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時分，王秀芳坐在李老伯家寬敞的客廳里，手里緊握著那張銀行卡。

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剛剛到賬的5萬元工資，但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透著一種說不清的疲憊和不安。

客廳里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還有從臥室傳來的老伯輕微的鼾聲。

她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

手機里已經編輯好的辭職短信，被她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01

"王姐，你真是太幸運了！月薪五萬啊，我們干一年都賺不到！"

中介公司里，幾個同行的姐妹們圍著王秀芳，眼中滿是羨慕和不敢置信。

王秀芳擺擺手，苦笑著說："姐妹們，這事兒還沒定呢，我心里也沒底。"

"沒底什么呀！"旁邊的張大姐一把拉住她的手，"人家李老伯一看就是個有涵養的人，你看那氣質，那談吐，比我伺候的那些暴發戶強多了！"

王秀芳今年55歲，河南農村人，臉上的皺紋訴說著生活的不易。五年前丈夫心臟病突發去世，留下她和一堆債務。兒子在深圳打工，月薪八千，剛結婚買房，自己都緊巴巴的。

"秀芳啊，你要是不去，我去！"另一個阿姨開玩笑地說，"五萬塊錢，我做夢都想不到。"

中介小劉在旁邊解釋："李老伯的要求就是24小時陪護，不能離開。人家退休前是市里的領導，現在75歲了，老伴兒去世三年，兒女都在國外，就是需要個人照應著。"

王秀芳聽著，心里還是有些打鼓："24小時不能離開，這......"

"王姐，你之前在劉家不也是住家的嗎？"小劉勸道，"而且李老伯人特別好說話，從不發脾氣，生活習慣也好。最關鍵是，人家真舍得給錢啊！"

想到兒子上個月打電話說房貸壓力大，王秀芳咬了咬牙："那行，我試試看。"

第二天，王秀芳就被小劉帶到了城北的高檔小區。電梯一路升到28樓，門一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站在門口。

"您就是王師傅吧？快請進，快請進。"李老伯笑容和藹，說話輕聲細語。

"李伯伯好，我叫王秀芳，您叫我小王就行。"王秀芳有些拘謹，這房子比她之前工作的地方都要氣派。

李老伯擺擺手："那怎么行，你比我小不了幾歲，我叫你王師傅，或者王姐都行。"

"李伯伯，您這話說得，我就是個做家務的，您千萬別這么客氣。"王秀芳連忙擺手。

"王姐，咱們都是普通人，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李老伯的話讓王秀芳心里一暖，"我先帶你看看房間吧。"

房子有200多平米，三室兩廳，裝修簡潔但處處透著品味。李老伯指著靠近客廳的一間房間說："這是你的房間，有獨立衛生間，你看看還缺什么。"

王秀芳推開門一看，愣住了。房間里不僅有床、衣柜，還有一臺液晶電視，甚至連空調都是最新款的。

"李伯伯，這...這太好了。"王秀芳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的，應該的。"李老伯笑著說，"王姐，我有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能24小時在家，我年紀大了，晚上有時候會不舒服，需要有人在身邊。工資的事情，小劉應該跟你說了，每月5萬，月底發。"

聽到這個數字，王秀芳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這是她以前工資的十幾倍啊！

"李伯伯，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您。"王秀芳認真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李老伯看起來很滿意，"對了，王姐，你家里的情況怎么樣？"

王秀芳簡單說了說自己的情況，李老伯聽了頻頻點頭："不容易啊，一個女人撐起一個家。不過你兒子有出息，在深圳工作很好的。"

"就是房貸壓力有點大。"王秀芳實話實說。

"現在年輕人都不容易，房價這么高。"李老伯深有感觸，"王姐，你在我這好好工作，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從那天開始，王秀芳就正式成了李老伯的貼身保姆。第一個星期，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么好。

02

"王姐，今天咱們吃什么？"李老伯坐在餐桌前，笑瞇瞇地看著王秀芳。

"李伯伯，我給您做點清淡的，蒸蛋羹、炒青菜，再來個紫菜蛋花湯怎么樣？"王秀芳圍著圍裙，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太好了，王姐你的手藝真棒！比我以前請的阿姨強多了。"李老伯贊不絕口。

王秀芳心里美滋滋的，這位李老伯真是太好了。不僅不挑食，還總是夸她做得好吃。這在她以前的雇主家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李伯伯，您慢點吃，不著急。"王秀芳給李老伯盛湯。

"王姐，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別總是站著。"李老伯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哎，這怎么行，我是來照顧您的。"王秀芳連忙擺手。

"王姐，在我家就別這么見外了。"李老伯認真地說，"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有個人陪著聊聊天多好。"

王秀芳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坐下來陪著吃。李老伯問起她的家鄉，王秀芳就說起河南老家的事情。

"我們那兒現在變化可大了，以前都是土路，現在都修成了水泥路。"王秀芳說著，眼中有光。

"是啊，現在農村發展得很快。"李老伯點點頭，"王姐，你想家嗎？"

"想是想，但是也沒辦法，得掙錢啊。"王秀芳嘆了口氣，"我兒子剛結婚，壓力大著呢。"

"理解，理解。"李老伯拍拍她的手，"王姐，你是個好母親。"

吃完飯，王秀芳收拾餐具，李老伯就坐在客廳看新聞。等她忙完了，李老伯會叫她過來一起看電視，或者下下象棋。

"王姐，你會下象棋嗎？"李老伯擺好棋盤。

"會一點，但是下得不好。"王秀芳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咱們慢慢來。"李老伯耐心地教她，"這個馬是這么走的，這個炮是這么吃子的。"

王秀芳學得很認真，李老伯教得也很仔細。兩個人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安靜的下午。

晚上的時候，李老伯會早早地洗漱睡覺。王秀芳幫他鋪好被子，準備好水杯，確認他躺下了，才回到自己房間。

"王姐，你早點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李老伯總是這樣叮囑。

"好的，李伯伯，您也早點睡。"王秀芳關上門，心里踏實得很。

躺在舒適的床上，王秀芳拿出手機給兒子發微信："兒子，媽今天很好，新工作很輕松，你們安心。"

兒子很快回復："媽，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

看著兒子的關心，王秀芳眼睛有些濕潤。這份工作真是太好了，李老伯人好，環境好，工資還高。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中了大獎。

周末的時候，李老伯喜歡到樓下的花園里散步。王秀芳就陪著他，一圈一圈地走著。

"王姐，你看這花開得多好。"李老伯指著花壇里的月季花。

"是啊，李伯伯，您對花花草草很了解呢。"王秀芳由衷地贊嘆。

"年輕的時候太忙，退休了才有時間關注這些。"李老伯感慨地說，"人啊，到了這個年紀，就喜歡安靜的生活。"

散步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小區里的其他老人。他們看到李老伯身邊的王秀芳，都投來羨慕的眼光。

"老李，這就是你新請的保姆啊？看起來很利索。"一個老太太主動打招呼。

"是啊，王姐人很好，照顧我很用心。"李老伯笑著介紹。

"你可真有福氣，找到這么好的保姆。"老太太感嘆，"我們家那個，唉，別提了。"

王秀芳聽著，心里很受用。能被雇主這樣夸獎，讓她覺得自己的工作很有價值。

回到家里，李老伯總是會關心王秀芳的情況："王姐，你在我這住得習慣嗎？有什么不方便的盡管說。"

"李伯伯，我住得很好，您對我太好了。"王秀芳發自內心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李老伯滿意地點點頭，"王姐，你要是有什么家里的事情，需要用錢的話，可以提前支工資。"

聽到這話，王秀芳差點掉眼淚："李伯伯，您真是太好了。"

第一個月的工資發下來的時候，王秀芳看著銀行卡上的數字，激動得手都在抖。她立刻給兒子轉了兩萬塊錢。

兒子打電話過來："媽，你哪來這么多錢？"

"兒子，媽現在的工作很好，工資很高，你們安心吧。"王秀芳高興地說。

"媽，你要小心，別被騙了。"兒子有些擔心。

"放心吧，李伯伯是個很好的人，媽沒事的。"王秀芳安慰兒子。

那天晚上，王秀芳躺在床上，心里充滿了感激。這樣的好日子，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03

可是，好景不長。大概在第二個月的時候，王秀芳開始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王姐，你去買菜要多長時間？"李老伯看著正準備出門的王秀芳。

"大概一個小時吧，李伯伯。"王秀芳提著菜籃子。

"一個小時會不會太長了？要不你買菜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李老伯的語氣有些擔憂。

王秀芳愣了一下："李伯伯，您是擔心我出什么事嗎？"

"不是不是，我就是習慣了有人在身邊，你一出去我就有點不安。"李老伯不好意思地笑笑。

王秀芳心里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好的，李伯伯，我到市場了給您打電話。"

買菜的時候，王秀芳遇到了小區里的其他保姆。

"秀芳姐，你家老伯對你可真是上心啊。"一個年輕的保姆小聲說。

"什么意思？"王秀芳不明白。

"你看，你才出來一會兒，他就在陽臺上望著呢。"小保姆指了指樓上。

王秀芳抬頭一看，果然看到李老伯站在陽臺上，正朝這邊張望。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老人家沒有安全感吧。"王秀芳為李老伯開脫。

"也許吧，不過秀芳姐，你這工資確實讓人羨慕。"小保姆眼中閃著羨慕的光。

回到家里，李老伯立刻迎了出來："王姐，買到菜了嗎？路上沒遇到什么事吧？"

"李伯伯，我就是買個菜，能有什么事？"王秀芳笑著說。

"是是是，我就是擔心。"李老伯有些尷尬，"人老了，就愛瞎操心。"

晚上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王秀芳剛準備回房間休息，李老伯叫住了她。

"王姐，你今晚能不能在客廳睡？"李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啊？在客廳睡？"王秀芳有些意外。

"我最近老是失眠，總覺得家里空蕩蕩的，你要是在客廳，我心里會踏實一些。"李老伯解釋道。

王秀芳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好吧，李伯伯，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睡。"

"謝謝你，王姐，真是麻煩你了。"李老伯松了一口氣。

從那天開始，王秀芳就在客廳的沙發上過夜。雖然沙發很舒適，但總歸不如自己房間里的床睡得安穩。

第二天，王秀芳在小區花園里遇到了張大姐。

"秀芳，你怎么看起來沒精神？"張大姐關心地問。

"昨晚在客廳睡的，有點不習慣。"王秀芳揉揉眼睛。

"在客廳睡？為什么？"張大姐有些奇怪。

王秀芳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張大姐聽了皺起了眉頭："秀芳，這不太對勁啊。"

"什么不對勁？"王秀芳不解。

"老人家要是真的失眠，應該去看醫生，而不是讓保姆陪著睡啊。"張大姐壓低聲音，"我覺得這個老伯對你的依賴有點不正常。"

王秀芳心里一緊："張姐，你別胡說，李伯伯人很好的。"

"我不是說他人不好，我是說這種依賴性太強了。"張大姐認真地說，"秀芳，你要小心一點。"

回到家里，王秀芳開始留意李老伯的行為。她發現，李老伯確實對她的依賴越來越強。

吃飯的時候，李老伯總是等她一起吃，哪怕她在忙別的事情。

"王姐，飯菜都涼了，你快過來吃吧。"李老伯在餐桌前等著。

"李伯伯，您先吃，我把這點活干完就來。"王秀芳正在整理衣柜。

"不急不急，我等你。"李老伯堅持要等。

看電視的時候，李老伯也總是要王秀芳陪著，哪怕她不感興趣的節目。

"王姐，今天播的這個戲挺好看的，你過來一起看吧。"李老伯拍拍身邊的沙發。

"李伯伯，我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您自己看吧。"王秀芳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那怎么行？一個人看多沒意思，你就陪陪我吧。"李老伯有些失落的樣子。

王秀芳看著李老伯期待的眼神，只好坐下來陪著看。

最讓王秀芳感到壓抑的是，她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被詢問。

"王姐，你去哪兒？"李老伯看到王秀芳起身。

"去趟衛生間。"王秀芳有些無奈。

"哦，那你快點回來。"李老伯點點頭。

王秀芳在衛生間里，聽著外面李老伯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心里莫名地煩躁。這種被時刻關注的感覺，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晚上，王秀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開始懷念以前雖然貧窮但自由的日子。至少那時候，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手機響了，是兒子發來的微信："媽，你還好嗎？"

王秀芳看著屏幕，想要傾訴心中的苦悶，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總不能告訴兒子，她在為月薪五萬的工作而煩惱吧？那樣兒子一定會覺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媽很好，你放心吧。"王秀芳最終還是發了這樣一條回復。

可是她的心里知道，事情正在朝著一個她不太喜歡的方向發展。那天深夜，王秀芳第一次萌生了辭職的念頭。

就在王秀芳猶豫是否要繼續這份工作時，李老伯的兒女突然從美國回來了。

當女兒看到王秀芳時，竟然直接掏出一個信封塞給她："王師傅，這里有兩萬塊，是給你的額外獎金。"

王秀芳愣住了："獎金？我做了什么？"

兒子在旁邊冷冷地說："獎勵你這兩個月的'觀察報告'寫得很詳細。"

"什么觀察報告？"王秀芳完全蒙了。

這時，李老伯突然開口，聲音顫抖："王姐，你知道他們為什么給你月薪五萬嗎？因為你不只是我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