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憑什么在我家地上蓋房？"

"你家地？這塊地荒了快十年了，早就..."

"早就什么？說清楚！"

李明握緊拳頭，血管在太陽穴處突突跳動。眼前這個滿身水泥灰的中年男人正指揮著工人往鋼筋框架里澆筑混凝土，三層樓的雛形已經(jīng)顯現(xiàn)。

"明子，你別激動，咱們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閃爍不定，"這事兒村委會都知道，我也是按程序辦的。"

"程序？什么程序？"李明聲音顫抖。

01

李明今年35歲，在深圳一家電子廠當(dāng)了八年主管，月薪八千，雖然不算富裕，但日子過得還算穩(wěn)當(dāng)。他是個踏實人，不善言辭，但做事認真負責(zé)，在廠里同事們都叫他"鐵哥"。

這次突然回村，緣于一個憋在心里多年的決定。

三個月前，李明接到村委會的電話，說舊村改造項目啟動了，他家被列入第三批拆遷戶，可以拿到120萬現(xiàn)金補償加一套安置房指標(biāo)。掛斷電話那一刻，李明的眼眶濕潤了。

他想起了父親李國強生前的話："明子，咱家那塊地是爺爺留下的根，你在外面混得再好，也別忘了那是你的家。有錢了就回來蓋房子，落葉歸根。"

父親走了快十年了，每次想起這句話，李明心里都像針扎一樣疼。這些年他在深圳攢了些錢，加上這次的補償款，終于有能力實現(xiàn)父親的遺愿了。

李明的老家在贛南山區(qū)的李家村，是個只有200多戶人家的小村莊。他家的宅基地在村東頭，緊鄰村里的主干道，占地180平方米，位置相當(dāng)不錯。

"小劉，我要辭職。"李明找到廠長劉總，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

劉總一愣："明哥，你這是怎么了？工作不順心？還是待遇問題？咱們可以商量嘛。"

"不是，我要回老家建房子。"李明的聲音很堅定，"我爸走的時候我答應(yīng)過他，要在老宅基地上蓋房子。現(xiàn)在有條件了，我不能再等了。"

劉總知道勸不住，只能祝他好運。同事們也都很不舍，畢竟李明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人緣極好。

李明在深圳的房子是租的，家具電器也不值幾個錢。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把重要的東西裝進兩個大箱子，其他的要么送人要么扔掉。

臨走那天，房東大媽還挺不舍："小李啊，你在這住了這么多年，突然走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大媽，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我這次回去是要在老家建房子，以后可能就不回深圳了。"李明笑著說，心里卻有些五味雜陳。

深圳給了他打拼的機會，但始終不是家。而老家那塊祖?zhèn)鞯恼兀攀撬嬲母?/p>

李明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了建材商，訂購了鋼筋、水泥、紅磚等材料，準(zhǔn)備一次性拉回村里。他已經(jīng)在腦海里無數(shù)次構(gòu)想過新房的樣子：三層小樓，紅瓦白墻，門前種點花草，后院養(yǎng)幾只雞。

"爸，您在天之靈保佑，兒子這次回來給您爭氣，一定要把咱家的房子蓋得漂漂亮亮的。"李明對著父親的遺像說道。

車票是提前一個星期訂的，李明選擇了硬座，雖然路程要十幾個小時，但他舍不得花那個臥鋪錢，畢竟建房子還需要不少資金。

火車上，李明拿出手機翻看著村里的照片，心情既興奮又忐忑。十年了，他終于要回去了，要在父親念念不忘的那塊地上建起屬于自己的家。

"師傅，你們村里最近變化大嗎？"李明問坐在對面的一個大叔。

"變化可大了，到處都在搞建設(shè)，修路啊，蓋房啊，比以前熱鬧多了。"大叔笑呵呵地說。

李明心里更加期待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塊熟悉的宅基地，想要開始動工建房。

可他萬萬沒想到，等待他的會是一場意想不到的沖突。

下了火車，李明直接聯(lián)系了村里的運輸隊，雇了一輛大貨車拉建材。司機小王是村里的年輕人，一路上跟李明聊得很投機。

"明哥，你這次回來真的要蓋房子啊？我聽說你在外面混得不錯。"小王邊開車邊說。

"是啊，在外面再好也是寄人籬下，還是在自己家里舒服。"李明望著窗外熟悉的山水，心情格外舒暢。

"那倒是，落葉歸根嘛。對了，你家那塊地現(xiàn)在..."小王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明敏感地察覺到小王話里有話。

"沒什么，可能是我看錯了。"小王搖搖頭，不再說話。

李明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沒多想。或許是多年沒回來，村里的地貌有些變化也正常。

貨車在村口停下，李明遠遠就看到了家的方向。那個熟悉的位置，那個承載著童年記憶的地方，那個父親臨終前千叮萬囑的宅基地。

可是，當(dāng)貨車越開越近時，李明的臉色變了。

在他家宅基地上，竟然豎著腳手架，還有工人在忙碌著。一棟三層小樓已經(jīng)建到了二樓，鋼筋混凝土的框架結(jié)構(gòu)清晰可見。

"這...這是怎么回事？"李明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小王也愣住了："明哥，這..."

李明跳下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宅基地前。沒錯，這就是他家的地，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可現(xiàn)在，這里竟然在蓋別人的房子！

"停！都給我停下！"李明大喊一聲。

工人們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年輕人。

就在這時，一個滿身水泥灰的中年男人從房子里走出來，正是文章開頭那一幕的主角。

當(dāng)李明看清那個人的臉時，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四伯李建國！

02

"四伯！你這是在干什么？"李明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李建國看到李明，先是一愣，然后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明子啊，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深圳打工嗎？"

"我問你在干什么！這是我家的宅基地！"李明指著正在施工的房子，胸口劇烈起伏。

"你家的？"李建國皮笑肉不笑，"明子，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塊地荒了這么多年，早就按規(guī)定收回了。"

"收回？誰說的？"李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村委會啊，這是正式?jīng)Q定。"李建國拍了拍手上的水泥，語氣很是理直氣壯，"你父親走了快十年了，這塊地一直空著，按村里的新規(guī)定，超過五年不使用的宅基地可以收回重新分配。"

李明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仿佛被人當(dāng)頭一棍。

"什么新規(guī)定？我怎么不知道？"

"你常年在外，當(dāng)然不知道。"李建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兩年村里發(fā)展快，土地緊張，不能讓好地荒著。我向村委會申請了，手續(xù)都齊全，也交了相關(guān)費用。"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吸引過來。

"明子回來了？"

"這不是李國強家的明子嗎？"

"聽說在深圳發(fā)了財呢。"

村民們竊竊私語，但沒人敢上前勸架。李建國在村里威望很高，是老黨員，說話有分量。而李明常年在外，村里的關(guān)系網(wǎng)早就生疏了。

"你們有什么資格收回我家的宅基地？"李明越說越激動，"這是我爺爺留下的，我爸媽都在這里生活過，憑什么說收就收？"

"明子，你別激動。"李建國的聲音緩和了一些，"咱們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再說了，我也不是白占你家的地，等房子蓋好了，我會給你一些補償?shù)摹?

"補償？"李明冷笑一聲，"你占了我家的地，還要給我補償？李建國，你的臉呢？"

聽到李明直呼其名，李建國的臉色沉了下來："李明，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我是你四伯！"

"四伯？你這個四伯可真夠意思的，趁我不在家，偷偷占我家的宅基地！"李明氣得直哆嗦。

這時，村委會主任趙德勝聞訊趕來。趙德勝今年50出頭，是個圓臉胖子，說話總是笑瞇瞇的，但眼神很精明。

"哎呀，明子，你回來了啊！"趙德勝遠遠就打招呼，"聽說你在深圳發(fā)展得不錯啊。"

"趙主任，你來得正好。"李明指著正在施工的房子，"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我家的宅基地被人占了？"

趙德勝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明子啊，這事兒你四伯說得也有道理。你父親走了這么多年，這塊地確實一直荒著..."

"荒著怎么了？就可以隨便收回？"李明打斷了他的話，"我有宅基地使用證，受法律保護！"

"法律是法律，但也要結(jié)合實際情況嘛。"趙德勝打著哈哈，"你看，你常年在外，也沒打算回來建房，這地空著也是浪費..."

"誰說我不回來建房？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蓋房子的！"李明指著貨車上的建材，"我都買好材料了！"

趙德勝和李建國交換了一個眼神，神色都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李建國的兩個兒子也趕到了現(xiàn)場。

老大李強今年30歲，在縣城開了個小飯店，長得五大三粗，說話嗓門很大。老二李軍比李強小兩歲，在鎮(zhèn)上的建材市場做生意，人比較機靈。

"明子哥，你怎么回來了？"李強走過來就要拍李明的肩膀，被李明一把推開。

"別碰我！"李明怒目而視，"你們家真夠可以的，趁我不在，占我家的地！"

"明子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李軍笑嘻嘻地說，"這地荒了這么多年，我爸也是為了不浪費。再說了，我們也投入了不少錢，現(xiàn)在木已成舟..."

"木已成舟？"李明氣得直發(fā)抖，"你們真是好算計！先斬后奏，然后告訴我木已成舟？"

"明子哥，消消氣，咱們商量著來。"李強掏出一包好煙，"來，抽根煙，有話好好說。"

"我不抽你的煙！"李明一把打掉煙盒，"我只要一個說法，為什么你們可以占我家的宅基地？"

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圍觀的村民也越來越多。有些老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明子脾氣還是這么沖。"

"也不能怪人家，換誰都受不了這氣。"

"建國這事兒做得確實不厚道。"

李建國聽到村民的議論，臉色有些難看。他在村里一向以德高望重著稱，現(xiàn)在被這么多人議論，面子上很過不去。

"行了，都別吵了！"李建國提高了聲音，"明子，既然你回來了，咱們就好好商量。這樣吧，我們已經(jīng)投入了40多萬，你看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把房子蓋完，然后我們再給你補償。"

"補償？"李明冷笑，"我看你是想得美！這是我家祖?zhèn)鞯恼兀銈冋f補償就補償？"

"那你想怎么辦？"李強有些不耐煩了，"總不能讓我們把蓋了一半的房子拆了吧？"

"為什么不能拆？"李明針鋒相對，"誰讓你們占我家的地的？"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李強也急了，"我們蓋房子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村委會都知道，手續(xù)齊全！"

"手續(xù)齊全？"李明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家1987年辦的宅基地使用證，國家頒發(fā)的，受法律保護！你們的手續(xù)再齊全，能推翻這個？"

照片上是一張發(fā)黃的證書，上面清楚地寫著李明父親李國強的名字，還有宅基地的具體位置和面積。

趙德勝看了看照片，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明子啊，這個證書確實是真的，但..."

"但什么？"李明追問。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情況有變化嘛。"趙德勝吞吞吐吐，"而且你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這個使用權(quán)..."

"使用權(quán)怎么了？"李明打斷他，"我是合法繼承人，這塊地就是我的！"

現(xiàn)場陷入了僵持。李建國父子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沒想到李明會突然回來，更沒想到他還保留著宅基地使用證。

"明子，你聽我說。"李建國努力壓制著情緒，"咱們畢竟是一家人，犯不著鬧得這么僵。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把房子蓋完，然后分給你一層，這樣大家都有地方住。"

"一層？"李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建國，你是不是瘋了？我家180平的宅基地，你給我分一層？"

"那你說怎么辦？"李建國也有些急了，"總不能讓我們血本無歸吧？"

"血本無歸？"李明氣得直哆嗦，"你們占我家的地，還有臉說血本無歸？"

眼看著爭吵就要升級，甚至可能動手，李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轉(zhuǎn)身走向貨車，從駕駛室里拿出一個老舊的牛皮文件袋。

"我看你們怎么解釋！"李明拿著文件袋，走回到眾人面前。

03

看到李明手中的牛皮文件袋，李建國的臉色明顯變了。那個看起來很舊的文件袋讓他想起了什么，額頭開始冒汗。

"明子，你那是什么？"趙德勝也注意到了李明手中的東西。

"這是我爸生前留給我的。"李明緊緊抓著文件袋，眼神堅定，"里面有你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什么東西？趕緊拿出來看看。"李強不耐煩地說，"別搞神神秘秘的。"

李明慢慢打開文件袋，先拿出了那張宅基地使用證。雖然已經(jīng)泛黃，但上面的字跡依然清晰。

"這個我們都看過了。"李軍擺擺手，"一張老證書能說明什么？時代變了，很多政策都變了。"

"是嗎？"李明冷笑一聲，"那這個呢？"

他從文件袋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這份文件看起來比較新，是在正規(guī)公證處辦理的，上面還蓋著紅印章。

當(dāng)李明把這份文件舉起來的時候，李建國的臉?biāo)查g煞白，嘴唇都在顫抖。

"這...這是..."李建國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怎么？認識？"李明冷冷地看著他。

圍觀的村民都伸長脖子想看看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內(nèi)容。

"明子，這到底是什么文件？"趙德勝也有些緊張，"拿過來讓大家看看。"

"可以啊。"李明走到眾人面前，把文件展開，"大家都來看看，這是我父親2010年在鎮(zhèn)公證處辦理的《宅基地使用權(quán)確認書》！"

村民們一聽是公證處的文件，都圍了過來。雖然很多人不識字，但都知道公證處是官方機構(gòu)，那里的文件很有法律效力。

趙德勝接過文件仔細看了看，臉色也變了："這...這確實是鎮(zhèn)公證處的文件。"

"上面寫的什么？"有村民問道。

趙德勝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茲確認李國強名下位于李家村東頭的180平方米宅基地，使用權(quán)歸其子李明所有，無論何時何地，該宅基地使用權(quán)不得被任何人侵占、轉(zhuǎn)讓或以任何理由收回..."

聽到這里，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還有呢，接著念！"有村民喊道。

趙德勝繼續(xù)念："本確認書經(jīng)公證處公證，具有法律效力。見證人：李建國、王德山（時任村委會主任）..."

"什么？李建國也是見證人？"村民們都驚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李建國，他此時已經(jīng)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四伯，你有什么話要說嗎？"李明冷冷地看著李建國。

李建國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確實記得這件事，當(dāng)時李國強病重，說要辦個什么手續(xù)，讓他去作證。他以為只是走個形式，就去了，還在上面簽了字。

沒想到，這份文件竟然如此重要！

"爸，這是怎么回事？"李強看著自己的父親，滿臉疑惑。

"我...我..."李建國結(jié)結(jié)巴巴，"我當(dāng)時以為只是..."

"以為什么？"李明步步緊逼，"以為我爸死了，這份文件就不管用了？以為我在外面打工，永遠不會回來？"

現(xiàn)場的村民開始議論紛紛：

"建國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啊。"

"人家李國強都辦了公證，還讓他作證，他怎么能反悔呢？"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家孤兒嗎？"

聽到村民們的議論，李建國的臉更紅了。他在村里一向以誠實守信著稱，現(xiàn)在被這么多人指指點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明子，這事兒是我不對。"李建國終于開口了，聲音很小，"我當(dāng)時確實簽了字，但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李明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以為我不會回來？還是以為沒人知道這份文件？"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想著地荒了這么多年，太浪費了..."

"浪費？"李明冷笑，"照你這么說，我家的地荒著是浪費，給你蓋房子就不浪費了？"

李強和李軍兄弟倆也懵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份文件，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jīng)在上面簽過字。

"明子哥，這事兒我們真不知道。"李強擦了擦額頭的汗，"如果我們知道有這份文件，絕對不會..."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李明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你們已經(jīng)在我家地上蓋了房子，這叫什么？這叫侵占他人財產(chǎn)！"

趙德勝在一旁也急得直冒汗。這件事如果鬧大了，他這個村主任也脫不了關(guān)系。當(dāng)初李建國來申請的時候，他確實沒有仔細核實情況，就批準(zhǔn)了。

"明子，你看這樣行不行？"趙德勝試圖調(diào)解，"既然有了這份公證書，那這塊地確實是你的。但建國叔已經(jīng)投入了不少錢，你們看能不能協(xié)商一下？"

"協(xié)商？"李明怒視趙德勝，"我想問問，當(dāng)初李建國申請這塊地的時候，你們有沒有通知我？"

"這個..."趙德勝支支吾吾，"你常年在外，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

"聯(lián)系不上？"李明掏出手機，"我的電話號碼村里人都知道，你們真的聯(lián)系不上？還是根本就沒想聯(lián)系？"

趙德勝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他們當(dāng)時根本沒想過要聯(lián)系李明，覺得這事兒李建國處理就行了。

"明子哥，你消消氣。"李軍上前一步，"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蓋了一半，總不能全拆了吧？這樣，我們給你一些經(jīng)濟補償，你看行不行？"

"我不要你們的補償！"李明斬釘截鐵地說，"我只要一個說法，為什么你們可以隨便占我家的地？"

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眼看就要升級為肢體沖突。

就在這時，李明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翻開那個牛皮文件袋。剛才他只拿出了公證書，但文件袋里還有其他東西。

當(dāng)李明的手觸摸到文件袋底部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小的錄音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么？"李明自言自語，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里傳出了一個熟悉而蒼老的聲音，那是父親李國強的聲音：

"明子，如果你聽到這個錄音，說明我已經(jīng)走了。這個錄音是我在辦公證的時候錄的，因為我擔(dān)心將來會有人對這塊地起歪心思..."

聽到父親的聲音，李明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十年了，他再次聽到父親的聲音。

錄音還在繼續(xù)："我知道建國他們家里困難，但咱家這塊地是你爺爺留下的，不能讓給別人。我之所以辦這個公證，就是要保護你的權(quán)益..."

現(xiàn)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錄音。

"明子，記住爸爸的話，這塊地是我們家的根，無論何時都不能丟。如果有人想要占這塊地，你就拿出這些文件，不要怕任何人..."

錄音到這里突然停了，顯然錄音筆沒電了。

現(xiàn)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個錄音震撼了。

李明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看著李建國："四伯，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李建國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明子，對不起，是我糊涂了..."

但是，李明注意到，錄音筆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指示燈在閃爍，似乎還有內(nèi)容沒有播放完。

他再次按下播放鍵...

李明正準(zhǔn)備再次按下播放鍵時，錄音筆突然發(fā)出一陣電流聲，然后傳出了父親更加虛弱的聲音：

"明子，爸爸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關(guān)于這塊宅基地，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當(dāng)年爺爺選這塊地，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塊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