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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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夜,王秀英提著菜籃從市場回家,雨水打濕了她花白的頭發。在小區門口的垃圾桶旁,她聽到了微弱的嗚咽聲。
循聲望去,一只瘦骨嶙峋的黑色土狗蜷縮在紙箱里,雙眼緊閉,眼角還有膿血的痕跡。它的毛發濕漉漉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哎呀,可憐的小家伙。"王秀英蹲下身,心疼地看著這只明顯失明的流浪狗。
五十三歲的她已經退休兩年,獨自住在這套老房子里。兒子王建軍結婚后和媳婦李梅住在新買的房子里,平時很少回來。孤獨的日子里,她總是渴望有個陪伴。
看著這只無助的生命,王秀英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救它。
王秀英輕輕抱起這只流浪狗,感受到它身體的顫抖和微弱的體溫。雖然它已經失明,但似乎感知到了善意,沒有掙扎,只是虛弱地發出幾聲低鳴。
"別怕,奶奶帶你回家。"王秀英輕聲安慰著,小心翼翼地將它抱回了家。
回到家里,王秀英先用溫水給它清洗了身體,發現它的眼睛因為感染已經完全失明,身上還有幾處傷口。她翻出了家里的消毒藥水,一點點為它清理傷口。
"你一定餓壞了吧。"王秀英煮了白粥,放了一些肉末,晾涼后端到它面前。
起初,小狗警惕地嗅了嗅,但饑餓讓它很快開始進食。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王秀英眼圈紅了。
"以后你就叫小黑吧,就住在奶奶家里。"
第二天一早,王秀英帶著小黑去了寵物醫院。醫生檢查后告訴她,小狗大概兩歲左右,眼睛因為嚴重感染已經無法恢復視力,但身體其他方面經過治療可以康復。
"阿姨,養一只失明的狗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精力,您確定要領養它嗎?"年輕的醫生善意地提醒。
"確定。"王秀英毫不猶豫地說,"它既然來到我身邊,就是緣分。"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秀英全身心地照料著小黑。她每天按時給它喂藥,清理傷口,帶它到小區里散步。為了讓失明的小黑適應環境,她在家里的家具邊緣都貼上了軟墊,避免它撞傷。
小黑很聰明,雖然看不見,但它很快熟悉了家里的布局。它會準確地找到食盆的位置,知道哪里是它的小窩,甚至能夠感知王秀英的位置,總是跟在她身后。
"小黑,你真乖。"王秀英摸著它的頭,心中涌起久違的溫暖。
鄰居們看到王秀英每天遛狗,都很好奇。
"秀英,你怎么突然養狗了?這狗還是瞎的。"鄰居劉大媽問道。
"流浪狗,可憐,就收養了。"王秀英簡單地回答。
"哎呀,你一個人養只瞎狗多麻煩啊。而且你兒媳婦不是最怕狗嗎?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鬧。"
王秀英愣了一下。確實,她記得李梅從小就怕狗,每次看到狗都會繞道走。但現在小黑已經住了一個月,她實在舍不得。
那天晚上,王建軍打電話過來。
"媽,聽劉大媽說你養了只狗?"
"嗯,一只流浪狗,很可憐的。"王秀英說。
"媽,你知道小梅怕狗的,萬一她回家看到了怎么辦?"王建軍有些為難。
"那個...我先養著,等有合適的人再送走吧。"王秀英違心地說。
實際上,她已經舍不得小黑了。這個聰明的小家伙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太多快樂。每天早上,小黑會用濕潤的鼻子輕碰她的手,提醒她起床;她做飯時,小黑會安靜地趴在廚房門口等待;晚上看電視時,小黑會蜷縮在她腳邊,偶爾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兩個月過去了,小黑的身體完全康復,毛發也變得有光澤。雖然失明,但它活潑好動,對生活充滿熱情。王秀英給它買了專門的狗糧,玩具,甚至一個小小的項圈。
"小黑,你說奶奶該怎么辦呢?"王秀英抱著它,喃喃自語,"如果他們要我送走你,我真的做不到。"
小黑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三個月后的一天,王建軍突然帶著李梅回來了。王秀英慌了,趕緊把小黑關在了臥室里。
"媽,我們回來拿點東西。"王建軍說。
李梅坐在客廳里,四處張望:"媽,您家怎么有股狗味?"
"可能是鄰居家的狗跑過來了。"王秀英心虛地說。
就在這時,臥室里傳來小黑的撓門聲。李梅敏感地聽到了。
"媽,您是不是真的養狗了?"李梅臉色變了。
王秀英只好承認:"是...是一只流浪狗,很可憐的。"
"媽,您知道我最怕狗的,以后我還怎么回家?"李梅的聲音提高了,"而且養狗多臟多累啊,您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嗎?"
"我能照顧好的,小黑很乖的。"王秀英試圖解釋。
"什么小黑大黑的,反正我不同意。"李梅斷然拒絕,"建軍,你說話啊。"
王建軍夾在中間很為難:"媽,要不您還是送人吧,小梅確實怕狗。"
王秀英心如刀絞,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我想想辦法。"
那天他們走后,王秀英抱著小黑哭了很久。
"小黑,對不起,奶奶可能要送走你了。"
四個月過去了,王秀英始終沒有舍得送走小黑。她只是每次兒子來電話詢問時,都說還在找合適的人家。
小黑越來越聰明,它已經能夠準確地分辨王秀英的腳步聲,能夠感知她的情緒變化。當王秀英難過時,它會主動靠過來安慰她;當她高興時,它會搖著尾巴表示開心。
"小黑,你就是奶奶的小天使。"王秀英每天都這樣對它說。
五個月后,正值春節期間。王秀英接到了李梅的電話。
"媽,我想回娘家住幾天,給您拜個年。"李梅的聲音聽起來很親切。
王秀英心中一緊,但還是說好。她知道,這一天終究要來的。
正月初三的下午,李梅提著禮品推開了王秀英家的門。
"媽,我回來了!"李梅的聲音在屋里回蕩。
王秀英迎了出來,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小梅來了,快進來坐。"
李梅放下禮品,正要脫外套,突然聽到了熟悉的狗叫聲。一只黑色的土狗從臥室里跑出來,雖然眼睛緊閉,但準確地跑到了王秀英身邊。
李梅的動作瞬間僵住了,手中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只狗,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小...小黑?"她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王秀英愣住了:"你...你認識它?"
李梅的身體開始顫抖,眼中涌出了淚水。她慢慢蹲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摸小黑,但手停在半空中不敢落下。
小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著李梅的方向嗅了嗅,然后發出了一聲低鳴。
"天哪...天哪..."李梅捂住嘴巴,眼淚如決堤般涌出,"它...它真的還活著..."
王秀英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小梅,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認識小黑?"
李梅緩緩抬起頭,眼中滿含著痛苦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