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第一章 才人入宮
貞觀十一年的春日,長安城繁花似錦。十四歲的武媚娘站在太極宮前,仰望著巍峨的宮墻,陽光在她稚嫩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她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那件新裁的藕荷色襦裙上繡著精致的纏枝紋,是父親特意為這次入宮準備的。
"媚娘,從今日起,你就是圣上的才人了。"領路的宦官尖細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記住宮里的規矩,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
少女輕輕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她自幼聰慧過人,父親武士彟曾嘆息她若為男子必成大器。如今雖以女子之身入宮,她心中卻隱約有個聲音在說:這深宮大院,未必困得住我武媚娘。
入宮當晚,太宗皇帝在甘露殿召見了這批新入宮的嬪妃。武媚娘跪在殿中,能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
"你,抬起頭來。"太宗的聲音威嚴中帶著幾分好奇。
武媚娘緩緩抬頭,不卑不亢地迎上大唐天子的目光。那一刻,她看到太宗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個少女的眼神太過明亮,不像其他嬪妃那般怯懦或諂媚。
"聽聞你通曉詩書,尤其擅長書法?"太宗問道。
"回陛下,臣妾略通文墨,不敢當擅長二字。"武媚娘聲音清亮,吐字如珠。
太宗來了興致,命人備好紙墨。武媚娘執筆揮毫,寫下"日月凌空"四個大字,筆力遒勁,竟有男子氣概。太宗撫掌大笑:"好一個'日月凌空'!小小年紀,卻有如此氣魄!"
當夜,武媚娘被留宿甘露殿。宮女們為她梳妝打扮時竊竊私語,說這位新晉才人怕是要得寵了。然而武媚娘心中卻異常清醒——她看得出太宗眼中的欣賞多于情欲,這位開創貞觀之治的明君,更看重的是她的才學而非美色。
果然,此后武媚娘雖常被召去伴駕談詩論文,卻很少侍寢。宮中漸漸有傳言,說這位武才人是"御書房里的美人"。對此,武媚娘既不惱怒也不焦急,她利用這個機會如饑似渴地學習治國之道,觀察朝廷運作。太宗的治國方略、馭下之術,她都默默記在心中。
第二章 馬場驚變
貞觀十七年春,太宗在皇家馬場舉行騎射比賽,后宮嬪妃皆受邀觀賞。武媚娘坐在嬪妃席中,目光卻被場邊一位身著杏黃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吸引。那人約莫二十出頭,面容俊秀卻略顯蒼白,在一眾武將中顯得格外文弱。
"那是晉王李治,圣上第九子,如今的太子殿下。"身旁的徐才人小聲告訴她,"聽說性子極為仁厚,就是身體不太好。"
武媚娘微微點頭,心中卻想:能在太宗諸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太子,豈會真是柔弱之人?
比賽進行到一半,一匹名為"獅子驄"的烈馬突然發狂,接連踢傷數名馴馬師。太宗環視左右:"誰能馴服此馬?"
眾武將面面相覷,無人應答。這時,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臣妾能馴服它,只需三樣東西——鐵鞭、鐵錘和匕首。"
全場嘩然。太宗看向聲音來源,竟是武媚娘。她已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著那匹嘶鳴的烈馬。
"哦?"太宗饒有興趣地問,"你打算如何馴服?"
武媚娘不慌不忙地回答:"先用鐵鞭抽它;若不馴服,就用鐵錘敲它的頭;再不服,就用匕首割斷它的喉嚨。良馬應為君王所用,若不能馴服,留之何益?"
場邊一片寂靜。太宗先是一愣,隨即大笑:"好個剛烈的女子!"但他眼中卻閃過一絲警惕——這樣的性格,在后宮恐非幸事。
武媚娘注意到,那位太子李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驚訝與欽佩。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接,她迅速低下頭,心跳卻莫名加速。
當晚,太宗罕見地召她侍寢。云雨過后,太宗撫著她的長發說:"媚娘,你今日之言讓朕想起年輕時的自己。但你要記住,過剛易折。"
武媚娘伏在太宗胸前,輕聲道:"臣妾謹記陛下教誨。"但她心中明白,今日一事,恐怕已讓太宗對自己起了戒心。
果然,此后太宗逐漸疏遠了她。武媚娘并不懊悔,她深知在這深宮之中,要么像其他嬪妃一樣默默無聞終老,要么就做驚世駭俗之事讓人記住。而她,選擇了后者。
第三章 病榻情緣
貞觀二十三年,太宗病重,移駕翠微宮養病。武媚娘作為低級嬪妃本無資格隨駕,卻因通曉醫理被選入侍疾隊伍。正是在這里,她與太子李治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
那是一個細雨蒙蒙的午后,武媚娘端著藥碗穿過回廊,看見李治獨自站在廊下望著雨幕出神。他眉宇間的憂郁與疲憊讓她心中一動。
"太子殿下,該用藥了。"她輕聲道。
李治回過神來,勉強一笑:"有勞武才人。父皇今日如何?"
"陛下剛服過藥,已經睡下了。"武媚娘將藥碗遞給他,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相觸,又迅速分開。
李治嘆了口氣:"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他的目光落在武媚娘略顯憔悴的臉上,"你也瘦了許多。"
一句簡單的關懷,卻讓武媚娘鼻頭一酸。在這深宮中,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她的冷暖了。她強忍住情緒,低聲道:"侍奉陛下是臣妾的本分。"
李治忽然壓低聲音:"我聽說...父皇曾有意將你和其他無子嬪妃送往感業寺出家?"
武媚娘身體一僵,這是她最不愿面對的未來。但此刻,她卻在這個本該陌生的太子面前卸下心防:"是...只待陛下龍馭賓天..."
"我不會讓這事發生的。"李治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從馬場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