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晴雅,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哥?他現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居然裝病躲起來!"
陳美娟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尖銳得讓經過的護士都側目。
我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心跳如擂鼓。
"嫂子,你小聲點,這里是醫(yī)院。"陸景銘壓低聲音勸道。
"什么醫(yī)院不醫(yī)院的,我看她就是裝的!"陳美娟毫不客氣,"浩峰失業(yè)了,一家三口連房租都交不起,她這個當妹妹的就這樣對待我們?"
我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的呼吸看起來平穩(wěn)。
三天前,當哥哥蘇浩峰帶著陳美娟和八歲的兒子蘇小軒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就知道麻煩來了。
"你說句話啊!晴雅到底什么時候能出院?"陳美娟繼續(xù)逼問。
陸景銘沉默了片刻,"醫(yī)生說還需要觀察幾天。"
"觀察什么?不就是拉肚子嗎?"陳美娟顯然不信,"我看她就是不想讓我們住她家,故意找借口!"
聽到這話,我差點忍不住要坐起來反駁。什么叫不想讓你們住?
從你們一進門開始,陳美娟就像女主人一樣指手畫腳,蘇小軒把我收藏的手辦摔碎了三個,蘇浩峰更是直接問我要十萬塊錢說要重新創(chuàng)業(yè)。
這哪里是來投靠的?分明是來當大爺的!
"晴雅從小身體就不好,你們別這樣說她。"陸景銘為我辯護。
"身體不好?"陳美娟冷笑,"她工作的時候怎么不見身體不好?一聽說要幫助哥哥,立馬就病倒了,這么巧?"
我在心里翻白眼。陳美娟這張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都不算,純粹就是刀子嘴刀子心。
"媽媽,我要吃冰淇淋!"蘇小軒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軒,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大聲說話。"陸景銘溫和地說。
"我不管,我要吃冰淇淋!姑姑什么時候回家?我想玩她的電腦!"蘇小軒完全不聽勸。
陳美娟立刻護犢子:"小軒想玩就玩唄,晴雅一個大人了,還跟小孩子計較?"
我在被子里握緊拳頭。
我的電腦里有重要的工作文件,蘇小軒前天就差點把我的電腦弄壞,我制止了一下,陳美娟立刻就翻臉說我小氣。
"這樣吧,我先帶你們回去,晴雅需要休息。"陸景銘明顯也不想在醫(yī)院繼續(xù)這個話題。
"行,不過景銘,你得跟晴雅說清楚,我們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浩峰的公司倒閉,我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她是他妹妹,不幫我們幫誰?"陳美娟的語氣里帶著理所當然。
等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我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我深深嘆了口氣。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蘇浩峰比我大三歲,從小到大,爸媽就偏愛他。
我考第一名的時候,爸媽說這是應該的;他考倒數第一,爸媽說男孩子不用太在意成績。
我想學鋼琴,爸媽說女孩子學那些沒用;他要買游戲機,爸媽二話不說就買了。
長大后更是如此。我大學畢業(yè)自己找工作,他大學沒畢業(yè)就讓爸媽托關系找了個輕松的工作。
我結婚的時候爸媽給了五萬彩禮,他結婚的時候爸媽掏空家底給了二十萬。
現在爸媽都不在了,蘇浩峰又來找我要錢。憑什么?就憑他是哥哥?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陸景銘應該在送他們回家的路上。
其實陸景銘也很為難,我知道。他夾在中間,誰都不想得罪。
但是他不明白,蘇浩峰這種人,你越讓步,他越得寸進尺。
手機突然響了,是陸景銘發(fā)來的微信:
"晴雅,你哥說想來醫(yī)院看你,我攔著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回了個"好",就把手機扔到一邊。
說起來,我這次"生病"還真是臨時起意。前天晚上,蘇浩峰喝了酒,開始跟我算賬。
"晴雅,你看你現在過得多好,房子車子都有,我呢?一無所有。咱們都是一個爸媽生的,你就不能幫幫我?"
"哥,我之前不是已經借給你五萬了嗎?"我提醒他。
"那點錢算什么?"蘇浩峰揮揮手,"我現在要重新創(chuàng)業(yè),至少需要十萬。你是我妹妹,這錢你不出誰出?"
"我哪有那么多錢?"
"少來!你工資一個月一萬多,陸景銘也有收入,你們兩口子攢幾年了,怎么可能沒錢?"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憑什么我辛苦工作攢的錢要給你揮霍?
"哥,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規(guī)劃..."
"什么生活規(guī)劃?你們又沒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蘇浩峰理直氣壯,"再說了,我是你哥,我有困難你不幫,還算是一家人嗎?"
陳美娟在旁邊附和:"就是,晴雅,你哥現在這樣都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現在有能力了,就應該幫助哥哥。"
我徹底被激怒了:"什么叫為了這個家?蘇浩峰,你從小到大什么時候為這個家考慮過?爸媽偏心你,我認了。現在爸媽都不在了,你還要我繼續(xù)供著你?"
"你說什么?"蘇浩峰臉色一變,"我是你哥,你這樣跟我說話?"
"哥?"我冷笑,"從小到大,你這個哥哥對我做過什么?小時候我被同學欺負,你不幫我還嘲笑我;我生病的時候,你從來不關心;我工作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在哪里?現在你有困難了,就想起我這個妹妹了?"
蘇浩峰被說得啞口無言,陳美娟卻不干了:"晴雅,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浩峰是你哥哥,血濃于水,你這樣說太過分了!"
"過分?"我站起身,"你們一家三口住進我家,把我當保姆使喚,這不過分?蘇小軒把我的東西弄壞了,你們一句道歉都沒有,這不過分?一張嘴就要我十萬塊錢,這不過分?"
"那些東西值幾個錢?"陳美娟滿不在乎,"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我徹底絕望了。跟這種人講道理,純粹是對牛彈琴。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陸景銘說肚子疼得厲害,要去醫(yī)院檢查。陸景銘信以為真,立刻陪我去了醫(yī)院。
我跟醫(yī)生朋友打了招呼,她幫我開了住院單。就這樣,我在醫(yī)院"住"了下來。
躺在病床上的第一個晚上,我睡得格外香甜。
沒有蘇小軒的哭鬧聲,沒有陳美娟的指手畫腳,沒有蘇浩峰的道德綁架,這種安靜對我來說簡直是奢侈品。
第二天上午,陸景銘來看我,臉色有些疲憊。
"晴雅,你感覺怎么樣?"他關切地問。
"好多了。"我裝出虛弱的樣子,"醫(yī)生說可能是急性腸胃炎,需要觀察幾天。"
陸景銘點點頭,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就是..."陸景銘猶豫了一下,"你哥他們在家里,我不太會照顧。"
我心里一沉:"他們又怎么了?"
"倒沒什么大事,就是小軒比較調皮。昨天你嫂子讓我給他們做飯,我做得不好,她有些不高興。"
我氣得想坐起來。陳美娟憑什么讓陸景銘給他們做飯?她自己不會做嗎?
"景銘,你別慣著他們。"我忍著氣說。
"我知道,可是畢竟是你哥哥..."陸景銘顯然也很為難。
這就是陸景銘的性格,太善良了,不好意思拒絕別人。
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讓他受委屈。
"你工作忙,別總往醫(yī)院跑。我這里有護士照顧,沒事的。"我體貼地說。
陸景銘握住我的手:"晴雅,你好好養(yǎng)病,家里的事我來處理。"
看著他疲憊的樣子,我心里一陣愧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陸景銘走后,我給我最好的朋友秦語萱打了個電話。
"萱萱,我現在在醫(yī)院。"
"什么?你怎么了?嚴重嗎?"秦語萱緊張地問。
我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秦語萱聽完就炸了。
"蘇晴雅,你瘋了?為了躲你哥哥裝病?"
"我也沒辦法啊,你不知道那一家子有多過分。"我委屈地說。
"過分歸過分,可你這樣躲著不是辦法啊!你能躲一時,還能躲一世?"
"我只是想清靜幾天,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秦語萱嘆了口氣:"晴雅,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這樣下去,最受委屈的是景銘。他一個人在家面對你哥他們,多累啊?"
我沉默了。秦語萱說得對,我這樣做確實讓陸景銘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要不你跟景銘說實話吧,讓他幫你一起想辦法趕走你哥哥一家。"秦語萱建議。
"不行,景銘那個性格,他會覺得我太冷血無情。"我搖頭。
"那你打算怎么辦?一直在醫(yī)院耗著?"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是想要一個清靜的空間,想想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掛了電話,我開始仔細回想蘇浩峰這次來投靠的前因后果。
一個月前,蘇浩峰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工作的公司要倒閉了,很可能會失業(yè)。我當時還安慰他,說現在工作不好找,讓他早做準備。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所謂的"早做準備",就是帶著一家三口來我家蹭吃蹭住。
最讓我生氣的是,他們一家子的態(tài)度。好像我照顧他們是天經地義的,好像我辛苦工作攢的錢就應該給他們花一樣。
特別是陳美娟,從進門第一天就開始挑三揀四。
嫌我家的床不夠軟,嫌我買的菜不好吃,嫌我家的網速太慢。我忍著沒發(fā)火,她還蹬鼻子上臉,開始指揮我做這做那。
最過分的是,她居然要求我給她買一套新衣服,理由是她來我家做客,不能穿得太寒酸。
做客?她這是把我家當免費旅館了!
還有蘇小軒那個熊孩子,在我家就沒消停過。
把我的化妝品當顏料玩,在我的床單上畫畫,甚至還偷偷拿我的手機玩游戲,差點把我的工作群給退了。
我每次制止他,陳美娟就說我小氣,不懂得疼孩子。
疼孩子?我憑什么要疼別人家的孩子?特別是這種沒教養(yǎng)的熊孩子!
越想越氣,我干脆把手機調成靜音,閉眼休息。
第二天下午,陸景銘又來了,這次臉色更加疲憊。
"晴雅,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好一些了。"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你怎么了?看起來很累。"
陸景銘苦笑:"昨天晚上小軒發(fā)燒了,折騰了一夜。"
"發(fā)燒了?嚴重嗎?"雖然討厭蘇小軒,但聽說孩子發(fā)燒,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算嚴重,可能是水土不服。你嫂子一直說要帶他去最好的醫(yī)院,我跑了三家醫(yī)院才找到她滿意的。"
我皺眉:"她怎么不自己帶孩子去醫(yī)院?"
"她說不認識路,而且她一個女人帶孩子不方便。"陸景銘實在太老實,完全沒意識到陳美娟這是在使喚他。
"景銘,你工作不忙嗎?"
"還好,這兩天請了假。"
我心疼壞了。陸景銘的工作本來就不輕松,現在還要請假照顧蘇浩峰一家,這算什么事?
"你哥說想找個新工作,讓我?guī)退榻B。"陸景銘又說。
"你別介紹!"我脫口而出。
陸景銘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蘇浩峰眼高手低,一般的工作他看不上,好的工作他又做不了。你要是介紹了工作,到時候他干不好,你也跟著丟臉。"
陸景銘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再考慮考慮。"
其實我是擔心,如果陸景銘幫蘇浩峰找到工作,蘇浩峰會更加理所當然地依賴我們。
到時候工作上有什么問題,他肯定會來找陸景銘幫忙,那我們就永遠擺脫不了他了。
"對了,你哥問我,你的存款大概有多少。"陸景銘突然說。
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問這個干什么?"
"他說想了解一下家里的經濟狀況,好規(guī)劃一下未來。"
我冷笑:"規(guī)劃未來?他是想規(guī)劃怎么花我們的錢吧?"
"晴雅,你別這樣說你哥哥。"陸景銘溫和地勸我。
"我沒說錯!"我激動起來,"景銘,你太善良了,總是往好的方面想。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值得你這樣對待!"
陸景銘看我這么激動,有些擔心:"你別生氣,對身體不好。我沒告訴他具體數字,只是說我們也沒存多少錢。"
我這才稍微安心一些。
"景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認真地看著他。
"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和蘇浩峰發(fā)生沖突,你會站在誰那邊?"
陸景銘愣住了:"你們?yōu)槭裁匆l(fā)生沖突?你是他妹妹,他是你哥哥,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我失望地搖搖頭。陸景銘太天真了,他不明白,有些人就是不講道理的。蘇浩峰從來不把我當妹妹,只把我當提款機。
"我只是假設。"我說。
陸景銘想了想:"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但如果真的發(fā)生沖突,我會選擇站在理的一方。"
這個回答讓我稍微安心一些。至少陸景銘還是講道理的人。
陸景銘走后,我躺在床上思考對策。我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必須想個辦法讓蘇浩峰一家離開。
可是用什么辦法呢?直接趕人肯定不行,陸景銘不會同意,而且會落下冷血無情的名聲。給錢讓他們走?那更不行,這次給了錢,下次他們還會來。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是蘇晴雅嗎?我是陳美娟。"
我心里一沉,陳美娟怎么會有我的電話?
"有什么事嗎?"我冷淡地問。
"晴雅,你在醫(yī)院還好吧?我想去看看你。"陳美娟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但我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
"不用了,醫(yī)院有規(guī)定,探視時間有限制。"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那好吧。對了,我想跟你商量個事。"陳美娟果然露出了狐貍尾巴。
"什么事?"
"是這樣的,小軒馬上要開學了,需要買些學習用品。還有我和你哥哥的衣服也該換季了。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們一些錢應急?"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買學習用品和衣服憑什么要我出錢?
"嫂子,你們自己沒錢嗎?"
"你也知道,你哥哥剛失業(yè),我們手頭確實緊張。"陳美娟理所當然地說,"不用太多,三四千就夠了。"
三四千還不多?我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在她眼里就是零花錢?
"我現在住院,身上也沒帶多少錢。"我拒絕。
"你可以讓景銘給我們啊,回頭你們一起還。"陳美娟立刻想到了對策。
"不行,陸景銘的錢我不能隨便動。"
陳美娟的語氣立刻變了:"晴雅,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哥哥現在這么困難,你就不能幫一點忙?"
"我已經讓你們住在我家了,還要怎么幫?"
"住你家怎么了?你們家又沒人住,空著也是空著。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白住,我每天都幫你們收拾房間打掃衛(wèi)生。"
收拾房間?打掃衛(wèi)生?我差點笑出聲。陳美娟在我家這幾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時候干過家務?
"嫂子,我真的沒錢。"我堅持拒絕。
"你不幫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陳美娟憤憤地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心情更加煩躁。
陳美娟這通電話讓我意識到,我在醫(yī)院躲著,并不能阻止他們繼續(xù)打我和陸景銘的主意。
相反,沒有我在家監(jiān)督,他們可能會變本加厲。
第三天早上,我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出院回家,陸景銘突然打來電話。
"晴雅,你今天感覺怎么樣?"陸景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挺好的,醫(yī)生說可能明天就能出院了。"我說,"你怎么了?聽起來不太對勁。"
"沒什么,就是...你哥他們好像有什么急事。"
"什么急事?"
"我也不太清楚,你哥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神神秘秘的,一直在打電話。今天早上你嫂子也很奇怪,一直在收拾東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收拾東西?他們要走了?"
第三天下午,我一直心神不寧地等著陸景銘的消息。他說會下午來醫(yī)院看我,順便告訴我家里的情況。
三點半的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陸景銘推門進來,但是他的臉色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神情凝重,眼里帶著某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
"景銘?你怎么了?"我坐起身,心跳莫名加速。
他走到床邊坐下,手里拿著手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機,欲言又止。
"你哥他們..."他深吸一口氣,"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情?"
其實你哥他們是騙你的,他并沒有失業(yè),而是因為……
陸景銘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他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然而當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知道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到來了,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