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明子，你爸真是太老實了，8套房子啊，說給就給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鄰居王嬸氣得直跺腳。

我苦笑著搖搖頭："王嬸，我爸說了，爺爺的決定他不會反對。"

"不反對？那可是300多萬的房子！你姑姑一來就全拿走了，你們父子倆就這么看著？"王嬸越說越激動，"我要是你爸，非得跟老爺子拼個魚死網破不可！"

我望著不遠處那排嶄新的回遷樓，心情五味雜陳。

三個月前，爺爺突然宣布將8套回遷房全部過戶給姑姑的消息，在整個社區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在為我爸打抱不平，可我爸只是淡淡一笑，說了句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話："爸爸心里有數。"

王嬸見我不說話，壓低聲音問道："明子，你爸是不是真傻了？還是說，這里面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我看著她好奇的眼神，想起爸爸那晚跟我說的話，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這件事，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01

2018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我們這片老城區也迎來了期盼已久的拆遷改造。

爺爺家那棟三層小樓在這片區域算是標志性建筑了，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青磚灰瓦，院子里還種著一棵粗壯的槐樹。

按照拆遷政策，這棟房子可以換來8套回遷房，每套約80平米，總價值超過300萬。

消息一傳開，整個家族都沸騰了。

"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在電話里興奮地跟爸爸說，"8套房子，咱們家徹底翻身了！"

爸爸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明子，這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爺爺那個性子，指不定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我當時還不以為然，覺得爸爸多慮了。8套房子，按理說爺爺肯定會給我們家分幾套，就算不平分，至少也能分到幾套吧？

可我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姑姑就從外地趕了回來。

那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加班，接到媽媽的電話："明子，你姑姑回來了，還帶了好多東西，現在正在你爺爺家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姑姑平時一年都不一定回來一次，這次卻來得這么及時，明顯是奔著拆遷的事來的。

下班后，我趕緊回了爺爺家。一進門就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包裝精美的保健品，姑姑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做飯，還不時地跟爺爺說話。

"爸，您看我給您買的這個燕窩，老好了，專門補身體的。"姑姑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走出來，臉上滿是孝順的笑容。

爺爺接過碗，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秀英啊，你有心了。"

我走上前打招呼："姑姑，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明子回來了？"姑姑放下手中的碗，熱情地拉著我的手，"我今天上午到的，這不是聽說老房子要拆遷了嘛，我得回來陪陪你爺爺。你看他一個人多孤單，我這個做女兒的，心里過意不去。"

我看了看爺爺，老人家正在專心喝粥，對姑姑的話既不反駁也不附和。

"姑姑，您工作那邊沒問題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工作算什么？老人家的身體最重要！"姑姑說著，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我這些年在外地，沒能好好照顧爸爸，心里一直愧疚得很。現在好了，我可以天天陪著他了。"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連我都差點被感動了。可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姑姑這次回來，目的沒有她說的那么單純。

晚飯的時候，爸爸媽媽也過來了。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氣氛倒是挺溫馨的，只是我總感覺有些微妙的緊張感在空氣中彌漫。

"志強啊，你工作忙，以后就不用天天往這邊跑了。"姑姑夾菜的時候，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現在有時間，可以好好照顧爸爸。"

爸爸抬起頭看了姑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爺爺："秀英說得對，有她在這里照顧爸爸，我確實可以放心一些。"

"那怎么行？"媽媽有些不悅地說，"照顧老人是我們做兒子兒媳的責任，怎么能全推給秀英？"

"嫂子，您別這么說。"姑姑連忙擺手，"我是女兒，照顧父親是應該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沒什么事，就當是彌補這些年的缺憾吧。"

爺爺一直在安靜地吃飯，對這些話題保持著沉默。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時不時地在姑姑和爸爸之間游移，那種深邃的目光讓我有些看不透。

飯后，我和爸爸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爸，您覺得姑姑這次回來......"我欲言又止。

"明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爸爸停下腳步，看著我說，"你姑姑是什么人，你爺爺比誰都清楚。"

"那您的意思是......"

"沒什么意思，就是好好工作，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要相信你爺爺。"

我當時完全不理解爸爸這話的含義，只是覺得他們這些長輩的心思太復雜了。

02

姑姑回來后的第一個星期，簡直可以用"模范女兒"來形容她的表現。

每天早上六點，她準時起床為爺爺準備早餐，燕窩粥、小米粥、瘦肉粥，天天變著花樣。上午陪爺爺在院子里曬太陽，下午推著輪椅帶他到附近的公園散步，晚上還會給爺爺按摩雙腿。

鄰居們見了都夸不絕口。

"老李家這個女兒真是孝順啊，比好多兒子都強！"

"是啊，你看人家多用心，連老人的指甲都剪得那么仔細。"

"我看老李有福了，有這么個貼心的女兒。"

每當聽到這些夸贊，姑姑總是謙虛地說："這都是應該的，我就是想讓爸爸晚年過得舒心一些。"

可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一天晚上，我去爺爺家送東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姑姑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但聽不清在說什么。

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才敲門進去。姑姑已經收起了電話，臉上重新掛起了溫和的笑容。

"明子來了？你爺爺剛睡下，咱們小聲點。"

"姑姑，剛才是姑父來電話嗎？他身體還好吧？"我故意問道。

姑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是啊，他在家挺好的，就是想你爺爺了，讓我替他問好。"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但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刻意觀察姑姑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她幾乎每天都要接幾個電話，而且總是避開我們，躲到陽臺或者衛生間里去接。有時候爺爺午睡的時候，她還會偷偷翻看一些文件，神情專注得很。

更奇怪的是，姑父最近來得特別頻繁。以前他一年都不一定來一次，現在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跟姑姑嘀咕幾句就走。

有一次，我正好撞見他們在院子里說話。

他們看到我走過來，立刻停止了對話，姑父更是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我心中的警鈴大作，直覺告訴我，姑姑這次回來絕對不是單純為了照顧爺爺。

那天晚上，我找到爸爸，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他。

"爸，我覺得姑姑他們在謀劃什么，您不覺得應該提醒一下爺爺嗎？"

爸爸聽完我的話，久久沒有說話。客廳里只有電視機傳來的微弱聲音，氣氛有些壓抑。

"明子，你爺爺活了七十多歲，什么人沒見過，什么事沒經歷過？"爸爸最終開口道，"你覺得他真的看不出來你姑姑在想什么嗎？"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驗證。"爸爸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深沉，"你爺爺心里比誰都明白，咱們只要安靜地等著就行了。"

我越來越看不懂了。爸爸的話充滿了暗示，但又不肯說得太明白，這讓我心中的焦慮更加強烈。

03

拆遷正式啟動的那天，整個老城區都沸騰了。推土機的轟鳴聲從早響到晚，空氣中彌漫著揚起的塵土，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

爺爺家的房子排在第一批拆遷名單里，按照政策，可以獲得8套回遷房的補償。這在當時絕對算是一筆巨額財富，足夠讓普通家庭徹底改變命運。

拆遷辦的工作人員來家里測量房屋面積的時候，姑姑表現得格外積極，又是端茶又是遞煙，忙前忙后地招呼著。

"李師傅辛苦了，這么熱的天還要跑這一趟。"姑姑遞過去一瓶冰鎮飲料，笑得特別甜美。

"應該的，應該的。"工作人員接過飲料，擦了擦汗，"您家這房子保養得不錯，面積也足夠，補償標準按最高檔執行。"

"那太謝謝了！"姑姑高興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我爸爸這些年一個人住著，就怕房子有什么問題影響補償。"

一旁的爺爺只是靜靜地看著，偶爾點點頭，話很少。我注意到，他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在姑姑身上，那種眼神讓我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辦完手續后，工作人員臨走時說："老爺子，您家這8套房子可是個大數目，一定要考慮清楚怎么分配，免得以后家里鬧矛盾。"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爺爺淡淡地回答。

當天晚上，姑姑做了一大桌子菜，說是慶祝拆遷順利進行。全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看起來很和睦，但我總感覺暗流洶涌。

"爸，這8套房子您打算怎么分配？"媽媽試探性地問道。

爺爺夾了一口菜，慢慢咀嚼著，半天才說："還沒想好，不急。"

"是啊，不急。"姑姑連忙接話，"爸爸的身體最重要，房子的事慢慢來。"

爸爸自始至終沒有問過一句關于房產分配的話，這讓我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他應該關心一下吧？

飯后，我跟爸爸一起洗碗，忍不住問道："爸，您怎么不關心房子的事？"

"關心有用嗎？"爸爸頭也不抬地洗著碗，"你爺爺的決定，誰能改變？"

"可是8套房子啊，300多萬呢！"我有些激動，"萬一爺爺真的偏心，把大部分都給了姑姑怎么辦？"

爸爸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我："明子，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無論你爺爺做出什么決定，你都不要質疑，也不要抱怨。"

"為什么？"

"因為他是你爺爺。"爸爸的語氣很平靜，但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而且，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

我被爸爸的話弄得更加困惑了。這些長輩的心思真是太復雜了，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一個月后，回遷房的手續正式辦理。

那天上午，我請了假陪著爺爺去房產局。姑姑也一早就起來了，穿了一件新買的深藍色外套，精神抖擻的樣子。

"爸，您身體不舒服就跟我說，我來辦就行。"姑姑體貼地扶著爺爺的胳膊。

"不用，這種事我要親自辦。"爺爺拒絕了她的好意。

辦理手續的時候，工作人員詢問房產登記人的信息。我以為爺爺會說登記在自己名下，或者至少是他和爸爸的名字。

可沒想到，爺爺竟然說："全部登記在我女兒李秀英名下。"

我當時就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工作人員也有些意外："老爺子，您確定嗎？這可是8套房子。"

"確定。"爺爺的聲音很平靜，"我女兒孝順，以后還要靠她照顧，房子給她是應該的。"

姑姑在一旁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爸，您對我這么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這個結果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8套房子，全部給姑姑？那我們家呢？爸爸這些年的照顧都白費了嗎？

整個辦理過程中，我都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中。直到拿到房產證，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李秀英"三個字，我才真正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回家的路上，姑姑興奮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爸，您放心，這些房子我一套都不會賣，以后就是咱們家的傳家寶！"

"而且我絕對不會虧待志強和明子的，房子雖然在我名下，但咱們都是一家人！"

"爸，您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您的恩情！"

爺爺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一絲高興或者后悔。

當天晚上，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社區。

鄰居們都炸了鍋，紛紛跑到我家來打聽情況。

"明子，你爺爺真的把8套房子都給你姑姑了？"

"你爸爸知道這事嗎？他什么反應？"

"這老頭子也太偏心了吧，兒子照顧了這么多年，最后什么都沒得到？"

面對鄰居們的詢問，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現實，更別說向別人解釋了。

最讓我意外的是爸爸的反應。當我把辦手續的經過告訴他時，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爸，您就沒有別的想說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還能說什么？爸爸的決定，我支持。"爸爸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怨恨或者不滿。

"可是那是8套房子啊！300多萬！"我幾乎要喊出來了。

"明子，錢不是最重要的。"爸爸看著我，眼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有些東西比錢更寶貴，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徹底被搞糊涂了。爸爸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能保持如此的平靜，這正常嗎？

04

房產證辦下來以后，姑姑的表現變得更加殷勤了。

她辭去了外地的工作，專門回來照顧爺爺。不僅如此，她還雇了一個保姆，負責爺爺的日常起居，自己則主要負責陪伴和聊天。

從外人看來，這簡直是完美的安排。爺爺有了專業的照料，姑姑有了豐厚的回報，整個家庭和和美美，讓人羨慕不已。

"老李家這個女兒真是個寶啊！"王嬸每次遇到我都要感嘆一番，"不像有些人，得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

"是啊，這才叫真正的孝順。"鄰居張大爺也跟著附和，"那8套房子給得值！"

可我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我發現姑姑雖然表面上很孝順，但她關注的重點明顯不在爺爺身上。她經常偷偷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內容都是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有一次姑姑在打電話的時候看到了我路過。

"噓！有人來了。"

姑姑匆忙掛了電話，臉上重新掛起了慈祥的笑容。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爸爸，以為他會很憤怒，可他的反應依然平淡得出奇。

"爸，您聽到了嗎？姑姑他們不知道密謀什么呢！"我著急地說。

"我聽到了。"爸爸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我被爸爸的反應搞得無語了，"您不覺得應該阻止他們嗎？"

"阻止？"爸爸苦笑了一聲，"憑什么阻止？房產證上寫的是你姑姑的名字，她有權利決定怎么處置。"

"可那本來是爺爺的房子！"

"對，本來是。"爸爸強調了"本來"兩個字，"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被爸爸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他這種聽天由命的態度讓我覺得很憋屈，明明知道姑姑居心不良，為什么就不能做點什么呢？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開始暗中觀察姑姑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8套回遷房中有3套已經悄悄開始裝修了，裝修工人每天進進出出，但從來沒有人入住過。這很奇怪，如果真的是為了以后居住，為什么要同時裝修3套？

更讓我懷疑的是，最近有很多陌生人來看房，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銀行或者金融公司的工作人員。

有一天，我故意在回遷房附近蹲守，果然看到姑姑帶著幾個陌生人在其中一套房子里轉悠。

"李女士，您這幾套房子的位置很好，按現在的市價，每套都能評估到45萬以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道。

"那就是說，8套房子總價值在360萬左右？"姑姑問。

"對，保守估計是這個數。如果市場行情好的話，還能更高一些。"

"那貸款能貸多少？"

"按照我們銀行的政策，最多能貸到評估價的70%，也就是250萬左右。"

我聽到這里，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爆發了！姑姑果然是想拿房子去抵押貸款！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欺騙！

我忍不住想要沖出去質問她，但理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姑姑的真面目。

當天晚上，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爸爸，希望他能采取一些行動。

"爸，我親眼看到姑姑在跟銀行的人談貸款的事，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好好照顧爺爺，只是想騙取房產！"我激動地說。

爸爸聽完我的話，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開口："明子，你覺得你爺爺真的不知道這些嗎？"

"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覺得你爺爺真的被你姑姑騙了嗎？"爸爸反問道。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按理說，爺爺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姑姑的小心思呢？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需要讓它自然發展。"爸爸的語氣很平靜，"該來的總會來，該暴露的總會暴露。"

我越來越看不懂大人們的想法了。明明知道有問題，為什么不及時阻止？非要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行動嗎？

可我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中。

05

2019年的夏天格外炎熱，姑姑對爺爺的照顧也變得更加周到。

她每天變著花樣給爺爺做各種營養餐，定期帶他去醫院體檢，甚至還請了專業的按摩師來家里給爺爺做理療。在外人看來，她簡直就是孝女的典范。

但我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細節。

首先，姑姑最近經常外出，每次都說是去買菜或者辦事，但一去就是大半天。而且她回來的時候，總是神色匆忙，有時候手里還拿著一些文件袋。

其次，姑父來得更頻繁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兩三次。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的，跟姑姑嘀咕幾句就走，從不在家里過夜。

最奇怪的是，爺爺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表面上依然對姑姑很滿意，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經常出現在他臉上。

有一天下午，我去爺爺家看望他，正好姑姑不在。

"爺爺，姑姑對您這么好，您一定很高興吧？"我試探性地問道。

爺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明子，你覺得什么是真正的孝順？"爺爺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想了想說："應該是發自內心地關心長輩，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吧。"

"只是這些嗎？"爺爺繼續問。

"還有什么？"

爺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望著窗外，過了很久才說："真正的孝順，是不求回報的。"

我聽出了爺爺話中的深意，但又不敢確定他是否真的看透了姑姑的心思。

那天晚上，我把這次談話的內容告訴了爸爸。

"爸，我感覺爺爺好像知道什么，但又不肯明說。"

"你爺爺當然知道。"爸爸的回答很肯定，"他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

"那為什么不拆穿姑姑？"

"因為時候還沒到。"爸爸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有些事情，需要讓它充分發酵，才能看到真相。"

我依然不理解爸爸的想法，但我隱約感覺到，在這個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一定隱藏著更深層的較量。

果然，沒過多久，事情就開始朝著更加復雜的方向發展。

一天上午，我無意中看到姑姑從銀行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她沒有注意到我，徑直走向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我心中一動，決定跟蹤她看看。

出租車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停在了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前。姑姑下車后，快步走進了樓里。我看了看樓下的指示牌，發現這里有好幾家金融公司和投資咨詢機構。

我在樓下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姑姑才從樓里出來。這次她的表情更加興奮了，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回到家后，我立刻把這個發現告訴了爸爸。

"爸，姑姑今天去了市中心的金融大廈，肯定是在辦貸款的事！"我說道。

爸爸聽完我的話，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那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告訴爺爺！"我著急地說。

"告訴他什么？"爸爸反問道，"告訴他你姑姑想拿房子去貸款？"

"對啊！這樣他就知道姑姑的真面目了！"

"明子，你覺得你爺爺真的不知道嗎？"爸爸的語氣很平靜，但透著一種深深的無奈，"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你姑姑在想什么。"

"那為什么......"

"因為他在等。"爸爸打斷了我的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被爸爸的話搞得更加糊涂了。如果爺爺真的知道姑姑的計劃，為什么還要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嗎？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事情終于有了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