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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暫住在我房里,12年后我想收回自住,弟媳:這是我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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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周雅文,今年48歲,剛從春城市建設銀行辦了內退。

說是內退,其實就是身體撐不住了。去年開始,我就總是失眠、頭痛,有時候心慌得厲害,醫生說是長期工作壓力太大導致的神經衰弱,建議我換個環境好好靜養。

想來想去,最適合的地方就是我十二年前在老家臨江市春江雅苑買的那套房子。

那是套三室兩廳的江景房,140平米,朝南的大陽臺正對著春江,每天早上能看到江面上的薄霧,晚上能看到對岸的萬家燈火。

當時我手頭剛好有些積蓄,就想著給自己和老公江維民留個后路。他在春城市第二人民醫院當副主任醫師,等他退休了,我們就回老家過安逸日子。

買完房子后,我媽魏淑敏就搬了進去。老人家一個人住老房子確實不安全,我每個月按時給她打3500塊生活費,逢年過節還會多給。

這十二年來,我一直覺得這樣安排挺好的。媽有了舒適的居住環境,我也算盡了孝心。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我拖著行李箱,滿懷期待地回到“自己家”時,等著我的竟然是一場噩夢。



周二下午,我坐高鐵回到了臨江市,打車來到春江雅苑。

小區還是那么漂亮,保安也認識我,笑著跟我打招呼:“周女士,好久沒見您了!”

“是啊,這次回來住一段時間。”我心情不錯地回應著。

坐電梯上到15樓,我按響了1502的門鈴。

開門的不是我媽,而是我弟媳孫麗娟。

她穿著件深紫色的絲質睡衣,頭發燙成了時髦的波浪卷,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完全不像在家的樣子。

“哎呀,雅文姐,你怎么來了?”她的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自然。

“我回來住一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想靜養一下。”我拖著行李箱想往里走。

孫麗娟卻沒有讓開的意思,身體微微橫著,擋在門口:“姐,你看這...有點不方便啊。”

我愣了一下:“怎么不方便?媽呢?”

“媽在客廳看電視呢。”孫麗娟的聲音有些發緊,“就是...我們現在住在這兒,東西挺多的,你突然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們住在這兒?”

這時候,我弟弟周志華從客廳走了過來。他穿著件老舊的背心,肚子明顯比幾年前大了一圈,頭發也稀疏了不少。

“姐,你回來了?”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怎么沒提前說一聲?”

“這是我的房子,我回自己家還需要提前通知?”我的火氣開始往上涌。

“姐,你別這么說話嘛。”孫麗娟立刻換了副嘴臉,“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的,多見外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怒火:“志華,麗娟,讓我先進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聊。”

他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客廳的布局完全變了。我當初買的那套米白色真皮沙發不見了,換成了一套深紅色的布藝沙發。茶幾也換了,原來那個簡約的玻璃茶幾變成了厚重的實木茶幾。

電視從原來的55寸換成了75寸的超大屏幕,電視柜也是新的。

墻上掛著幾幅我從來沒見過的字畫,風格俗艷,跟房子的整體風格完全不搭。

“媽。”我看到沙發上的母親,走過去打招呼。

我媽今年68歲,雖然有些駝背,但精神還不錯。她穿著件新買的羊毛衫,看起來比我去年見她要富態一些。

“雅文回來了。”她的語氣很平淡,甚至有些冷淡,“路上累不累?”

“還好。”我在她身邊坐下,“媽,您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志華和麗娟照顧得很周到。”她看了看我身后的行李箱,“你這次回來住幾天?”

“想住長一點,身體不太好,醫生建議我換個環境靜養。”

聽到這話,孫麗娟的臉色明顯變了:“住長一點?那可不行啊姐,我們現在都住在這兒呢。”

“你們住在這兒?”我轉頭看著她,“為什么住在這兒?你們不是有自己家嗎?”

周志華在旁邊支支吾吾地說:“我們那老房子太小了,媽年紀大了,我們搬過來照顧她方便些。”

“那照顧媽是應該的,但這是我的房子。”我的語氣開始強硬起來,“你們要照顧媽,可以接媽去你們家住,或者給媽在附近租個房子。”

孫麗娟立刻不樂意了:“姐,你這話說的,什么叫你的房子?媽住了十二年了,這就是媽的家了!”

“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周雅文!”我一生氣,聲音都忍不住大了起來。

“房產證?”孫麗娟冷笑一聲,“姐,你別拿房產證壓人了。我們手里也有文件,而且比你那張紙管用多了。”

我心里一沉:“什么文件?”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孫麗娟神秘兮兮地說,“俊杰,你去臥室把那個文件夾拿來。”



我22歲的侄子周俊杰從主臥走了出來。他長得挺高,但有些瘦弱,臉上還有沒褪完的青春痘。

“奶奶,姑媽。”他有些局促地叫了聲,然后快步走向次臥。

看到他從主臥出來,我更加憤怒了。這個房子總共三室兩廳,主臥帶獨立衛生間和衣帽間,是我當初特意選的戶型。

“俊杰住主臥?”我問。

“對啊,孩子大了,需要獨立空間嘛。”孫麗娟理所當然地說,“我和志華住次臥,書房我們改成老人房了,挺溫馨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房子,被他們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分配了居住空間!

“那我住哪里?”我問。

“這個...”孫麗娟為難地看了看周志華,“要不你先去酒店住幾天?我們商量商量再說?”

“商量什么?這是我的房子!”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周俊杰拿著個黑色的文件夾出來了,遞給他媽媽。

孫麗娟接過文件夾,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姐,你別激動,我們確實得好好商量商量。”

她從文件夾里抽出幾張紙,揚了揚:“你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這么大聲說話。”

我接過那幾張紙,低頭一看,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最上面一張紙的標題是:《房屋使用權轉讓協議書》

我快速掃了一眼內容,大致是說,我周雅文因為感謝弟弟周志華多年來悉心照顧母親,決定將春江雅苑1502號房屋的使用權無償轉讓給侄子周俊杰,作為他將來的婚房。

協議注明日期是七年前,也就是2017年。

最讓我震驚的是,協議的最后,清清楚楚地簽著我的名字——周雅文,旁邊還有一個紅色的手印!

“這...這是什么意思?”我的手在發抖。

“什么意思?”孫麗娟冷笑,“意思就是,這房子早就不是你的了。七年前你就親筆簽字,把使用權給了俊杰。”

“我什么時候簽過這個?我根本不記得!”

“不記得?”周志華也開口了,“姐,你當時還說,俊杰是咱家的獨苗苗,這房子給他當婚房天經地義。”

我仔細看著那份協議,字體工整,格式正規,看起來確實像是正式的法律文件。

但我清楚地記得,我絕對沒有簽過這樣的協議!

“媽!”我轉向魏淑敏,“您告訴我,我什么時候簽過這個東西?”

魏淑敏低著頭,手不停地搓著:“雅文啊...當時...當時你確實簽了字...”

“什么時候?在哪里簽的?為什么簽?”我一連串地問。

“這個...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了...”魏淑敏的聲音越來越小。

孫麗娟在旁邊補充:“姐,你忘了七年前的事了?那年你回來的時候,媽身體不太好,你特別心疼,說要好好報答志華照顧媽的恩情。”

“當時你還說,反正你在外地有房子,這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給俊杰留著,省得他將來結婚沒地方住。”

我努力回憶著七年前的情況。

那年我確實回來過一次,好像是因為媽說身體不舒服,我特地請了幾天假回來陪她。

但具體的細節,我真的記不清了。

“就算我當時說過什么話,但這個協議...”我指著那份文件,“我絕對沒有印象簽過這個!”

“沒印象不代表沒簽過。”孫麗娟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姐,你看看,這上面有你的簽名,有你的手印,白紙黑字,還有日期。你現在想反悔,也得講點道理吧?”

我仔細盯著那個簽名看。說實話,字跡確實很像我的筆跡,但總覺得有些別扭,好像是...好像是在模仿我的字。

“這個手印...”我又看向那個紅色的指紋。

“怎么,你連自己的手印都不認識了?”孫麗娟冷笑,“要不要現在按一個,咱們對比對比?”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這份協議看起來這么真實,連我媽都承認我簽過字,難道我真的忘記了?

可是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記?

“姐,你也別太糾結了。”周志華在旁邊勸道,“反正你在外地有房子,姐夫工作也穩定,這套房子給俊杰也挺好的。孩子馬上要結婚了,總得有個像樣的婚房吧?”

“就是啊姐。”孫麗娟接著說,“你看這房子多好,江景房,環境優雅,俊杰帶女朋友來看了都說滿意。你就當是疼侄子,成全他的婚姻大事。”

“再說了,媽這么大年紀了,也離不開我們照顧。你要是把房子收回去,媽怎么辦?我們總不能把媽扔了不管吧?”

每一句話都說得冠冕堂皇,每一句話都在道德綁架我。

我看著眼前這一家人,突然覺得很陌生。

特別是我媽,從我進門到現在,她一直低著頭,一句為我說話的話都沒有。

“媽,您真的希望我把房子給俊杰?”我最后問了一句。

魏淑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情緒:“雅文啊,你也要體諒體諒大家的難處。俊杰是咱家的孫子,你是當姑媽的...”

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就算我真的簽過這個協議,但我現在身體不好,需要回來靜養。你們總得給我安排個地方住吧?”

孫麗娟和周志華對視了一眼。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孫麗娟為難地說,“要不這樣,雜物間里還有張折疊床,你先湊合幾天?”

書房?折疊床?

我買的140平米的江景房,最后只能分到一張折疊床?

“行。”我咬著牙答應了,“我先住幾天,等我想想辦法。”

孫麗娟立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那太好了,一家人嘛,有什么困難大家一起克服。”

她起身去書房收拾,嘴里還在說:“姐,你別介意啊,書房有點亂,我馬上給你整理整理。”

我拖著行李箱跟著她走向書房。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差點氣哭了。

原來寬敞明亮的書房被改得面目全非。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頭堆著我媽的各種生活用品。

書架被推到了角落,上面堆滿了雜物。

原來放書桌的地方,現在擺著一臺老式的縫紉機,旁邊堆著一堆布料。

“媽平時喜歡做做針線活。”孫麗娟解釋道,“這縫紉機是我給她買的,老人家用著順手。”

她開始從角落里拖出一張折疊床:“姐,你先睡這個,我明天給你買個新的床墊,軟和一點。”

我看著那張銹跡斑斑的折疊床,再看看被占據的整個房間,心里五味雜陳。

這就是我十二年的孝心換來的結果。

我花錢買的房子,被弟弟一家占據;我每月按時打的生活費,成了他們改造房屋的資金;我為母親提供的舒適居住環境,變成了他們的安樂窩。

而我,房子的真正主人,卻只能睡在角落里的一張破折疊床上。



當天晚上,我躺在那張吱吱作響的折疊床上,輾轉難眠。

隔壁傳來周志華夫婦的說話聲,時不時還有笑聲。

主臥那邊偶爾傳來周俊杰打游戲的聲音,鍵盤敲擊聲和游戲背景音混在一起。

我掏出手機,想給老公江維民打電話,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他明天還要上班,就沒有打擾他。

我又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份《房屋使用權轉讓協議》。

那個簽名,真的是我的嗎?

我努力回憶七年前的情況,但記憶模糊不清。

我只記得那次回來,媽確實說身體不舒服,我陪她去過醫院,還簽過一些醫療相關的文件...

等等!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確實在醫院簽過字!

那是給媽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醫生拿了好幾張表格讓我簽字,說是家屬同意書、費用確認書什么的。

當時我簽得挺匆忙,沒有仔細看每一張紙的內容。

難道...難道他們是在那個時候做的手腳?

把我在醫院的簽名轉移到了這份所謂的“使用權轉讓協議”上?

想到這種可能,我渾身發冷。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他們早就在算計我,早就在等這一天!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折疊床太不舒服,我的腰疼得厲害。

洗漱間里有人在洗漱,聽聲音是孫麗娟。她在里面洗頭發,水聲嘩嘩的,還哼著小曲,心情顯然很不錯。

我只能等她出來才能洗臉刷牙。

廚房里傳來炒菜的香味,是周志華在做早餐。

“姐,起來了?”他看到我,笑著打招呼,“我做了蛋炒飯,你要不要來一點?”

“不用了,我出去買點東西吃。”我沒什么胃口。

“那怎么行,在自己家還出去買早餐。”他熱情地說,“來來來,嘗嘗我的手藝。”

自己家?

我苦笑一聲,沒有反駁。

吃早餐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看起來很和諧。

只有我,像個外來的客人。

“姐,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孫麗娟一邊吃飯一邊問。

“我想去趟銀行,還有,想找幾個朋友聊聊。”我回答。

“哦,那挺好。”她點點頭,“對了姐,我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跟樓下的王奶奶聊了會兒,她說你回來了,挺高興的。”

“王奶奶知道我回來了?”

“對啊,她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聊聊天。”孫麗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我跟她說了,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俊杰的婚禮,過幾天就走了。”

我放下筷子:“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參加俊杰的婚禮?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走?”

“哎呀,這不是...我怕王奶奶多想嘛。”孫麗娟趕緊解釋,“你知道老人家愛說閑話,萬一傳出去說咱家姐弟為了房子鬧矛盾,多不好聽。”

我明白了。

她這是在給我造勢,讓鄰居們以為我只是臨時回來的,不是來要房子的。

“麗娟,我需要澄清一下。”我看著她的眼睛,“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參加什么婚禮,是因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而且我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周志華咳嗽了一聲:“姐,這個...咱們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站起身,“我去找幾個朋友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咨詢咨詢這個協議的問題。”

說完,我拿起包就往外走。

身后傳來孫麗娟的聲音:“姐,你可別做傻事啊!那份協議是真的,你鬧也沒用!”

我沒有回頭,直接出了門。

在電梯里,我給我的老友徐慧敏姐打了個電話。

徐慧敏姐是我的學姐,也在春城建設銀行工作,去年剛退休。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關系一直很好。

“雅文?你回老家了?”她接電話的聲音很驚喜。

“回來了,慧敏姐,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你盡管說。”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跟你見面聊聊。”

“當然方便,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我們約在小區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見面。



半個小時后,徐慧敏趕到了。她還是那么精神,穿著件米色的風衣,頭發打理得很整齊。

“雅文,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一見面就關心地問。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她,包括我拍下來的那份《房屋使用權轉讓協議》。

徐慧敏聽完,眉頭緊鎖:“你確定你沒有簽過這個協議?”

“我確定。”我堅定地說,“雖然我對七年前的一些細節記得不太清楚,但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忘記。”

“那這份協議很可能有問題。”徐慧敏分析道,“你說簽名很像你的筆跡,但又覺得有些別扭?”

“對,就是那種感覺,像是在刻意模仿我的字。”

“還有那個手印呢?”

我想了想:“手印...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指紋這東西,確實很難偽造。”

“不一定。”徐慧敏說,“現在造假的手段很多,轉移指紋、復制簽名,都不是什么新鮮事。”

“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徐慧敏沉思了一會兒:“首先,你得搞清楚這份協議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你弟弟他們就是在欺騙你。”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就要看當時你簽字的具體情況了。如果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騙簽的,那這份協議也是無效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雅文,我建議你仔細回憶一下七年前的情況,特別是你在什么地方簽過字,簽的是什么內容。”

“還有,你要保留好房產證原件,那是你擁有房屋所有權的最重要證據。”

我點點頭:“慧敏姐,謝謝你。我心里亂成一團,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相信你自己。”徐慧敏握住我的手,“雅文,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種會隨便簽字送房子的人。”

從咖啡廳出來,我又去了趟銀行,查看了一下我這些年給媽打生活費的記錄。

每個月3500元,十二年來從未間斷,總共42萬元。

如果再加上逢年過節的額外費用,我給這個家的貢獻至少有50萬元。

而現在,他們卻要趕我走,說房子不是我的了。

下午,我回到春江雅苑,決定再仔細研究一下那份協議。

一進門,就聽到客廳里有說話聲。

除了我家人,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

“俊杰真是有福氣,這么好的房子當婚房,那姑娘肯定愿意嫁。”

“那是當然,我們俊杰人品好,條件也不錯。”這是孫麗娟的聲音,透著得意。

我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應該是某個親戚或者朋友。

“雅文回來了。”周志華站起身介紹,“這是我同事老馬,過來看看俊杰的婚房。”

老馬也站起來跟我握手:“您就是俊杰的姑媽吧?真是太大方了,把這么好的房子給侄子當婚房。”

我勉強笑了笑:“您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老馬贊嘆道,“現在這房價,這么大的江景房,得值不少錢吧?”

“差不多400萬吧。”孫麗娟在旁邊補充。

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400萬,這就是我十二年前買下的房子現在的價值。

他們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好像這400萬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老馬走后,我找到孫麗娟:“我想再看看那份協議。”

“怎么,還不死心?”她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把文件夾拿了出來。

我仔細端詳著那份《房屋使用權轉讓協議》,從頭到尾逐字逐句地看。

協議的格式很正規,用詞也很專業,不像是普通人能寫出來的。

我注意到協議的抬頭有一個小小的logo,上面寫著“春城市法律咨詢服務中心”。

“這份協議是在哪里制作的?”我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孫麗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好像是志華找人代寫的。”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簽名。

雖然乍一看很像我的字,但仔細對比,我發現了一些細微的差別。

比如“周”字的最后一筆,我習慣往上勾,但這個簽名是平的。

還有“雅”字的左邊偏旁,我寫的比較緊湊,這個簽名比較松散。

這些細微的差別,如果不是非常熟悉我字跡的人,很難發現。

“麗娟,這個協議...”我剛想說什么,手機突然響了。

是江維民打來的。

“雅文,你在老家怎么樣?住得還習慣嗎?”他關切地問。

“維民,我...”我想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情,但看到孫麗娟就在旁邊,只能說,“挺好的,就是有點想你了。”

“我也想你。醫院這邊還有幾個手術要做,等忙完這陣子,我就請假去看你。”

“好,那你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嗯,你也要保重,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我心里更加堅定了。

我不能讓江維民看到我被自己家人這樣欺負的樣子。

我必須搞清楚真相,拿回屬于我的房子。

晚飯時間,一家人又圍坐在餐桌旁。

我趁機問道:“媽,您能詳細說說七年前我簽協議的事情嗎?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魏淑敏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這個...時間太久了,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您再想想,我是在什么情況下簽的字?在哪里簽的?”

“好像...好像是在醫院里。”她的聲音很小,“當時我身體不舒服,你陪我去看病。”

“醫院?”我抓住了關鍵信息,“是哪家醫院?看的什么病?”

“春城市第二人民醫院,好像是...是胃痛。”

江維民就在春城市第二人民醫院工作!

如果我真的在那里簽過什么文件,他應該有辦法幫我查到記錄。

“媽,您還記得具體是哪一天嗎?幾月幾號?”

“這個...我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魏淑敏顯然有些不耐煩了,“雅文,你問這些干什么?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

“我想搞清楚當時的情況。”

孫麗娟在旁邊冷笑:“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們造假啊?”

“我沒說造假,我只是想了解事實。”

“事實就是你親手簽了協議,把房子給了俊杰。”她的語氣越來越強硬,“現在你想反悔,那不行!”

“我為什么要反悔?如果我真的心甘情愿地把房子給了俊杰,我為什么要反悔?”

“這誰知道呢?”孫麗娟撇撇嘴,“也許是你現在有困難了,想要回房子賣錢。”

“我有困難?我什么困難?”

“誰知道呢,也許是老公要跟你離婚了,也許是外面欠債了,也許是...”

“你夠了!”我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孫麗娟,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說的不對嗎?”她也站了起來,“你一個好好的人,為什么突然要回來住?為什么突然對這個房子這么在意?”

“我告訴過你們,我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身體不好就一定要住這里?你們外地的條件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兩個人越吵越激烈,聲音越來越大。

周志華在旁邊勸:“別吵了,別吵了,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但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這幾天來積壓的憤怒、委屈、失望,全都爆發了出來。

“孫麗娟,我告訴你,這個房子是我花錢買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什么協議不協議的,我根本就沒有印象!”

“你沒印象不代表沒發生過!”她也大聲回擊,“白紙黑字,有你的簽名,有你的手印!”

“那個簽名有問題!”我指著協議,“我仔細看過了,那不是我的筆跡!”

“不是你的筆跡?”孫麗娟冷笑,“姐,你可別胡說八道啊!這要是假的,我們可就是犯法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周志華去開門,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物業的制服。

“我是物業的馬建設,有鄰居反映這邊聲音有點大,我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孫麗娟立刻換了副嘴臉,熱情地招呼:“小馬,沒什么大事,就是家里人意見有點不統一,討論得激烈了點。”

馬建設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餐桌上的那份協議:“是為了什么事情討論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孫麗娟搶著說,“就是我大姐突然想要回這個房子,但這房子七年前就已經轉給我兒子了,有協議為證。”

馬建設點點頭:“我能看看這份協議嗎?”

孫麗娟毫不猶豫地把協議遞給了他。

馬建設仔細看了幾分鐘,然后問我:“您對這份協議有什么異議嗎?”

“我認為這份協議有問題。”我說,“我完全不記得簽過這樣的文件。”

“不記得不代表沒簽過。”孫麗娟在旁邊插嘴。

馬建設舉起手制止了她:“讓周女士說完。”

我深吸一口氣:“小馬,這份協議上雖然有我的簽名,但我懷疑這個簽名是被人轉移或者偽造的。”“有什么根據嗎?”

“簽名的筆跡跟我平時的寫字習慣有細微差別。而且我努力回憶了七年前的情況,我確實在醫院簽過一些文件,但那些是醫療相關的文件,不是什么房屋轉讓協議。”

馬建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吧,這個事情比較復雜,光在這里討論解決不了問題。我建議你們找專業的鑒定機構,對這份協議的真實性進行鑒定。”

“鑒定?”孫麗娟的臉色變了一下,“小馬,這有必要嗎?我們又不是外人,一家人鬧到那個地步...多難看啊。”

“如果協議是真的,鑒定結果會證明你們的清白。如果協議有問題,那就需要重新協商解決方案。”馬建設說得很客觀。



我立刻表態:“我同意鑒定!”

馬建設看向孫麗娟:“您的意見呢?”

孫麗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志華,最后說:“既然我大姐堅持要鑒定,那就鑒定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如果鑒定結果證明協議是真的,這事就算了結了,以后不許再提。”

“當然。”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馬建設點點頭:“那好,我明天幫你們聯系專業的文件鑒定機構。不過我提醒一下,這種鑒定需要時間,也需要費用,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送走了馬建設,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孫麗娟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周志華在旁邊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也很復雜。

魏淑敏回到了自己房間,臨走前對我說:“雅文,適可而止吧,別把事情鬧得太僵。”

只有周俊杰,看起來有些困惑和不安。

他走到我面前,小聲問:“姑媽,這房子...真的不是我的嗎?”

看著侄子年輕的臉,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這里面的內幕。

“俊杰,這房子的情況很復雜。”我溫和地說,“等鑒定結果出來,一切就清楚了。”

“如果房子不是我的,那我...那我結婚怎么辦?”他的聲音里帶著恐慌。

我看了看客廳里的其他人,最終說:“俊杰,不管怎樣,你都要記住,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東西,才是真正屬于你的。”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

但這次不是因為焦慮,而是因為期待。

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而當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想看看某些人還能說什么。

第二天上午,馬建設打電話通知我們,他已經聯系好了鑒定機構,下午就可以送檢。

“鑒定費用大概需要2000元,周期是一周左右。”他在電話里說。

我立刻表示費用由我來承擔。

下午兩點,我們一起去了鑒定機構。

那是一家專業的司法鑒定中心,工作人員很專業,詳細詢問了情況,然后對協議進行了拍照和取樣。

“鑒定主要包括兩個方面。”技術人員解釋道,“一是筆跡鑒定,看簽名是否為當事人本人書寫;二是文件時間鑒定,看文件的制作時間是否與標注時間一致。”

“需要當事人提供平時的筆跡樣本進行對比。”

我當場寫了幾份字樣,包括我的姓名、常用詞匯等。

整個過程中,孫麗娟顯得很不耐煩,不停地看手表,催促快點。

但我注意到,當技術人員說到“文件時間鑒定”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離開鑒定中心的時候,她拉住我的胳膊:“姐,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嗎?”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平靜地回答。

“真相?”她冷笑,“如果真相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呢?”

“那我就認了。”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鐘,最終松開了手:“好,我們等著看。”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更加詭異。

孫麗娟對我的態度變得更加冷淡,甚至帶著敵意。

周志華則顯得焦慮不安,經常一個人在陽臺上抽煙。

魏淑敏更是閉口不談這件事,我想跟她聊,她就說累了要休息。

只有周俊杰,有時候會偷偷問我一些問題。

“姑媽,如果鑒定結果證明協議是假的,那說明我爸媽在撒謊?”

“俊杰,你只需要記住,誠實是最重要的品質。”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可是...如果房子真的是你的,那我們住在這里,豈不是...”

“豈不是什么?”

“豈不是在占你的便宜?”他的臉紅了。

看著這個年輕人純真的表情,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至少,這個家里還有一個人有良知。

鑒定結果出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拿到了鑒定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協議系偽造,簽名為拼接移植。

我拿著報告回到家,面對眾人,大聲宣布真相。

孫麗娟和周志華當場下跪道歉,承認他們的錯誤。

魏淑敏流著眼淚說對不起女兒。

整個夢境如此真實,以至于我醒來的時候,還以為真的發生了。

但現實是,我依然躺在那張吱吱作響的折疊床上,窗外是春江的夜景,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



第二天上午十點,馬建設打來了電話。

“周女士,鑒定結果出來了,您方便過來一趟嗎?”

我的心怦怦直跳:“小馬,結果怎么樣?”

“電話里不方便說,您還是親自過來看看吧。”

我立刻起身換衣服,準備出門。

孫麗娟看到我的動作,也緊張起來:“姐,是不是鑒定結果出來了?”

“對,我去拿報告。”

“我也去!”她立刻站起身。

“我也要去!”周志華也跟了過來。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趕到了物業。

馬建設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表情嚴肅。

“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說,“我先說明一下,這個結果對你們家庭關系可能會造成很大影響,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的手心出汗了:“小馬,您說吧。”

馬建設打開牛皮紙袋,取出鑒定報告。

“根據司法鑒定中心的檢測結果...”他清了清嗓子,“這份《房屋使用權轉讓協議》存在嚴重問題。”

孫麗娟的臉瞬間白了。

“首先,筆跡鑒定顯示,協議上的簽名‘周雅文’并非周女士本人書寫,而是通過技術手段拼接移植而成。”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其次,文件時間鑒定顯示,這份協議的制作時間不是2017年,而是最近半年內。也就是說,這份協議是在周女士決定回老家之后才制作的。”

馬建設放下報告,看向我們:“簡單來說,這份協議是偽造的。”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孫麗娟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周志華雙手捂臉,一言不發。

而我,終于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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