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作化名處理，旨在關注獨居群體生活狀況。
  

"快！快叫120！"

消防員小李的聲音在樓下炸開，他雙手緊抓窗框，臉色慘白如紙。

"怎么了？里面什么情況？"隊長在樓下大聲詢問。

小李沒有回答，只是劇烈地干嘔著，這個在各種災難現場都鎮定自若的漢子，此刻卻像見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圍觀的鄰居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那扇緊閉的窗戶后面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01

7月13日上午10點15分，快遞員張師傅的手機響起熟悉的訂單提示音。

他瞥了一眼屏幕：梧桐小區6棟3單元502室，一份青菜瘦肉粥配兩個小籠包，備注依然是那四個字——"放門口即可"。

張師傅皺了皺眉。

這個地址他有印象，前天剛送過一次外賣，同樣的備注，同樣沒見到訂餐人。

"可能是個宅女吧。"張師傅自言自語，騎著電動車穿過這座城市最老的居民區。

梧桐小區建于上世紀90年代初，三十年的風雨讓它顯得有些破敗。

墻皮脫落，鐵門生銹，樓道里的聲控燈經常失靈。

但房租便宜，交通方便，對很多打工族來說已經是不錯的選擇。

張師傅提著熱氣騰騰的外賣爬上昏暗的樓梯。

五樓，502室。他輕敲房門："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加大力度又敲了幾下："美團外賣，麻煩開一下門。"

依然沒有回應。張師傅掏出手機撥打訂餐人的電話，嘟嘟聲響了很久，最后傳來標準的女聲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奇怪。"張師傅嘀咕著，按照備注把外賣袋放在門口，拍照上傳確認送達。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樓道里一股淡淡的異味飄了過來。

像是什么東西放久了變質的味道，但又說不清具體是什么。

張師傅以為是哪家忘了倒垃圾，也沒太在意。

下午2點45分，張師傅再次接到502室的訂單。

這次是一份白粥配咸菜，總價不到15元。

"怎么又是這個地址？"張師傅心里嘀咕。

連續兩天給同一個地址送餐，而且都是很簡單的食物，這在他三年的送餐經歷中并不多見。

當他再次爬上五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上午送的外賣還原封不動地放在門口，塑料袋上凝結著水珠，看起來就像剛送到的一樣。

"這不對啊。"張師傅心里開始打鼓。

他再次敲門，聲音比上午更大："您好！您的外賣到了！請開門取一下！"

沒有任何回應。

張師傅貼著門板仔細聽，里面安靜得就像沒有人住一樣。

他又撥打了訂餐人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這次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樓道里站了十多分鐘，豎著耳朵聽房間里是否有任何動靜。

電視聲、腳步聲、咳嗽聲，什么都沒有。

而且那股異味似乎更明顯了。

"會不會是生病了？"張師傅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

如果是重病在床，確實可能無法起身開門。但為什么還能用手機點外賣呢？

帶著滿腹疑問，張師傅把新的外賣放在舊外賣旁邊，拍照離開了。

但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讓他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

02

林雅今年45歲，五年前離婚后獨自租住在梧桐小區502室。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不大，月租1200元，對她這個在附近超市做收銀員的單身女人來說，已經是能承受的極限。

她是個安靜的人，鄰居們對她的印象都差不多：禮貌但疏離，很少主動與人交往。

住在501室的王大媽是個熱心腸，剛開始還想跟林雅多走動走動，但發現對方明顯不太愿意深交，也就作罷了。

"她這個人挺好的，就是話少。"王大媽這樣評價林雅，"平時見面也就點個頭，問聲好，從來不多說什么。"

503室住著一個程序員小李，平時作息不規律，經常深夜回家。他對鄰居的情況了解不多，只知道502室住著一個安靜的女人。

"有時候我半夜兩三點回來，她房間里還亮著燈。"小李回憶，"可能是失眠吧，或者喜歡熬夜看電視。"

最了解林雅生活規律的，反而是樓下小超市的老板娘劉姐。

林雅幾乎每天都會到她店里買些日用品和簡單的食材。

"她很有規律的，每周一三五會來買菜，每次都是青菜、雞蛋、掛面這些便宜的。"劉姐說，"人很節儉，從來不買貴的東西，連酸奶都很少買。"

劉姐還記得，林雅總是一個人來，從不與別人一起。

有時候劉姐想多聊幾句，她也只是禮貌地應付一下就走了。

"看得出來是個有心事的人。"劉姐嘆氣，"可能是離婚后心情不好吧，我們也不好多問。"

但最近一周，劉姐發現林雅沒有來過店里。

"我還納悶呢，是不是換地方買菜了。"劉姐皺著眉頭，"按她的習慣，周一周三都應該來的。"

林雅在附近一家大型超市做收銀員，工作了三年多。同事們對她的印象也是安靜、認真，但不太合群。

"她總是一個人吃午飯，很少跟我們聊天。"一位同事說，"我們邀請她參加聚餐，她總是說有事推掉。"

超市經理對林雅的評價不錯："工作認真負責，從來不遲到早退，顧客投訴也很少。就是性格內向了點，不太愛說話。"

但最近幾天，林雅請了病假。

"她說身體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幾天。"經理回憶，"我問要不要去醫院，她說不用，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這已經是林雅連續第四天沒有上班了。

按照公司規定，請假超過三天需要提供醫院證明，但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可能是病得比較重吧。"

經理想著，"等明天還聯系不上，就讓同事去她家看看。"

此時，林雅已經三天沒有踏出502室的房門一步了。

03

7月14日清晨6點，王大媽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早餐。

她習慣很早起床，先做家務，然后準備全家人的早餐。

在廚房忙碌時，她隱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起初以為是下水道反味，但仔細聞聞，又不太像。

"老張，你聞到什么味道了嗎？"王大媽問正在客廳看晨練節目的丈夫。

老張抬起頭嗅了嗅："好像是有點異味，可能是樓下扔垃圾了吧。"

王大媽走到門口，打開門往樓道里看了看。

樓道里確實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垃圾桶是空的。

"奇怪了。"王大媽自言自語。

她想起昨天下午聽到樓道里有腳步聲，還以為是隔壁的林雅回來了。

但仔細想想，最近幾天好像都沒見過林雅出門。

"老張，你最近見過隔壁的林雅嗎？"王大媽問。

老張想了想："沒有啊，好像有一陣子沒見了。不過她本來就很少出門，可能是上班時間不一樣吧。"

王大媽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上午8點，張師傅開始新一天的工作。他故意留意了一下手機，暫時沒有502室的訂單。

"也許昨天的事只是巧合。"他心里想著，"可能人家就是不喜歡見陌生人，或者正好在洗澡什么的。"

但到了上午10點20分，那個熟悉的地址又出現在他的訂單列表里：502室，一碗白粥，兩個小饅頭，還是那個備注——"放門口即可"。

張師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飛快地取了餐，直奔梧桐小區。

騎車的路上，他腦海里反復回想著昨天的情景：兩份外賣無人取用，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還有樓道里那股越來越明顯的異味。

爬樓梯時，那股味道更加明顯了。

不是普通的生活垃圾味，也不是下水道的臭味，而是一種他說不出來但讓人不安的氣味。

五樓，502室門前。

張師傅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昨天送的兩份外賣還整齊地擺在門口，塑料袋已經發脹變形，里面的食物明顯變質了。

"這絕對不正常！"張師傅心里警鈴大作。

一個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讓外賣在門口放兩天都不取？

特別是在這種高溫天氣下，食物很快就會變質。

他用力敲門："您好！您的外賣到了！請開門取一下！"

依然沒有回應。

張師傅貼著門板大聲喊："林女士！您在家嗎？您沒事吧？"

死一般的寂靜。

這次張師傅沒有按備注把外賣放在門口，而是拿著外賣直接下樓找小區保安。

保安室在一樓，是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

50多歲的保安老王正在里面看報紙，桌上放著一杯熱茶，電扇呼呼地轉著。

"師傅！"張師傅推門進去，語氣急切，"我懷疑502室可能出事了！"

老王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報紙，打量著眼前這個滿臉焦急的快遞員："小伙子，別著急，慢慢說，怎么回事？"

張師傅深吸一口氣，把連續三天送外賣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外賣無人取用和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的異常情況。

老王聽完，表情嚴肅起來："你說的這個林雅，我有印象。性格確實比較內向，平時很少見她出門。"

"那她會不會是出遠門了？"張師傅問。

老王搖頭："不太可能。她沒有車，平時出門都是步行或者騎自行車，我們門衛都會看到的。而且..."

老王頓了頓，"最近一周我確實沒見過她。按理說，就算她不出門，買菜總得出來吧？"

張師傅感到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那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去看看？"

老王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人家只是不愿意見人呢？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

"但是外賣都放了兩天了！"張師傅據理力爭，"而且樓道里有股很奇怪的味道，我擔心她可能出什么事了。"

老王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走，我們上去看看情況。但只是敲門詢問，不能強行進入。"

兩人一起來到502門前。

門口的三份外賣袋東倒西歪地堆著，在夏日的高溫下散發著餿臭的味道。

老王皺著眉頭，用力敲門："林女士，我是小區保安老王，請問您在家嗎？有快遞員反映您的外賣一直沒有取，我們想確認一下您的情況。"

敲門聲在樓道里回蕩，但房間里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老王又試著推了推門把手，門從里面鎖著，紋絲不動。

"窗戶那邊能看到嗎？"張師傅問。

老王搖頭："502是朝內的戶型，從外面看不到窗戶。只有從對面樓才能看到，但距離太遠。"

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隔壁501的門突然開了。

王大媽聽到樓道里的動靜，好奇地探出頭來。

"怎么了這是？"王大媽看到門口的外賣袋，表情變得擔憂，"這些外賣是怎么回事？"

老王簡單解釋了情況。

王大媽聽完，臉色越來越嚴肅："確實有問題！我這幾天都沒聽到隔壁有動靜。"

"平時能聽到嗎？"張師傅問。

"當然能聽到。"王大媽點頭，"這房子隔音不好，她走路、關門、看電視我都能聽到。但最近幾天安靜得不正常。"

王大媽頓了頓，壓低聲音："而且樓道里這股味道，我以為是下水道的問題，但現在想想..."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04

"我覺得應該報警。"老王最終做出了決定。

張師傅松了一口氣："我也是這么想的。"

王大媽用力點頭："對，安全第一。萬一真出什么事，咱們耽誤了就是罪過。"

老王掏出手機撥通了110。

電話里，接警員詳細詢問了情況，表示會立即派人過來了解。

"你們在現場等著，不要離開，我們的人馬上到。"接警員說。

15分鐘后，兩名民警來到梧桐小區。

他們是轄區派出所的李警官和王警官，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民警，對這一帶的情況比較熟悉。

"您好，我是李警官。"為首的民警出示證件，"剛才是您報的警？"

老王點頭，再次把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李警官聽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們需要上去看看具體情況。"

一行人來到502門前。

李警官先是禮貌地敲門："林女士，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有些情況需要向您了解一下，請開門配合我們的工作。"

沒有任何回應。

李警官提高聲音："林女士，這里是派出所，請您開門。"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王警官湊近門縫仔細聽了聽，又聞了聞，眉頭緊皺："確實有異味，而且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警官試著推門，發現門從里面反鎖著。

他掏出手機撥打林雅的電話，響了很久后轉入語音信箱。

"現在有三種可能。"李警官對同事低聲說，"要么人不在家，要么生病昏迷了，要么..."

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那個"要么"意味著什么。

"我們需要想辦法進去看看。"王警官說。

"能破門嗎？"老王問。

李警官搖頭："需要更充分的理由。先看看有沒有其他方式。物業有備用鑰匙嗎？"

老王苦笑："我們小區沒有正規物業，都是業主自管。"

"房東呢？"

"房東在外地，而且一般不會留備用鑰匙。"

李警官看了看走廊盡頭的窗戶："從窗戶進入需要專業設備，而且有安全風險。"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

幾個人往下看，發現又有居民圍了過來。

"消息傳得真快。"王警官感嘆。

503室的程序員小李也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顯然是被吵醒的。

"怎么回事？"小李問。

老王簡單解釋了情況。小李聽完，臉色變了："我想起來了，最近幾天確實沒聽到隔壁有動靜。

平時她晚上看電視，我都能聽到聲音的。"

"什么時候開始沒聲音的？"李警官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信息。

小李努力回憶："大概是...上周末開始吧？我記得周六晚上還聽到她在看電視，但從周日開始就安靜了。"

李警官和王警官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小李的回憶準確，那么林雅已經有一周時間沒有活動了。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李警官說，"必須想辦法進去看看。"

王警官拿出手機："我聯系消防隊，讓他們派云梯車過來。"

"云梯車？"張師傅不解。

"從窗戶進入。"李警官解釋，"這是目前最安全也最合法的方式。"

20分鐘后，一輛紅色的消防車駛進梧桐小區，巨大的車身在狹窄的小區道路上顯得格外醒目。

很快，消息傳開了，越來越多的居民聚集過來。

消防隊長姓陳，是個30多歲的精干漢子。

他詳細了解情況后，決定派最有經驗的隊員上去查看。

"小李，你上。"陳隊長指著一個年輕的消防員。

小李是隊里的老兵了，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已經有十年的救援經驗。各種復雜危險的場面都見過，是隊里公認的技術骨干。

他熟練地穿戴好安全裝備，檢查了云梯車的操作系統。

"大家往后退一點，保持安全距離。"陳隊長維持現場秩序。

樓下聚集了幾十個圍觀群眾，有小區居民，也有路過的行人。

大家都仰著頭，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會不會出什么事啊？"有人擔憂地問。

"應該不會吧，可能就是生病了。"另一個人回答，但語氣也不太確定。

云梯緩緩升起，小李很快到達了502室的窗前。

這是一扇普通的塑鋼窗，從外面可以看到屋內拉著窗簾，一片昏暗。

小李先是敲了敲窗戶："有人嗎？我們是消防隊的！如果您在里面，請回應一下！"

屋內死寂一片，沒有任何反應。

小李仔細檢查了窗戶的構造，這是可以從外面撬開的類型。

他掏出專用工具，開始小心翼翼地操作。

樓下的人們屏息凝神地看著這一幕，連平時最愛聊天的大媽們也安靜下來了。

幾分鐘后，窗戶被打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異味瞬間飄散出來，即使在樓下的人們也能聞到。

"這味道..."有人捂住了鼻子。

小李皺著眉頭，迅速戴好防護面具。

作為經驗豐富的救援人員，他對各種氣味都很敏感，這種味道讓他心里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小心點！"陳隊長在樓下大聲提醒。

小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跨過窗臺進入了房間。

樓下的人們緊張地等待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和不安。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錄像，還有人給家人打電話分享這個"大新聞"。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就在大家開始擔心小李的安全時，他的身影出現在窗前。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個平時在各種災難現場都鎮定自若的消防員，此刻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劇烈顫抖著。

他趴在窗臺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后猛地轉身對著樓下...

"快！快叫120！立刻！"

小李的聲音在樓下炸開，他雙手死死抓著窗框，指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怎么了？里面什么情況？人還活著嗎？"陳隊長在樓下焦急地大喊。

小李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眼中滿含恐懼，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個在火海中救過人、在廢墟里挖過尸體的漢子，此刻卻像個受驚的孩子。

"情況...情況很復雜！"小李終于擠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厲害，"里面的狀況比我們想象的..."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看到的畫面中無法自拔。

樓下的人們看著他這副模樣，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