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曉雯,你瘋了嗎?三年內結三次婚!"
我握著手機,對著話筒大喊,聲音都在顫抖。
"曉薇,求你了,這次真的不一樣......"
電話那頭,姐姐的聲音哽咽著,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絕望。
"不一樣?前兩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我冷笑一聲,"程志遠那么好的公務員你不要,林海波那么有錢的老板你也不要,現在竟然要嫁給一個卡車司機?"
"如果你不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姐姐突然大聲喊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心里涌起一陣不安。
01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辦公室里久久不能平靜。作為一名小學教師,我一向以理性著稱,可面對姐姐的事情,我總是控制不住情緒。
陳曉雯,我的姐姐,比我大三歲,從小就是家里的"問題少女"。
"媽媽,你又和姨媽吵架了嗎?"9歲的女兒思涵放學回來,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吵架,只是......算了,你還小,不懂這些事情。"我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我已經9歲了,不小了!"思涵撅著嘴巴,"而且我覺得姨媽最近看起來很不開心,她上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看見她偷偷哭了。"
我愣了一下:"她哭了?什么時候?"
"就是上個月她來給我過生日的時候,我去廚房拿水喝,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抹眼淚。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情。"思涵認真地說道。
女兒的話讓我心里更加不安。姐姐從小就很要強,很少在人前示弱,更別說流眼淚了。
"媽媽,姨媽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思涵拉著我的手,"她對我那么好,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她?"
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神,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太苛刻了。不管怎么說,姐姐都是我唯一的姐妹,血濃于水的親情是割不斷的。
"好吧,媽媽考慮一下。"我摸了摸女兒的頭,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姐姐那句"如果你不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說得這么嚴重?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曉薇啊,你姐姐又要結婚了,你知道嗎?"媽媽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知道,她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這孩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三年結三次婚,傳出去多丟人啊!"媽媽嘆氣道,"你爸爸說這次絕對不去參加婚禮了,氣死人了!"
"媽,那個男人你見過嗎?"
"見過一次,是個跑長途運輸的,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是離過婚,還帶著個15歲的兒子。"媽媽壓低聲音,"我實在想不通,你姐姐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人。"
我也想不通。以姐姐的條件,身材好,長得漂亮,又有自己的事業,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
"對了,你姐姐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媽媽突然問道。
"心情不好?怎么說?"
"感覺她整個人都變了,話變少了,人也沉默了很多。我問她店里生意怎么樣,她說還行,但我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
掛斷電話后,我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02
想起姐姐的前兩次婚姻,我就覺得頭疼。
2015年,姐姐28歲,嫁給了縣城財政局的公務員程志遠。那時候我剛生完思涵,正在坐月子,但還是硬撐著去參加了婚禮。
"曉薇,你看我找的這個老公怎么樣?"姐姐當時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挺好的,程志遠人品不錯,工作穩定,對你也很好。"我由衷地為她高興。
程志遠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長得斯文,說話溫和,對姐姐百依百順。他們的婚禮辦得很風光,我隨禮了2萬元,當時覺得姐姐終于找到了歸宿。
可是好景不長,一年半后,姐姐突然提出要離婚。
"為什么?程志遠哪里對不起你了?"我在電話里急得大叫。
"我們性格不合,三觀不同。"姐姐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她的決絕。
"什么性格不合?什么三觀不同?你們結婚前不是相處得很好嗎?"
"曉薇,你不懂,我們之間有些根本性的分歧。"姐姐停頓了一下,"他是個好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什么叫根本性分歧?什么叫他值得更好的?你們明明相愛啊!"
"有些事情改變了,我也沒辦法。"姐姐的聲音有些哽咽,"離婚對大家都好。"
最讓我氣憤的是,離婚的時候姐姐主動放棄了所有財產,包括那套價值60萬的婚房。程志遠哭著挽留她,但姐姐態度堅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曉雯,你到底在想什么?"離婚后我去找姐姐理論,"那套房子有你的名字,你為什么要放棄?"
"我不能要他的東西。"姐姐背對著我整理店里的衣服,"那些都應該是他的,我沒資格拿。"
"你這不是高尚,這是犯傻!"我氣得拍桌子,"你現在一個人租房子住,每個月房租就要3000塊,你圖什么?"
姐姐轉過身來,我發現她的眼圈紅紅的:"曉薇,我有我的理由,你別再問了好嗎?"
看到她落淚,我心軟了,沒有再繼續追問。
2019年,姐姐又戀愛了,對象是做建材生意的林海波,比她大5歲,離過婚但沒有孩子。
"這次我看準了,海波成熟穩重,事業有成,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姐姐信心滿滿地對我說。
林海波確實比程志遠成熟很多,話不多但很有魅力,對姐姐也很寵愛。他們戀愛8個月就結婚了,我隨禮了3萬元,心想這次總該穩當了。
可是兩年后,姐姐又提出了離婚。
"你瘋了嗎?"我在電話里咆哮,"林海波哪里不好?他那么愛你,為了你連生意都不怎么管了!"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離開他。"姐姐的聲音很疲憊,"海波是個好人,他應該把精力放在事業上,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什么叫浪費時間?人家是因為愛你才想多陪陪你!"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公平。"姐姐停頓了一下,"我現在的想法變了,真的不想再結婚了。"
"什么想法?你到底在說什么?"我覺得姐姐的話越來越讓人費解。
"曉薇,有些想法我說不清楚,但請相信我,離婚對大家都好。"姐姐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次離婚,林海波比程志遠還要痛苦。他跪在姐姐面前哭著挽留:"曉雯,我可以改,你說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都可以改!"
但姐姐依然態度堅決,最終還是離了婚。
03
兩次離婚后,家里人對姐姐徹底失望了。爸爸媽媽見人就搖頭嘆氣,說養了個白眼狼女兒。我也對姐姐越來越不理解,甚至有些怨恨。
"如果你結婚,別指望我參加婚禮!"第二次離婚后,我氣憤地對姐姐說。
可是現在,面對姐姐的第三次婚禮,我卻猶豫了。
"思涵,你覺得媽媽應該去參加姨媽的婚禮嗎?"晚飯后,我問女兒。
"當然要去啊!"思涵毫不猶豫地說,"姨媽那么疼我,她結婚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們不去的話她會傷心的。"
"可是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結婚了。"
"那又怎么樣?"思涵眨著大眼睛,"老師說過,只要是真心相愛,什么時候結婚都不晚。也許這次姨媽真的遇到了對的人呢?"
孩子的話讓我陷入沉思。也許我對姐姐太苛刻了,也許她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第二天,我偷偷去了姐姐的服裝店。店里生意還不錯,有幾個客人在試衣服。
"歡迎光臨!"店員小雅看到我,熱情地打招呼,"曉薇姐,你來了!老板娘在后面的辦公室。"
我走到后面,看到姐姐正在整理賬目。她確實變化很大,原本愛笑的她現在顯得很沉默,整個人看起來心事重重。
"曉薇?你怎么來了?"姐姐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然后又變得緊張,"你是來罵我的嗎?"
"我沒有要罵你。"我在她對面坐下,"我來看看你,順便了解一下那個王建國。"
姐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愿意了解建國?"
"說說吧,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那天我的車壞了,就是在修車行遇到的。"姐姐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當時很著急,因為要趕去見客戶。建國主動幫我修車,還開自己的車送我去見客戶。"
"就因為這個你就喜歡上他了?"
"不是的,是后來的相處讓我發現他是個特別好的人。"姐姐的眼神變得柔和,"他很細心,很體貼,雖然話不多,但總是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
"可是他是個卡車司機,還離過婚,帶著孩子。"我忍不住說道。
"我不在乎這些。"姐姐搖頭,"建國雖然沒有高學歷,沒有顯赫的工作,但他有一顆善良的心。他的兒子小軍也很懂事,我們相處得很好。"
"那他知道你前面兩次婚姻的事情嗎?"
姐姐點點頭:"我都告訴他了,包括離婚的原因。他說他不在乎我的過去,只在乎我們的未來。"
說到這里,姐姐的眼圈有些紅了:"曉薇,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任性,覺得我不知足。但是只有建國真正理解我的想法。"
看著姐姐真誠的表情,我心里的怒氣慢慢消散了。也許這次真的不一樣,也許王建國真的是她的良人。
"好吧,我去參加你的婚禮。"我深吸一口氣,"但是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們再離婚,我真的不會原諒你了。"
姐姐激動地站起來,抱住了我:"謝謝你,曉薇!有你在場,我的婚禮才完整!"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姐姐的激動和感激。
"姐,我總覺得你這些年變了很多,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告訴我。"
"沒什么煩心事,就是年紀大了,想法多了。"姐姐松開我,匆忙擦了擦眼淚,"等結婚后我就輕松了,建國說會幫我管理店里的事情。"
04
婚禮定在一個周六的上午,地點是縣城里一家中等規模的酒店。我帶著思涵提前半小時到了現場。
酒店的裝飾很簡單,沒有前兩次婚禮的豪華排場,但布置得很溫馨。
"媽媽,這里好漂亮啊!"思涵興奮地跑來跑去,"粉色的氣球是我最喜歡的!"
我環顧四周,發現來賓不多,大概只有五六桌。大部分是兩家的親戚朋友,還有一些是姐姐店里的員工。
"曉薇,你來了!"姐姐從化妝間走出來,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沒有婚紗那么隆重,但依然很美。
只是她整個人看起來比較疲憊,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憂郁。
"姨媽,你今天好漂亮!"思涵跑過去抱住姐姐。
"我的小寶貝來了!"姐姐蹲下來親吻思涵的臉頰,"姨媽給你準備了禮物哦。"
"什么禮物?"
"等會兒告訴你。"姐姐神秘地眨眨眼。
這時候,王建國從另一邊走過來。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雖然不太合身,但人看起來很精神。
"曉薇,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王建國誠懇地對我說,"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誤會,但我真心愛曉雯,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的聲音很厚重,說話的時候眼神很真誠。我仔細觀察他,發現他雖然外表粗獷,但眼神很溫和,而且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姐姐,滿眼都是關愛。
"希望你說到做到。"我淡淡地說。
"我向你保證。"王建國鄭重地點頭。
婚禮儀式很簡單,沒有司儀,就是兩人互相交換戒指,然后擁抱接吻。我注意到,當王建國抱住姐姐的時候,動作很溫柔,眼神中滿含深情。
"現在我宣布,王建國先生和陳曉雯女士正式結為夫妻!"酒店經理代替司儀宣布。
掌聲響起,姐姐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雖然眼中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王建國緊緊握住姐姐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姐姐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接下來是敬酒環節。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感謝大家的到來。輪到我們這桌的時候,王建國舉起酒杯:
"曉薇,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知道曉雯之前讓你們全家都很擔心,但從今以后,我會好好保護她,讓她不再承受任何壓力。"
他的話很樸實,但說得很認真。姐姐站在他身邊,眼中含著淚水。
"我也要敬你一杯。"姐姐舉起酒杯,"曉薇,這些年麻煩你了。我知道我讓你們失望了,但這次真的不一樣。建國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人,他......"
說到這里,姐姐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端起酒杯,和他們碰杯:"希望你們幸福。"
喝完酒,我發現姐姐的情緒有些激動,王建國立刻察覺到了,輕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05
婚禮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
紅包里裝著我這些年的全部積蓄——13萬3千元。這個數字有"一生一世"的寓意,也代表了我對姐姐最后的祝福。
"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把紅包遞給姐姐。
姐姐接過紅包,眼睛瞪得很大:"曉薇,這太多了......"
她打開紅包看了一眼,眼淚立刻涌了出來:"13萬3,一生一世......曉薇,你......"
"拿著吧,希望你這次能真的幸福。"我的語氣還是有些冷淡,"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
姐姐哭著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這些錢我會好好用的。"
王建國在旁邊看著,眼中也有些濕潤:"曉薇,這份情我們記著。"
"好了,別哭了,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有些不自在,"我們該走了,思涵明天還要上學。"
"這么早就走?"姐姐有些不舍。
"是啊,該回家了。"我牽起思涵的手,"你們也早點休息。"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建國突然叫住了我們:"曉薇,等一下。"
他快步走到我們面前,從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塞給思涵:"這是叔叔給你的壓歲錢。"
"謝謝王叔叔!"思涵禮貌地接過紅包。
"記住,回家再拆開看。"王建國特別強調了這句話,他的表情很嚴肅,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深意。
我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也許是他們當地的習俗,要回家才能拆紅包。
"那我們走了。"我向他們揮手告別。
"路上小心。"姐姐站在酒店門口,一直目送我們離開。
在車上,思涵一直搖著手里的紅包:"媽媽,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王叔叔說了要回家再拆,那就等回家吧。"我一邊開車一邊說,"不過你可以猜猜里面有多少錢。"
"我覺得應該有200塊!"思涵興奮地說,"王叔叔人真好,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對我特別好。"
"是嗎?"
"嗯!婚禮的時候他還給我買了冰淇淋,還教我怎么折紙花。"
思涵比劃著,"我覺得王叔叔比程叔叔和林叔叔都好。"
聽到女兒的話,我心里暖暖的。也許這次姐姐真的選對了人。
回家路上,女兒思涵興奮地拆開了王建國給的紅包。
"媽媽,里面是一張紙條!"女兒把紙條遞給我。
我一邊開車一邊隨手接過,以為是什么祝福的話。
然而,當我低頭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