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江晨陽拖著行李箱匆忙登機,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剛談成一個大項目,心情不錯的他哼著小曲找到自己的座位12A。
然而,座位上卻坐著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襯衫的老頭,正安靜地翻看著一本破舊的小冊子。
"大爺,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座位。"江晨陽禮貌地說道,同時掏出手機準備給老人看購票信息。
老頭抬起頭,接過手機仔細查看了購票記錄,然后平靜地將手機遞回。
"你去別的座位。"老頭的聲音很輕,但語氣異常堅定。
江晨陽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大爺,您可能坐錯了,這真的是我的座位,12A。"
"我知道。"老頭重新低下頭,"但你還是去別的座位吧。"
周圍的乘客開始側(cè)目,有人竊竊私語。江晨陽感到臉上發(fā)燙,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01
江晨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禮貌:"大爺,我想您可能真的搞錯了。這張票是我花錢買的,座位號就是12A。"他指了指座位上方的標識。
老頭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平靜地看著江晨陽,仿佛在打量著什么。過了幾秒,他淡淡地說:"小伙子,我沒搞錯。你去后面找個空位坐下,對大家都好。"
"對大家都好?"江晨陽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大爺,您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按票坐自己的座位,怎么就對大家不好了?"
坐在旁邊13A的中年婦女王麗華忍不住開口了:"老先生,年輕人說得對啊。人家有票,你憑什么不讓人家坐?"
老頭看了王麗華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翻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江晨陽仔細看了看那本冊子,封面有些破損,看不清上面寫的什么,只能隱約看到一些圖表和密密麻麻的小字。
"大爺,您到底怎么回事?您的座位號是多少?"江晨陽再次問道。
老頭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登機牌,遞給江晨陽:"18C。"
江晨陽接過一看,確實是18C,位于機艙后排。他更加困惑了:"那您為什么要坐我的位置?"
"因為我需要坐這里。"老頭的回答簡單得讓人無語。
這時,空乘小麗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兩位先生,有什么問題嗎?"
江晨陽連忙解釋:"這位大爺坐了我的座位,我勸他回自己的位置,但他不愿意。"
小麗看了看兩人的登機牌,為難地說:"老先生,按照規(guī)定,您確實應(yīng)該坐18C。要不我?guī)湍鷵Q個位置?"
"不用。"老頭搖搖頭,"我就坐這里。"
小麗有些無奈,轉(zhuǎn)向江晨陽:"先生,要不我給您升艙到商務(wù)艙?作為補償..."
"不行!"江晨陽斷然拒絕,"這是原則問題!憑什么我要讓座?我又沒做錯什么!"
周圍越來越多的乘客開始關(guān)注這邊的情況。有人拿出手機準備錄像,有人在交頭接耳。
坐在14A的商務(wù)人士老林小聲對旁邊的人說:"現(xiàn)在的老人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王麗華的聲音更大了:"就是!倚老賣老!現(xiàn)在這樣的老人太多了!"
坐在后排的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孩子勸道:"算了吧,小伙子,尊老愛幼嘛。"
"尊老愛幼?"江晨陽氣得聲音都顫抖了,"那也得老人家講理啊!這叫什么尊老愛幼?這叫縱容!"
面對周圍的指責聲,老頭依然坐得穩(wěn)如泰山,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江晨陽越看越氣,這老頭的淡定讓他更加憤怒:"大爺,您這樣做不合適吧?大家都在看著呢!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您這樣合適嗎?"
老頭終于再次抬起頭,那雙眼睛里有種說不出的沉靜:"小伙子,有些事情你現(xiàn)在不明白,但很快你就會明白的。相信我,去后面坐對你更好。"
"更好?什么更好?"江晨陽簡直要被氣笑了,"大爺,您能不能說清楚一點?為什么去后面坐對我更好?您給我一個理由行不行?"
老頭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手腕上那塊老式的機械表,又環(huán)顧了一下機艙的情況。
江晨陽注意到,老頭的目光在機艙后排停留了幾秒,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種特殊的關(guān)注。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從前排轉(zhuǎn)過身來:"年輕人,要我說,你就讓一下吧。老人家這么大年紀了,你跟他計較什么?"
"計較?"江晨陽氣得臉都紅了,"叔叔,這不是計較的問題!這是規(guī)則問題!如果人人都這樣,那買票還有什么意義?"
王麗華立刻支持道:"就是!現(xiàn)在就是太多這樣的老糊涂了!仗著年紀大就為所欲為!我見多了!"
"你怎么說話的?"那個年輕媽媽不滿了,"什么叫老糊涂?人家老先生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江晨陽指著老頭,"他霸占別人的座位還不算傷天害理?"
機艙里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乘客們分成了兩派,支持江晨陽的和支持老頭的,爭論聲越來越大。
老頭在這場爭論中始終保持著詭異的平靜,只是偶爾看看表,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專注。
02
小麗看著僵持的局面,額頭開始冒汗:"兩位,飛機馬上要起飛了,能不能先......"
"不行!"江晨陽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變得更加強硬,"我今天必須要個說法!大爺,您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絕對不會讓步的!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道理!"
王麗華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年輕人,你別怕他!現(xiàn)在就是這些老人太過分了!仗著年紀大就為所欲為!我昨天在地鐵上也遇到一個,搶年輕人的座位不說,還罵人!"
"哎呀,你們這樣說話太過分了!"那個年輕媽媽抱著孩子站起來,"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讓個座位怎么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jīng)]禮貌了!"
"沒禮貌?"江晨陽氣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姐姐,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什么叫讓個座位?這是我花錢買的票!憑什么讓?"
老林也忍不住發(fā)話了:"年輕人,做人要厚道一點。不就是個座位嗎?值得這樣吵嗎?影響大家休息。"
"厚道?"江晨陽冷笑一聲,"那請問,老人家不講理,這算不算厚道?"
老頭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但仍然沒有起身的意思。他看了看表,然后輕聲說:"小伙子,我知道你生氣,但這真的是為了大家好。"
"為了大家好?"江晨陽幾乎要跳起來了,"大爺,您能不能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什么叫為了大家好?您倒是說清楚啊!"
"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老頭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中多了一絲急切,"再等一會兒,你們就明白了。"
小麗急得滿頭大汗,看看表,再不起飛就要延誤了:"兩位,我求求你們了,能不能先坐下?我們可以等起飛后再解決這個問題。"
"不行!"江晨陽堅決搖頭,"現(xiàn)在不解決,等會兒更解決不了!大爺,我最后問您一遍,您到底憑什么坐我的位置?"
江晨陽仔細觀察著老頭,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這個看起來像農(nóng)村來的老人,雖然衣服簡樸,但手卻很干凈,指甲修剪得很整齊。而且他的坐姿很端正,背挺得很直,不像一般老人那樣佝僂。更奇怪的是,他說話時的語調(diào),雖然平和,但有種莫名的權(quán)威感。
"大爺,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江晨陽忽然問道。
老頭頓了一下:"退休了。"
"退休前呢?"江晨陽緊追不舍。
"工作。"老頭的回答依然簡單得讓人抓狂。
"什么工作?"江晨陽咬著牙繼續(xù)問。
老頭看著江晨陽,沉默了幾秒后說:"普通工作。"
這個回答讓江晨陽更加憤怒:"普通工作?那您憑什么這么有底氣坐我的位置?"
老頭搖搖頭,沒有繼續(xù)解釋。
王麗華冷笑道:"救人的工作?說得這么神秘,誰知道是真是假。現(xiàn)在的老人啊,什么話都敢說。"
老頭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依然保持著沉默。
江晨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大爺,我最后問您一遍,您到底為什么要坐我的位置?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要叫機場安保了!"
"叫吧。"老頭淡淡地說,"但我還是要坐在這里。"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江晨陽:"行!您有種!我倒要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掏出手機就要撥打投訴電話,但老頭突然說道:"小伙子,我求你相信我一次。這個位置真的很重要,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要。"
"重要?"江晨陽差點笑出聲,"一個普通的經(jīng)濟艙座位,能有什么重要的?"
"有些重要性,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老頭說完,又看了看表,眼神中的急切更加明顯了。
這時,機艙廣播響起:"各位乘客,飛機即將起飛,請系好安全帶,調(diào)直座椅靠背..."
小麗急得團團轉(zhuǎn):"兩位,真的不能再耽誤了!再不起飛,整個航班都要延誤!"
江晨陽看了看周圍乘客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老頭那張堅定的臉,內(nèi)心開始動搖。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所有乘客。
坐在后排的年輕媽媽抱著孩子說:"哎呀,算了吧小伙子,就讓一下老人家吧。大家都等著起飛呢。"
"憑什么讓?"王麗華立刻反駁,"難道年紀大就可以不講理了嗎?這種風氣不能助長!"
老林也發(fā)話了:"年輕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個座位嗎?犯不著。"
機艙里的乘客分成了兩派,爭論聲越來越大。有的支持江晨陽,認為老頭不講理;有的支持老頭,認為江晨陽不懂尊老。
一個戴金項鏈的中年女士從前排站起來,指著江晨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老人家坐個位置怎么了?你們這代人太自私了!"
"自私?"江晨陽氣得臉通紅,"阿姨,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什么叫自私?我按票坐座位叫自私?那不按票坐座位叫什么?"
"叫有愛心!"那個年輕媽媽也站起來,"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現(xiàn)在年紀大了,年輕人讓個座位怎么了?這是基本的道德!"
王麗華立刻反駁:"什么道德?不講理就是道德?我告訴你們,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現(xiàn)在這些老人才越來越過分!昨天我在公交車上就遇到一個,自己有座位不坐,非要搶年輕人的座位,說什么年輕人應(yīng)該站著!"
老林也忍不住了:"你們女人就是事多!不就是個座位嗎?至于吵成這樣?"
"什么叫我們女人事多?"王麗華火了,"老先生,您這話就不對了!這是原則問題!今天讓一個座位,明天是不是還要讓其他的?這種風氣不能助長!"
江晨陽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成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焦點,壓力巨大。但他心中的委屈和憤怒讓他無法妥協(xié)。
"大家都別吵了!"小麗急得滿頭大汗,"求求大家了,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但爭論聲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激烈。有人開始錄視頻,準備發(fā)到網(wǎng)上。
"現(xiàn)在就是道德綁架!"一個年輕小伙子突然站起來支持江晨陽,"憑什么年輕人就得讓座?買票的時候老人沒少花錢嗎?"
"就是!"另一個乘客也附和,"現(xiàn)在有些老人真的太過分了!仗著年紀大就胡來!"
那個戴金項鏈的中年女士氣壞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良心!等你們老了就知道了!"
爭論愈演愈烈,機艙里亂成一團。在這場爭論中,老頭始終保持著令人不安的平靜,只是偶爾看看表,眼神中的急切越來越明顯。
江晨陽突然大聲說道:"大家都別吵了!我問這位大爺最后一遍!"他指著老頭,"您到底憑什么坐我的位置?如果您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報告機長!"
老頭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江晨陽:"小伙子,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有些事情,等你看到了,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這樣做。"
"看到什么?"江晨陽咬牙切齒,"大爺,您別再打啞謎了!您到底在等什么?"
老頭再次看了看表,然后對江晨陽說:"小伙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相信我,再過一刻鐘,你就會感謝我今天做的一切。"
"一刻鐘?"江晨陽被這個莫名其妙的時間搞得更加憤怒,"大爺,您這是在算命嗎?還是在詛咒什么?您能不能說點正常人能聽懂的話?"
周圍的乘客也被老頭的話搞糊涂了,紛紛議論起來。
"這老頭說話怎么這么奇怪?"
"一刻鐘后會發(fā)生什么?"
"該不會是有什么預(yù)謀吧?"
小麗看著越來越混亂的局面,急得快哭了:"求求大家了,不要再爭了!飛機真的要延誤了!"
機長的聲音從駕駛艙傳來:"客艙服務(wù)員,請立即解決座位問題,我們必須馬上起飛!"
老頭沒有回答江晨陽的質(zhì)問,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和專注。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微顫抖,顯然在克制著什么強烈的情緒。
"夠了!"江晨陽徹底爆發(fā)了,"我受夠了!大爺,您要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么就回您自己的座位!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在這架飛機上,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
說完,他憤怒地拖著行李箱走向后排,在18D的空座位上重重地坐了下來。整個機艙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03
飛機開始滑行,江晨陽坐在后排,眼睛一直盯著前面12A座位上的老頭。憤怒讓他渾身發(fā)抖,但更多的是困惑和不甘。
他發(fā)現(xiàn)老頭的行為越來越奇怪,總是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眼神在機艙里掃來掃去,像在尋找什么東西。而且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次表,神情專注得像在計算什么重要的時間,那種專注讓江晨陽感到莫名的不安。
"這老頭到底在干什么?"江晨陽心里嘀咕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坐在旁邊18C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應(yīng)該是個商務(wù)人士。他一上飛機就顯得有些疲憊,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但江晨陽注意到這個人臉色有些蒼白,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
"先生,您還好嗎?看起來不太舒服。"江晨陽關(guān)心地問道。
中年男子勉強睜開眼睛,笑了笑:"沒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有點胸悶。可能是壓力大吧。"
江晨陽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這人的臉色比普通的疲勞要嚴重一些,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
飛機起飛了,江晨陽的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向前排的老頭。
他發(fā)現(xiàn)老頭沒有像其他乘客那樣看書、玩手機或者睡覺,而是保持著一種高度警覺的狀態(tài),眼神不斷地在機艙內(nèi)巡視,特別是朝后排看的次數(shù)非常頻繁。
"奇怪,這老頭在看什么?"江晨陽順著老頭的目光方向看去,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王麗華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小伙子,你看這老頭多自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出名想瘋了!現(xiàn)在什么人都有!"
老林低聲回應(yīng):"算了算了,已經(jīng)起飛了,就別再說了。"
江晨陽沒有回應(yīng),他現(xiàn)在對老頭的行為越來越好奇了。這個老人絕對不是普通的農(nóng)村老頭,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專業(yè)感。
過了一會兒,空乘開始提供飲料服務(wù)。小麗推著小車來到江晨陽身邊:"先生,喝點什么?"
"咖啡,謝謝。"江晨陽說道,然后忍不住問,"那位老先生經(jīng)常坐飛機嗎?"
小麗看了看前面的老頭,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不過..."她壓低了聲音,"他剛才跟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什么話?"江晨陽立刻來了精神。
"他問我機上有沒有醫(yī)療急救包,急救設(shè)備都放在哪里,還問了一些關(guān)于緊急醫(yī)療救援的程序。"小麗有些困惑地說,"我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說不是,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江晨陽皺起了眉頭:"醫(yī)療急救包?他問這個干什么?"
"我也覺得奇怪。一般乘客不會關(guān)心這些的。"小麗又壓低聲音說,"而且他問得很詳細,比如急救包里都有什么藥物,除顫器怎么使用,甚至問我們空乘人員有沒有接受過急救培訓(xùn)。"
江晨陽的心里更加疑惑了。一個普通的老頭,為什么要問這么專業(yè)的醫(yī)療急救問題?而且還那么堅持要坐自己的位置?
"他還說什么了嗎?"江晨陽繼續(xù)追問。
"他讓我準備好急救設(shè)備,說可能很快就會用到。"小麗說完就推著小車繼續(xù)前行了。
江晨陽倒吸一口涼氣。"可能很快就會用到"?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老頭知道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他再次觀察老頭,發(fā)現(xiàn)老頭正在翻看那本小冊子,但翻頁的速度很快,更像是在復(fù)習(xí)什么內(nèi)容而不是在閱讀。而且他不時地抬頭看看機艙的情況,眼神中透著一種職業(yè)性的警覺。
"該不會是什么醫(yī)學(xué)書籍吧?"江晨陽心里猜測著,越想越覺得這個老頭不簡單。
這時,旁邊的中年男子突然輕咳了幾聲,江晨陽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額頭的汗珠也更多了,而且開始用手輕輕按壓胸口。
"先生,您確定沒事嗎?要不要我叫空乘過來?"江晨陽更加關(guān)心地問道。
中年男子擺擺手:"真的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飛機上空氣不好,胸口有點悶。"
但江晨陽看得出來,這絕不是簡單的感冒或者胸悶。這個人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而且時不時地皺眉,顯然是在忍受某種不適。
他無意中看向前排,發(fā)現(xiàn)老頭正好也在回頭看這邊,而且眼神正好落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秒,老頭立刻轉(zhuǎn)過頭去。
江晨陽心中一動:"難道老頭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了?"
他開始回想剛才的情況,老頭上飛機后就一直在觀察周圍,而且特別關(guān)注后排的情況。難道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對,應(yīng)該只是巧合。"江晨陽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更加困惑了。
老頭突然站起身,說要去洗手間。但江晨陽注意到,他去洗手間的路上,故意在中年男子的座位旁邊停留了幾秒,眼神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甚至還裝作不經(jīng)意地觀察了一下中年男子的呼吸狀況。
中年男子沒有注意到老頭的觀察,但江晨陽看得清清楚楚。這絕不是偶然的,老頭是在故意觀察這個人!
從洗手間回來后,老頭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他不再翻看小冊子,而是直直地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保持著一種隨時準備行動的狀態(tài)。
江晨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機艙里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壓抑,那個中年男子的不適癥狀也在加重,開始頻繁地用紙巾擦拭額頭的汗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晨陽心里嘀咕著,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04
飛機已經(jīng)平穩(wěn)飛行了十幾分鐘,江晨陽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但對老頭的好奇心卻越來越強烈。
他發(fā)現(xiàn)老頭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次表,而且每次看表后都會回頭朝后排掃一眼,那種眼神讓江晨陽感到很不安,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時刻到來。更讓人不解的是,老頭的整個身體都處于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雙手隨時準備起身,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老年乘客。
"這老頭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江晨陽心里嘀咕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旁邊的中年男子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他開始顯得非常不安,不停地用手擦拭額頭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江晨陽注意到他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先生,您真的沒事嗎?您的臉色很不好。"江晨陽再次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我感覺胸口很悶,有點喘不過氣。"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虛弱,"可能是高原反應(yīng)吧,我以前坐飛機沒有這種感覺。"
江晨陽皺起眉頭,這明顯不是高原反應(yīng)。他正想建議叫空乘過來,卻發(fā)現(xiàn)前排的老頭又在回頭觀察。
這一次,老頭的眼神更加專注,甚至還微微側(cè)著身子,好像在仔細聽中年男子的呼吸聲。當他看到中年男子的狀況后,臉色變得更加凝重,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江晨陽心中的不安感達到了頂點。這個老頭的行為太反常了,他好像早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難道..."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江晨陽的腦海,"難道這老頭真的預(yù)見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老頭之前說過的話:"再過一刻鐘,你就會感謝我今天做的一切。"當時江晨陽以為這只是老頭的胡言亂語,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中年男子開始用手捂著胸口,臉色越來越蒼白。他試圖深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顯得很困難。
"先生,我覺得您應(yīng)該叫空乘過來看看。"江晨陽擔心地說。
"不用,不用。"中年男子擺擺手,但聲音已經(jīng)很虛弱了,"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休息一下就好。"
但他的情況明顯在惡化。江晨陽看到他的嘴唇開始發(fā)紫,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這時,機艙廣播響起:"各位乘客,我們即將遇到一些氣流,請系好安全帶。"
飛機開始輕微顛簸,大多數(shù)乘客都沒太在意,但江晨陽注意到老頭的身體突然繃得更緊了,雙手緊握,眼神變得異常警覺,就像一個戰(zhàn)士在等待命令。
中年男子因為顛簸,身體狀況變得更加糟糕。他開始大口喘氣,用手緊緊捂著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江晨陽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他有一種預(yù)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老頭再次看了看表,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進入了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tài)。他的手放在座椅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起身。
江晨陽死死盯著老頭的背影,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老頭絕對知道什么!"
王麗華從前面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中年男子的狀況,擔心地說:"先生,您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guī)湍锌粘耍?
"不用...真的不用..."中年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但江晨陽注意到,老頭聽到王麗華的話后,身體變得更加緊張了。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微顫抖,顯然在克制著什么沖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機艙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雖然大多數(shù)乘客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只有江晨陽敏銳地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氛圍。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從起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分鐘。
老頭再次看表,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急切。看完表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在膝蓋上摩擦了幾下,就像運動員在比賽前做準備動作。
江晨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他不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神秘的老頭和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江晨陽氣憤地坐在后排,不停地瞪著前面那個霸占他座位的老頭。飛機起飛已經(jīng)十六分鐘了,他掐著表計算著時間,心里暗想著要看看這老頭到底在等什么。
突然,機艙后排傳來一聲驚呼:"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江晨陽回頭一看,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癱軟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周圍的乘客慌了神,有人大聲呼救,有人手忙腳亂地找紙巾。
空乘員匆忙趕來,聲音都在顫抖:"機上有醫(yī)生嗎?求求大家了!"
就在所有人都慌亂無措的時候,江晨陽無意中朝前排瞥了一眼。
那個穿著洗白襯衫的農(nóng)村老頭,正緩緩從12A座位上站起身來,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后排的騷動。
江晨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老頭的背影。
下一秒,當江晨陽看到老頭接下來的舉動時,他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手中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