐進深山的那天,世界只?;野?。
被磋磨的不成人樣時,是三爺從天而降救我出人間煉獄。
他幾經周轉,幫我尋到了親生父母。
卻被告知,父母在找我途中,車禍雙雙身亡。
站在父母墓碑前,他說會收養我,我問他這份恩情該怎么報答。
他看著我,滿眼疼惜,似掌中寶:
“三爺不需要報答,你就當是我喜歡養小孩吧。”
可我在小山溝里看盡了人心險惡,早熟的問:
“你是戀童癖?”
三爺被驚得連連咳嗽,迅速做出決定:
“那你就滿足我99個要求,或者等我拋棄你99次之后,恩情就一筆勾銷了?!?br/>此后十一年,我陪他在裴家腥風血雨,99個要求他一次沒用過。。
可賀知知出現后的短短兩月,已經用盡了96次。
只剩最后兩次,我和他就分道揚鑣了。
我上床,邊屈辱翻滾,邊說著吉祥話。
“滾床滾床,兒女成雙,童子打滾,早得龍孫”
婚房里頓時哄笑聲四起。
臺詞是他們強制要求的。
三爺沒制止。
我強忍眼淚,滾完坐起身時,忽然被賀知知嘴角的邪笑,驚的心中一顫。
下一刻,不知為什么,紅色絲綢應聲裂開一處大洞。
正是我身下的位置。
眾人驟然驚叫,我被人一推,從床上跌落,頭一下子撞上墻壁。
頓時額頭鈍痛,眼前昏黑,手肘也疼得厲害。
賀知知指著破處梨花帶雨:
“溫頌,你不愿意給我們添??梢跃芙^,但你扯壞床單,是故意想給我們找晦氣嗎?”
曾經討好過我的勢利眼,趁機落井下石:
“我看你就是存心報復,新婚夜弄壞喜布是詛咒新人大兇的,你怎么這么惡毒啊!”
三爺看到我受傷本想上前安撫,聞言腳步卻硬生生頓?。?br/>“溫頌,你今天鬧過了!給知知道歉,不然...”
賀知知還想著新婚夜纏綿,于是裝作大度:
“老公沒事的,小丫頭吃醋捉弄罷了,良宵苦短,我們可別耽誤了。”
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說了聲對不起,就揉著額頭走出房間。
見我面色蒼白同他擦肩,三爺拉住我胳膊擔憂的道:
“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眼見著要耽誤洞房,賀知知給旁人使眼色。
眾人瞬間領悟,連忙拉過三爺往新娘身旁推:
“三爺,可別因為個死丫頭,壞了和新娘的春宵一刻啊!”
“對對對,三爺要洞房花燭了,某些閑人趕緊回避啊!”
死丫頭?閑人?這些人倒是忘了往日對我的阿諛奉承了。
也是,他們討好的是三爺的心尖寵,從前是我,現在成了賀知知。
也因他們偏幫,三爺與我的隔閡才越來越深。
都是徒勞。
我剛踏出門,其他人也緊跟著出來了,紛紛圍在門邊偷聽墻角。
我不湊這個熱鬧,正要走,卻被賀芝芝的閨蜜拽住:
“小姑娘,別急著走啊,你來聽聽,對比一下三爺在你們誰身上更猛?”
我不由得咬牙,正要反駁,門卻突然被打開。
三爺難得沉聲發火:
“都散了,別吵到知知休息?!?br/>等人都走光,他把我拉到走廊邊,才淡淡開口:
“和知知就是聯姻,我們說好會離婚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打胎,今晚也不會碰她的。”
“而且你親緣淺薄,我和知知結婚,你就又多了一個親人,多一個人像我這樣愛你,你應該開心的,溫頌?!?br/>“好了,芝芝安排了蜜月,你先回去,等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好嗎?!?br/>三爺說完后匆匆走了。
他不知,等還完恩情后我就要走了。
下次,沒有機會了。
2
清早,再見賀知知時,她脖子上的草莓,晃的我眼睛疼。
不顧賀知知的得意,我直接登機,飛回了深城。
剛進家門,特助已經送來了三爺送我的禮物。
一只元代霽藍釉白龍紋梅瓶,一卷清代八大山人的《孤禽圖》,每份價值百萬有余。
三爺還特地帶話說,前一份是強迫我流產的補償,后一份是逼我滾床的賠禮。
家里保姆們又一次羨艷看向我:
“小姐好福氣啊,成天被三爺當祖宗供著。”
可她們不知道,這只是裴云因每次傷害我,送的補償罷了。
我冷淡的將東西放進書房博古架上,標著96,97號的隔斷里。
仰頭掃過滿房的博古架,只剩下最后兩個空位。
我知道,離開的那天,不會遠了。
拿著預約單,我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
滿含愧疚讓護士處理掉胚胎后,我虛弱著回家收拾行李。
我的一切都是三爺給的,能帶的并不多。
唯一最重要,也必須帶走的,是我臥室里父母的靈牌。
被拐時我年紀太小,長相早已模糊,只記得爸媽的名字。
靈牌上的字,還是三爺帶著我親手刻的。
算是慰藉,提醒我,我是有爸媽疼愛的孩子。
即便某天被三爺拋棄了,爸媽也還在。
剛進門,發現三爺竟然回來了。
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拉我幫他收拾行李。
在這些生活瑣事上,三爺格外依賴我。
好像真把我當成了妻子,同我在過日子一般。
但他今天有些不自在,似乎在遮掩什么。
路過我的臥室時,傳來些聲響,我驚覺不對,猛地推門。
看清情況后,大腦頓時一陣嗡鳴。
我臥室里,父母的供桌,被砸得稀巴爛。
爸媽的靈牌,摔在地上碎裂成塊兒?。?br/>而賀知知和保姆們妄圖毀尸滅跡。
“滾開!別碰我爸媽!”
我轟退一眾人,蹲下抱住牌位掉淚。
賀知知的聲音悠悠傳來:
“妹妹不好意思啊,我來你房間參觀,一不小心撞見死人牌位,嚇我一跳,沒注意就把你爸媽的牌位摔碎了。”
“不過這牌位也太粗制濫造了,刻的字也好丑,確實該換了?!?br/>“我找了更好的工匠,給你重新刻一對,這樣你總高興了吧?”
我沖她瘋狂嘶喊:“我才不要你的!”
裴云應皺起眉頭,上前拉住我:
“溫頌!別小題大做,堂前你不盡孝,人死了你裝樣子給誰看?!?br/>“知知幫你換個新的靈牌,你不感謝,發什么火?”
我愕然看向他:“我為什么不能盡孝,你不知道嗎?”
因我被拐,爸媽變賣家產,日夜奔走,只為找我。
車禍那天,爸媽得知我的線索,飆車急著找我,才出事的。
父母的死,是我一輩子的潮失。
是三爺救我得見天光,但我沒想到,他傷我也能這般準。
裴云應愣了愣,本以為他會體諒我,誰知他道:
“溫頌,別鬧了,到時我陪你再刻一對靈牌就是?!?br/>賀知知也掩面拭淚起來,裝作自責:
“老公,都怪我手賤,膽子還小,干嘛要胡亂拍,早知道讓我被靈牌嚇死算了!”
“要是因為我,傷了你們兄妹的感情,我...我就不活了。”
她確實手賤,因為她知道爸媽是我的死穴,故意為之。
而三爺,在我和她之間,永遠都會偏幫她。
話落,如從前許多次那樣,裴云應果斷攬她入懷,輕哄:
“本就是一塊破木頭,嚇到你都是它的錯,要我直接劈了當柴燒,你可不準自責。”
賀知知看向我,不停哽咽:
“可是妹妹……”
“她就孩子脾氣,哄哄就忘了……”
“滾啊!”我無能狂怒,只得把兩人轟出了臥室。
“我不想看到你們!”
砰的關上門,我陷入一個人的死寂。
守著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靈牌,我大哭一場后,徹底脫力。
也許,爸媽也在天上告訴我,恩情該結束了,讓我不要自困囚籠了。
淚流干了,我將碎木收攏放進盒子里。
連帶在流產手術單紙背,寫下了第98次。
不知何時門被打開,三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帶有隱隱不安:
“98是什么意思?”
說著,手便要抽走流產單。
3
我連忙搶回紙張,塞進盒子里蓋上:“沒什么,寫給爸媽的話?!?br/>語畢,三爺感受到我的遮掩,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之前騙小孩兒的話你記到現在?還要給你父母寄東西?”
他說的是我兒時經常做的傻事。
因得知爸媽住在地底下,缺衣少食,我各種攢東西放進盒子里。
拉著三爺在后院刨坑,把盒子埋土里寄給爸媽。
長大后有段時間,舊事重提總被三爺取笑,沒想到他還記得。
見他誤會,我沒多說什么,乖順附和。
兒時的歡樂讓他不茍辭色的臉上,難得多了笑顏:
“行了,你都這么大了,別干那些蠢事,快打開我這次送你的禮物?!?br/>門口助理推來個箱子,打開后是金絲楠木,價值不菲。
三爺攬住我的腰,溫柔道道:
“我知道牌位摔碎了你難過,特地把老爺子的私藏搶來,給你賠罪。”
“傻丫頭,牌位上的字我,重新陪你刻一遍,可好?”
門外保姆皆被閃瞎了眼。
我卻出奇平靜:
“放書房吧。”
然后我扯開腰間的手,淡淡道:“不用刻了,三爺?!?br/>“這么多年,承蒙您照顧,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裴云應的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死死盯著我,像是要看穿所有破綻。
“溫頌,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不動聲色離開他的包圍圈:
“看你和賀小姐恩愛,我只想表達幾句感謝,三爺別激動?!?br/>但我的話并沒有令他緩和,三爺始終盯著我的臉,似乎察覺不對。
“溫頌,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慘白?”
我一愣,恍然剛流產完身子太虛,忘記擦腮紅了。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他大手緊緊箍住我的肩,想得到回應。
良久沉默后,他還是沒等來我的解釋。最終冷哼一聲,將房門摔得震天響,憤憤離開。
我知道,他今晚跟賀知知在一起。
果不其然,賀知知發來了接吻照向我炫耀,我果斷關機,一夜好夢。
因我是考古學碩士,所以清早直接去學校,提交了進入龍脊山考古項目的申請。
導師歡天喜地納我進團隊,并表示隨時可以啟程。
我打算和三爺好聚好散,回家問他完成一個要求后,拿東西走人。
結果剛出校門,人就被打暈帶走。
等再睜眼時,面前是賀知知,和一群紋身男。
“溫頌,你怎么這么賤呀!我們都結婚了,你為什么還賴著云應?”
察覺不妙,我裝作乖順:
“我沒想賴著他,孩子我已經打了,我會離開他的?!?br/>裴云應那么寵她,愿意和她結婚,我一個沒名沒分的野丫頭,值得她這樣大動干戈嗎?
賀知知勾唇嘲笑:
“你確實有自知之明,不然今天的地上,恐怕得多一灘血了。”
“但溫頌,只有你死了,三爺夫人的位置,我才能做的更穩……”
“先打一頓?!?br/>話落,賀芝芝招手,幾個紋身男便開始對我拳腳相加。
我瞬間抱頭痛呼:
“賀知知,你瘋了!你不怕三爺知道后報復你嗎?”
她揮手制止,然后鞋跟兒直戳我臉上,饒有興致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他到底在不在意你?”
我渾身抽疼,看著紋身男一陣忙活后,將我和賀知知背對著綁在一塊。
片刻后,耳邊轟鳴,廢舊廠房外,裴云應提著手箱急匆匆跑來。
看到我滿臉的傷,他驚憤交加,怒吼:
“混蛋!你們竟敢打她!”
“別怕,頌頌,我來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手提箱被奪,他大步向我跑來時。
賀知知卻忽然從我身后摔出,凄厲求救:
“老公,你別管我,先救妹妹,這些人都是沖賀家來的,妹妹也是無辜被牽連。”
“只要妹妹沒事,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也沒關系!”
此刻,裴云應才發現她竟也在。
紋身男掂著槍,悠悠開口:
“裴三爺,她們倆,你只能帶走一個,留下的那個得死?!?br/>“你...可考慮清楚了…”
裴云應沖鋒的腳步猛的頓住,瞬間轉變態度,艱澀向我開口:
“溫頌,知知救過我的命,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先救知知,你再等等我?!?br/>賀知知自以為是的戲碼,裴云應只要留心,一眼就能戳破。
可他還是信了這些鬼話,又一次拋棄了我。
他手指向賀知知,大喊道:
“我選賀知知!”
一句話,像利刃捅穿了我的心臟,瞬間鮮血淋漓。
我抬眼絕望看向他:
“裴云應,最后一次了?!?br/>他對上我灰敗的瞳孔,心被揉的生疼,一股前的人近在咫尺,卻又抓不住的撲空感,猛烈涌來。
他剛想問,但賀知知猛的倒地吐血,似要斷氣。
裴云應慌不擇路,所有疑惑呼吸間被割斷,他抱起賀知知就往外跑:
“溫頌,相信我,我會回來救你的?!?br/>而他跑出廢舊大門的那一刻,冰冷的槍口抵上了我額頭。
紋身男咧嘴譏諷:“你男人不選你,那你慘嘍?!?br/>扣動扳機的前一秒,破空聲將紋身男一槍爆頭,一群警察沖進來救了我。
裴云應沒來。
我被送上救護車時,收到了賀芝芝的來信:
“溫頌,我不會讓他回去看你的,你信嗎?”
同時,裴云應打來電話:
“聽說警察已經救你了,知知受傷嚴重,離不開人,你先回家,等我回去再看你,乖?!?br/>沒等我回答,他就掛了電話,人間消失。
同家醫院治療期間,他一次也沒來看我。
反而是賀知知,每天向我匯報兩人的近況,甚至從護士那都能聽到兩人的恩愛日常。
而我默默離開醫院,回家從暗格里偷出了我的戶口本。
18歲成年和裴云應確定關系之后,他為給我們結婚鋪路。
提前將我從裴家剝離出來,單獨立戶。
就是為了能順利娶我。
可現在,我拿到戶口本,卻只為了離開他。
我翻出紙張,在分手信上寫下99,又在背后落下兩行字:
“不見了,裴云應?!?br/>“多年恩情已報,有緣不再見?!?br/>我將裝著破碎牌位,流產單和分手信的盒子交給保姆,托她轉交裴云應。
保姆不舍道:
“小姐,三爺親自把送你的古董,抬到書房里了,你不看看嗎?”
我淡漠回復:“不看了?!?br/>提著簡單的行李,我登上飛機,飛往龍脊山。
三爺,此去經年,我們各自安好吧。
當我已經抵達龍脊山,進入團隊下墓時,裴云應總算回家了。
沒迎來我跳脫的身影,他不解問保姆:
“頌頌去哪里了,怎么沒在家?”
保姆搖頭,遞過來一個盒子,給裴云應。
“三爺,小姐說讓你不用掛念她,這是她臨走前留給你的東西?!?br/>裴云應一怔,打開盒子,卻赫然瞥見流產單。
他頓時僵在原地,瞳孔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