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而最難念的往往是那些表面看起來理所當(dāng)然的經(jīng)。

我叫蘇雅晴，一個普通的護士，每月四千多的工資，剛買房背著房貸。

五年來，每逢過年，給九個侄子侄女發(fā)壓歲錢成了她最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四千八百塊，相當(dāng)于我一個多月的工資。

更讓我憤怒的是，兩個大嫂從來不出一分錢，卻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著我的"慷慨"。這一年，我終于爆發(fā)了。

"不回去！"我把手機重重摔在茶幾上，"我一個月才掙四千三百塊，憑什么要給九個孩子發(fā)紅包？"然而，當(dāng)婆婆在電話里哭著說"你四個侄子、五個侄女都在等你回來給壓歲錢呢"時，我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

大年初一的下午，當(dāng)我在整理儲物間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婆婆的那本黑色賬本，當(dāng)我看到那一頁用紅筆記錄的驚人內(nèi)容時他蒙了......

01

"不回去！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我把手機重重摔在茶幾上，憤怒的情緒如火山般爆發(fā)。

臘月二十八的下午，我剛從醫(yī)院下夜班回家，疲憊不堪。 作為市人民醫(yī)院急診科的護士，這個月我已經(jīng)連續(xù)上了二十五個夜班，身心俱疲。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就聽到老公韓建民在客廳里打電話，聲音越來越大。

"雅晴，你怎么能這樣！媽都哭了，她說孩子們..."韓建民急得滿頭大汗，在客廳里團團轉(zhuǎn)。

"孩子們什么？又要我給壓歲錢？"我冷笑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一個月才掙四千三百塊，憑什么要給九個孩子發(fā)紅包？你大哥家四個，大嫂從來不掏一分錢，還有你二嫂家那五個，個個伸手要錢！"

"那些都是咱家的孩子..."韓建民想要解釋，但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咱家的孩子？韓建民你清醒點！"我的聲音在顫抖，五年來積壓的委屈終于爆發(fā)，"我們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有！每年過年我給那九個孩子發(fā)壓歲錢，少了人家不高興，多了我們自己過不下去！"

韓建民想要上前安慰我，卻被我一把推開："你知道今年的紅包我準(zhǔn)備了多少錢嗎？四千八百塊！這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而你的大嫂陳麗華呢？她給過一分錢嗎？"

"雅晴，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我說了五年了！"我指著茶幾上那些準(zhǔn)備好的紅包，聲音越來越高，"每年都是這樣，你媽一個電話，我們就得乖乖掏錢。買年貨要我們出錢，孩子們生病要我們墊醫(yī)藥費，現(xiàn)在連壓歲錢都成了我們的義務(wù)！"

韓建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不說話。

"你說話啊！"我走到他面前，"你倒是說句話啊！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你媽的事情，你就變成啞巴！"

"雅晴，媽她...她也不容易..."韓建民終于開口，但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不容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韓建民，你覺得我容易嗎？我每天在醫(yī)院累得要死，回家還要洗衣做飯，存點錢還要給你家的孩子們發(fā)紅包，我容易嗎？"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我急促的呼吸聲。韓建民看著我，眼中滿是愧疚，但仍然沒有明確表態(tài)。

"算了，我不想再說了。"我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今年我是絕對不會回你老家過年的，愛誰回誰回！"

02

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看到"媽"這個備注，我的心情更加煩躁。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里傳來婆婆秦桂花哽咽的聲音："雅晴啊，建民說你不想回家過年，這是為什么呀？"

"媽，我...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想在家休息。"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

"身體不舒服？那更應(yīng)該回家啊，媽給你燉雞湯，做你愛吃的紅燒肉。"秦桂花的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孩子們都盼著你回來呢，特別是小寶和妞妞，天天問什么時候小嬸嬸回來。"

聽到這話，我的心軟了一下。小寶和妞妞是大哥家最小的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個五歲，特別可愛。每次我回去，他們總是黏著我不放。

"媽，不是孩子們的問題..."

"我知道，我知道。"秦桂花打斷了我，"雅晴啊，你是不是因為壓歲錢的事情生氣了？媽跟你說實話，這些年確實委屈你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婆婆會這么直接地提起這個話題。

"但是你也知道，大哥家里困難，四個孩子要養(yǎng)，生意又不好做。"秦桂花繼續(xù)說道，"二哥家也一樣，五個孩子，麗華身體不好，不能出去打工。媽心里清楚，這些年多虧了你和建民。"

"媽，我理解大家都不容易，但是..."

"雅晴，你聽媽說完。"秦桂花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四個侄子、五個侄女都在等你回來給壓歲錢呢！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是咱們家的傳統(tǒng)，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每年都是這樣，明明是道德綁架，卻偏偏要說成是傳統(tǒng)和疼愛。

"媽，我真的..."

"雅晴啊，媽求你了。"秦桂花的聲音開始哽咽，"媽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就想著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個年。你就當(dāng)是為了媽，回來吧。"

聽著婆婆的哭聲，我的心開始動搖。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婆婆對我確實不錯，生病的時候照顧我，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安慰我。但是一到過年，這種經(jīng)濟負(fù)擔(dān)就讓我感到壓抑。

"媽，我...我再想想。"

"好，好，你想想。但是雅晴啊，你一定要回來，孩子們真的很想你。"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家里真的有困難，我愿意幫忙。但是這種年復(fù)一年的負(fù)擔(dān)，讓我感到窒息。

03

晚上，韓建民下班回來，小心翼翼地推開臥室門。

"雅晴，你吃飯了嗎？我買了你愛吃的酸菜魚。" 他的聲音里帶著討好的意味。

我沒有回答，仍然背對著他躺著。

韓建民走到床邊，輕輕坐下："老婆，我知道你委屈了。這些年確實是我沒處理好家里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我終于開口，但沒有轉(zhuǎn)身。

"雅晴，你聽我說。"韓建民的手輕撫著我的后背，"我媽剛才又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說如果你實在不想給那么多壓歲錢，可以少給一點。"

我猛地轉(zhuǎn)過身，瞪著他："少給一點？韓建民，你覺得這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嗎？"

"那你說是什么問題？"韓建民也有些急了。

"這是態(tài)度問題！"我坐起來，"你們家把我當(dāng)什么了？提款機嗎？需要錢的時候就想起我，平時呢？大嫂陳麗華見到我，連個笑臉都不給！"

"雅晴，你別這么說麗華，她人其實挺好的..."

"好？"我冷笑，"她好在哪里？上次小寶發(fā)燒，是誰墊的醫(yī)藥費？她連句謝謝都沒說！還有去年妞妞要做手術(shù)，又是誰出的錢？"

韓建民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還有你那個二嫂，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背地里說我什么你知道嗎？"我越說越激動，"她說我一個護士，工作輕松，賺錢容易，給孩子們點壓歲錢是應(yīng)該的！"

"她什么時候說的？"韓建民皺起眉頭。

"上次回家吃飯，她以為我在廚房聽不見，在客廳里跟你媽說的。"我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韓建民，你知道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嗎？"

韓建民沉默了，他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每天在醫(yī)院里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三班倒，沒有雙休，沒有節(jié)假日。"我抽泣著說道，"就為了多賺點錢，讓咱們的生活好一點。結(jié)果呢？我辛辛苦苦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了你家那些孩子。"

"雅晴，我..."

"你什么你？"我打斷他，"每次我提這個事情，你就說那些都是咱家的孩子。可是韓建民，那些孩子有我們的血緣關(guān)系嗎？沒有！我們有義務(wù)養(yǎng)活他們嗎？沒有！"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韓建民看著我，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雅晴，我們家的情況...比較復(fù)雜。"

"什么意思？"

韓建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吧。我明天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們今年不回家了。"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反而有些不忍心了。畢竟他夾在中間也不容易，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母親。

04

第二天是除夕，我和韓建民都沒有提回家過年的事情。上午，我們?nèi)コ匈I了一些菜，準(zhǔn)備兩個人簡單過個年。

在超市里，我看到很多人都在買年貨，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也許是被這種氛圍感染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絕情了。

"雅晴，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韓建民突然開口。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你真的想回去？"

"我...我不是為了我自己。"韓建民猶豫著說道，"我是想著，你和我媽的關(guān)系一直挺好的，因為這點事情鬧僵了，以后見面會很尷尬。"

"韓建民，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有些生氣，"這點事情？在你眼里，我每年拿出一個多月的工資給你家孩子發(fā)紅包，就是一點小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丟下購物車，轉(zhuǎn)身就走。

韓建民趕緊追上來："雅晴，你聽我說完。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

"但是什么？"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但是我媽她...她真的把你當(dāng)親女兒看待。"韓建民的聲音有些顫抖，"雅晴，你還記得去年你住院的時候嗎？我媽在醫(yī)院陪了你三天三夜，衣服都沒換過。"

我想起了去年因為急性闌尾炎住院的事情。確實，婆婆那幾天很緊張，一直守在病床前，連口熱飯都顧不上吃。

"還有你剛結(jié)婚那會兒，不會做飯，我媽專門來家里教你，一教就是半個月。"韓建民繼續(xù)說道，"雅晴，我知道錢很重要，但是感情更重要啊。"

我的心又開始軟了。是的，這些年來，婆婆對我確實很好，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如果不是因為經(jīng)濟問題，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很融洽。

"可是韓建民，我真的承受不了這種經(jīng)濟壓力了。"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嗎？為了給孩子們準(zhǔn)備壓歲錢，我這個月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敢買。"

韓建民走過來，輕輕抱住我："老婆，我知道。我想過了，從今年開始，壓歲錢我們少給一點，其他的開銷也盡量減少。"

"你覺得你媽會同意嗎？"

"我去跟她說。"韓建民的語氣很堅定，"如果她不同意，我們就真的不回去。"

我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結(jié)婚五年來，他很少這么堅定地表態(tài)。

下午，韓建民給婆婆打了電話，說我們今年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沒想到，秦桂花在電話里大哭起來。

"建民啊，媽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你們?yōu)槭裁床辉敢饣丶遥?

"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我們今年確實有困難。"韓建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什么困難？缺錢嗎？媽這里還有點積蓄，可以先借給你們。"

聽到這話，我的心情很復(fù)雜。婆婆確實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她只是用她的方式關(guān)心著這個家庭。

"媽，不是缺錢的問題。"韓建民看了我一眼，"是雅晴覺得...覺得每年的壓歲錢負(fù)擔(dān)有點重。"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秦桂花的聲音："建民，你讓雅晴接電話。"

我接過手機，還沒開口，就聽到婆婆說："雅晴啊，是媽不好，媽沒有考慮到你們的困難。這樣吧，今年的壓歲錢你們不用準(zhǔn)備了，媽來給。"

"媽，不是這樣的..."我想要解釋。

"你別說了，媽心里明白。"秦桂花的聲音很溫和，"媽這些年確實過分了，總是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你們應(yīng)該承擔(dān)這些費用。媽向你道歉。"

聽到這話，我的情緒有些波動。我哭著說："媽，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不，是媽的錯。"秦桂花也在哭，"雅晴啊，你就當(dāng)媽求你了，回來過年吧。壓歲錢的事情，以后我們再商量。"

05

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回家過年。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既有對家庭和睦的期待，也有對未來的擔(dān)憂。

韓建民看出了我的心思，走過來抱住我："老婆，相信我，今年會不一樣的。"

"但愿如此。"我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

我們提著大包小包的年貨回到了老家。一進門，婆婆就迎了出來，看到我們，她的眼睛都紅了。

"雅晴，你總算回來了。"秦桂花拉著我的手，"媽還以為你真的不要媽了呢。"

"媽，我怎么會不要您呢？"我也有些動情。

很快，大哥韓建國一家和二哥韓建華一家也都到了。九個孩子一見到我，立刻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叫著"小嬸嬸"。

"小嬸嬸，你給我們帶什么禮物了？"最小的妞妞拉著我的衣角。

"小嬸嬸，我考試考了第一名呢！"小寶驕傲地說道。

看著孩子們天真爛漫的笑臉，我心中的怨氣消散了大半。是啊，他們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又何必跟他們計較呢？

晚飯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但是我注意到，大哥韓建國的臉色確實不太好，而且話很少。

"大哥，你最近生意怎么樣？"韓建民主動詢問。

"還行，還行。"韓建國敷衍地回答，然后低頭扒飯。

大嫂陳麗華接過話茬："還行什么啊，你就別逞強了。這個月都沒接到幾個單子，再這樣下去，年后孩子們的學(xué)費都交不起了。"

"麗華，別在這里說這些。"韓建國有些不耐煩。

"我怎么就不能說了？"陳麗華的聲音提高了，"家里的困難又不是秘密，難道還要裝著？"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我看了看韓建民，他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行了，吃飯呢，說這些干什么？"秦桂花出來打圓場，"困難是暫時的，總會過去的。"

"媽說得對。"二嫂王麗萍也開口了，"日子雖然苦一點，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聽到這話，我心中冷笑。王麗萍這話說得好聽，但是她家的五個孩子，每年的壓歲錢可一分都不少拿。

飯后，孩子們開始鬧著要壓歲錢。

"小嬸嬸，壓歲錢呢？"妞妞拉著我的手撒嬌。

"是啊，小嬸嬸，我們等了一年了！"小寶也湊過來。

其他的孩子也都圍了過來，一雙雙眼睛期待地看著我。我看向韓建民，他點了點頭。

"孩子們，今年的壓歲錢奶奶來給。"秦桂花突然開口。

"不用，媽。"我趕緊說道，"還是我們來給吧。"

說著，我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紅包。雖然比往年少了一些，但每個孩子還是有三百塊錢。

孩子們拿到紅包，高興得跳起來，紛紛向我道謝。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我心中的不快消散了很多。

06

大年初一的下午，大家都在客廳里看電視。我覺得有些累，就回房間休息。

經(jīng)過儲物間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答應(yīng)過婆婆要幫她整理一些舊物。 既然現(xiàn)在有時間，不如就現(xiàn)在做。

我推開儲物間的門，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我一邊整理，一邊分類，準(zhǔn)備把不要的東西清理出去。

在整理一堆舊雜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夾在其中。出于好奇，我翻開看了看。

第一頁就讓我震驚了——這里記錄著這些年來我們給家里的每一筆錢！

壓歲錢、禮品費、醫(yī)藥費...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具體的日期都有。我越看越心驚，原來婆婆把我們給的每一分錢都記錄了下來。

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憤怒。看吧，我就說她在算計我們！她把這些都記得這么清楚，不就是為了將來好找我們要錢嗎？

我憤憤地想要把賬本扔掉，卻無意中翻到了其中一頁。當(dāng)我看清楚那一頁上記錄的內(nèi)容時，手中的賬本瞬間滑落到地上，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完全愣在了那里。

那一頁上用紅筆寫著幾個字，旁邊還有一串讓人眩暈的數(shù)字。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韓建民的腳步聲："雅晴，你在里面嗎？"

我慌忙撿起賬本，但心中的震撼已經(jīng)如海嘯般席卷而來。那些偏心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