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楊麗華,1965年8月在北京出生。
她家住在北京西城區一條老胡同里,父母都是北京大學的老師。
她父親在數學系教書,母親則一門心思研究中國古代文學。
家里到處都堆滿了書,活脫脫像個小型圖書館。
打小起楊麗華就跟著父母一塊兒讀書。
在這么濃厚的學術氛圍里長大,她的學習成績一直特別好,在班里總是名列前茅。
1977年,高考制度恢復了。
可當時才12歲的楊麗華,因為年齡不夠,沒法參加高考。
不過她也沒閑著,選擇在家自學。
每天她就坐在那張堆滿書的書桌前,認認真真地翻看各種教材。
要是碰到不懂的問題,她就跑去問父母。
父母也總是耐心地給她解答,還時不時給她拓展一些相關的知識。
到了1980年,楊麗華憑借平時積累的扎實知識,順利考上了北京大學歷史系,成了班里年齡最小的學生。
入學那天,她留著齊耳的短發,穿著件樸素的藍布衣服,背著一個軍綠色的書包,安安靜靜地在校園里走著,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大學四年里,楊麗華學習特別勤奮刻苦,成績一直穩穩地排在班級前三。
她對明清史特別著迷,尤其是檔案里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細節,常常讓她一頭扎進去,忘了吃飯和睡覺。
為了搞清楚一個問題,她能在圖書館一待就是一整天,把相關的檔案翻個底朝天。
1984年,楊麗華考上了研究生,跟著一位在清代檔案研究領域很有名氣的老教授學習。
這位教授姓鄭,在學術圈里特別受大家尊敬,培養出了好多優秀的學生。
楊麗華跟著鄭教授,一學就是三年。
這三年里,她每天都在鉆研學問,跟著教授做研究、查資料。
1987年,她順利拿到了碩士學位。
碩士畢業后,楊麗華決定留校繼續攻讀博士,專門研究明清時期的官員升遷和地方治理。
讀博期間,她整天都泡在資料堆里,每一份檔案她都仔細研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有時候為了弄清楚一個官員的升遷軌跡,她要查閱好多相關的檔案,把不同時期的記錄進行對比分析。
1990年,才25歲的楊麗華就成功拿到了博士學位,成了北大歷史系最年輕的女博士之一。
同年她穿著一件灰色毛衣,站在講臺上,心里既緊張又滿是期待,開始給本科生上課。
她說話聲音清脆,講解內容深入淺出,雖然講課的時候還有點青澀,但已經能看出她深厚的學術功底了。
學生們都聽得很認真,有的還會在課后找她問問題。
1995年,30歲的楊麗華憑借出色的研究成果,評上了副教授。
在這期間,她寫了一本叫《清代地方檔案初探》的書。
在這本書里,她詳細說了清朝地方官員是怎么管理的,引用的資料全都是檔案里的原始材料。
這本書一出版,就在學術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北京好幾所大學的歷史系老師,都把這本書當成重要的參考資料,還推薦給學生看。
1998年,楊麗華因為學術貢獻特別突出,晉升為教授。
當時她才33歲,是學校里最年輕的教授。
楊麗華上課的時候風格很嚴肅,臉上很少有笑容。
不過她講的內容都是干貨,學生們都聽得特別專注,沒人敢在課堂上開小差。
但私下里,同學們都覺得她有點嚴肅,不太敢主動跟她說話。
楊麗華一直把精力都放在學術研究上,沒結婚,也沒聽說過她談戀愛的事兒。
同事們問她的時候,她總是笑著說:“太忙啦,忙著做研究呢,實在沒工夫考慮個人問題。”
2000年以后,楊麗華在學術界的名聲越來越大。
她又陸續出了兩本書,一本是《明末官員升遷研究》,另一本是《清代檔案中的財政問題》。這兩本書在學術界得到了很高的認可,還拿了相關的獎項。
國家社科基金也批準了她申報的一個研究項目。
那段時間,她每天早早地就到辦公室,一直忙到很晚才走。
她手里總是拿著一疊檔案復印件,在辦公室和圖書館之間來回跑。
那時候北京大學歷史系在五四路邊,她的辦公室在三樓,窗外就是操場。
同事們記得,她窗臺上放著一盆仙人掌。
這盆仙人掌沒人經常澆水,可還是長得挺結實。
楊麗華每天在辦公室忙碌的時候,偶爾也會看一眼這盆仙人掌,好像它也見證著自己的學術之路。
2006年,41歲的楊麗華遭遇了人生的重大變故。
年初的時候,她跟學校請了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同事們去她家看她,發現她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老小區里,房子在六樓,是她父母留給她的。
楊麗華開門的時候,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雙手微微發抖,聲音也很虛弱,說自己頭暈,晚上睡不著覺。
醫生檢查后,診斷她得了嚴重的抑郁癥,還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
楊麗華跟學校申請了長期休息,學校批準了半年的假期。
她把辦公室的東西都收拾好,把書搬回了家。
從那以后,她就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了。
那年秋天,有人看到她在樓下散步。
她穿著一件舊大衣,走得很慢,眼神有點游離,好像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兒。
路過的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輕輕地點點頭,不怎么說話。
2007年,楊麗華沒回學校。
她的課由其他老師接手了,研究項目也沒辦法繼續做下去。
學校給她辦了病休手續,每個月按時給她發工資。
她家門一直關著,鄰居敲門也沒人回應。
2008年,北京舉辦奧運會,有人在小區門口看到她。
她拄著拐杖,頭發有點亂,手里提著一袋面包,腳步蹣跚地往家走。
從那以后,又過了好幾年,楊麗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從人們的視野里消失了。
學校檔案里寫著她處于“長期病休”狀態,但沒人確切知道她到底怎么樣了。
2010年,45歲的楊麗華辦了退休手續,工資轉成了退休金,銀行每個月按時打到她的賬戶上。
2015年是最后一次有人見到她。
10月的一天,鄰居陳大爺下樓倒垃圾,看到楊麗華站在樓道口。
她穿著一件黑棉襖,拄著拐杖,手里拿著一捆報紙。
陳大爺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小楊,出去啦?”
楊麗華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轉身慢慢回家了。
從那以后,602室的門就再也沒開過。
鄰居們說,她家的窗戶一直關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有人猜她搬走了,也有人懷疑她已經不在了,但一直沒人去深究。
楊麗華的親戚不多,父母早就去世了。
聽說她有個表妹在南方,但平時很少聯系。
就這樣,楊麗華從大家的生活里徹底消失了,好像她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
她以前教過的學生,有的成了教授,有的在國外教書。
每次提到她,大家都覺得她是個天才,就是身體不好,太可惜了。
她的書還靜靜地躺在圖書館的書架上,封面都有點舊了,借閱的人也很少。
2015年以后,小區里住戶換了一撥又一撥,新來的居民根本不知道602室以前住著一位教授。
陳大爺偶爾路過她家門前,看著門上的銹跡,心里就會犯嘀咕:這人,還在里面嗎?
2015年10月,楊麗華最后一次被人瞧見身影后,602室的門就像被焊死了一般,再沒開啟過。
她住的這個小區是上世紀80年代建的,是那種典型的老舊小區。
水泥外墻被歲月啃噬得坑坑洼洼,斑駁得厲害。
樓道里的燈也時常鬧脾氣,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會“罷工”熄滅。
她家的窗戶朝著北邊,夏天的時候,陽光就像個調皮鬼,怎么都鉆不進屋里,整個屋子陰沉沉、潮乎乎的。
到了冬天,北風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毫無阻礙地往屋里灌,凍得人直打寒顫。
鄰居陳大爺記得特別清楚,那年冬天冷得邪乎,他下樓倒垃圾的時候,瞅見楊麗華家的窗簾還是緊緊拉著。
那灰藍色的窗簾,厚得像堵墻,穩穩當當地擋在那兒,一動不動。
樓下原本有個小賣部,老板娘說,楊麗華以前常來買面包和礦泉水。
每次來都是腳步匆匆,買完東西就走,話都沒幾句。
可后來,她就再也沒在小賣部露過面。
誰也不知道楊麗華在這漫長的日子里,究竟是怎么過活的。
她的退休金每個月都會準時打到銀行卡上,銀行的記錄顯示,這些錢幾乎就沒怎么動過。
物業費還是她南方的表妹每年按時寄來,信封上“代楊麗華”三個字寫得端端正正。
這小區里沒裝監控設備,人員進進出出又雜又亂,602室就像被大家丟在了記憶的角落里,無人問津。
2016年,樓下搬來了新住戶嚴大哥。
嚴大哥說,自從他搬進來,就沒見過六樓有人上下樓。
有時候到了晚上,他會聽到樓上傳來一些輕微的響動,就像有人在輕輕敲東西,聲音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斷斷續續的。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老房子管道老化,發出的正常聲音,也就沒往心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麗華家里堆的東西越來越多。
餐桌上放著沒吃完的面包,塑料袋里早就長滿了綠毛,看著怪瘆人的。
書架上擺滿了她當教授時用的歷史書籍和檔案復印件,紙張的邊邊都泛黃了,書摞得歪歪扭扭,感覺隨時都會倒下來。
地板上散落著幾張報紙,頭條新聞還是北京地鐵漲價的消息,日期定格在2015年。
她以前用的手機,早就沒電了,被隨便扔在抽屜里,屏幕上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就像一道丑陋的傷疤。
電表還在慢悠悠地轉著,水費賬單每個月也會產生幾塊錢的費用,這說明屋里還有人生活,只是用水量少得可憐。
鄰居們慢慢也就不再談論她了,她就像一個遠去的傳說,漸漸被大家遺忘。
2017年,小區換了物業。
新來的管理員董師傅問起602室的情況,老住戶們告訴他,那里住著一位退休教授,因為生病,一直都不出門。
董師傅去敲過一次門,沒人回應,也就沒再深究。
樓道里慢慢堆滿了雜物,自行車、紙箱子什么的,把602室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2018年夏天,北京下了一場大雨。
嚴大哥家的天花板突然開始漏水,他懷疑是六樓的水管出了問題,就上樓去敲門,想問問情況。
可敲了半天,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沒辦法,只好聯系物業來維修,自己還掏了維修的錢,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幾句,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楊麗華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她不看電視,屋里也沒裝網線。
電費賬單上顯示,每個月就只用幾度電,估計也就夠照明的。
2019年,陳大爺在搬走之前,最后一次路過楊麗華家門口,看到門縫下塞著一大疊廣告單,最上面那張是超市開業的宣傳頁,日期顯示是1月。
他尋思著,這些廣告單怕是從來都沒人動過。
陳大爺搬到兒子家后,偶爾和老鄰居們聊天,提到六樓那戶人家,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2020年,疫情來了,小區被封了好幾個月。
志愿者們挨家挨戶敲門,給居民們送物資。
到了602室,敲門敲了好久都沒人應,最后在登記表上寫了“無人”兩個字。
時間一年又一年地過去,小區也發生了不少變化。
樓下的小賣部關了,改成了快遞站。
新住戶一批接著一批搬進來,誰要是問起六樓的情況,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2021年,嚴大哥家又漏水了,這次漏得比上次還厲害。
他站在樓下,氣得直跺腳,大聲罵道:“六樓這家到底怎么回事啊,沒人管了嗎?早晚得出大事!”
物業查了戶主信息,發現是楊麗華,可打她表妹的電話,發現號碼已經停機了,根本聯系不上。
2022年,北京冬奧會舉辦了,小區門口掛滿了喜慶的條幅,到處都熱熱鬧鬧的。
可602室還是老樣子,窗戶關得緊緊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好像和外面的熱鬧是兩個世界。
2023年,樓里搬來了新鄰居小王,他在快遞站上班。
晚上回家的時候,小王有時候會聽到六樓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走動,又像是有東西掉地上了。
他跟嚴大哥說起這事,嚴大哥說:“可能是這老房子里老鼠太多了,別自己嚇自己。”
小王一開始也沒太在意。
可有一次半夜,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陣低低的說話聲,從樓上傳來。
他好奇地站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可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第二天,他跟同事說這事,同事勸他:“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是你聽錯了。”
但小王心里總覺得六樓有點不對勁,可又不敢一個人上去看。
2024年,小區開始規劃拆遷了,物業工作人員挨家挨戶通知。
到了602室,發現門還是緊緊關著,敲門也沒人回應。
物業在門口貼了告示,希望戶主能主動聯系他們,可一直都沒人來。
嚴大哥在搬走之前,特意找到小王,叮囑他說:“六樓那屋子,邪乎得很,住的人要么是沒了,要么就是不想見人。你以后多留個心眼。”
小王每次路過602室門口,看到門上那張掉了一半的告示,露出銹跡斑斑的門板,心里就會莫名地發毛。
2025年3月,天氣慢慢暖和起來了,小區里的樹木開始發芽,嫩綠的新芽給整個小區帶來了一絲生機。
可602室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被一層神秘的面紗裹得嚴嚴實實的。
直到那天晚上,一通報警電話,打破了這份長久的平靜。
周六傍晚,剛結束一天忙碌工作回到家的民警汪鑫,一屁股陷進沙發里,順手打開電視,想趁著這點閑暇時間放松放松。
可屁股還沒坐熱乎呢,手機鈴聲就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他皺了下眉,伸手拿過手機,一看是指揮中心轉來的報警電話,趕忙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結結巴巴地說:“警察同志,我、我在一個老舊小區,六樓有怪動靜,我懷疑住戶出什么事兒了。”
汪鑫立馬來了精神,迅速抄起手邊的筆記本,一邊快速記錄,一邊問道:“您別著急,詳細跟我說下具體地址。還有,您能描述下那怪聲是什么樣的不?”
男人在那頭匆匆忙忙報了個地址,緊接著就只是含含糊糊地嘟囔:“聲音可怪了,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對勁。”
說完電話“咔噠”一聲就掛了。
汪鑫放下手機,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報警人慌成這樣,看來事情不簡單吶。
他今年33歲,在這個片區當民警已經五年了。
平時處理的大多就是些鄰里之間拌拌嘴、誰家丟了點小東西之類的事兒,像今天這種報警情況,還真是少見。
第二天一大早,汪鑫就趕到派出所,一頭扎進檔案室,急切地查詢602室的相關檔案。
電腦屏幕上,戶主信息清晰地顯示著:楊麗華,1965年出生,2015年被登記為“失蹤人員”。
備注欄里寫著,她以前是大學教授,長期病休,之后就再也沒有新的消息更新。
汪鑫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找經驗豐富的老民警杜磊打聽打聽情況。
杜磊正坐在辦公室里抽煙,見汪鑫進來,吐了個煙圈,慢悠悠地回憶道:“楊麗華啊,以前在咱們這一片可是響當當的大教授。聽說得了抑郁癥,大概十年前就不出門了。當時也沒人報案,這事兒也就沒往深了查。”
汪鑫聽完,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當下就決定親自去小區走一趟。
汪鑫叫上新入職的警員小徐,開著警車就往小區趕。
到了地方,那棟樓是個老式的六層建筑,外墻的墻皮東一塊西一塊地脫落著,就像老人臉上斑駁的皺紋。
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嗆得人直皺眉。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爬上六樓,汪鑫走到602室門前,伸手用力敲了敲門。
這鐵門銹跡斑斑,敲起來“哐哐”直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敲了好幾下,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汪鑫把耳朵貼在門縫上,屏住呼吸仔細聽,里面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他回過頭,對小徐說:“報警人說有怪聲,咱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小徐趕忙掏出手機,對著門牌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說:“鑫哥,先留個底,回頭也好有個記錄。”
汪鑫和小徐下了樓,開始挨家挨戶地向鄰居打聽情況。
樓下的嚴大哥已經搬走了,新搬來的小王正在門口整理一大堆快遞。
汪鑫走上前,客氣地問道:“您好,打擾一下,請問您見過六樓的住戶嗎?”
小王抬起頭,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人。不過晚上有時候能聽到樓上有動靜,就跟有人在輕輕敲東西似的,聲音特別小。”
汪鑫接著問:“那最近呢,就昨晚,您有聽到什么動靜沒?”
小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昨晚好像也有聲音,大概十二點多吧,我當時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也沒太在意。”
汪鑫覺得這情況和報警電話里說的能對上,就認真地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隨后汪鑫又找到小區物業辦公室。
辦公室在樓后面的一間小屋里,墻上掛著值班表。
管理員董師傅正坐在里面抽煙,看到汪鑫進來,連忙起身招呼。
汪鑫開門見山地問道:“董師傅,您對602室的楊麗華了解多少?”
董師傅翻開手邊的一個本子,看了看說:“知道,她是退休教授。物業費一直是她表妹從南方寄過來交的,每年交一次,上次繳費是去年10月。”
汪鑫忙問有沒有她表妹的聯系方式,董師傅找出一個電話號碼,撥過去,電話那頭卻傳來“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提示音。
董師傅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她表妹以前在南方,這電話早就停機了,我們也沒別的辦法聯系到她。”
汪鑫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這下想要聯系楊麗華的家人可有點麻煩了。
汪鑫和小徐又回到六樓,汪鑫再次用力敲了敲門,可屋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蹲下身子,往門縫里一看,發現塞著幾張廣告單,最上面那張是超市開業的廣告,日期是1月。
他掏出手電筒,往門縫里照了照,里面還有一張紙,露出一角,看著像是手寫的。
汪鑫伸手去夠,可門縫太窄,手指根本伸不進去。
他站起身,皺著眉頭對小徐說:“這屋子肯定有問題,報警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打110。”
小徐撓撓頭,疑惑地問:“鑫哥,會不會人已經不在屋里了?”
汪鑫搖搖頭說:“物業費有人按時交,這說明還是有人在管這件事,人應該還在里面。”
下午汪鑫回到派出所,一頭扎進檔案室,仔細查閱楊麗華的檔案。
接著他又聯系了她曾經工作的北京某高校歷史系。
接電話的是一位姓錢的老師,錢老師在電話那頭說:“楊麗華是我們系的老教授,專門教明清史的。2006年病休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聽說她抑郁癥挺嚴重,后來就沒了消息。”
汪鑫趕忙問有沒有她親戚的聯系方式,錢老師嘆了口氣說:“她沒結婚,父母也都不在了。以前她表妹來過學校幾次,后來也斷了聯系,我們也不知道她表妹現在什么情況。”
掛了電話,汪鑫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這個案子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晚上汪鑫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手機又響了,是指揮中心轉來的報警電話。
電話那頭是小王,他下班回到家,樓道里的燈光昏暗得要命,還一閃一閃的。
他剛走到自家門口,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低低的、含含糊糊的說話聲。
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六樓。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像有人在小聲嘀咕,又像是在激烈爭吵,可就是聽不清到底在說什么。
小王心里“砰砰”直跳,想起之前偶爾也聽到過六樓的怪聲,本來沒當回事,可這次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
他在樓道里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咬咬牙,拿起手機,手指因為緊張都有點發抖,他撥通了110,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警察同志,我在天華小區,六樓傳來怪聲,聽起來怪嚇人的,我懷疑住戶可能出什么事兒了。”
接警員在電話那頭詳細地詢問了地址和一些情況,小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盡可能地描述清楚。
掛了電話后,他站在樓道里,眼睛時不時地往六樓瞟,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有只小兔子在亂蹦。
汪鑫接到指揮中心轉來的報警電話,趕緊詳細記錄下地址和小王描述的大致情況。
他對這個小區可不陌生,那是個老舊小區,人員情況復雜得很。
汪鑫喊上小徐,兩人風風火火地開車就往小區趕。
到了小區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布,把整個小區都籠罩了起來,只有幾盞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搖搖欲墜。
他們加快腳步,朝著那棟樓走去。
老舊的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陳舊的氣息,就像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汪鑫和小徐一口氣爬到六樓,站在602室門口,汪鑫抬手用力敲了敲門,扯著嗓子喊道:“您好,警察!請問家里有人嗎?”
可屋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毛。
汪鑫把臉緊緊貼在602室的門板上,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隱隱約約間,他捕捉到了一絲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輕飄飄的,就好像有人正躡手躡腳地在屋里走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聲響。
汪鑫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又加大了敲門的力度,手指關節“咚咚”地叩擊著門板。
隨著這聲聲敲門響,那原本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屋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汪鑫直起身子,拍了拍站在身旁的小徐,神情嚴肅地說:“這情況太不對勁了,咱們得找物業的人來把門打開,進去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況。”
兩人匆匆下了樓,徑直來到物業辦公室。
管理員老周正坐在辦公桌前,看到汪鑫他們進來,連忙起身問道:“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兒啊?”
汪鑫趕忙說明了來意,老周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說:“這戶人家的門,是原來住戶自己換的鎖,我們物業壓根兒就沒鑰匙。要是想進去,就只能破門而入了。”
汪鑫皺著眉頭,追問道:“那破門的話,需要什么法律手續不?”
汪鑫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報警人那邊有合理的理由懷疑屋內人員的安全可能出了問題,我們可以先回所里寫申請,等審批通過,拿到搜查令就能合法破門了。”
老周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點點頭說:“行吧,那你們看著安排。這戶人家確實好久都沒見著人進出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兒。”
汪鑫和小徐回到警車里,汪鑫立刻掏出手機,給所長撥了過去,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詳細匯報了一遍。
所長在電話那頭指示說:“先寫個報告,把情況寫清楚,等明天審批流程走完,拿到搜查令就馬上行動。”
汪鑫掛了電話,目光投向窗外那棟黑乎乎的居民樓。
六樓的窗戶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
他心里暗自琢磨,這屋子里到底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得盡快查個明白。
3月28日一大早,汪鑫就來到派出所,坐在電腦前,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他把昨天報警的詳細情況、602室出現的怪異現象、楊麗華失蹤多年的背景,還有鄰居反映的種種異常情況,都仔仔細細地寫進了報告里,然后交給了所長。
所長接過報告,認真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隨后點了點頭說:“情況描述得很清楚,理由也很充分,搜查令審批應該沒什么問題。”
到了中午時分,搜查令終于批下來了。
汪鑫拿著那張蓋著紅章的A4紙,感覺沉甸甸的。
他趕緊給老周打了個電話:“周師傅,我們下午就過去開門,您那邊提前把工具準備好啊。”
老周在電話那頭爽快地應道:“好嘞,我這就準備著,等你們過來。”
下午兩點,汪鑫帶著小徐,還有經驗豐富的老警員老宋,一同趕往小區。
小區樓下停著好幾輛車,快遞站門口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小王正忙得不可開交,在包裹堆里進進出出地整理著。
他一抬頭看到汪鑫他們,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兒,小跑著過來,神色焦急地說:“警察同志,昨晚我又聽見那聲音了,還是模模糊糊的,就像有人在低聲說著什么。”
汪鑫趕忙問道:“大概幾點鐘聽到的?”
小王歪著頭回憶了一下說:“一點多吧,我剛躺下準備睡覺,就聽到那聲音了。”
汪鑫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一邊在心里琢磨,這聲音出現的時間規律得好好研究研究。
他抬起頭,望向六樓,窗戶依舊緊緊關閉著,厚重的窗簾紋絲不動,仿佛把屋內的一切都嚴嚴實實地遮蓋了起來。
三人順著樓梯爬上六樓,老周已經拿著撬棍和錘子在602室門口等著了。
602室的門是鐵制的,上面布滿了斑斑點點的銹跡,門縫下塞著一層厚厚的廣告單,有的已經發黃發脆。
汪鑫再次上前敲門,屋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轉頭對老周說:“周師傅,動手吧。”
老周把撬棍插進鎖眼,雙手用力地撬動著。
撬棍與鎖眼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
然而撬了足足五分鐘,鎖卻紋絲未動,倒是門框被撬得有些松動了,木屑簌簌地往下掉。
汪鑫見狀,果斷地說:“別撬了,直接砸吧,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老宋走上前,接過錘子,高高地舉起來,對著鎖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鎖終于斷了,門緩緩地開了一條縫。
緊接著,一股奇怪的臭味撲面而來,那味道就像是有東西腐爛了,混合著潮濕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皺起了鼻子。
汪鑫正要伸手去推門,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位老太太的喊聲:“你們在上面干什么呢?六樓這屋子漏水,把我家墻都泡壞了!”
汪鑫探頭往下一看,原來是五樓的陳老太太,手里拎著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正仰著頭往樓上張望。
汪鑫趕忙下樓,走到陳老太太面前,問道:“您這漏水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啊?”
陳老太太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說:“就昨晚開始的,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天花板上有滴水聲,滴答滴答的。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墻角都濕了一大片。肯定是六樓她家水管壞了,這樓這么老,管子早該換了。”
汪鑫又接著問:“以前有過漏水的情況嗎?”
陳老太太拍了拍大腿,說:“去年也漏過一次,我找物業,物業說敲門沒人應,也沒辦法進去修。這次可不能再這么拖著了,你們可得幫我解決解決。”
汪鑫回到六樓,把陳老太太反映的情況跟老周說了一遍。
老周翻了翻物業的維修記錄本,說:“去年10月確實有過投訴,602室那個月水費比平時多了幾塊錢,估計就是那會兒漏的。我們當時也上門了,敲門沒反應,就沒進去。”
汪鑫聽后,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里琢磨著,這屋子十年來都沒人好好打理,現在水管又漏了,說明里面肯定還有人在用水。
他轉頭對小徐說:“這是新情況,咱們得格外留意,進去之后得好好查查。”
小徐拿出手機,對著門牌號和樓道“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說:“鑫哥,萬一屋里有人出事,這水流出來才漏到樓下,這些照片就是證據,得留好了。”
汪鑫蹲下身子,又往門縫里瞧了瞧,那張手寫的紙還在原來的位置。
他拿手電筒照了照,勉強能看到“別進來”三個字,后面的字跡被門縫擋著,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他伸手去摳那張紙,想把紙拿出來看看,可紙卡得太緊了,手指都摳疼了,還是拿不出來。
汪鑫站起身,對老周說:“這門先別全開,我得回所里再查點東西,明天準備充分了再來。”
老周疑惑地問:“不進去看看嗎?說不定里面能發現什么線索呢。”
汪鑫搖了搖頭說:“還有些情況沒確認清楚,貿然進去可能會打草驚蛇。明天準備好了再來,爭取一次性把問題解決。”
汪鑫回到派出所,先是來到檔案室,查詢了楊麗華家的水電記錄。
他發現從2015年之后,水費每年都有少量的使用記錄,電費每月也只有幾度。
這明顯表明屋內一直有人生活,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和楊麗華又是什么關系。
接著他又查看了報警記錄,過去十年里,從來沒有關于602室的報警,直到這周小王打來了那個電話。
汪鑫想了想,又給楊麗華曾經任職的高校歷史系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韓老師。
汪鑫客氣地問道:“韓老師,楊麗華病休之后,系里有老師去看過她嗎?”
韓老師回憶了一下說:“2007年的時候,系里有老師去看過她,說她狀態不太好,從那之后就沒再聯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汪鑫又接著問:“她在學校期間,有沒有和誰結過仇或者有過矛盾啊?”
韓老師很肯定地說:“沒聽說過,楊麗華平時話不多,一門心思都撲在研究上,和同事、學生關系都還不錯,沒什么矛盾。”
晚上汪鑫坐在辦公室里,把這幾天調查的筆記攤開在桌上,眼睛在一張張紙頁上掃視著,仔細地梳理著每一條線索。
報警的怪聲、水管漏水、門縫里的紙條,這些線索就像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似乎預示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將浮出水面。
他想了想,又給小王打了個電話,問道:“小王,你聽到的那個說話聲,能聽出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小王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說:“聽不太清,就是那種很低聲的嘀咕聲,感覺像是女的,但又不敢確定。”
汪鑫掛了電話,盯著桌上的搜查令,心里暗自琢磨,這屋子必須得進去好好查一查,可進去之前,還得把準備工作做足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3月29日一大早,陳老太太就風風火火地趕到派出所。
她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袋子里裝著從自家墻上剝下來的濕漉漉的墻皮,那些墻皮軟塌塌的,還帶著水漬。
她一見到汪鑫,就急忙說道:“警察同志啊,昨晚那漏水的情況可嚴重多了,水‘滴答滴答’地響了一整晚,我翻來覆去根本沒法睡。今兒早上我又去敲六樓那戶人家的門,還是沒人應聲。不過呢,我聽到屋里頭有東西碰撞的響動,就像是什么東西倒了,或者掉到地上了。”
汪鑫一邊聽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覺得這情況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必須得馬上行動起來。
他匆匆找到所長,表情嚴肅地說:“所長,六樓那戶人家水管漏水的情況太嚴重了,要是屋里真有人,萬一出點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煩了。咱今天必須得進去查看查看情況。”
所長聽后,點了點頭,果斷指示道:“行,你趕緊帶上人手,盡快去把這事兒調查清楚,一定要確保安全。”
下午時分,汪鑫帶著小徐和老宋,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小區。
老周也帶著新的撬門工具,在樓下等著他們。
汪鑫快步走到602室門口,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手重重地敲了三下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警察,快開門!”
然而和之前一樣,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安靜得有些詭異。
汪鑫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小徐和老宋,表情凝重地說:“大家都準備好了,等門一開,咱就進去,注意安全,都小心著點。”
老宋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地問道:“鑫哥,咱這么貿然進去,會不會遇到什么突發情況啊?”
汪鑫眼神堅定地說:“現在什么情況都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樣,咱都得把這事兒弄個明白,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放著不管。”
說完他向老周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撬門了。
就在這時,汪鑫的余光瞥見了門縫里的那張紙條。
在樓道昏黃的燈光下,紙條上的字跡比之前清晰了一些,他湊近仔細一看,能完整地看到上面寫著“別進來,我還活著”這幾個字。
汪鑫心里“咯噔”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里的人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讓人進去呢?
而且這十年里,她為什么一直都不露面?
帶著滿心的疑問,汪鑫緊緊盯著老周開始撬門。
老周這次換了一根新的撬棍,他把撬棍用力地插進鎖眼,雙手緊緊握住,使勁兒地撬動著。
隨著老周的動作,門框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同時還有不少銹屑從門框上掉落下來。
老周砸了五六下之后,只聽“咔嚓”一聲,鎖終于斷了,門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
緊接著一股比昨天還要濃烈的腐臭味道撲面而來,那味道就像是把爛菜葉子和長時間未通風的潮氣混合在一起,熏得人直皺鼻子。
汪鑫趕緊從兜里掏出手電筒,往屋里照去。
屋內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把光線擋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線能透進來。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起腳,往前走了兩步。
突然他的腳下踩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心里一驚,趕緊低頭一看。
借著微弱的手電筒光,他發現那是一塊發霉的面包,上面長滿了綠色的霉菌,看著就讓人惡心。
汪鑫抬起頭,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楊麗華,有人在嗎?”
然而屋內依舊一片寂靜,只有樓下偶爾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安靜。
小徐跟在汪鑫身后,趕緊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為屋內提供了一些光亮。
老宋則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握著警棍,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屋內的情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立刻做出反應。
汪鑫繼續往客廳里面走去。
這個客廳不大,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顯得有些擁擠。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雜亂無章。
有一個碗里還盛著沒吃完的飯,上面已經長了一層厚厚的綠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靠墻的書架上,書擺放得歪歪斜斜,有些書甚至已經掉落在地上,紙頁泛黃,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人動過了,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汪鑫走到窗邊,伸出手想拉開窗簾,讓光線照進來。
他的手剛碰到窗簾,一股灰塵就撲面而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他一邊咳嗽,一邊回頭對小徐和老宋說:“這屋子看樣子很久都沒人打掃過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就在這時,小徐在客廳的一角突然大聲喊道:“鑫哥,你快過來看!”
汪鑫聽到喊聲,趕緊快步跑了過去。
小徐站在墻邊,手電筒的光照著墻角。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同一個方向。
汪鑫走近一看,只見墻角堆著一堆東西,既不是垃圾,也不是普通的紙。
屋里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