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程志遠，你給我站住！"

"慧敏，你瘋了嗎？這里這么多人..."

"我瘋了？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有多少人？"

林慧敏在女兒訂婚宴上追著丈夫，眼中含著淚水。

"你到底聽到什么了？"

"我全都聽到了！20年了，程志遠，整整20年！"她的聲音在顫抖，"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感覺嗎？"

賓客們竊竊私語，程雨萱驚慌地跑過來。程志遠看著妻子近乎崩潰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01

訂婚宴是在市里最豪華的酒店舉辦的，程志遠為了女兒的面子，足足擺了28桌。

林慧敏穿著新買的紫色旗袍，化了精致的妝容，在各桌之間穿梭敬酒。她以為今天會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之一——女兒找到了好歸宿，丈夫事業有成，自己也在公司做到了部門主管。

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圓滿。

直到她走到程志遠那桌，聽到了那番話。

"程總，你跟嫂子感情真好，20年了還跟新婚似的。"程志遠的老朋友李慶華端著酒杯起哄。

程志遠哈哈大笑，拍了拍桌子："什么新婚啊，都老夫老妻了。說什么愛不愛的，都是年輕人的幻想。我跟慧敏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那靠什么？"旁邊的人起哄問道。

程志遠喝了一口酒，神情變得認真起來："靠的是需要。她需要我的經濟能力，我需要她打理家庭。她需要我在外面撐門面，我需要她在家里帶孩子。互相需要，這才是長久之道。愛情？那玩意兒早就消失了。"

桌上的人都點頭稱是，覺得程志遠說得太透徹了。

林慧敏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她想起20年前的那個夏天，程志遠在大學校園里追了她整整一個學期，每天都在宿舍樓下等她，雨天撐傘，晴天買冰淇淋。他說："慧敏，我愛你，想跟你過一輩子。"

那時候他的眼神那么真誠，她以為那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02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1點，程志遠去洗澡，林慧敏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女兒程雨萱還沉浸在訂婚的喜悅中，興奮地跟她分享今天的感受："媽，你看我選的這個鉆戒怎么樣？志明說等我們結婚的時候，還要給我買更大的。"

林慧敏看著女兒臉上洋溢的幸福，心情更加復雜。

"雨萱，你覺得什么是愛情？"她突然問道。

女兒愣了一下："愛情？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想要在一起啊。媽，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那如果有一天，這種喜歡消失了呢？"

程雨萱想了想："那就努力找回來唄。不過媽，你跟爸不是一直很恩愛嗎？我從小就覺得你們是最幸福的夫妻。"

林慧敏苦笑了一下。恩愛？或許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他們從不在孩子面前吵架，程志遠對她也算體貼，逢年過節記得買禮物，她生病了會陪她去醫院。

但那是愛嗎？

她想起結婚第三年，程志遠創業失敗，負債累累。那時候她懷著孕，還要出去工作養家。程志遠每天愁眉苦臉，她安慰他說："沒關系，我們一起努力，總會好起來的。"

那時候她以為，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她想起結婚第八年，程志遠的公司終于步入正軌，開始有錢了。他變得忙碌，應酬越來越多，回家越來越晚。她問他："你還愛我嗎？"

他說："都老夫老妻了，說什么愛不愛的。"

就像今天晚上他對那些朋友說的一樣。

原來，那句話他已經說了很多次。

03

第二天是周末，林慧敏約了閨蜜張曉麗出來喝茶。

張曉麗比她小兩歲，但是已經離過一次婚，現在跟第二任丈夫生活得很幸福。

"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張曉麗關心地問。

林慧敏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張曉麗聽完，沉默了很久。

"慧敏，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也以為愛情是最重要的。"張曉麗緩緩開口，

"我跟前夫是大學同學，當時真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們可以為了對方放棄一切，覺得有愛就能戰勝所有困難。"

"結果呢？"

"結果就是，現實把我們的愛情擊得粉碎。"張曉麗苦笑，

"他家里窮，我家里也不富裕。結婚后我們租了一間十幾平米的小房子，每個月工資加起來還不到八千塊。我懷孕的時候，連產檢都舍不得做全套的。"

林慧敏靜靜地聽著。

"最要命的是，我們開始互相埋怨。他埋怨我沒本事賺錢，我埋怨他沒能力給我更好的生活。愛情在柴米油鹽面前，真的太脆弱了。"

"那現在呢？你跟現在的老公..."

張曉麗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現在的老公條件很好，有房有車有事業。但更重要的是，我們之間有一種很舒服的默契。他不會對我有過分的要求，我也不會給他太大的壓力。我們互相支持，互相成就。"

"這算是愛情嗎？"林慧敏問。

張曉麗想了想："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愛情，但這是一種更穩定的感情。我們彼此需要，彼此珍惜，這不是比那種飄渺的愛情更實在嗎？"

林慧敏陷入了沉思。

04

從茶樓出來，林慧敏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

沒想到在湖邊，遇到了大學同學江明華。

江明華今年也48歲，三年前離了婚，現在一個人生活。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精神狀態很好。

"慧敏？真巧啊！"江明華主動打招呼。

兩人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聊天。江明華問起她的近況，林慧敏簡單說了說，然后忍不住問："明華，你后悔離婚嗎？"

江明華笑了："前兩年挺后悔的，覺得自己破壞了一個家庭。但現在不后悔了。"

"為什么？"

"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江明華望著湖水，"婚姻如果只是為了湊合，為了滿足社會期待，為了所謂的責任，那對彼此都是折磨。真正的關系，應該是兩個人都感到舒適和快樂的。"

"可是，如果每個人都這么想，還有什么長久的關系呢？"

江明華轉過頭看著她："慧敏，你覺得什么是長久？是時間長，還是質量好？我跟前妻在一起15年，但最后5年我們基本不交流，各過各的。你說這算長久嗎？"

林慧敏沉默了。

"我現在一個人，但我活得很真實。我不用為了維持一段已經死掉的關系而假裝快樂。"江明華繼續說，

"當然，我不是建議你離婚。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只是想說，不要因為害怕改變而委屈自己。"

林慧敏心里五味雜陳。

回家的路上，她想起程志遠昨天的話："她需要我的經濟能力，我需要她打理家庭。"

這是事實嗎？她真的只是需要他的錢嗎？

她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每天早上6點起床做早餐，送女兒上學，然后去公司上班。晚上回來做晚餐，收拾家務，輔導女兒功課。周末要陪程志遠應酬，或者回老家看公婆。

她的生活完全圍繞著家庭轉。她的夢想呢？她年輕時想要的生活呢？

好像都在這20年里慢慢消失了。

05

晚上，程志遠回家比較早，心情不錯的樣子。

"今天公司簽了個大單，明年的業績有保障了。"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對了，雨萱的婚禮我想辦得隆重一點，你覺得呢？"

林慧敏坐在床邊，看著這個跟她生活了20年的男人。

他還是很帥，身材保持得也不錯，在外面很有威信。但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志遠，你昨天說的那些話..."她開口。

程志遠愣了一下："什么話？"

"你說我們的關系靠的是互相需要，不是愛情。"

程志遠臉色有些不自然："哎呀，那不就是跟朋友隨便說說嘛。你怎么還當真了？"

"我想知道，那是你的真心話嗎？"

程志遠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慧敏，你想多了。我們都這么多年了，感情還用質疑嗎？"

但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林慧敏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人變得陌生起來。

06

接下來的幾天，林慧敏開始仔細觀察他們的婚姻生活。

她發現，程志遠確實對她很好，但這種好更像是一種習慣，一種責任。他會記得她的生日，會在她生病時照顧她，會在朋友面前夸她賢惠。

但他們很少深入交流。他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她也不了解他真正的夢想。

他們就像兩個室友，客氣而疏離。

更讓她難過的是，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變成了一種習慣。她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這種穩定的生活，但如果要她說愛他，她說不出口。

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想不起來。

也許是第一次吵架后的冷戰，也許是第一次為錢發愁的時候，也許是女兒出生后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的時候。

愛情就像沙子，在不知不覺中從指縫里流逝了。

07

這天下午，程雨萱突然回家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跟志明吵架了？"林慧敏關心地問。

程雨萱在沙發上坐下，嘆了一口氣："媽，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跟志明不愛了，但各方面條件都很合適，我們應該繼續在一起嗎？"

林慧敏的心突然緊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今天我跟志明談到未來，他說結婚就是找個合適的人過日子，愛情是年輕人的游戲。他說看你們就知道，真正的夫妻關系靠的是互補和需要。"

林慧敏愣住了。原來程志遠的話不只是對朋友說的，連女兒的男朋友都知道了。

"媽，你跟爸真的是這樣嗎？"程雨萱眼中帶著失望，"你們真的不相愛了嗎？"

林慧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相愛？她自己都不確定。說不相愛？這會不會影響女兒對婚姻的看法？

"雨萱，愛情有很多種形式。"她最終說道，"年輕時的激情會淡化，但如果兩個人能互相扶持，互相理解，也是一種愛。"

"可是媽，我希望的是，哪怕到了你們這個年紀，我跟志明還能保持那種心動的感覺。我不想我們的婚姻變成一場交易。"

林慧敏看著女兒天真的臉，心情更加復雜了。

當天晚上，林慧敏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聽著身邊程志遠均勻的呼吸聲，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想起20年前第一次見到程志遠的時候，他站在圖書館門口，穿著白色襯衫，陽光灑在他的肩膀上。他朝她笑，她的心就怦怦跳個不停。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約會，在校園里的小湖邊，他很緊張地告白，說話都有些結巴。她當時覺得他特別可愛。

她想起他們新婚的第一年，住在一間小小的出租房里，每天晚上他們會擁抱著入睡，覺得全世界就是他們兩個人。

什么時候，這些美好都消失了？

凌晨2點，她終于下定決心。

她要問清楚，問清楚他們的婚姻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晚上，她等女兒睡了，把程志遠叫到客廳坐下。

"志遠，我們談談吧。"

程志遠看了看她嚴肅的表情，放下手機："怎么了？"

"我想問你，你還愛我嗎？"

程志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慧敏，你這是怎么了？咱們都多大歲數了，還說這些小女孩的話。"

"我是認真的。"林慧敏盯著他的眼睛，"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一個室友，一個保姆，一個合作伙伴？"

程志遠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開口："慧敏，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需要知道真相。" 林慧敏的聲音有些顫抖，"我需要知道，我們這20年，到底是為了什么。"

程志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很久，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疲憊和無奈。

而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林慧敏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