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老師,您這是第幾次出門了?”張大媽站在窗前,看著對面別墅里那個瘦削的身影又一次拖著黑色垃圾袋走向門口。
上午才過了一半,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王老先生平時話不多,今天更是連招呼都不打,只是匆匆地四處張望幾眼,就快步走向垃圾桶。
張大媽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安,這種反常的行為讓她想起了最近新聞里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案件。
“該不會......”她低聲自語。
01
春城花園是本市的高檔別墅區,69歲的王建國住在13號別墅里。
自從老伴去世后,他一直獨居,有個保姆小劉隔幾天來照顧他。
王老先生退休前是工程師,做了一輩子精密儀器設計,養成了嚴謹細致的習慣。
生活很有規律,每天早上八點出門散步,走固定的路線,中午在家休息,下午三點準時去活動中心下棋。
這個作息堅持了好幾年,從不變動。
鄰居們都知道他是個講究人,衣服總是熨得平平整整,皮鞋擦得锃亮。
老伴在世時,兩人感情很好,經常一起在院子里種花。
自從老伴去世后,王老先生話更少了,但依然保持著體面的生活方式。
對面21號住著張慧芳,大家都叫她張大媽。
她丈夫老劉在市政府做科長,工作穩定,兒子劉小明在北京讀研究生。
張大媽人熱心,也愛觀察鄰居的一舉一動,說是關心鄰里,但有時候免不了有些八卦的嫌疑。
她經常站在窗前,一邊擇菜一邊看著對面的動靜。
今天是周三,陽光不錯。
張大媽像往常一樣早起,在廚房準備早餐。
她一邊煮粥一邊透過窗戶看對面,這已經成了習慣。
平時這個時候,王老先生應該還在家里看晨間新聞,小劉如果來的話,會在院子里忙活。
七點剛過,王老先生提著一個黑色垃圾袋從別墅里走出來。
張大媽瞥了一眼,覺得有點早,但也沒多想,繼續忙著準備早餐。
八點一刻,王老先生又提著垃圾袋出門了。
這次張大媽停下了手里的活。
平時都是小劉倒垃圾,而且一般是晚上。
她走到窗邊仔細看了看,王老先生走得有些急,不像平時那樣從容,扔完垃圾還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回屋。
“奇怪,怎么今天王老師自己倒垃圾?小劉呢?”張大媽心里嘀咕著。
九點整,王老先生第三次出門。
這下張大媽真的覺得不對了。
她放下手中的碗,專門走到客廳窗邊觀察。
王老先生拖著垃圾袋,看起來有些費力,扔完后在垃圾桶邊站了一會兒,四處看了看才回去。
十點、十一點......王老先生幾乎每個小時都要出門倒一次垃圾。
每次都是黑色大垃圾袋,看起來挺沉,他拖著走路時明顯很吃力。
“這老頭今天到底怎么了?”張大媽放下茶杯,徹底站在了窗邊。
“一個人住,能產生多少垃圾?就算大掃除,也不至于這樣啊。”
她開始回想王老先生平時的生活習慣。
老人家很節儉,一日三餐都很簡單,幾乎不浪費任何食物。
平時產生的垃圾少得可憐,小劉兩三天收拾一次就夠了。
02
第五次的時候,張大媽搬了把椅子坐在窗邊,仔細觀察起來。
王老先生的垃圾袋都用膠帶纏得嚴嚴實實,不是隨便扎個口,而是從上到下繞了好幾圈,纏得像個密封包裹。
“為什么要纏這么嚴?”張大媽皺眉。
更奇怪的是,王老先生每次扔完垃圾都要在垃圾桶附近轉一圈,四處看看,像是在確認什么。
有時候他還會低頭看看地面,似乎在檢查有沒有什么遺漏。
這種小心翼翼的行為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沉穩的王老先生。
“他在防備什么?還是在找什么?”
突然,張大媽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小劉在哪里?
她仔細回想,平時這個時候,保姆小劉應該在王老先生家里忙碌。
小劉是個26歲的農村姑娘,皮膚有些黑,但笑起來很甜。
她每周來五天,周一到周五,負責王老先生的一日三餐和家務清潔。
小劉手腳勤快,性格開朗,總是笑呵呵的,見到鄰居會主動打招呼。
但今天,張大媽完全沒看到小劉的身影。
不僅是今天,好像連昨天、前天都沒見到。
張大媽努力回憶,上次見到小劉是什么時候?
應該是三天前的傍晚,小劉提著一袋蔬菜從小區門口的超市回來,路過她家門口時還和她打了招呼。
“張阿姨,您在澆花啊?”小劉當時笑著說。
“是啊,這天氣正好。你買的什么菜?”
“給王爺爺買點青菜和排骨,他最近胃口不太好。”
從那之后,張大媽就再也沒見過小劉。
三天了,小劉去哪了?
第六次出門時,張大媽看得更清楚了。
王老先生的白襯衫上有幾處污漬,看起來像是什么液體濺到的痕跡。
他的頭發也有些亂,不像平時那樣梳得一絲不茍。
最關鍵的是,他手上有暗紅色的東西。
在上午的陽光下,那些污漬呈現出一種干涸的深紅色,看起來就像是...
“天哪!”張大媽倒吸一口氣,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那些紅色的痕跡真的很像血跡。
王老先生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匆忙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但那些暗紅色的痕跡并沒有完全消失,反而在白色的襯衫上留下了更明顯的污漬。
張大媽的心開始怦怦直跳。
她想起了小區門口貼的那些尋人啟事,想起了電視里播放的那些案件。
一個69歲的獨居老人,一個年輕的保姆,突然失蹤三天...
“不會的,不會的。”張大媽試圖安慰自己,“王老師平時看起來那么斯文,怎么可能...”
但眼前的事實讓她無法釋懷。
第七次、第八次,王老先生的動作越來越急躁。
張大媽注意到他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還有汗珠。
拖垃圾袋的時候,他明顯感到吃力,好幾次都要停下來喘氣。
到了第九次,也就是中午時分,情況變得更加令人不安。
張大媽看到王老先生的手指甲縫里都是黑色的東西,在陽光下看起來特別醒目。
那些黑色的物質讓人聯想到血液干涸后的樣子。
王老先生扔完垃圾后,在垃圾桶邊站了很久。
他不斷地搓著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清理掉那些污漬。
但無論他怎么搓,那些痕跡依然頑固地留在那里。
他甚至還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反復擦拭著指甲縫,但效果并不明顯。
“他到底在做什么?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什么?”張大媽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03
張大媽的腦子開始胡思亂想。
最近新聞里經常報道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案件。
“不會吧...王老先生平時看起來那么斯文,那么有教養...”張大媽試圖說服自己,但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深。
她想起了去年在另一個小區發生的事情。
一個退休教師因為懷疑保姆偷東西,在爭執中失手推倒了保姆,導致保姆頭部受傷死亡。
事后老人為了掩蓋罪行,竟然試圖...
當時這個案子在本地引起了很大轟動,大家都說想不到那么文雅的老師會做出這種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小劉那么年輕,那么善良...”張大媽不敢往下想。
下午一點多,王老先生進行了第十次“倒垃圾”。
這次張大媽特意站在陽臺上,用手機偷偷錄了一段視頻,作為證據保存。
她清楚地看到,王老先生拖著垃圾袋走路時明顯很費力,垃圾袋看起來沉甸甸的,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跡。
更可怕的是,張大媽發現王老先生的手指甲縫里不僅有黑色的物質,連衣服袖口都有暗紅色的污漬。
這些污漬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顏色,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血液。
“這些不會真的是血吧?”張大媽的聲音在顫抖,她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
她想起了電視里經常播放的犯罪紀錄片。
那些罪犯為了銷毀證據...
王老先生這種反常的行為,頻繁地扔垃圾,手上的血跡,再加上失蹤的保姆小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可怕的結論。
“我得想辦法確認一下小劉的情況。”張大媽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心情極度焦慮。
她拿起手機,想給小劉打電話,但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小劉的聯系方式。
平時和小劉的交流都是在小區里偶遇時聊幾句天,談論一些家常話題,從來沒有交換過電話號碼或者微信。
張大媽又想到了小區物業,也許他們那里有保姆的聯系方式。
她立即撥通了物業辦公室的電話。
“喂,您好,這里是春城花園物業服務中心。”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你好,我是21號的住戶張慧芳,我想問一下13號王老先生家的保姆情況。”
“請問您找保姆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他家的保姆小劉最近幾天都沒出現,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們那里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這個...住戶家的保姆信息我們物業這邊不掌握,我們只負責小區的公共設施維護。建議您直接詢問王老先生本人,或者...”
“算了算了,謝謝。”張大媽匆忙掛斷電話。
她當然不可能直接去問王老先生。
萬一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且以王老先生現在的精神狀態,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第十一次、第十二次,王老先生明顯體力不支。
他拖著垃圾袋步履蹣跚,好幾次差點摔倒。
每次扔完垃圾,他都會在垃圾桶邊停留,不斷環顧四周,神情緊張。
“他一定在害怕被發現什么。”
下午三點,平時王老先生去活動中心的時間,他沒有出門,而是繼續待在家里。
04
下午三點半,第十三次。
這次情況更嚴重,張大媽清楚地看到垃圾袋底部有液體滲出,在地面留下暗褐色痕跡。
“天哪!真的有液體!”張大媽捂住嘴。
那些液體顏色很深,不像普通污水。
王老先生也注意到了,慌張地用腳踩了幾下,想掩蓋痕跡。
張大媽心跳如鼓。
小劉可能已經遇害,王老先生在銷毀證據,那些垃圾袋里裝的可能是...
“我必須報警!”
但她又猶豫了。
萬一是誤會怎么辦?
如果冤枉了無辜的老人該怎么辦?
她想起最近看到的新聞,一個女子發現鄰居異常但不好意思報警,結果錯過救援時機,導致悲劇。
“不行,不能猶豫。如果小劉真的出事,我會后悔一輩子。”
張大媽拿起手機,顫抖著撥通110。
“您好,110報警中心。”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請說明情況。”
“我懷疑我們小區可能出了命案。”
接警員語氣立即嚴肅:“請詳細說明。”
張大媽深吸一口氣:“我住在春城花園21號,對面13號住著69歲的王老先生。從今天早上開始,他一直在倒垃圾,到現在已經13次了。”
“倒垃圾有什么問題?”
“問題很大!”張大媽語氣急促,“平時都是保姆倒垃圾,他一個人住不可能產生這么多垃圾。垃圾袋用膠帶封得嚴嚴實實,他手上有血跡,指甲縫里都是黑色的東西,垃圾袋還往外滲液體。最重要的是,保姆小劉三天沒出現了。”
接警員記錄著:“保姆叫什么?多大?”
“叫小劉,26、7歲,農村來的姑娘。平時很活潑,經常和我打招呼,但這三天完全沒見到。”
“好的,我們已記錄。請問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張大媽報了信息,接警員說會立即派民警過來。
掛斷電話后,張大媽長舒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盡到了鄰居的責任。
05
25分鐘后,一輛白色警車緩緩駛進春城花園,在13號別墅門前停下。
兩名民警下車后,張大媽立即從家里跑出來迎接。
年長的民警姓李,45歲左右,有著20多年的辦案經驗,臉上的皺紋寫滿了滄桑。
年輕的民警姓陳,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看起來很精神,對各種案件都充滿了好奇心和責任感。
“您就是報警的張女士吧?”李警官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我是春城派出所的李警官,這位是我的同事陳警官。”
“是的,是我報的警。”張大媽點頭,顯得有些緊張,“警察同志,你們來得太好了,我真的很擔心出大事。”
“您先別著急,我們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李警官拿出記錄本,“請您詳細描述一下今天觀察到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張大媽把自己一整天的觀察結果詳細地告訴了兩位民警,包括王老先生反常的倒垃圾行為、手上的血跡、失蹤的保姆小劉,以及那些封得嚴嚴實實的垃圾袋。
她還拿出手機,給民警看了自己偷偷錄制的幾段視頻。
“您確定看到了血跡?”李警官嚴肅地問道,同時仔細觀察著視頻中王老先生的行為。
“我很確定!那些紅色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污漬。”張大媽肯定地說,“而且他的指甲縫里都是黑色的,就像是血液干涸后的樣子。我活了這么大歲數,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陳警官補充問道:“那個保姆平時什么時間來?具體做些什么工作?她和王老先生的關系怎么樣?”
“小劉一般是周一到周五來,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負責王老先生的一日三餐和家務清潔。她是個很勤快的姑娘,總是笑呵呵的,從來沒有和王老先生發生過爭執。”張大媽回憶著,“我經常看到她在院子里晾衣服,或者去菜市場買菜,和小區里的其他保姆也聊得來。”
“您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怎么樣?有沒有發生過矛盾?”李警官繼續詢問。
“看起來挺和諧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吵架。小劉很懂事,對王老先生也很尊重,總是叫他王爺爺。”張大媽想了想,“但是最近王老先生好像情緒不太好,可能是因為一個人住太孤獨了吧。有時候我看到他在院子里發呆,一坐就是很久。”
兩名民警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覺到情況可能比較嚴重。
李警官在記錄本上寫下了一些要點,然后決定立即前往13號別墅了解情況。
“張女士,您先回家等著,我們去看看情況。”李警官叮囑道,“如果有什么異常情況,您聽到聲音也不要出來,我們會處理的。”
“好的,你們一定要小心。”張大媽擔心地說,“王老先生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兩名民警來到13號別墅的大門前,院子里顯得異常安靜,連鳥叫聲都聽不到。
李警官首先按響了門鈴,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院子里回響。
“叮咚——叮咚——”
等了大約十秒鐘,沒有人應答。
李警官又用力敲了敲門:“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有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屋里傳來了一陣響動,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匆忙地移動什么東西。
椅子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還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甚至還有瓷器破碎的聲音。
但就是沒有人來開門。
“王老先生!王建國!我們是春城派出所的民警,請您開門配合調查!”李警官提高了聲音,同時示意陳警官準備好相關設備。
又過了幾分鐘,屋內的響動聲還在繼續,甚至還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拼命沖洗什么東西。
這種情況讓兩名民警更加懷疑屋內可能正在進行某種不當的行為。
“會不會是在清理犯罪現場?”陳警官壓低聲音對李警官說道。
“很有可能。”李警官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必須立即進入,不能讓他繼續銷毀證據。”
根據相關法律條款,當民警有合理理由懷疑屋內可能有人受傷或者正在進行違法犯罪活動時,可以執行緊急入戶措施。
現在的情況完全符合這個條件。
“王老先生!如果您不開門,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進入!這是最后通知!”李警官最后警告了一遍,聲音在安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嚴厲。
屋內的聲音突然停止了,但仍然沒有人來開門。
甚至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仿佛屋里的人在故意屏住呼吸。
“準備破門。”李警官果斷地做出了決定。
兩名民警檢查了一下房門的結構,這是一扇實木門,質量很好,但門鎖看起來并不是特別堅固。
他們退后幾步,然后用肩膀用力撞擊房門。
第一次沒有撞開,門框只是輕微搖晃了一下。
第二次、第三次,隨著“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門鎖斷裂,房門被撞開了。
一股異常刺鼻的味道立即撲面而來,讓兩名民警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
“什么味道?太刺鼻了!”陳警官一邊咳嗽一邊捂著鼻子問道。
李警官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這種刺鼻的化學氣味讓他想起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回憶。
在以往處理的案件中,有些罪犯在處理犯罪現場時,會使用危險化學物質來銷毀證據,這些化學品都有著類似的刺激性氣味。
“不會是在毀尸滅跡吧?”李警官壓低聲音對陳警官說道,同時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裝備,“快!我們得趕緊找到人!可能有人正在遭受傷害!”
兩名民警立即提高了警覺,快步沖進客廳。
他們做好了面對最壞情況的準備,包括可能遇到正在進行的犯罪行為,或者發現受害者。
陳警官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對講機,隨時準備呼叫支援。
然而,當他們沖進客廳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完全愣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