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母站在客廳，手中高考成績單顫抖，淚水決堤。陳磊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355分！你復讀兩年就考這個分數？"她聲嘶力竭。

陳磊抬頭，眼中閃過輕蔑，"媽，你不懂。清華北大都搶著要我。"一旁的父親猛拍桌子，發出一聲怒吼。窗外，夕陽血紅如他們此刻的心情。

01：

我叫劉敏，是一名普通的中學英語老師，丈夫陳國強在建筑公司做工程師。我們的兒子陳磊今年21歲，本該是大三的年紀，卻因為兩次高考失利，仍在為大學入學資格奮戰。

陳磊從小就聰明，小學時經常考雙百，是老師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和他爸爸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出身，能有今天的生活全靠拼命讀書。我們深知教育的重要性，自然對兒子寄予厚望。

初中時，陳磊的成績開始波動。我們沒太在意，以為是青春期正常現象。直到高一下學期，他的成績斷崖式下滑，從班級前十跌到后二十。我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磊，發生什么事了？"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敲開他的房門，他頭也不抬地盯著手機屏幕。

"沒事，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你期中考試只考了班級第三十七名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終于抬起頭，眼神卻讓我心驚。那不是犯錯后的愧疚，而是一種莫名的自信，甚至是傲慢。

"學習不是唯一出路，我有自己的計劃。"

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高二，陳磊沉迷網絡，經常逃課。我和他爸輪番上陣，軟硬兼施，但收效甚微。學校老師打來電話，說他上課睡覺，考試交白卷。我們嘗試過各種方法：心理疏導、嚴厲管教、找專家咨詢...甚至砸掉他的電腦和手機。但他總能找到新的"樂子"，完全無視我們的存在。

高考那年，陳磊考了389分，比重點線低了200多分。我哭了整整一周，丈夫差點犯了高血壓。

"復讀一年吧，好好準備，明年考個好大學。"我們商量后決定。

陳磊出人意料地同意了，這讓我們看到一絲希望。復讀班費用不菲，我們咬牙掏出了積蓄。我甚至主動申請多帶了兩個班的課，就為多賺點錢支持兒子。

復讀的第一個月，陳磊看似轉變很大，按時上下學，晚上也認真做題。我欣喜若狂，以為終于等到了他的覺醒。但很快，老問題又出現了。他開始逃課，深夜偷偷溜出去，第一次月考就墊底。

我去學校找班主任，老師欲言又止："您兒子...交了些不太好的朋友。"

經過調查，我發現陳磊加入了當地一個網絡直播團隊，專門做游戲直播和短視頻。復讀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幌子，掩蓋他真實目的的煙霧彈。

"你知不知道我們多辛苦？你爸加班到深夜，我帶病上課，就為了你能有個好未來！"我歇斯底里地質問他。

"我沒讓你們這么做。"他冷冷地回應，"直播一場就能賺你一個月工資，將來我會證明給你們看。"

第二次高考，陳磊考了372分，比上一年還低。我們崩潰了，但他卻滿不在乎："再復讀一年，我有把握。"

我和丈夫徹夜長談，最終同意最后給他一次機會。畢竟，那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再不濟，也要讓他讀個大學啊。

第二年復讀，我們幾乎押上了全部家當。我接了家教，丈夫周末也去工地監工。日復一日的辛勞讓我們憔悴不堪，但只要想到是為了兒子的一切都值得。

直到今天，第三次高考成績出來——355分。

02：

拿到成績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三次高考，一次比一次低，復讀兩年卻倒退了34分。我站在客廳中央，手里拿著打印出來的成績單，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陳磊！你給我出來！"我的聲音嘶啞到自己都認不出來。

陳磊慢悠悠地從房間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直播平臺的界面。他穿著一件印有外國樂隊圖案的黑T恤，頭發染成了栗色，耳朵上還戴著一枚小鉆石耳釘——這是什么時候打的耳洞？我居然都不知道。

"什么事這么激動，媽？"他語氣輕松，仿佛我們在討論今天吃什么一樣平常。

"你自己看！"我把成績單拍在茶幾上，紙張因為用力過猛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掃了一眼，聳聳肩："355分，還行吧。"

"還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百五十五分對你來說還行？你知不知道這連專科線都沒過？"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們供你復讀兩年，花了近十萬塊錢，你就給我考這個分數？你對得起我們嗎？"

丈夫這時候回來了，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架勢，趕緊問："怎么了？"

我把成績單遞給他，他看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355分？你在考場上睡著了嗎？"

陳磊不耐煩地擺擺手："爸，別跟媽一樣大驚小怪的。分數不代表一切，我有自己的路。"

"什么路？"丈夫怒不可遏，"打游戲直播？做網紅？你以為那是正經工作嗎？"

"怎么不是？我現在直播一個月能賺八千多，比你們教書修橋強多了。"陳磊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再說了，清華北大都在搶著要我，用得著看這個分數嗎？"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我說，"他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頓，"清華北大，都在搶著要我。"

客廳里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丈夫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困惑，又轉為擔憂："兒子，你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陳磊冷笑一聲："你們老一輩的思想真是僵化。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學歷早就不重要了。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大神，他是清華計算機系的教授，看了我的游戲操作和編程能力，說愿意特招我進實驗室。北大的一個創業導師也看中了我的直播才能，想讓我去他們學院做新媒體研究。"

我和丈夫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相信還是該懷疑。直覺告訴我這不太可能，但又有一絲希望——也許兒子真的有過人之處？也許我們一直看走了眼？

"那個清華教授，叫什么名字？"丈夫試探性地問。

"李教授。"陳磊隨口回答。

"全名呢？哪個系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已經和他確定了，下個月就去報到。"陳磊明顯不耐煩了。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這孩子說的，十有八九是謊言。可我還是不甘心，也許...也許真有這種特殊渠道呢？

"兒子，媽媽不是不相信你，但這種事太重要了，你能不能給我們看看那位教授的聯系方式？或者錄取通知？"

陳磊臉色突變："你們就是不相信我能行！從小到大，你們眼里只有分數，只有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我告訴你們，時代變了！現在靠才華也能進名校！"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丈夫突然一拍桌子，震得茶幾上的水杯都跳了起來。

"夠了！不要再編謊話了！清華北大是什么地方？豈是你這種三百多分的學生能進的？就算有特長生，也是要基本分數線的！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陳磊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信拉倒，反正我不會再復讀了，也不會去上什么破專科。"

看著兒子這幅模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聲大哭起來。三年來的辛苦付出，所有的期待和希望，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泡影。我哭得那么厲害，以至于呼吸都變得困難。

丈夫心疼地摟住我，又氣又恨地對兒子說："看看你媽！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這兩年吃了多少苦？夜班、家教、課后輔導，只要能多賺點錢給你復讀，她什么都干！你爸我呢？周末節假日全在工地上，手上的繭子都磨出血了！這就是你的回報？"

陳磊低下頭，第一次露出了一絲愧疚的神色。但很快，他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我從未見過的復雜光芒。

"媽，爸，對不起。但我真的...有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