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雅琴，恭喜恭喜！這么年輕就升到總監了，真是了不起！"

公公程國強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給我夾菜，那熱情勁兒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拿到升職通知的我心情特別好，覺得這三年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老公昊然說要慶祝一下，特意買了好酒好菜回公婆家吃飯。

餐桌上一片其樂融融，小叔子昊宇也頻頻向我敬酒，說有我這樣能干的嫂子是他的福氣。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頓飯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公公的熱情比平時多了幾分，小叔子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最奇怪的是昊然，平時話不多的他今天更是沉默，只是偶爾看看手機，好像在等什么消息。

當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這頓看似溫馨的慶祝晚餐，其實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鴻門宴。

01

這一切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開會，手機突然響了。是昊然打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雅琴，爸想讓我們今晚回家吃飯，說有事要商量。"

"什么事啊？"我一邊整理著桌上的文件一邊問。

"沒說，就是讓我們回去。"昊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你下班后直接過去吧，我去買點菜。"

掛了電話，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程國強向來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突然要我們回去商量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晚上七點，我準時到了公婆家。一進門就看到昊然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平時從不下廚的他今天竟然在洗菜。

"昊然怎么今天這么勤快？"婆婆王秀梅笑著迎上來，"平時在家都是雅琴做飯的吧？"

"今天高興嘛。"昊然從廚房探出頭來，沖我笑了笑，"雅琴辛苦一天了，讓她休息休息。"

我覺得有些奇怪，昊然平時在公婆面前話并不多，今天怎么顯得這么... 殷勤？

"雅琴來了！快坐快坐！"公公從房間里走出來，臉上掛著笑容，"昊然說你今天加班到很晚，累壞了吧？"

"還好，就是項目比較緊。"我在沙發上坐下，"爸，昊然說您有事要和我們商量？"

公公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雜，他看了看廚房里的昊然，然后輕咳了一聲："這個... 等吃飯的時候再說吧。昊宇一會兒也要過來。"

昊宇？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叔子昊宇去年剛結婚，今年孩子也出生了，最近聽說為了孩子上學的事情在看房子。難道...

"嫂子好！"昊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轉頭看去，只見他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身后跟著弟媳婦小雨。

"昊宇來了，快進來坐。"公公連忙起身，"孩子給我抱抱。"

"爸，您小心點。"小雨把孩子遞給公公，然后有些拘謹地向我點頭，"嫂子好。"

"小雨也來了，快坐。"我起身讓座，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昊然這時端著菜從廚房出來："都到齊了，那我們開飯吧。"

餐桌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除了孩子偶爾的咿呀聲，大家都在埋頭吃飯。公公幾次想開口，但看了看其他人，又把話咽了回去。

"那個..."公公終于還是開口了，"雅琴，昊宇最近遇到了點困難，想和你們商量商量。"

我放下筷子，看向昊宇："什么困難？"

昊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嫂子，是這樣的。我們為了孩子上學，看中了一套學區房。但是首付還差十萬，想問問能不能..."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十萬？"我皺了皺眉，"你們現在的積蓄不夠嗎？"

"結婚的時候花了不少，加上孩子出生，醫藥費、營養品什么的，確實有點緊張。"小雨在一旁小聲解釋。

我看了看昊然，他正低頭吃飯，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

"這樣吧，"我想了想，"十萬的話，我們可以借給你們。但是要立個借條，而且要約定還款時間。"

"哎呀，雅琴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還立什么借條？"婆婆王秀梅有些不高興了，"昊宇是你弟弟，幫助弟弟不是應該的嗎？"

"媽，我覺得雅琴說得對。"昊然突然開口了，"借錢就應該立借條，這樣大家心里都有數。"

公公看了昊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昊然，你這是什么意思？幫助自己弟弟還要這么計較？"

"爸，我不是計較，我是覺得..."昊然似乎想解釋什么，但話說到一半又停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雖然昊宇確實需要幫助，但婆婆和公公的態度讓我感覺，好像我幫助昊宇是理所當然的。

"行了行了，先不說這個。"公公擺了擺手，"雅琴工作忙，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她了。昊然，你回頭和弟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別的辦法。"

但我能感覺到，這件事并沒有就此結束。

吃完飯后，昊然主動收拾碗筷。我在客廳陪著公婆聊天，忽然聽到廚房里傳來低聲的對話聲。

"昊然，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這是公公的聲音。

"爸，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覺得幫助弟弟還要條件？"

"不是的，爸，我的意思是..."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雅琴那么能干，一個月賺那么多錢，幫助昊宇一點都不應該？"

我假裝沒聽到，繼續和婆婆聊著天。但心里卻越來越不舒服。什么叫"我一個月賺那么多錢"？難道我賺錢多，就應該無條件地幫助所有人嗎？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問昊然："你剛才在廚房和爸說什么了？"

昊然握著方向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沒什么，就是關于昊宇的事。"

"我覺得你爸對這件事的態度有問題。"我直接說出了心里的不滿，"好像我幫助昊宇是理所當然的。"

"雅琴，你別想太多。"昊然伸手拍了拍我的手，"爸只是關心昊宇，沒別的意思。"

"真的嗎？"我看著昊然的側臉，"我怎么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昊然沒有回答，只是把音響的聲音調大了一些。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公公開始頻繁地給昊然打電話，每次都是在我上班的時候。而昊然接完電話后，總是顯得心事重重。

"又是你爸打的？"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昊然接完電話后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

"嗯，還是昊宇房子的事。"昊然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疲憊，"爸說房主催得緊，如果這個月不交首付，房子就要被別人買走了。"

"那昊宇自己怎么說？"

"他說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別的地方借點。"昊然揉了揉太陽穴，"但是朋友那里也借不了多少。"

我心里有些煩躁。這件事從上周說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雖然我同意借錢給昊宇，但公公他們的態度讓我越來越不舒服。

"昊然，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坐到他身邊，"如果我不借這十萬給昊宇，你會怎么想？"

昊然愣了一下，然后看著我："雅琴，你是不是不想借了？"

"我不是不想借，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我認真地看著他，"你是真的覺得我應該借，還是因為他是你弟弟，所以不好意思拒絕？"

昊然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雅琴，昊宇確實需要幫助。但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

這個回答讓我更加困惑。昊然的話聽起來很中性，既沒有強烈要求我借錢，也沒有明確支持我拒絕。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我感覺他在回避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直接問道。

"什么事？"昊然看起來有些緊張。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你最近很不對勁。"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從上個月開始，你就經常看手機，還總是很晚回家。今天我給你同事小張打電話，他說你早就下班了，但你到家已經快九點了。"

昊然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我... 我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點東西。"

"什么東西？"

"就是... 日用品。"昊然有些結巴，"忘記放在哪里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昊然從來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但現在他的表現明顯有問題。

"昊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我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雅琴，你想到哪里去了？"昊然連忙解釋，"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事？我只是... 最近工作壓力大，加上家里這些事，心情有點煩躁。"

我看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到真相。但昊然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起身走向臥室："我先去洗澡，你早點休息。"

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我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第二天是周末，我原本想和昊然好好談談，但他一大早就說要出去辦點事。

"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我提議道。

"不用，就是去見個朋友，很快就回來。"昊然拿起鑰匙就要走。

"什么朋友？"我追問。

昊然停在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就是以前的同學，沒什么重要的。"

他走后，我一個人在家里坐立不安。昊然的行為越來越讓我懷疑，他到底在隱瞞什么？

下午三點，昊然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昊然，你什么時候回來？"

"馬上，馬上就回來。"昊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背景音很嘈雜，"我在路上了。"

"你在哪里？怎么這么吵？"

"在... 在商場，人比較多。"昊然說完就掛了電話。

但我明明聽到背景音里有車的聲音，像是在路邊或者停車場。他為什么要撒謊說在商場？

昊然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臉上還有些汗珠。

"這么熱的天，你去哪里了？"我打量著他。

"就是和同學聊了會兒天，然后在外面走了走。"昊然避開我的目光，"你吃午飯了嗎？"

"昊然，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我終于忍不住了，"你的行為太反常了，總是神神秘秘的，不是加班就是有事要出去。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

昊然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表情——是愧疚？還是別的什么？

"雅琴，你相信我嗎？"他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

"我是說，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相信我嗎？"昊然的聲音很輕，但很認真。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昊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昊然走過來，輕輕抱住我："沒有發生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的信任有多深。"

我被他抱在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心里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他為什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到底在隱瞞什么？

"昊然，你嚇到我了。"我推開他，"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你最近在干什么？"

昊然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雅琴，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很快就會明白的。"

"什么意思？明白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昊然輕撫著我的臉頰，"現在我只能告訴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

這句話不但沒有消除我的疑慮，反而讓我更加擔心。他到底在計劃什么？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當天晚上，我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好。我開始懷疑昊然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煩。但他剛才的話又讓我覺得，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復雜。

03

事情的發展很快就超出了我的預料。

周一上班的時候，我接到了婆婆王秀梅的電話。

"雅琴，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婆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心翼翼。

"方便的，媽，您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關于昊宇房子的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婆婆停頓了一下，"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更不會專門約我聊什么事。看來昊宇的房子問題還沒有解決。

"今天下班后可以嗎？"我問道。

"好的，那你直接來家里吧。昊然說他今天要加班，正好我們娘倆說說話。"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公婆家。推開門，發現不只是婆婆在，公公程國強也坐在沙發上。

"雅琴來了，快坐快坐。"公公的態度比平時熱情了很多，"想吃什么水果？我給你洗。"

"不用了，爸，我剛吃過晚飯。"我坐下后直接問道，"媽說想和我聊聊昊宇的事？"

公公和婆婆對視了一眼，然后公公開口了："雅琴，是這樣的。昊宇那邊催得比較急，房主說如果這周內不能交首付，房子就要給別人了。"

"那昊宇自己怎么說？他不是說要想別的辦法嗎？"

"想了，但是朋友那邊也借不到太多。"婆婆接過話，"雅琴，我知道上次提出借錢的事讓你為難了，但你也知道，昊宇剛結婚又有了孩子，這套房子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點點頭："我理解，所以我上次不是說了嗎？可以借給他們，但要立借條。"

"雅琴，我們是一家人，立什么借條啊？"公公的語氣開始有些不滿，"昊宇是你小叔子，你幫助他不是應該的嗎？"

這句話讓我有些不舒服。什么叫"應該的"？

"爸，我不是不愿意幫助昊宇，但是借錢立借條是為了大家都明白，避免以后產生誤會。"我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

"什么誤會？你是怕昊宇不還錢嗎？"公公的聲音開始有些冷，"雅琴，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想你小叔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試圖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公公打斷了我，"你一個月賺八萬，借給昊宇十萬怎么了？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么？"

"程國強，你說話注意點。"婆婆在一旁提醒。

"我怎么說話注意點了？"公公的聲音越來越大，"她一個月的工資都夠買一輛車了，幫助弟弟十萬塊錢還要計較？"

我感到胸口一陣發悶。公公的話越來越過分，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在指責我自私。

"爸，您說話太過分了。"我站起身來，"我愿意幫助昊宇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但這不代表我有義務無條件地承擔所有人的困難。"

"什么叫無條件承擔？昊宇就是借十萬塊錢買房子，又不是要你養他一輩子！"公公也站了起來，"雅琴，我看你是錢賺多了，心眼變小了！"

"程國強！"婆婆急忙拉住公公，"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公公甩開婆婆的手，"我今天就要問清楚，她到底借不借這十萬塊錢！"

我被公公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爸，您這是在逼我嗎？"

"我沒有逼你，我是在給你選擇的機會。"公公冷冷地看著我，"要么借，要么就別把昊宇當弟弟！"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我。什么叫"別把昊宇當弟弟"？感情在他們眼里，親情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好，我明白了。"我拿起包準備離開，"這十萬塊錢我借，但必須立借條，必須約定還款時間。如果您覺得這樣不合適，那就當我沒說過。"

"雅琴，你等等..."婆婆想拉住我。

"媽，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轉身看著公公，"爸，您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原來在您心里，我只是一個有錢的外人，永遠不會是真正的家人。"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三年了，三年來我一直努力地融入這個家庭，尊重公婆，關心昊宇，我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個家真正的一員。但今天公公的話讓我明白，在他們眼里，我永遠只是一個外來者，一個有錢的工具。

回到家，昊然還沒有回來。我坐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心里越來越委屈。

九點多，昊然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我坐在客廳里，臉上還有淚痕。

"雅琴，怎么了？"他連忙走過來，"誰惹你生氣了？"

我把今天在公婆家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昊然聽完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爸怎么能這么說話？"昊然坐在我身邊，"雅琴，你別往心里去，爸可能是太著急了。"

"著急？"我看著昊然，"昊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無條件地借錢給昊宇？"

昊然沉默了一會兒："雅琴，我..."

"你什么？"我追問。

"我覺得你說得對，借錢就應該立借條。"昊然終于說道，"但是爸那邊..."

"爸那邊怎么樣？"我打斷他，"昊然，我今天必須要問清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妻子還是賺錢工具？"

昊然愣住了："雅琴，你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你的態度！"我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從昊宇提出借錢開始，你就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你既不明確支持我，也不明確反對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昊然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痛苦："雅琴，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又是給你時間？"我感到絕望，"昊然，你到底要我給你多少時間？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昊然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看起來在做什么重要的決定。

"雅琴，"他突然停下來看著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些你現在無法理解的事，你還會相信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更加困惑和恐懼："昊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能告訴你。"昊然的聲音很堅定，"但我保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婚姻。"

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婚姻？從什么？從誰？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感覺他變得如此陌生。那個我愛了三年，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昊然，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充滿秘密的人？

04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昊然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而緊張。

我按照承諾，把十萬塊錢轉給了昊宇。但我堅持要立借條，約定了還款時間和利息。公公對此很不滿，但也沒有再說什么。

昊然對我的態度變得格外溫柔，每天早上都會給我準備早餐，晚上回來就幫我按摩肩膀。但這種溫柔讓我感覺更加不安，好像他在為什么事情感到愧疚。

"雅琴，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買菜。"昊然溫柔地問道。

"隨便，我不挑。"我頭也不抬地回答。

"那我買點你愛吃的糖醋排骨？"昊然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

"嗯。"我依然冷淡。

昊然走到我身后，輕輕揉著我的肩膀："雅琴，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放下手機，轉身看著他："昊然，我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昊然的手停了下來，沉默了很久才說："雅琴，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事情會慢慢明朗的。"

"什么事情？"我站起身，"昊然，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就..."

我沒有說完這句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昊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雅琴，你不要這樣說。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解釋清楚的。"

看著他懇求的眼神，我的心軟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起來："昊然，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么，但我希望你記住，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敵人。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昊然抱住我，聲音有些顫抖："雅琴，我知道。我也不想瞞著你，但現在真的不能說。相信我，好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被他抱著。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也不知道該期待什么。

第二天，我收到了昊宇的微信："嫂子，謝謝你借錢給我們。房子的事終于解決了，我和小雨都很感激。"

我回復道："不客氣，記得按時還錢就行。"

過了一會兒，昊宇又發來消息："嫂子，我爸那天說話可能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太關心我了。"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五味雜陳。昊宇倒是個明白人，知道他爸爸說話過分了。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

當天下午，我正在公司開會，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林總，您老公來了，在前臺等您。"

昊然來公司找我？這很不尋常。他從來不會在工作時間來打擾我。

我來到前臺，看到昊然正在那里等我，手里還拿著一束花。

"昊然？你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

"想給你一個驚喜。"昊然笑著把花遞給我，"今天是我們認識四周年紀念日。"

四周年紀念日？我想了想，確實是的。但昊然以前從來不記這些日子，今天怎么突然...

"謝謝。"我接過花，"但你不是說今天要加班嗎？"

"推掉了。"昊然看著我的眼睛，"陪妻子比工作重要。"

同事們看到這一幕，都在那里起哄："哇，林總的老公好浪漫啊！"

"是啊，還記得紀念日，真細心！"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拉著昊然到一邊："你今天怎么想起來這個了？"

"因為我想告訴你，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愛你。"昊然認真地說，"雅琴，這四年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番話讓我心里一陣溫暖，但同時也讓我更加困惑。昊然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感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

"昊然，你今天很不對勁。"我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昊然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當天晚上，昊然帶我去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整個晚上，他都在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說著很多感性的話。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昊然握著我的手，"你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里。我當時就想，這個女孩一定要成為我的妻子。"

"記得。"我點點頭，心里卻越來越不安，"昊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昊然避開我的目光，"雅琴，你說如果我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會怎么想？"

這個問題讓我心跳加速："什么叫變得不一樣？"

"假設，我是說假設。"昊然強調道。

"昊然，你這樣說話讓我很害怕。"我認真地看著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昊然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說："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

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是隨便問問。

那天晚上回到家，昊然比平時更加溫柔。他幫我卸妝，給我泡腳，就像新婚時候一樣體貼。但這種反常的溫柔讓我感到更加恐懼。

"昊然，"我躺在床上，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他，"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昊然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雅琴，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你今天的表現。"我坐起身，"你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在告別。昊然，如果你不愛我了，或者外面有別的女人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你的。"

昊然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抱住我："雅琴，你別胡思亂想。我怎么可能不愛你？我怎么可能有別的女人？"

"那你為什么這么反常？"我在他懷里哭了起來，"昊然，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失去你，也害怕你在隱瞞什么可怕的事情。"

昊然抱著我，聲音有些哽咽："雅琴，相信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夠更好地在一起。"

"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嗎？"

昊然沉默了很久，最后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很快就會知道了。"

05

轉眼間，距離我和昊然的約定只剩下一周了。

這段時間，昊然的行為越來越奇怪。他開始整理家里的文件，把重要的證件都收在一個盒子里。有時候我看到他在電腦前寫什么東西，但我一走近，他就會迅速關掉頁面。

"昊然，你在寫什么？"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道。

"工作總結。"昊然隨口回答，但我明明看到屏幕上不是工作相關的內容。

最讓我不安的是，昊然開始經常半夜起來接電話。他總是悄悄地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話。雖然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那些對話很重要。

"是誰的電話？"有一次我忍不住問道。

"工作上的事，國外客戶，時差問題。"昊然解釋道。

但我記得昊然的公司并沒有國外業務。

公公程國強也開始頻繁地來我們家。每次來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和昊然在書房里談很久。我回來后問昊然談了什么，他總是說沒什么重要的。

"爸最近怎么老是來？"我問道。

"可能是想我了吧。"昊然笑著說，"畢竟我是他兒子。"

但我感覺事情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更奇怪的是，小叔子昊宇也開始對我的態度發生變化。以前他見到我總是很客氣，叫"嫂子好"，但最近幾次見面，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有時候甚至有些回避。

上周末的家庭聚餐上，昊宇幾乎沒有和我說話，只是在我給他倒茶的時候說了聲"謝謝"。

"昊宇今天怎么這么安靜？"我問婆婆。

"可能是工作累了吧。"婆婆的回答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借錢的事情讓昊宇對我有什么不滿？但十萬塊錢我已經借給他了，還立了借條約定了還款時間，這有什么問題嗎？

最讓我不解的是，連婆婆王秀梅對我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以前她總是拉著我聊天，問我工作怎么樣，身體怎么樣。但最近幾次見面，她總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話想說但又不敢說。

"媽，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主動問道。

"沒有，沒有。"婆婆連忙搖頭，"我能有什么心事？"

但她的表情明顯不自然。

我開始感覺整個程家的人都在瞞著我什么。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我是這個家的兒媳婦，為什么所有人都像在防著我一樣？

"昊然，我覺得你們全家都在瞞著我什么。"有一天晚上，我直接對昊然說道。

"雅琴，你想多了。"昊然依然是那句話，"大家都沒有瞞著你什么。"

"那為什么你爸最近老是來找你？為什么昊宇看我的眼神變得那么奇怪？為什么媽總是欲言又止？"我一連串地問道。

昊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可能是因為借錢的事情吧。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冷笑一聲，"昊然，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解釋嗎？"

昊然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雅琴，還有幾天時間。到時候事情就會明朗了。"

"幾天時間？"我心里一緊，"昊然，你到底要在幾天后做什么？"

"你會知道的。"昊然走過來抱住我，"雅琴，無論發生什么事，請你記住，我愛你。"

這句話讓我感到一陣恐懼。什么叫"無論發生什么事"？他到底要做什么？

當天晚上，我輾轉反側，完全睡不著。昊然的話讓我感覺，三天后可能會發生什么改變一切的事情。但我完全猜不出那會是什么。

第二天，我在公司心不在焉地工作。下午的時候，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林總，樓下有人找您。"

"誰？"

"說是您的家人，姓程。"

程？是公公還是昊宇？

我來到樓下，看到程國強正在大廳里等我。

"爸？您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

"雅琴，我想和你談談。"公公的表情很嚴肅，"找個地方坐下說。"

我們來到附近的咖啡廳，公公點了杯茶，然后看著我說："雅琴，我今天來是想和你道歉的。"

"道歉？"我愣住了。

"上次關于昊宇借錢的事，我說話確實過分了。"公公的聲音很平靜，"我不應該指責你，你愿意借錢給昊宇已經很好了。"

這個道歉來得太突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爸，您..."

"雅琴，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心里不好受。"公公打斷我，"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做父母的總是希望孩子們都過得好。"

"我理解。"我點點頭，"爸，您今天專門來道歉，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公公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雅琴，明天我們全家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為了之前的不愉快道歉。"

"明天？"我心里咯噔一下。

"對，明天晚上。"公公看著我的眼睛，"雅琴，你一定要來。"

他的語氣很堅定，不像是在請求，更像是在通知。

"好的，我會去的。"我答應道，但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回到家，我把公公找我的事告訴了昊然。昊然聽完后，表情變得很復雜。

"爸跟你說什么了？"昊然問道。

"就是為了上次的事道歉，然后約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我觀察著昊然的表情，"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昊然點點頭，"是我建議爸去找你道歉的。"

"真的嗎？"我有些懷疑。

"真的。"昊然走過來抱住我，"雅琴，明天的飯局對我們家很重要。"

"為什么重要？"

昊然看著我，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神色："因為有些事情，是時候解決了。"

06

第三天終于到了。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總是想著晚上的家庭聚餐會發生什么。昊然說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到底是什么真相？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公婆家。推開門，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公公程國強、婆婆王秀梅、小叔子昊宇和弟媳小雨，還有他們的孩子。

只有昊然還沒到。

"雅琴來了！"婆婆熱情地迎上來，"快坐快坐，昊然一會兒就到。"

我環顧四周，發現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公公坐在沙發上，面色嚴肅；昊宇和小雨坐在一邊，不時地交換眼神；婆婆雖然在笑，但笑容顯得很勉強。

"昊然怎么還沒到？"我問道。

"他說在路上了，馬上就到。"公公回答，"雅琴，先喝點茶。"

我坐下后，發現氣氛異常安靜。平時熱鬧的家庭聚餐，今天卻顯得死氣沉沉。就連平時最活潑的孩子，今天也被小雨抱在懷里，一聲不吭。

"爸，您今天怎么不說話？"我試圖打破沉默。

"等昊然到了再說。"公公看了看墻上的鐘，"應該快到了。"

又過了十分鐘，昊然還是沒有出現。我給他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昊然，你在哪里？大家都在等你。"

"馬上到，馬上到。"昊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你們先開始吃吧，不用等我。"

"不行，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必須等你。"公公在一旁大聲說道。

特殊的日子？什么特殊的日子？

又等了十五分鐘，昊然終于到了。他一進門，我就發現他的表情很凝重，和平時完全不同。

"昊然，你怎么這么晚？"婆婆問道。

"路上堵車。"昊然簡短地回答，然后在我身邊坐下。

我伸手想握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心全是汗。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公公站起身，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開始什么？"我問道。

公公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茶幾前，拿出一個信封。

"雅琴，"公公看著我，"今天請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心跳加速，感覺即將聽到什么改變一切的消息。

"什么事？"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公公打開信封，從里面拿出一張紙。我看到那是一份打印的文件，但距離太遠，看不清具體內容。

"雅琴，"公公的聲音變得很冷，"我們程家，不需要你這樣自私的兒媳婦。"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我。"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公把文件放在茶幾上，"要么你每月給昊宇2萬塊錢還房貸，要么就離婚！"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您在說什么？"

"我在說你的選擇。"公公冷冷地看著我，"雅琴，你一個月賺8萬，拿出2萬幫助弟弟還房貸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感到頭暈目眩。這和三個月前的借錢完全是兩個概念。那時候是借10萬，現在竟然要我每月給2萬？

"爸，您瘋了嗎？"我站起身，"憑什么要我每月給昊宇2萬？他的房貸和我有什么關系？"

"有什么關系？"公公的聲音越來越大，"你是這個家的兒媳婦，幫助家人不是應該的嗎？"

"幫助是一回事，每月2萬是另一回事！"我感到憤怒和委屈，"爸，您這不是幫助，這是敲詐！"

"敲詐？"公公冷笑一聲，"雅琴，你說話注意點。我們程家要求兒媳婦為家庭做貢獻，這有什么不對？"

我轉頭看向昊然，希望他能為我說話。但昊然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昊然，你說話啊！"我急切地看著他，"你覺得你爸的要求合理嗎？"

昊然慢慢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那里面既有痛苦，也有某種我讀不懂的東西。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公公就再次爆發了...

"雅琴，我最后說一遍！"公公猛地拍桌而起，茶水濺了一桌，"要么每月給昊宇2萬還房貸，要么就離婚！我們程家絕不容忍這樣自私的兒媳婦！"

整個客廳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婆婆嚇得縮在沙發角落，小叔子昊宇臉色煞白，就連哭鬧的孩子都被這股殺氣嚇得不敢出聲。

我的血液在血管里沸騰，三年的委屈和憤怒如山洪般爆發。我猛地站起身，指著公公，嘴唇顫抖著正要說出"那我們就離婚"這幾個字——

突然，一陣詭異的笑聲從我身后傳來。

那笑聲低沉而綿長，在死寂的空氣中顯得異常刺耳，仿佛有什么極其荒謬的事情正在發生。所有人都僵住了，包括暴怒的公公也瞬間愣在原地。

我猛地回頭，看到昊然正靠在沙發上，頭微微后仰，嘴角咧得很開，眼睛瞇成一條縫，整個人在那里放聲大笑。那表情...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夸張的笑容，仿佛剛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公公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昊然！你瘋了嗎？！"

然而昊然的笑聲卻越來越響，越來越肆無忌憚，震得整個房間都在回響。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得目瞪口呆時，昊然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