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您說什么?"兒子余承澤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說,從這個月開始,房貸你們自己還。"我平靜地重復了一遍,"我要用這筆錢去旅游。"
兒媳溫若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放下碗,緊張地看看我,又看看承澤。
"媽,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若汐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搖搖頭:"跟你們沒關系,我只是想為自己活一次。這些年我幫你們還了兩年房貸,總共九萬多塊錢,現在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承澤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晚飯在沉默中結束。
第二天,我就去銀行取消了房貸自動轉賬,然后開始計劃我的東南亞之旅。
01
我叫陳慧敏,今年五十五歲,是一名退休的國企職工。丈夫在五年前因為心臟病去世,留下我和兒子余承澤相依為命。承澤今年二十九歲,在一家公司做項目經理,月收入七八千的樣子。兩年前,他娶了溫若汐,一個從外地來的小學語文老師。
說起這個兒媳婦,我一開始是很滿意的。她長得清秀,說話溫和,而且有穩定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她對我很尊重,從來不和我頂嘴。結婚的時候,我主動提出幫他們付房子的首付,每個月的房貸3777元也是我來承擔。
我的退休金每個月有四千二百塊,除了自己的生活費,剩下的錢幾乎都貼補給了小兩口。我覺得這樣做是應該的,畢竟現在年輕人壓力大,我這個當媽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可是最近幾個月,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那天晚上,我去承澤他們家串門,想給他們包點餃子。剛到樓下,就看見若汐在小區門口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那個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很普通,手里拿著一個信封遞給若汐。
我躲在一旁偷偷觀察,看見若汐接過信封,匆忙塞進包里,然后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在確認有沒有人看見。
"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咯噔一下。
等若汐進了樓,我才跟上去。按門鈴的時候,我故意問:"剛才在樓下碰到你了,和那個男的聊什么呢?"
若汐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哦,是一個家長,想讓我給他孩子補課,我們在商量時間。"
"家長?看起來不像啊。"我半開玩笑地說。
"真的是家長。"若汐堅持說,但我明顯感覺到她有些緊張。
那天晚上,我包餃子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件事。若汐的反應太不自然了,而且那個男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更奇怪的是,若汐明明可以在學校里安排家教,為什么要在小區門口見面?
"承澤,最近你們家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兒子。
"挺好的啊,媽,怎么了?"承澤一邊包餃子一邊回答,看起來很正常。
"若汐最近有沒有接家教?"
"有啊,她說多賺點錢,減輕咱家負擔。"承澤很自然地說。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石頭落了一半。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若汐確實在做家教。
但接下來發生的幾件事,讓我的疑慮又加深了。
02
第二天是周末,我正在家里看電視,承澤突然來找我。
"媽,我想和您商量個事。"他在沙發上坐下,表情有些猶豫。
"什么事?"
"是這樣的,若汐她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經常要到很晚。我想著要不您別總往我們家跑了,讓她好好安排。"承澤說得很委婉,但我聽出了弦外之音。
"我去你們家礙事了?"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是,媽,您別誤會。就是若汐她最近壓力比較大,學校的事情多,回家還要備課,有時候您來了她還要陪您聊天,怕她累。"
我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承澤走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以前若汐從來沒有嫌我打擾過,怎么突然就不歡迎我去了?而且承澤的態度也變了,以前他總是希望我多去他們家坐坐,現在卻主動讓我別去。
這讓我想起了前幾次去他們家時發生的事情。
上個月的一個晚上,我去給他們送自己做的醬菜。按門鈴的時候,里面傳出若汐的聲音:"等一下,等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若汐的頭發有些亂,臉上還有些紅暈,看起來像是剛忙完什么事情。
"媽,您怎么這么晚來了?"若汐問。
"給你們送點醬菜,你們年輕人不會做這個。"我說著往里走,發現客廳的沙發上擺著一些紙張,若汐趕緊過去收拾起來。
"在忙什么呢?"我隨口問。
"哦,在改作業。"若汐回答得有些匆忙。
但我記得很清楚,那些紙張看起來不像是小學生的作業本,更像是一些表格之類的東西。而且若汐收拾那些紙張的動作很急,好像生怕我看見什么。
還有一次,我去他們家做飯,發現若汐的化妝臺上多了一套很貴的護膚品。我認出那個牌子,一套要好幾千塊錢。
"這護膚品不便宜啊。"我開玩笑地說。
若汐立刻解釋:"是同事送的,她買了用不慣。"
"同事對你真好。"
"是啊,她人很好的。"若汐笑了笑,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一個月后,我又去他們家,發現若汐的衣柜里多了幾件名牌衣服,還有一個看起來很貴的包包。
"最近添了不少新衣服啊。"我說。
"網上買的,打折很厲害。"若汐說,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那些牌子,就算打折,幾件衣服加起來也要好幾千塊錢。以若汐的工資水平,買這些東西確實有些奢侈。
這些細節讓我越來越困惑。若汐的工資我知道,一個月也就四千五百塊,除去日常開銷,應該沒有多少閑錢買奢侈品。而且她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和以前判若兩人。
更讓我不安的是,若汐開始對我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以前她總是主動和我聊天,現在卻經常借口有事要忙,匆匆打發我走。
有一次,我去他們家包餃子,包了一半,若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立刻變了。
"媽,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您能先回去嗎?改天我和承澤去您那里吃飯。"若汐說著就開始收拾桌上的面粉。
"什么急事?我幫你一起處理。"我關心地問。
"是學校的事,很復雜,您幫不上忙的。"若汐的語氣有些生硬。
我只好收拾東西回家,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若汐從來不會這樣趕我走,就算有事也會等我把餃子包完。
03
讓我真正起疑心的,是一個周五的晚上。
那天大概十點鐘,我正準備睡覺,聽到樓下有汽車的聲音。我住在三樓,習慣性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結果看到若汐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
車子的牌照我看不清,但能看出是一輛比較高檔的車。更讓我吃驚的是,若汐下車后,還向車里的人揮了揮手,然后那輛車才開走。
第二天,我故意問承澤:"昨天若汐回來得挺晚啊?"
"她昨天和同事聚餐,我去接她的。"承澤很自然地回答。
"你開車去接的?"我繼續問。
"對啊。"
但我明明看到承澤的車停在樓下的停車位上,一整晚都沒有動過。而且那輛接送若汐的車明顯不是承澤的車。
承澤在撒謊!
這個發現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的兒子從小就很誠實,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撒謊。如果他現在開始撒謊,那說明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若汐的行為。我發現她最近總是很晚回家,而且回來的時候經常是打車或者有人送她。有時候她說是學校加班,有時候說是和同事聚會,理由總是很多。
更奇怪的是,若汐開始頻繁地接到電話。每次接電話,她都會刻意走到陽臺或者臥室,聲音壓得很低。有一次我正好在他們家,若汐接到電話后匆忙說了句"我現在不方便說話"就掛了。
"誰啊?"我隨口問。
"學校的老師,問一些工作上的事。"若汐解釋,但她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我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一個小學語文老師,有什么工作需要這么神秘?而且為什么要避開我說話?
最讓我擔心的是承澤的變化。他開始對我有些疏遠,以前每個周末都會來我這里吃飯,現在總是說有事要忙。有時候我主動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承澤也總是推辭說若汐安排了其他事情。
"承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媽?"有一次,我忍不住直接問他。
"沒有啊,媽,我能有什么事瞞著您?"承澤笑了笑,但我感覺他的笑容很勉強。
"那為什么最近都不來媽這里吃飯了?"
"若汐她最近比較忙,想在家休息。而且她也想學著自己做飯,練練手藝。"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加不安。若汐結婚兩年了,廚藝一直很一般,怎么突然想要學做飯了?而且為什么要避開我學?
我開始回想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若汐剛結婚的時候,經常主動來我家,和我聊天做飯,看起來很享受這種婆媳關系。可是最近半年,她明顯變得疏遠了,總是找各種理由不來我家。
有一次,我主動提出要給她買件衣服,她卻拒絕了:"媽,您別花錢了,我有衣服穿。"
"買件好點的,你們年輕人要注意形象。"我堅持說。
"真的不用,我最近買了不少衣服了。"若汐的回答讓我更加疑惑。
她最近確實買了不少新衣服,但都是些名牌貨,價格不菲。以她和承澤的收入,哪來的閑錢買這些?
而且我還注意到,若汐最近的消費習慣變了。以前她很節約,買菜都要挑便宜的。現在卻經常點外賣,而且都是比較貴的餐廳。
有一次我去他們家,看到桌上擺著外賣盒子,我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家日料店的,一頓飯要兩百多塊錢。
"怎么點這么貴的外賣?"我忍不住問。
"偶爾改善一下生活。"若汐回答得很輕松,但我覺得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04
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是一件偶然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去超市買菜,正好遇到了小區里的王阿姨。王阿姨和我住同一棟樓,平時關系不錯。
"慧敏,最近怎么樣?"王阿姨主動和我打招呼。
"還行,您呢?"
"我還好。對了,你家兒媳婦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吧,經常很晚才回來。"王阿姨隨口說了一句。
"是啊,她是老師,事情確實多。"我回答。
"不過她那個工作真好,居然還有人專門開車接送。我好幾次晚上都看到有小車送她回來,看起來還是挺高檔的車。"王阿姨羨慕地說。
我的心里一緊:"什么車?"
"黑色的,看起來像是奔馳還是寶馬,我也不太懂車。但肯定不便宜,你家兒媳婦人緣真好。"
聽到這話,我的腦袋里嗡嗡作響。王阿姨也看到了那輛車,這說明我之前的觀察沒有錯。若汐確實經常有人用高檔車接送,而且不止一次。
"王阿姨,您都是什么時候看到的?"我試探性地問。
"就這一個月吧,有好幾次了。都是晚上十點以后,有時候更晚。我有時候失眠,就喜歡站在陽臺上透透氣,正好能看到樓下。"
王阿姨停頓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說:"說實話,我還看到過好幾次,那車里下來的不止若汐一個人。"
"還有別人?"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是啊,有時候是一個男的,看起來挺年輕的。我也不敢多看,就是偶然瞥到的。"
回到家后,我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若汐一個小學老師,什么樣的事情需要這么晚?而且還有人開高檔車接送?最關鍵的是,為什么承澤要撒謊說是他去接的?
更讓我不安的是王阿姨提到的那個男人。若汐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從車上下來,這意味著什么?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找個機會和若汐好好談談。
第二天晚上,我故意買了若汐愛吃的水果,去他們家坐坐。
"若汐,最近有什么安排?"我一邊削蘋果一邊隨意地問。
"還好,就是事情比較多。"若汐回答得很簡單。
"都要忙到這么晚啊?我看你經常十點多才回來。"
若汐明顯愣了一下:"有時候學校有活動,或者和同事聚聚。"
"哪個同事啊?我也認識認識。"
"就是我們年級組的老師,您不認識的。"若汐的回答有些急躁。
我繼續試探:"那同事對你真好,還開車送你回來。"
這回若汐的臉色明顯變了:"媽,您是不是在監視我?"
"什么監視?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有些吃驚若汐的反應這么激烈。
"我沒有讓任何人送我回來,我都是自己打車或者坐公交車。"若汐的聲音提高了,顯然有些生氣。
但我明明知道她在撒謊。王阿姨和我都看到了那輛車,不可能是我們兩個人同時眼花。
這時候承澤從臥室出來:"媽,您別問這么多了,若汐事情多,您讓她休息一下。"
看著兒子護著若汐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我的兒子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維護若汐,甚至對我說話都變得不客氣了?
"承澤,我就是關心一下,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有些生氣。
"媽,我沒有態度,我就是覺得您問得太多了。若汐事情本來就多,回家還要被您這樣審問。"承澤的話讓我更加震驚。
"審問?我這是在審問嗎?我是她的婆婆,關心一下兒媳婦不應該嗎?"
"當然應該,但是..."承澤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我追問。
"算了,媽,沒什么。"承澤搖搖頭,"您要是沒別的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被兒子這樣趕出來,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回到家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了很久。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好意總是被誤解?為什么關心兒媳婦反而成了錯?更不明白的是,我的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漠?
05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我一夜沒睡好。我反復思考著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越想越覺得這個家有問題。
第二天,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停止給他們還房貸,用這筆錢去實現自己年輕時的夢想——出國旅游。
其實這個想法在我心里已經存在很久了。年輕的時候忙著工作和帶孩子,一直沒有機會出國看看。現在兒子成家了,我也有了一些積蓄,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
更重要的是,我想通過這種方式看看這個家到底怎么了。如果真的有問題,停止房貸可能會讓真相浮出水面。
但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我還想再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天晚上,我故意在陽臺上等著。果然,晚上十點半左右,那輛黑色轎車又出現了。車子停在樓下,過了一會兒,若汐從車上下來。這次我看得更清楚,車里確實還有一個男人,雖然看不清臉,但能確定不是承澤。
我的心徹底涼了。若汐真的在瞞著什么事情,而且承澤也在幫她撒謊。
第二天早上,我給承澤打電話:"中午到媽這里來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媽?電話里不能說嗎?"承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過來一趟。"我堅持說。
中午的時候,承澤來了。他看起來心事重重,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像是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敢說。
"媽,什么事?"承澤在沙發上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承澤,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房貸的事。"
"房貸?怎么了?"承澤明顯緊張了起來。
"我想停止幫你們還房貸,用這筆錢去旅游。"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承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媽,您是不是對若汐有什么意見?"
"沒有意見,我就是想為自己活一次。"我平靜地說,"我這輩子都在為別人活著,現在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承澤沉默了很久,然后問:"媽,您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跳加速了。承澤的反應證明了我的猜測,他們確實在隱瞞什么。
"發現什么?"我反問。
"沒...沒什么。"承澤搖搖頭,"媽,房貸的事我明白了。您想去旅游是對的,我們會想辦法解決房貸的。"
看著兒子的反應,我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們一定有事瞞著我,而且這件事很嚴重,嚴重到讓承澤變得這么緊張。
當天晚上,我去銀行取消了房貸的自動轉賬,然后開始認真計劃我的出國之旅。
我選擇了泰國和新加坡,這兩個國家對中國游客比較友好,而且消費水平適中。我辦理了護照,預訂了機票和酒店,還買了一些旅游用品。
在準備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充滿了期待。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完全為自己做一件事情。
但同時,我也很擔心。擔心承澤和若汐到底在隱瞞什么,擔心我的決定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困難。
幾天后,我約了承澤和若汐一起吃飯,準備正式告訴他們我的決定。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當我告訴承澤和若汐我的決定時,若汐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生氣,沒有抱怨,反而紅著眼睛說:"媽,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去旅游是應該的,房貸我們自己想辦法。"
這種反應讓我更加困惑。如果若汐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她應該會很擔心失去我的經濟支持才對。可她的表現卻像是在自責,好像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承澤的反應也很奇怪。他沒有問我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媽,您應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房貸的事您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看著他們的反應,我心里反而更加不安了。他們到底在隱瞞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準備出國旅游的事情。辦護照、查路線、訂機票,忙得不亦樂乎。這個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其實充滿了期待。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完全為自己做一件事情。
承澤偶爾會來看我,但每次都顯得心事重重。我試探性地問他房貸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他總是說"沒問題,您別擔心"。
但我明顯感覺到他很焦慮。有時候他坐在我家里,會長時間地發呆,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承澤,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關心地問。
"沒有,媽,我就是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強笑著回答。
我想起了若汐最近的那些奇怪行為,心里更加擔心。難道他們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還是說,真的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有一天晚上,我又站在陽臺上觀察。這次我看到了讓我更加震驚的一幕:承澤竟然也從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承澤和若汐一起從那輛車上下來,這說明什么?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第二天,我忍不住給承澤打電話:"昨天晚上你們去哪里了?"
"沒去哪里啊,就在家。"承澤回答得很自然。
"真的?"我追問。
"真的,媽,您怎么了?"
又是撒謊!我的兒子現在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越來越確定,他們一定在隱瞞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這件事不僅涉及若汐,連承澤也參與其中。
但是什么事情需要這樣保密?什么事情讓他們寧愿撒謊也不告訴我?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也許,離開一段時間是對的。也許,當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出發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許這次旅行不僅僅是為了實現夢想,更是為了給這個家一個機會,讓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
06
終于到了出發的日子。承澤和若汐都來送我,若汐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
"媽,您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承澤幫我拖著行李箱。
"我會的。你們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我看著若汐,"若汐,房貸的事別有壓力,你們量力而行就好。"
若汐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媽,您玩得開心一點,不要擔心我們。"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心里既不舍又期待。不舍的是要離開他們這么久,期待的是終于可以過一段完全屬于自己的生活。
在機場安檢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承澤和若汐還站在那里,若汐緊緊抱著承澤的胳膊,兩個人看起來都很難過。
那一刻,我差點想要回頭。但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疑惑,我還是堅持走進了候機廳。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看著窗外的城市越來越小,心情復雜得很。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完全為自己而活。
到了泰國之后,我徹底屏蔽了承澤和若汐的所有聯系方式。我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擾,就想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自由時光。
泰國的陽光很溫暖,海水很清澈,食物很美味。我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參觀寺廟、逛夜市、坐船游覽、享受按摩。這些都是我年輕時夢想過的生活,現在終于實現了。
在海邊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候,我會想起國內的生活。不知道承澤和若汐現在怎么樣了,房貸的事情他們解決了嗎?若汐還會不會那么神秘兮兮的?
但我告訴自己不要想這些。既然選擇了這樣做,就要堅持到底。
在泰國的第三周,我遇到了一對來自國內的老夫婦。他們看到我一個人旅游,很是好奇。
"大姐,您一個人出來不害怕嗎?"老太太問我。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笑著回答,"我都這個年紀了,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您的家人同意嗎?"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說得很坦然,但心里還是有些復雜。
老太太羨慕地說:"您真勇敢,我們出來一趟都要跟孩子們商量半天。"
聽到這話,我想起了承澤和若汐送我時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酸澀。也許我真的太任性了?
但很快我就把這種想法拋開了。我有權利為自己的生活做決定,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個月后,我從泰國去了新加坡。新加坡的城市風光讓我大開眼界,干凈的街道、高聳的建筑、多元的文化,一切都是那么新鮮。
在新加坡的植物園里,我遇到了一對老夫婦,他們也是中國來的游客。
"您一個人出來旅游啊?"老太太很好奇。
"是啊,想出來看看世界。"我笑著回答。
"真羨慕您,我們這個年紀了,孩子還不放心我們出遠門。"老先生感慨地說。
聽到這話,我心里有些復雜。我的孩子們現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會不會想我?會不會擔心我?
但我很快把這些念頭拋開了。我告訴自己,這是我應得的自由。
在新加坡的時候,我偶爾會想給承澤和若汐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過得怎么樣。但每次拿起手機,我又會想起那些讓我困惑的事情,于是又把手機放下了。
我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屏蔽他們,就要堅持到底。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但我沒想到,答案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旅行的第二個月,我正在新加坡的海邊悠閑地喝著椰子水,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自由時光。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妹妹陳慧玲打來的。
我本想掛掉,這兩個月我屏蔽了所有人的聯系方式,就是不想被打擾。但妹妹連續打了三遍,我只好接起來。
"慧敏!你在哪里?快...快回來!"電話那頭,妹妹的聲音急得都快哭了。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承澤他...他..."妹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似乎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承澤怎么了?你說話啊!"我猛地從躺椅上坐起來,椰子水灑了一地。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妹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聽到那句話的瞬間,我手里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那里。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耳邊只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但那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用顫抖的手撿起手機,妹妹還在電話里喊著我的名字,但我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我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