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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老太餐館白吃8年,飯店倒閉她送來個盒子,老板傻眼: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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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2016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十一月底的黃昏就已經寒氣逼人。

方建民站在自家小餐館門口,手里夾著一支已經熄滅的煙,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落。

"老方家常菜"這塊招牌是他親手寫的,下面還掛著一串小彩燈,在暮色中閃閃爍爍。

開業三個月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每天的收入剛夠維持開銷,有時候連電費都緊巴巴的。

方建民今年四十二歲,之前在一家機械廠做了二十年的工人。

那是一家老國企,他十八歲進廠時,廠里還有一萬多名工人,車間里機器轟鳴,熱火朝天。他從學徒做起,一步步成為技術骨干。

本以為能在那里干到退休,誰知道時代變了,大環境變了,廠子在他四十歲那年宣布破產。

拿著微薄的補償金,方建民站在廠門口,看著那塊掛了幾十年的牌子被工人卸下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二十年的青春就這樣結束了,他需要重新開始。

妻子林小慧當時在服裝廠做會計,工資不高但穩定。

兩個人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用補償金加上多年的積蓄,東拼西湊開了這家小餐館。




選擇做餐飲是因為方建民從小跟著奶奶學過一些家常菜,手藝雖談不上精湛,但味道還不錯。

裝修餐館的那段日子,兩口子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

方建民親自刷墻、貼瓷磚、安裝燈具,林小慧則負責采購桌椅和廚具。

為了節省開支,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動手。

有一次為了搬一臺二手冰柜,方建民的腰扭傷了,疼了半個月才好。

開業前的那個晚上,方建民和林小慧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看著嶄新的桌椅和廚具,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建民,你說我們能成功嗎?"林小慧靠在丈夫肩膀上問道。

"肯定能。"方建民拍拍妻子的手,"只要用心做菜,總會有人認可的。"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開業三個月下來,固定的客人屈指可數。附近的居民多是上了年紀的人,習慣在家做飯,年輕人又嫌這里環境簡陋,更愿意去商場里的連鎖餐廳。

"建民,今天又剩這么多菜。"妻子林小慧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著幾個還冒著熱氣的盤子,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要不明天就別做這么多了。"

方建民接過盤子,完全舍不得倒掉。這些菜用的都是新鮮食材,成本不低。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留到明天再賣時,門外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一個佝僂的身影推著破舊的三輪車慢慢走過。

那是個老太太,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身材瘦小但挺直。

當她經過餐館門口時,被里面飄出的香味吸引,不經意地瞥見了方建民手里的盤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又移開了,繼續推著車子往前走。

方建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于是喊住她:"大娘。"

老人停下車子,回過頭,打量著方建民,眼神中有一種審視:"你...你是叫我?"

方建民走上前去,注意到老人的手雖然粗糙,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不像長期干重活的人。

"這些菜賣不掉了,倒了可惜,你要是不嫌棄..."方建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打斷了。

"這...不太好吧。我沒有錢..."她的反應很快,但語氣很禮貌。

"不要錢。"方建民連忙說道,"反正也是要倒掉的,與其浪費了,不如..."

"那怎么行?"老人搖搖頭,神情很認真,"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這句話讓方建民愣住了。"無功不受祿",這可不是一般拾荒者會說的話。

老人看到方建民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連忙補充道:

"我是說,不能白要你的東西,總得做點什么。"

方建民看了看老人凍得發青的手,又看了看她腳上破洞的鞋子,心里更加不忍。

"這樣吧,你幫我把門口的垃圾整理一下,就算是工錢了。"

老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些垃圾其實沒什么好整理的,顯然方建民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好,我來整理。"

她放下三輪車的把手,彎腰開始收拾那些垃圾,動作很認真,把能回收的和不能回收的分開放置。

"沒什么不好的。"方建民把盤子遞給她,"都是新鮮的,剛做出來的。"

老人整理完垃圾,洗了洗手,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盤子:"謝謝,謝謝你,好人。"

看著老人小心翼翼地把菜裝進自己的飯盒里,動作很輕很慢,生怕弄灑了一點,方建民突然說道:"以后要是餓了,就過來,別客氣。"

老人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一種復雜的神情:"我叫陳婉秋。"以后...以后真的可以來嗎?"

"當然。"方建民點點頭,"反正每天都會剩菜,扔了也是浪費。"

陳婉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鞠了一躬,"謝謝你,方老板。"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方建民有些驚訝。

陳婉秋指了指招牌,"老方家常菜,想必您就是方老板了。"

方建民笑了,"叫我建民就行,別這么客氣。"

"那不行,還是叫您方老板比較合適。"陳婉秋搖搖頭,"您是恩人,我不能失了禮數。"

這話讓方建民更加覺得這個老人不簡單。他想多聊幾句,但陳婉秋已經推著三輪車準備離開了。

"慢著。"方建民叫住她,"天這么冷,要不進屋里吃吧,外面風大。"

陳婉秋猶豫了一下,"會不會影響您做生意?"

"現在也沒什么客人,不礙事的。"方建民讓開門口,"進來暖和暖和。"




02

陳婉秋把三輪車停在門外,跟著方建民走進餐館。

餐館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墻上貼著一些山水畫,桌椅雖然簡單但很干凈。

她選了一個靠墻的角落坐下,把飯盒放在桌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雙筷子。

"您自己帶著筷子?"方建民有些好奇。

"習慣了。"陳婉秋淡淡地說,"用自己的筷子比較衛生。"

她開始吃飯,動作很斯文,細嚼慢咽,跟方建民想象中的拾荒者完全不同。

"您這手藝真不錯?;鸷騽偤?,紅燒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方建民沒想到她對菜品的評價這么專業,于是忍不住問道:"您很懂菜?"

"略懂一些。"陳婉秋放下筷子,"以前...以前接觸過一些。"

她的回答很模糊,顯然不想深入這個話題。

方建民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更加確信這個老人有著不尋常的過去。

陳婉秋吃得很慢,但最終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連湯汁都用米飯蘸得干干凈凈。

她放下筷子,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

"謝謝您的款待。"她對方建民鞠了一躬,"我該走了。"

"不急,外面風大,再坐一會兒。"方建民挽留道。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路。"陳婉秋搖搖頭,"改天再來打擾您。"

她說話時眼神閃爍,似乎有什么心事。方建民沒有勉強,送她到門口。

陳婉秋推起三輪車,在黃昏的街道上慢慢遠去,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建民,這老太太怎么回事?"林小慧從廚房里出來,剛才一直在里面洗碗,"看起來不像一般的拾荒者。"

"確實有些奇怪。"方建民點點頭,"說話很有文化,吃飯也很斯文,而且對菜品的評價很專業。"

"會不會有什么故事?"林小慧好奇地問。

"誰沒有故事呢?"方建民嘆了一口氣,"反正是個可憐人,能幫就幫一把吧。"

那天晚上,方建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陳婉秋不是拾荒者,而是一個優雅的老太太,穿著旗袍,坐在一個書房里看書。

醒來后他覺得很荒唐,但那個夢境卻異常清晰,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從那天開始,陳婉秋就成了方建民生活中的一部分。

陳婉秋很守時,每天黃昏六點左右,總是推著那輛吱呀作響的三輪車出現在餐館門口。

她從不主動開口要食物,而是靜靜地等在一邊,有時候會幫忙整理一下門口的桌椅,有時候會默默地觀察過往的行人。

起初林小慧有些不滿,覺得這樣下去餐館遲早要賠本。

餐館的利潤本來就微薄,每天免費送出一份菜,一個月下來就是不小的開支。

"建民,我看你每天都專門給她留菜,她吃得完嗎?"林小慧有一天忍不住問道。

她注意到陳婉秋的飯量并不大,有時候一份菜她要分兩次才能吃完。

"吃得完,她從來不浪費。"方建民一邊切菜一邊回答,"而且她還會把剩下的湯汁用饅頭蘸得干干凈凈。"

直到有一次他隨口抱怨生意難做,陳婉秋竟然給他分析了附近的人流規律和消費習慣,說得頭頭是道。

"您看,這條街上主要是居民區,早上和晚上人流量最大。早上大家都趕著上班,沒時間在外面吃飯,晚上回家路過時倒是可能進來吃點什么。但您這里主要做正餐,不太適合做早餐生意。"

她的分析很客觀,沒有空洞的安慰,而是實實在在的建議。

"那您覺得我該怎么調整?"方建民很認真地問。

"可以考慮增加一些外賣服務,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叫外賣。"陳婉秋想了想說,"還可以做一些適合打包的菜品,方便上班族帶走。比如蓋澆飯、炒河粉這類的,量足,價格實惠,很受歡迎。"

她的建議很實用,顯示出對餐飲行業的深度了解。

方建民聽得連連點頭,沒想到這個拾荒的老人對餐飲經營竟然這么內行。

"陳奶奶,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方建民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陳婉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既有回憶,也有一絲苦澀。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道:"以前啊...做過很多工作?,F在老了,就靠拾荒過日子。"

她的回答總是很模糊,從不具體談論自己的過去。

十二月底的時候,天氣變得更加寒冷。方建民注意到陳婉秋的棉襖已經洗得發白,袖口和領子都有些破損,但她依然穿得很整齊,很干凈。她的手凍得發紅,但從不抱怨,也不要求進屋取暖。

他想給她買件新衣服,但又怕傷到她的自尊心。

"陳奶奶,這天越來越冷了,您要注意保暖。"方建民在給她盛湯時說道,語氣里帶著關切。

"我身體硬朗著呢,不怕冷。"陳婉秋笑著擺擺手,但方建民能看到她的嘴唇有些發紫,顯然是凍壞了。

第二天,方建民趁陳婉秋不在時,把一件厚實的羽絨服悄悄放在了她經常坐的位置上,還附了一張紙條:"天冷了,請您收下,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不要有負擔,就當是朋友之間的關心。"

他特意選了一件深色的羽絨服,款式簡單大方,不會顯得太突兀。價格也不算太貴,是從批發市場買來的,希望這樣能減少她的心理負擔。

當天晚上陳婉秋來時,看到那件羽絨服愣了很久。她把衣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摸了摸料子,眼神很復雜。最后她還是把衣服整齊地疊好,推了回去。

"建民,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這衣服太貴重,我不能要。"陳婉秋認真地說,聲音很堅定,"我有衣服穿,不用擔心。"

她的態度很堅決,沒有一絲動搖。方建民能感覺到她的感激,但她的原則性更強,不愿意接受這種幫助。

"可是您現在穿的..."方建民想要堅持,指了指她身上的棉襖。

"夠暖和的。"陳婉秋打斷了他,語氣很溫和但很堅定,"真的不用破費。我這個年紀了,什么沒見過?這點冷算不了什么。"

她的拒絕讓方建民既感動又無奈。這個老人的自尊心太強了,強得讓人心疼。但他也明白,正是這種自尊,讓她在困境中依然保持著尊嚴。




03

春天來了,街道兩邊的梧桐開始發芽,陳婉秋還是每天準時出現。

陳婉秋對餐館的每一個細節都很留心。她會記住哪個客人愛吃什么菜,會提醒方建民某個調料快用完了,甚至會在客人較多的時候主動幫忙端茶倒水。

"陳奶奶,您別這么客氣,我們自己來就行。"林小慧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么事。"陳婉秋淡淡地笑了笑,"能幫上忙就好。"

春天過去,夏天來了。這時候餐館的生意稍微好了一些,常常有客人排隊等位。

陳婉秋很識趣,那些日子她總是很晚才來,等客人都走了再出現。

有時候方建民主動給她留菜,她都會推辭說不用專門等她。

"陳奶奶,您別這么見外,該來就來。"方建民說。

"我知道你們生意好,我不能添亂。"陳婉秋搖搖頭,"等晚一點再來,大家都方便。"

七月的一個傍晚,餐館里坐滿了客人,陳婉秋照例在門外等著。

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客人看到她在門口等候,皺著眉頭對方建民說:

"老板,你這樣做生意不太好吧,讓乞丐在門口等著,影響形象。"

方建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她不是乞丐,是我的朋友。"

"朋友?"年輕人冷笑一聲,"一個拾荒的老太婆能是什么朋友?這樣的人出現在餐館門口,誰還有胃口吃飯?"

"請你說話注意點。"方建民的聲音帶著怒意,"不愿意吃就別吃,沒人強迫你。"

年輕人氣憤地摔下筷子走了,臨走時還說要在網上給差評。餐館里其他客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氣氛一時變得很尷尬。方建民看了看門口的陳婉秋,她正低著頭默默站著,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但方建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那天之后,陳婉秋連續好幾天都沒來。

方建民心里很不踏實,每到黃昏就往門口張望,生怕她真的不來了。

第五天,當陳婉秋重新出現時,方建民松了一口氣。但他發現她的神色有些黯淡,不像以前那樣從容。

"陳奶奶,這幾天去哪了?我還以為..."

"沒什么,去外面轉了轉。"陳婉秋淡淡地說,但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以后不管有什么人說什么,你都別往心里去。"方建民認真地說,"這里永遠歡迎你。"

陳婉秋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建民,你真是個好人。"

那一刻,方建民突然覺得,這個稱呼里包含著比感激更深層的東西。

十月底的時候,陳婉秋她推著三輪車剛到餐廳門口,就開始劇烈咳嗽。

方建民趕緊跑過去扶她,發現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陳奶奶,您這樣不行,必須去醫院看看。"方建民堅持說道。

"不用,不用..."陳婉秋擺擺手,但聲音很微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我送您去醫院。"方建民不容分說,準備叫出租車。

"真的不用。"陳婉秋用盡力氣說道,"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去醫院也沒用。而且...而且我沒有錢看病。"

最后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但方建民聽到了。

他的心一下子痛了起來,原來她不是不想去看病,而是沒有錢看病。

"錢的事情您別擔心,我來想辦法。"方建民認真地說,"身體要緊。"

"不行,我不能欠你們的。你們已經幫了我這么多,我不能再麻煩你們了。"

后來方建民想了一個辦法,他告訴陳婉秋,如果她愿意在餐廳里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工作,比如洗菜、整理餐具等,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她工資,這樣她就有錢看病了。

"但是您身體不好,不能做重活。"方建民補充說道,"就做一些輕松的事情就行。"

陳婉秋考慮了很久,最終同意了。她開始在餐廳里幫忙,主要是洗洗菜、擦擦桌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工作得很認真,即使是最簡單的事情也要做到完美。

方建民給她的工資不多,但足夠她買一些常用藥物。她用這些錢買了一些止咳藥和消炎藥,病情稍微有了好轉。

冬天來了,天氣變得越來越冷。方建民擔心陳婉秋的身體撐不住,多次勸她在天氣惡劣的時候不要出來。但她總是說習慣了,不愿意破壞這種規律。

"建民,這七年來,每天來這里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有一天,陳婉秋這樣對他說,"如果不來,我會覺得這一天不完整。"

那個冬天特別寒冷,下了好幾場大雪。每當雪花紛飛的時候,方建民都會擔心陳婉秋的安全。有一次大雪過后,她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才到,方建民急得在門口來回踱步。

當她終于出現時,方建民看到她的手凍得通紅,嘴唇發紫,但依然堅持推著三輪車慢慢走來。

"陳奶奶,您怎么還出來?這么大的雪!"方建民趕緊迎上去。

"答應了每天來,就不能失約。"陳婉秋淡淡地說,"再說,我也擔心你們。"

她的話讓方建民鼻子一酸,這個老人在照顧自己的同時,還在關心著別人。

04

時間一晃就到了2021年。

這五年來,餐館的經營狀況起起伏伏,像過山車一樣讓人心驚膽戰。




最好的時候是2018年春天,附近新開了一個高檔小區,住進來很多年輕的白領,他們工作忙碌,經常在外面吃飯。

那段時間,方建民和林小慧忙得不可開交,從早上十點開門到晚上十點關門,幾乎沒有空閑時間。

每天的營業額能達到四五百塊,這對于一家小餐館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方建民甚至考慮過雇一個幫工,但林小慧覺得成本太高,還是自己干比較劃算。

"建民,咱們這生意越來越好了。"林小慧那段時間總是笑容滿面,"照這樣下去,過幾年就能攢夠錢換個大點的地方。"

方建民也很高興,但他沒有忘記陳婉秋。在最忙碌的時候,他依然堅持給她留菜,依然每天等她來吃飯。那段時間,陳婉秋總是很晚才來,生怕給他們添麻煩。

"陳奶奶,您別這么見外,生意好壞都一樣。"方建民當時對她說,"您是我們的老朋友,什么時候來都歡迎。"

"我知道你們忙,我可以等的。"陳婉秋總是這樣回答,體貼得讓人心疼,"生意好是好事,我為你們高興。"

她會站在門外靜靜地等著,看著餐廳里忙碌的景象,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有時候客人太多,方建民忙不過來,她還會主動幫忙,端茶倒水,收拾桌子。她的動作雖然慢,但很仔細,從不出錯。

"這位阿姨真好。"有些客人會這樣夸贊,"看起來就像您的親奶奶一樣。"

聽到這樣的話,方建民心里總是暖暖的。

確實,經過這么多年的相處,陳婉秋已經像家人一樣了。

但好景不長,2019年網絡訂餐開始興起,各種外賣平臺如雨后春筍般涌現。

年輕人越來越習慣叫外賣,足不出戶就能吃到各種美食。

實體餐館的客流量開始明顯下降,特別是小餐館,受到的沖擊最大。

方建民也試著做外賣,在幾個平臺上都開了店。但小餐館的配送成本太高,平臺要抽成,配送費也不便宜,算下來利潤微薄,有時候甚至要虧本。

"建民,這外賣不是我們能做的。"林小慧算了算賬,臉色很難看,"平臺抽成20%,配送費還要我們承擔一部分,一份二十塊錢的菜,到手也就十幾塊。"

"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看著客人越來越少。"方建民很著急,他看著對面的連鎖快餐店生意火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先堅持一段時間吧,也許會好轉的。"林小慧安慰道,但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餐廳的營業額開始直線下降,從以前的三四百塊降到兩三百塊,再到一兩百塊。有些日子甚至連一百塊都達不到,這樣的收入連房租都不夠。

2020年的疫情更是雪上加霜,餐館被迫關停了兩個多月。那段時間,方建民和林小慧每天呆在家里,看著新聞里不斷上漲的病例數字,心里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建民,你說我們還能重新開業嗎?"林小慧有一天這樣問,聲音里帶著絕望。

"肯定能的,疫情總會過去的。"方建民安慰妻子,但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更讓他擔心的是陳婉秋。餐廳關門了,她每天去哪里吃飯?她的身體能撐得住嗎?他很想去找她,但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兩個多月后,餐廳終于重新開業了。方建民第一件事就是看陳婉秋會不會來。

黃昏六點,她準時出現了,推著那輛吱呀作響的三輪車,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奶奶!"方建民激動地迎上去,"您還好嗎?這段時間..."

"我很好,你們呢?"陳婉秋淡淡地笑了笑,"聽說餐廳關門了,我很擔心。"

"我們也很好,就是擔心您。"方建民眼圈有些紅,"這段時間您在哪里吃飯?"

"有辦法的,你們別擔心。"陳婉秋沒有詳細說,但方建民能想象她的不容易。

雖然恢復營業了,但客流量大不如前。

餐廳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方建民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每天晚上關店后,他都要盤算賬目,計算收支平衡。房租、水電、食材成本,每一項都是不小的開支,而收入卻在不斷減少。

"建民,我們的存款快用完了。"林小慧拿著賬本,臉色蒼白,"再這樣下去,撐不過這個冬天。"

那是2021年秋天的一個晚上,方建民正在收拾餐具,聽到妻子的話,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他們夫妻倆這些年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積蓄,現在眼看著就要坐吃山空了。

"再堅持堅持吧,也許會好轉的。"方建民勉強地說,但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外面的競爭越來越激烈,大型連鎖店的價格優勢明顯,小餐館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2022年夏天,隔壁的理發店關門了,老板說做不下去了。這給方建民很大的觸動,如果連理發店這種必服務都撐不下去,餐廳的前景可想而知。

"建民,你最近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一天黃昏,陳婉秋在吃飯時問道。她的觀察力很敏銳,能夠察覺到方建民情緒的微妙變化。

"沒什么,就是生意不太好。"方建民勉強笑了笑,不想讓她擔心。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困難告訴她,不想給這個老人增加心理負擔。

"是因為競爭激烈吧?"陳婉秋放下筷子,"我注意到附近新開了好幾家餐廳,而且都是連鎖店。"

方建民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觀察得這么仔細。確實,最近半年里,附近新開了三家連鎖餐廳,都是知名品牌,裝修精美,價格也不算太貴。

"生意有好有壞,這很正常。"陳婉秋輕聲說道,"關鍵是要找到應對的辦法。"

"可是我們這樣的小餐館,怎么跟大連鎖競爭?"方建民苦笑著說,"人家有品牌,有資金,有標準化的管理,我們什么都沒有。"

陳婉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建民,你覺得這些年來,我為什么一直在這里吃飯?"

"因為...因為你需要幫助?"方建民有些困惑,不知道她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不只是這樣。"陳婉秋搖搖頭,眼神變得溫和而深遠,"是因為這里有家的感覺,有人情味。連鎖店再華麗,菜品再標準化,也比不上這里的溫暖。"

她的話讓方建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但現實的壓力依然存在。溫暖不能當飯吃,情懷也不能付房租??陀^的經營數據擺在那里,容不得半點浪漫主義。

陳婉秋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建民,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困難,但不要輕易放棄。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可是..."方建民想要解釋現實的困難。

"我明白現實很殘酷。"陳婉秋打斷了他,"但是你們要相信,真心總會被人感受到的。也許現在看不到希望,但堅持下去,總會有轉機的。"

她的話讓方建民陷入了深思。也許她說得對,也許放棄太容易了。




05

六月份,房東通知他們房租要漲價30%,理由是附近商業價值增加了。

這對本就困難的餐館來說,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建民,我們真的撐不下去了。"林小慧拿著漲租通知,淚流滿面,"再這樣下去,我們連本錢都收不回來了。"

方建民接過通知,看著上面冰冷的數字,心如死灰。

那段時間,陳婉秋察覺到了什么,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陪伴著他們。有時候她會比平時來得更早一些,幫忙整理餐廳,擦拭桌椅。有時候她會在方建民面前多待一會兒,聊一些輕松的話題,試圖緩解他的壓力。

"陳奶奶,您別忙活了,我們自己來就行。"方建民看著她拖地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反正我也沒什么事。"陳婉秋淡淡地說,"能幫一點是一點。"

七月的一個傍晚,方建民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把轉讓告示貼在了門口,上面寫著簡單的幾個字:"餐館轉讓,價格面議,聯系電話..."

陳婉秋看到告示時,愣在了那里。她站在門口看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推著三輪車走了,那天她沒有進來吃飯。

第二天,當陳婉秋再次出現時,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既有不舍,也有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建民,餐館真的要關了嗎?"她輕聲問道。

"嗯,實在撐不下去了。"方建民點點頭,聲音有些嘶啞。

陳婉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什么時候?"

"月底吧,到時候把手續辦完就關門。"方建民說完,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她,"陳奶奶,對不起,以后可能..."

"沒什么對不起的。"陳婉秋打斷了他,"你們已經照顧我這么多年了,我應該感謝才對。"

從那天開始,陳婉秋的行為變得有些奇怪。她會在餐館里待得更久,仔細地觀察每一個角落,仿佛要把這里的一切都記在心里。她還會問一些以前從未問過的問題,比如餐館是哪年開的,菜譜是誰定的,裝修花了多少錢等等。

"陳奶奶,您怎么突然關心這些?"方建民有些好奇。

"就是想了解一下。"陳婉秋淡淡地說,"這么多年了,還不知道你們的故事呢。"

八月底的時候,餐館的轉讓手續辦完了。新的承租人要把這里改成奶茶店,說年輕人喜歡喝奶茶,生意會比餐館好。方建民聽著這話,心里五味雜陳。

最后一天營業是八月三十一日,方建民特意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邀請陳婉秋過來吃告別餐。

"陳奶奶,這頓飯我請你。"方建民坐在她對面,"算是我們的告別宴。"

菜很豐盛,有紅燒肉、糖醋里脊、清炒時蔬,還有她最愛喝的蛋花湯。但兩個人都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味一種即將逝去的美好。

"建民,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陳婉秋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我會想念這里的。"

"我也會想念你的。"方建民真誠地說,"你要保重身體,有什么困難就來找我,雖然餐館沒了,但我們還是朋友。"

陳婉秋點點頭,但沒有說話。她仔細地吃完了每一道菜,然后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陪伴了她近七年的地方。

"建民,明天我會來一趟,有點東西要給你。"她說完就推著三輪車消失在夜色中。

方建民不知道她要給自己什么,也許是一些拾荒時收集的小玩意兒,作為紀念。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覺得應該是自己給她一些東西才對。

第二天上午,方建民正在收拾最后的餐具,準備徹底清空餐館時,陳婉秋出現了。

但這次她沒有推三輪車,而是拎著一個陳舊的鐵盒子。她穿著一件很久沒見過的深藍色外套,雖然款式老舊,但很整潔,明顯是精心挑選的。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甚至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了許多。

"建民,你在嗎?"她在門口輕聲呼喚。

方建民趕緊走過去,"陳奶奶,您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陳婉秋走進店里,把鐵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來。她的神情很鄭重,讓方建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

"建民,這些年多謝謝你的照顧。"她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這個盒子,是我要還給你的。"

"還給我?"方建民愣了一下,"陳奶奶,我沒給過你什么盒子啊。"

陳婉秋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你給我的,是我欠你的。"

她伸出手,慢慢地打開了盒子的鎖扣。

方建民看著盒子被打開后,瞬間傻眼,甚至震驚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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