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若川，這學期獎學金下來了嗎？"

繼母趙美霞端著一盤削好的蘋果走進我房間，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

我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專業書籍。

"嗯，下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在我床邊坐下，"拿了多少？夠你這學期的生活費嗎？"

我猶豫了一下。

這些年來，我習慣在家里報喜不報憂，不想讓父親為我的學費生活費擔心。

家里經濟本就緊張，父親在工廠上班，收入有限，繼母也只是在超市做收銀員。

自從她和小峰進入這個家庭后，開銷更大了。

01

我叫林若川，某大學機械工程專業大四學生。

從入學至今，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拿獎學金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國家獎學金、校長獎學金、專業獎學金、創新獎學金...這些年下來，我的銀行賬戶里已經積攢了不少錢。

這筆錢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是我努力學習的成果，也是我未來規劃的基礎。

這是我的秘密，一個連最親近的室友都不知道的秘密。

"若川哥，你回來啦！"小峰從客廳跑過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趙小峰，我的繼弟，今年剛滿十八歲，正在讀高三。他是個挺可愛的孩子，雖然學習成績一般，但性格開朗，和我的關系還算不錯。

"嗯，這周末不用上課，回來看看。"我揉了揉他的頭發。

"太好了！我正想問你幾道數學題呢。"小峰拉著我往他房間走，"老師說這種題型很可能出現在高考里。"

我跟著他進了房間，看到桌上擺滿了各種復習資料和試卷。

"你看這道題，我算了好幾遍都不對。"小峰指著一道立體幾何題。

我坐下來仔細看了看，開始給他講解："這道題的關鍵是要先建立坐標系，然后..."

正說著，繼母推門進來了。

"你們兄弟倆感情真好。"她笑著說，"若川，要不你留下來陪小峰多復習幾天？反正你們大四也沒什么課了。"

"媽，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小峰有些不好意思，"我能自己解決的。"

"沒關系，我這周確實有時間。"我看著小峰認真的樣子，心里有些感動。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這個弟弟一直把我當成親哥哥看待，從來沒有因為家庭關系的變化而疏遠過我。

"那太好了！"繼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我去準備晚飯，今晚做你們愛吃的紅燒肉。"

她離開后，小峰湊近我，壓低聲音說："哥，我媽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怎么奇怪了？"

"她老是問我關于你的事情，比如你在學校花錢多不多，有沒有什么兼職，還有獎學金的事。"小峰撓撓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保持平靜："可能是關心我吧，畢竟馬上就要畢業了。"

"也許吧。"小峰點點頭，"不過她問得挺詳細的，連你銀行卡的事都問過。"

"銀行卡？"

"對啊，她問我知不知道你的銀行卡密碼，說是擔心你在外面亂花錢。"小峰看著我的表情，"哥，你不會生氣吧？我什么都沒說。"

"當然不會生氣。"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對，銀行卡密碼是很私人的東西。"

但我心里已經開始警覺起來。繼母為什么要問這些？

"對了哥，上次我同學來家里玩，你不在。"小峰繼續說著，"我媽問了好多關于你們大學生活的事，還問獎學金一般能拿多少錢。"

"她問你同學？"

"嗯，我那個同學也是某大學的，不過是別的專業。"小峰看起來有些困惑，"我媽問得特別詳細，什么國家獎學金、校園獎學金，還有貧困生補助什么的。"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貧困生補助？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申請貧困生補助。而且，我從來沒有申請過這種補助。

"小峰，你還記得你同學都說了什么嗎？"

"他說國家獎學金挺高的，好像是八千塊一年，校園獎學金也有幾千。"小峰努力回憶著，"還說貧困生補助如果申請下來，一年也能有不少錢。"

"那你媽聽了之后有什么反應？"

"她當時沒說什么，就是一直在問細節。"小峰抬頭看著我，"哥，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沒有，你沒做錯什么。"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我們繼續看題吧。"

但我的思緒已經亂了。繼母為什么要了解這些？她在打什么主意？

02

晚飯時間，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旁。

父親林建華剛下班回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他在某機械廠工作了二十多年，雖然收入穩定，但工作強度很大。

"若川回來了。"父親看到我，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學校里怎么樣？"

"挺好的，下個月就要答辯了。"我夾了塊紅燒肉放進碗里。

"答辯完就能畢業了？"繼母問道。

"還要等論文答辯通過，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那就好，我兒子就是有出息。"父親滿意地點點頭，"工作找得怎么樣了？"

這是一個我一直在避免的話題。雖然已經大四下學期，但我還沒有確定畢業后的去向。

一方面，我想繼續讀研深造；另一方面，家里的經濟狀況讓我覺得應該盡快工作賺錢。

"還在看機會。"我含糊地回答。

"現在大學生工作不好找吧？"繼母突然插話，"我聽說很多人畢業了還要家里接濟。"

"美霞，別這么說。"父親有些不悅，"若川這么優秀，找工作不成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繼母趕緊解釋，"我是說現在競爭激烈，即使優秀也要做好準備。"

"確實是這樣。"我接過話茬，"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爭取拿更多的獎學金，減輕家里的負擔。"

"若川真懂事。"父親的語氣里帶著驕傲，"從上大學到現在，幾乎沒要過家里的錢，全靠獎學金維持生活。"

我注意到繼母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對了爸，我這學期又拿了獎學金。"我決定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看看她的反應。

"又拿了？真的假的？"父親放下筷子，興奮地看著我，"拿了多少？"

"不多，就幾百塊的小獎。"我觀察著繼母的表情。

果然，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

"幾百也是錢啊。"父親拍拍我的肩膀，"積少成多，這些年下來也不少了吧？"

"還行吧。"

"若川，你這些年拿的獎學金都存著嗎？"繼母突然問道。

"存著呢。"

"存了多少了？"她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按理說，繼母不應該這么直接地詢問我的存款。

"也不多，夠自己花就行了。"我依然保持著模糊的回答。

"年輕人要學會理財。"父親插話道，"錢要花在刀刃上。"

"是啊，理財很重要。"繼母贊同地點點頭，"若川，你平時都把錢存在哪個銀行？"

"就普通的儲蓄銀行。"

"用的哪張卡？是工商銀行的那張嗎？"她問得越來越具體了。

我開始感到不安。為什么她連我用哪張銀行卡都要問？

"媽，你問這個干什么？"小峰也覺得奇怪。

"我就是關心一下。"繼母有些尷尬，"現在詐騙那么多，要提醒若川注意安全。"

"確實要注意。"父親認真地說，"若川，銀行卡密碼千萬別告訴別人。"

"我知道的，爸。"

繼母看起來還想再問什么，但被父親岔開了話題。

"對了小峰，你的高考復習怎么樣？"父親轉向小峰。

"還行，若川哥剛才還給我講題了。"小峰高興地說。

"那就好，你要多向你哥學習。"父親看著小峰，"等你也考上好大學，說不定也能拿獎學金。"

"我肯定沒有哥哥那么優秀。"小峰謙虛地說。

"怎么會沒有？"繼母突然激動起來，"小峰也很聰明的，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我注意到她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什么東西，像是嫉妒，又像是不甘。

"對對對，小峰也很棒。"父親連忙附和，"兄弟倆都是好孩子。"

但我從繼母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不同的信息。

03

吃完晚飯，我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整理這兩天要做的事情。

電腦上還有一份實習報告要寫，導師下周要檢查。我正準備打開文檔，房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

繼母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

"給你泡的茶，熬夜傷身體。"她把茶杯放在我桌上。

"謝謝阿姨。"雖然她嫁給父親已經三年了，但我一直習慣叫她阿姨。

"這么客氣干什么，都是一家人。"她在我床邊坐下，"若川，能跟阿姨聊聊嗎？"

"當然可以。"我放下鼠標，轉過身面對她。

"你馬上就要畢業了，阿姨心里挺高興的，也有些擔心。"她的語氣很溫和。

"擔心什么？"

"擔心你的前途啊。"她嘆了口氣，"現在找工作不容易，萬一找不到合適的怎么辦？"

"我會努力的。"

"我知道你會努力，但有時候努力也不夠。"她看著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實在找不到工作，還有什么其他的出路？"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困惑。其他的出路？

"比如說繼續讀書？"我試探性地問。

"讀書也要錢啊。"她搖搖頭，"研究生學費不便宜，還要生活費，你爸一個人的工資撐得住嗎？"

我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了。家里經濟緊張，如果我繼續讀研，確實會增加負擔。

"我會想辦法的，可以申請助學貸款，或者邊讀邊打工。"

"助學貸款？"她眼睛一亮，"那個好申請嗎？"

"應該不難，只要符合條件就行。"

"什么條件？"她問得很詳細。

"主要是家庭經濟困難證明，還有學習成績要求。"我解釋道。

"家庭經濟困難證明？"她重復著這幾個字，"怎么證明？"

"通常是社區或者村委會開具的證明，證明家庭收入情況。"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貧困生補助呢？聽說那個錢更多？"

"貧困生補助確實有，但我們家的情況應該申請不到。"

"為什么？"她顯得有些急切，"你爸就是個工人，我也只是做收銀員，收入不高啊。"

"但還沒達到貧困的標準。"我耐心地解釋，"而且申請這些需要很多材料，還要審核。"

"審核什么？"

"收入證明、銀行流水、家庭資產等等。"

她聽了這些，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若川，我問你個事。"她壓低了聲音，"你這些年拿的獎學金，總共有多少了？"

這個問題又來了。我開始覺得她今晚來找我聊天，真正的目的就是想了解我的財務狀況。

"不太多，夠自己花就行了。"我依然給出模糊的回答。

"能大概說個數嗎？"她繼續追問，"阿姨不是要你的錢，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看著她誠懇的表情，心里卻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警覺。

為什么她這么關心我的錢？即使是一家人，這樣詳細地詢問一個成年人的財務狀況，也有些不太合適。

"應該有幾千塊吧。"我隨口說了個數字。

"幾千？"她的表情顯然有些失望，"我以為會更多呢。"

"獎學金也不是很多，除去平時的花銷，存不了太多。"

"那你平時還有其他收入嗎？比如兼職什么的？"

"偶爾會有一些。"

"什么樣的兼職？"

她的問題越來越詳細，讓我開始感到不舒服。

"就是一些簡單的家教、翻譯之類的。"

"收入怎么樣？"

"不固定，有時候多一些，有時候少一些。"

她似乎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我主動轉移了話題。

"阿姨，你今天怎么對這些特別感興趣？"

"哦，沒什么特別的。"她有些慌張，"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我知道你能干，但畢竟馬上要畢業了，需要做很多規劃。"她站起身，"比如說，萬一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是不是可以考慮申請一些補助？"

"什么補助？"

"就是剛才說的那些，助學貸款、貧困生補助之類的。"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反正咱們家條件也不好，能申請的就申請唄。"

我皺起眉頭。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需要申請貧困生補助。而且，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申請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阿姨，貧困生補助是給真正困難的學生的，我們家的情況還不至于那么困難。"

"怎么不困難？"她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你爸一個月就那點工資，我在超市也賺不了幾個錢，還要供小峰讀書，以后還要供他上大學。"

"但是..."

"你看你，從小到大家里為了供你讀書，花了多少錢？"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現在你馬上畢業了，是不是應該回報家庭了？"

她的話讓我有些震驚。雖然家里確實為我的教育投入了很多，但我這些年也一直在努力，幾乎沒有要過家里的生活費。

"阿姨，我一直很感激家里的付出。"我努力保持平靜，"我也在盡我所能減輕家里的負擔。"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她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但有時候，人要學會變通。"

"什么叫變通？"

"就是該申請的申請，該拿的拿。"她看著我，"反正那些錢也不是從個人口袋里出的，是國家的錢。"

我開始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想讓我去申請那些本來不屬于我的補助。

"阿姨，這樣不合適。"我堅定地說，"這些補助是給真正需要的人的。"

"什么叫真正需要？"她的聲音又高了起來，"我們家就不需要嗎？"

"我們家還沒到那個程度。"

"你怎么這么死板？"她站起身，有些生氣，"現在有機會多拿點錢，為什么不要？"

"因為這不對。"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沒見過的東西。那不是失望，而是某種更復雜的情緒。

"算了，你還年輕，不懂這些道理。"她朝門口走去，"等你真正踏入社會就明白了。"

她離開后，我坐在椅子上，心情五味雜陳。

我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么她這么關心我的錢，還想讓我去申請那些不該申請的補助？

更讓我不安的是，她今晚的表現，和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04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客廳里傳來父親和繼母的說話聲，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但我聽不清具體內容。

我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平時這個時候父親早就去上班了，今天怎么還在家？

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看看情況，房門突然被推開。

父親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表情和昨天完全不同。

"你醒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爸，怎么了？你今天不上班嗎？"我看著他的表情，心里開始不安。

"我請了假。"他在我床邊坐下，眼神古怪地看著我，"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談什么？"

"關于你昨天說的獎學金。"父親的語氣變得嚴厲，"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越想越不對勁。"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發現我撒謊了？

"什么不對勁？"

"你真的只拿了幾百塊獎學金？"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猶豫了一下："是...是的。"

"你確定？"

"確定。"

父親突然站起來，臉色變得鐵青："你還在撒謊！"

我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爸，我沒有撒謊..."

"沒有撒謊？"他的聲音提高了，"我問你，你這些年到底拿了多少獎學金？"

我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突然對這個問題如此敏感，但他的態度讓我不敢繼續撒謊。

"確實...確實不止幾百塊。"

"多少？"

"比幾百塊多一些。"我還是不敢說出具體數字。

"到底多少？"父親的聲音在顫抖，"你給我老實交代！"

我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憤怒，僅僅因為獎學金的事情。

就在這時，繼母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怎么了？吵什么呢？"她看起來很緊張，但眼神有些閃爍。

"美霞，你來得正好。"父親轉向她，"若川一直在撒謊，他拿的獎學金根本不是幾百塊！"

"不是幾百塊？"繼母表現得很震驚，但我注意到她的反應有些過度，"那是多少？"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父親指著我，"我怎么養了你這樣一個撒謊的兒子！"

我完全懵了。雖然我確實撒了謊，但父親的憤怒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

"爸，我承認我沒有說實話，但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為什么生氣？"父親冷笑，"你以為撒謊是小事嗎？"

"但這只是..."

"只是什么？"他打斷了我，"你知不知道撒謊會帶來什么后果？"

我看著父親的表情，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僅僅因為隱瞞獎學金數額，他不會如此憤怒。

繼母在一旁看著我們爭吵，臉色越來越蒼白。

"若川，你快告訴你爸實話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撒謊是不對的。"

"我想知道的不僅僅是獎學金的事。"父親突然說道，"我想知道你還瞞著我們什么。"

"還瞞著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父親在說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看著父親和繼母，感覺他們好像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爸，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除了獎學金的事，我沒有瞞著你們任何事情。"

父親和繼母對視了一眼，那種眼神讓我更加不安。

"算了。"父親最后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我們明天再談。"

"明天？"

"對，明天。"他轉身朝門外走去，"今天你哪兒都別去，在家里好好想想。"

"想什么？"

"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親離開后，繼母還站在門口，似乎想說什么。

"阿姨，我爸這是怎么了？"我直接問道。

"他...他可能是太擔心你了。"她的回答很含糊。

"擔心什么？"

"擔心你...擔心你學壞了。"

我覺得這個解釋完全說不通，但繼母已經匆忙離開了房間。

05

接下來的一整天，家里的氣氛都很奇怪。

父親沒有去上班，一直在客廳里坐著，偶爾和繼母低聲交談，但一看到我就停止說話。

我試圖接近他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但每次都被發現。

"你去房間待著。"父親的語氣很冷淡，"沒叫你別出來。"

我只能回到房間，但心里越來越困惑。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僅僅因為我隱瞞了獎學金數額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異常壓抑。

父親一直沉著臉，繼母也顯得心事重重，小峰察覺到了異常，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好好吃飯。"繼母趕緊回答。

"可是爸爸和哥哥看起來..."

"讓你好好吃飯就好好吃飯！"父親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孩子別多管閑事！"

小峰被嚇到了，低頭不敢再說話。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更加不安。父親的脾氣變得如此暴躁，這絕對不正常。

"爸，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問道。

"我怎么了？"他看著我，"我應該問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啊。"

"沒怎么？"父親冷笑，"那為什么要撒謊？"

"我已經承認錯誤了。"

"承認錯誤？"他的聲音又高了起來，"你以為道個歉就完了？"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撒謊這件事在父親眼里變得如此嚴重。

繼母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我們，手里的筷子在輕微顫抖。

下午，我一直在房間里，試圖理解今天發生的一切。

父親的反常行為，繼母的緊張表現，還有那種我被隱瞞了什么重要事情的感覺。

到了傍晚，父親終于再次走進我的房間。

"若川，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他的表情很嚴肅。

"去哪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什么不能現在告訴我？"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明天你就明白了。"

他的語氣讓我感到恐懼。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他看著我，"我想知道的是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瞞著你什么。"

"那就好。"他拍拍我的肩膀，但這個動作讓我感覺更加不安，"明天一切都會清楚的。"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

父親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

他的憤怒，他的冷淡，還有那種仿佛在等待什么的感覺。

明天他要帶我去哪里？

為什么他說明天一切都會清楚？

我看著窗外的夜空，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一種不祥的預感告訴我，明天將會發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徹底改變我和父親的關系。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但腦海中一直在想著同一個問題：明天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昨天晚上的對話還在我腦海中回響。

繼母趙美霞敲開我房門時，臉上帶著她慣有的溫和笑容："若川，聽說你這學期又拿獎學金了？"

"嗯，不多，就三百塊錢的小獎。"我隨口回答，繼續低頭整理明天要帶回學校的書籍。

"三百啊..."她重復了一遍，聲音里似乎有些失望，"那就好，家里最近手頭緊，你自己在學校也要省著點花。"

我點點頭，沒有多想。畢竟這些年來，我一直習慣報喜不報憂，不想給家里添負擔。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夜，父親就像變了個人。

"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家！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清晨的怒吼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父親林建華臉色鐵青地站在我面前，手里攥著一沓文件。

"爸，到底怎么了？"

"你還裝？三百塊？你騙誰呢！"他的聲音在顫抖，"你知道我昨晚接到什么電話嗎？"

我完全懵了。三百塊有什么問題？我確實只告訴了繼母拿了三百塊的獎學金。

然而，當父親顫抖著將那沓文件遞到我面前時，我看到的內容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