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中印邊境，海拔4500米的雪崖下。

搜救隊的探照燈劃破黑暗，發現了四名失蹤36小時的邊防戰士。

當搜救隊找到他們時，聽到了一句讓人費解的話：「他們終于回家了...」

搜救隊長愣住了。根據GPS定位，這里明明是無人區，方圓幾十公里內除了他們，不可能有其他人。

「誰回家了？」

01

「起床！緊急集合！」

凌晨五點，哨所的起床號還沒響，班長趙剛就推開了宿舍的門。戰士們迅速從床上彈起，開始穿衣戴帽。

新兵韓冰動作還有些慢，被老兵馬軍拉了一把：「快點，班長臉色不對勁。」

三分鐘后，十二名戰士在營房前集合完畢。趙剛掃視了一圈，沉聲說道：「今天有緊急巡邏任務。昨夜雷達站監測到邊境線附近有異常信號，可能是越境人員。」

韓冰咽了咽口水。這是他入伍八個月來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

「任務區域是鬼門關到第七號界碑一線，全長十二公里。」趙剛在地圖上劃出路線，「地形復雜，有三處峭壁，兩個深谷。天氣預報顯示下午有暴雪，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任務。」

副班長孫亮舉手：「班長，如果真遇到越境人員怎么辦？」

「老規矩。」趙剛的聲音很平靜，「先警告，不聽勸阻就抓捕。記住，我們的任務是守土有責，但也要確保自身安全。」

韓冰感到心跳加速。他想起新兵訓練時教官說過的話：邊防線上無小事，每一次巡邏都可能遭遇生死考驗。

上午八點，三輛越野車駛出哨所大門。韓冰坐在第二輛車上，透過車窗看著外面荒涼的雪原。

「緊張不？」坐在旁邊的老兵劉虎低聲問道。

「有點。」韓冰老實承認。

「正常。我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時，緊張得一夜沒睡。」劉虎拍拍韓冰的肩膀，「不過你放心，跟著趙班長，錯不了。」

「趙班長很厲害嗎？」

「那還用說！」馬軍接過話頭，「去年有個毒販想從這里偷越邊境，被班長一個人堵在山溝里，硬是等到增援到了才動手。」

車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了兩個小時，終于到達第一個檢查點。這里立著一塊界碑，上面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幾個大字。

趙剛跳下車，對大家說：「按計劃分組。第一組負責鬼門關到二號碑，第二組負責二號碑到四號碑，第三組負責四號碑到六號碑，第四組跟我去最遠的七號碑。」

韓冰被分到第四組，和趙剛、馬軍、孫亮一起。這一段路程最長，也最危險。

「帶好裝備，檢查通訊設備。」趙剛看了看表，「下午四點必須到達集合點。如果遇到情況，立即報告，不要單獨行動。」

各組開始向不同方向出發。韓冰背著三十多斤重的背包，跟在隊伍后面。高原的稀薄空氣讓他很快就開始氣喘。

「慢慢來，保存體力。」馬軍在前面說道，「這一段路要走六個小時。」

中午時分，四人組到達了一處名叫「望鄉臺」的高地。這里海拔接近五千米，可以俯瞰整條邊境線。

趙剛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遠方的地形。突然，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怎么了？」孫亮問道。

「那邊有動靜。」趙剛指向東北方向的一個山谷，「看起來像是有人在活動。」

馬軍也拿出望遠鏡看了看：「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會不會是野生動物？」

「不對。」趙剛搖搖頭，「動物不會那樣有規律地移動。而且數量不少，至少有七八個。」

韓冰感到一陣緊張：「班長，會是越境人員嗎？」

「很有可能。」趙剛收起望遠鏡，「我們過去看看。注意隱蔽，保持警戒。」

四人開始向山谷方向前進。這里地形復雜，到處都是巨石和深溝，行進困難。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來到山谷邊緣。趙剛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趴下。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韓冰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山谷里確實有七八個人影，但他們的動作極其緩慢，像是在漫無目的地游蕩。

更奇怪的是，這些人穿的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這...這是什么情況？」韓冰壓低聲音問道。

趙剛的臉色變得凝重。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后對大家說：「我們撤退。立即撤退。」

「為什么？」孫亮不解。

「別問了，趕緊走！」趙剛的語氣不容質疑。

但就在這時，山谷里的那些人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始向他們這個方向移動。

「快走！」趙剛低聲喝道，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緊迫。

02

四人迅速撤離觀察點，向來路狂奔。

韓冰的心臟砰砰直跳，三十多斤重的背包在背上顛簸得厲害，肩帶勒得生疼。高原稀薄的空氣讓他很快就感到胸悶氣短。

「班長，到底是什么情況？」馬軍邊跑邊喘著粗氣問道，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

趙剛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催促：「快點！不要回頭！」

但韓冰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他摔倒在地。

那些人影已經爬上了山谷邊緣，正在向他們這個方向移動。距離雖然還有幾百米，但那種移動方式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的四肢極其僵硬，像木偶一樣機械地擺動，卻能保持詭異的統一性，就像一支死亡的軍隊在行進。

更可怕的是，他們移動時幾乎沒有聲音，在雪地上就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

「快看！他們的速度在加快！」孫亮的聲音都變了調。

韓冰再次回頭，發現那些人影確實在加速。雖然動作依然僵硬，但頻率明顯提高了，而且隊形始終保持整齊。

「媽的，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馬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突然，從身后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在遠處哭泣，又像是野獸在嚎叫。那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

「前面有個山洞！」孫亮指著不遠處巖壁上的一個黑洞洞的洞口，聲音都在顫抖。

「過去！快！」趙剛立即改變方向，帶頭沖向巖洞。

四人幾乎是滾爬著沖進山洞。洞內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腐朽的氣息。

趙剛讓大家緊貼洞壁蹲下，自己則趴在洞口，透過洞口的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韓冰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山洞里顯得格外清晰，汗水混合著高原的寒氣，讓他感到既冷又熱。

「班長，那些到底是什么？」韓冰壓低聲音問道，嗓子都有些發干。

趙剛沉默了很久，臉色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下顯得異常凝重。他緩緩開口：「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些是尸骨。」

「尸骨？」馬軍瞪大了眼睛，聲音有些走樣。

「而且不是普通的尸骨。」趙剛的聲音壓得很低，「我看清楚了他們穿的衣服，是五十年前的老式軍裝。」

洞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四人急促的呼吸聲，還能聽到外面雪花飄落的細微聲響，以及遠處若有若無的那種詭異嗚咽聲。

突然，洞口外傳來腳步聲。那是一種奇怪的摩擦聲，像是什么東西在雪地上拖拽。

趙剛立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四人都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韓冰甚至能聽到骨頭碰撞的輕微聲響。透過洞口，他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從洞口前緩緩經過。

一個影子停在洞口前，似乎在嗅著什么。韓冰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

過了足足有五分鐘，那個影子才繼續移動，腳步聲漸漸遠去。

「他們...他們走了嗎？」孫亮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趙剛又等了一會兒，確認外面沒有動靜后，才轉過身來。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凝重：「班長，你是說...」

孫亮的聲音在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