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這可是整整兩萬塊錢!"
古麗娜爾的表姐小聲問道,眼睛死死盯著陳雨萱手中的那張支票。
陳雨萱笑了笑,將支票輕輕放進紅色的禮金箱里:"這是我參加過最美的婚禮,這份心意我想留下。"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從廣州來的女人,竟然會在一場陌生的婚禮上隨份子兩萬元。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她準備悄悄離開時,新郎的弟弟艾爾肯追了出來。
這一切,還要從三天前那場痛苦的離婚開始說起。
廣州的梅雨季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就像陳雨萱的這場離婚一樣。
"雨萱,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前夫李明坐在調解室里,聲音里帶著不甘。
陳雨萱沒有抬頭,只是靜靜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沒有一絲顫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絕情?"
陳雨萱終于抬起頭,眼中沒有淚水,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五年來,你和你媽媽一遍遍地要求我辭職回家?guī)Ш⒆樱f什么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當我提出想要自己的事業(yè)時,你們說我不懂事。
當我想要出差學習時,你們說我不顧家。現在離婚了,你又來跟我談情分?"
李明的母親在一旁冷哼一聲:
"雨萱,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們李家又沒有虧待你,房子車子都有你的份。現在你要離婚,總不能什么都拿走吧?"
"行啊。"
陳雨萱站起身,拿起包包,"房子你們留著,車子也歸你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
調解員有些驚訝:"陳女士,你確定嗎?按照法律規(guī)定,這些財產你是有權利分割的。"
"不用了。"
陳雨萱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有些東西,拿了反而是負擔。"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陳雨萱感覺自己的肩膀輕松了許多。廣州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味道,但她覺得自己終于能夠自由地呼吸了。
回到那套曾經溫馨現在卻顯得空蕩蕩的房子,陳雨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衣服、書籍、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個人物品,其實也裝不了幾個箱子。
在整理書桌抽屜時,她翻出了一個發(fā)黃的筆記本,那是大學時代的旅行計劃本。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一行字:"人生必去的十個地方"。
第一個是西藏,已經用紅筆打了勾。那是畢業(yè)旅行時和室友一起去的。
第二個是云南大理,也打了勾。那是和李明戀愛時去的。
第三個是新疆,依然是黑色的字體,沒有任何標記。
新疆...陳雨萱的手指輕撫過這兩個字。那時候的她對這片土地充滿了向往,想看看那里的草原、雪山,還有淳樸的人們。只是后來忙于工作,忙于戀愛,忙于結婚,這個計劃就一直被擱置了。
現在,她有時間了。
陳雨萱拿出手機,打開某個旅行軟件,搜索廣州到烏魯木齊的機票。明天就有一班,還有余票。
她毫不猶豫地點擊了購買。
這一夜,陳雨萱睡得很安穩(wěn),是五年來最踏實的一覺。
烏魯木齊的天空比廣州要藍得多,空氣也干燥得多。陳雨萱在機場租了一輛小車,準備自駕前往阿勒泰地區(qū)。她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只想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好好走一走,看一看。
車子開出烏魯木齊市區(qū)不久,兩邊的景色就變得開闊起來。遠山如黛,草原無垠,偶爾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在悠閑地吃草。這種空曠的美讓陳雨萱的心情也跟著開闊起來。
開了三個多小時,油表顯示燃油不足。陳雨萱在路邊找到了一個小加油站,停車加油。
加油師傅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滿臉笑容:"小姑娘,一個人開車啊?"
"是的,出來散散心。"陳雨萱禮貌地回答。
"那你可要小心點,前面山路比較多,天黑之前最好找個地方住下。"
師傅一邊加油一邊說,"對了,你是從哪里來的?"
"廣州。"
"廣州!那可遠了。"師傅笑得更燦爛了,"我姓馬,馬師傅。小姑娘,看你這車子有點舊了,要不要我?guī)湍銠z查檢查?"
陳雨萱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在這陌生的地方,多個朋友總是好的。馬師傅檢查了一圈,發(fā)現發(fā)動機有些小問題。
"問題不大,就是個小零件松了,我?guī)湍銛Q緊就行。但是需要等一會兒,讓發(fā)動機涼一涼。"
馬師傅說,"要不你到我家里坐坐?我老婆剛好在做抓飯,一起吃個飯?"
陳雨萱有些猶豫。在廣州,她很少會接受陌生人的邀請。但馬師傅的笑容很真誠,眼神很清澈,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惡意。
"那就麻煩您了。"陳雨萱最終答應了。
馬師傅的家就在加油站后面,是一個不大的院子,種著一些蔬菜和花草。一進院子,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阿依古麗,有客人來了!"馬師傅大聲喊道。
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中年女人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陳雨萱時眼睛一亮:
"哎呀,多漂亮的小姑娘!快快,快進屋坐。"
阿依古麗師娘熱情得讓陳雨萱有些不好意思。她被拉進屋里,阿依古麗師娘一邊給她倒奶茶,一邊不停地說話。
"小姑娘,你是從哪里來的啊?廣州?那可遠了!一個人出來旅游啊?真勇敢。來來來,嘗嘗我做的抓飯,用的是最好的羊肉。"
抓飯的味道確實很香,羊肉軟爛,米飯粒粒分明,還有胡蘿卜的甜味。陳雨萱很久沒有吃到這么有家庭味道的飯菜了。
"阿姨,您的手藝真好。"陳雨萱真心夸贊道。
"那是,我做了三十多年的飯了。"阿依古麗師娘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對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陳雨萱。"
"陳雨萱,好名字。雨萱,雨中的萱草,美得很。"阿依古麗師娘拍拍陳雨萱的手,"你這次來新疆要玩多久啊?"
"沒有具體計劃,看心情吧。"
"那太好了!"
阿依古麗師娘突然興奮起來,
"雨萱,你來得正是時候。明天我侄女古麗娜爾要結婚,可熱鬧了。你要是不急著走,就留下來參加婚禮吧。"
陳雨萱愣了一下:"這...不太好吧?我又不認識新娘。"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這里的人都很熱情,多一個客人多一份喜氣。"
阿依古麗師娘握著陳雨萱的手,
"你是從廣州來的,古麗娜爾知道了肯定很高興。她的大學同學里有個叫小陳的,也是廣州的,可惜沒能來參加婚禮。你就當是替她來的嘛。"
馬師傅在一旁也幫著勸:"是啊,雨萱,既然來了,就多待幾天。我們這里的婚禮你肯定沒見過,可有意思了。"
陳雨萱心里有些動搖。她這次出來,本來就沒有具體的計劃,只是想逃離那種壓抑的生活。現在遇到這么熱情的人,參加一場陌生的婚禮,也許正是她需要的體驗。
"那...我就叨擾了。"陳雨萱最終答應了。
阿依古麗師娘高興得拍手:"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古麗娜爾,她肯定很開心。"
就這樣,陳雨萱稀里糊涂地被邀請參加了一場素不相識的婚禮。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將會徹底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第二天一早,阿依古麗師娘就來敲陳雨萱的房門。
"雨萱,起來了嗎?我們要去新娘家?guī)兔α恕?師娘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陳雨萱穿上昨天買的新衣服——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配上一件淡藍色的小外套,看起來清新脫俗。
古麗娜爾家在鎮(zhèn)子的另一頭,是一個相當大的院子。
陳雨萱剛走進院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院子里掛滿了彩帶和氣球,幾十個女人正在忙碌著準備午宴,有的在洗菜切肉,有的在搟面條,有的在擺放桌椅。整個院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古麗娜爾,快過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廣州來的小姑娘。"阿依古麗師娘拉著陳雨萱走向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
古麗娜爾轉過身,陳雨萱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龐,眼睛很大很亮,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你就是小陳吧!"
古麗娜爾一把抱住了陳雨萱,"我等你等了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能來了呢。"
陳雨萱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釋,古麗娜爾已經拉著她到處介紹:
"大家看,這就是我的大學同學小陳,從廣州專門飛過來參加我的婚禮的!"
"哇,小陳,你好漂亮啊!"
"從廣州來,那可遠了!"
"古麗娜爾真有福氣,同學這么用心。"
面對大家熱情的稱贊和祝福,陳雨萱更加不好意思開口解釋了。她只能硬著頭皮笑著回應,心里卻七上八下的。
古麗娜爾帶著陳雨萱參觀新房,一路上不停地說話:
"小陳,你知道嗎?巴哈提向我求婚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們在大學的時候關系那么好,你還記得嗎?你說過如果我結婚,你一定要來當伴娘的。"
陳雨萱心里更加忐忑了。她現在確定,古麗娜爾肯定是把她認錯人了。
但是看著古麗娜爾開心的樣子,聽著她真誠的話語,陳雨萱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打破她的美好心情。
"古麗娜爾,你的新房布置得真漂亮。"陳雨萱轉移話題。
"是吧!這都是巴哈提親手裝修的。你看這個床頭柜,還有這個梳妝臺,都是他做的。"
古麗娜爾的眼里閃著幸福的光芒,"小陳,你什么時候也找個好男人嫁了啊?"
這句話讓陳雨萱的心里一陣酸楚。她剛剛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現在卻要在這里聽別人談論幸福的愛情。
"緣分還沒到吧。"陳雨萱勉強笑了笑。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陳雨萱幫著大家一起準備午宴。雖然語言有時候不太通,但大家都很照顧她,不停地給她倒茶水,塞小點心。
中午時分,新郎巴哈提帶著迎親隊伍來了。他是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皮膚有些黝黑,但笑起來很陽光。看到古麗娜爾時,他的眼睛里滿含深情。
"娜爾,我來接你了。"巴哈提走到古麗娜爾面前,輕聲說道。
古麗娜爾低著頭,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周圍的人都在起哄,氣氛熱烈而溫馨。
陳雨萱站在人群中,看著這對新人,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起了自己的婚禮,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羞澀,李明也是這樣深情。只是時間改變了一切,當初的誓言最終變成了泡影。
"姐姐,你是古麗娜爾的同學吧?"一個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陳雨萱轉過頭,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看著她。他比巴哈提稍微矮一些,但五官更精致,眼神很溫和。
"我是艾爾肯,巴哈提的弟弟。"
年輕人自我介紹道,"聽說你從廣州來參加我哥哥的婚禮,真的很感謝。"
"不用客氣,能參加這么美好的婚禮是我的榮幸。"陳雨萱禮貌地回答。
艾爾肯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午宴開始了,陳雨萱被安排坐在主桌。桌上的菜品豐富得讓她眼花繚亂:手抓羊肉、大盤雞、拌面、馕、各種干果和甜點。大家輪流敬酒祝福,氣氛越來越熱烈。
"小陳,來,我敬你一杯。"
古麗娜爾走到陳雨萱身邊,舉起酒杯,"謝謝你大老遠來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很感動。"
看著古麗娜爾真誠的眼神,陳雨萱心里更加愧疚了。她端起酒杯,輕聲說道:"祝你和巴哈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謝謝!"
古麗娜爾一飲而盡,然后湊近陳雨萱的耳朵小聲說,
"小陳,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擔心你不能來。你在電話里說可能有事來不了,我難過了好幾天呢。幸好你最后還是來了。"
陳雨萱的心跳加速了。古麗娜爾說的這個"小陳"肯定真有其人,而且她們還通過電話。這下麻煩大了,如果真正的小陳突然出現怎么辦?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陳雨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裝下去。
下午的時間在歌舞和游戲中度過。陳雨萱第一次看到這么原生態(tài)的慶祝方式:老人們拿出傳統(tǒng)樂器演奏動聽的民歌,年輕人圍成圈跳舞,小孩子們在院子里追逐嬉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發(fā)自內心的快樂。
陳雨萱被這種純真的快樂感染了,漸漸忘記了心中的忐忑。她跟著大家一起鼓掌,一起笑,甚至還被拉著學了幾個簡單的舞步。
"姐姐跳得真好。"
艾爾肯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邊,"看得出來你很有音樂天賦。"
"謝謝夸獎,其實我只是瞎跳的。"陳雨萱有些不好意思。
"你很特別。"
艾爾肯看著她的眼睛說,"不像其他城市里來的人,你身上有種很純凈的感覺。"
這句話讓陳雨萱有些意外。在廣州,很少有人會這樣夸她。大家更多關注的是她的工作能力、外表打扮,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內心世界。
"可能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太美了,讓人心情也變得純凈了吧。"陳雨萱說。
艾爾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但他的眼神讓陳雨萱感覺很溫暖。
傍晚時分,正式的晚宴開始了。比起中午的午宴,晚宴的規(guī)模更大,客人也更多。陳雨萱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桌。
古麗娜爾換上了一套華麗的紅色禮服,頭上戴著精美的頭飾,看起來就像童話里的公主。巴哈提也穿上了傳統(tǒng)的民族服裝,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和娜爾的大喜日子,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巴哈提站起來致辭,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情。
晚宴進行到一半時,陳雨萱起身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里,陳雨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內心充滿了矛盾。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xù)這個謊言,但是看到古麗娜爾那么開心,看到所有人那么熱情,她實在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正在糾結時,洗手間外面?zhèn)鱽砹藥讉€年輕女孩的對話聲:
"姐姐,我聽我媽說,娜爾家為了辦這個婚禮幾乎花光了所有的錢。"
"是嗎?我還以為娜爾家挺有錢的呢。"
"哪里有錢啊,娜爾的爸爸去世得早,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和弟弟,靠做針線活掙錢。娜爾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借的。"
"那為什么要辦這么大的婚禮?"
"你不懂,我們這里的人,女兒結婚是人生大事,再苦再累也要辦得風風光光的。娜爾媽媽說了,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女兒辦一個漂亮的婚禮。"
"哎,做父母的都是這樣,為了孩子什么都舍得。"
聽到這些話,陳雨萱的眼眶濕潤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為了供她上大學,父親每天起早貪黑地工作,母親省吃儉用舍不得買一件新衣服。她結婚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把家里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只為了讓女兒風風光光地出嫁。
可是最后呢?那些錢,那些心血,都白費了。她和李明還是走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
陳雨萱擦干眼淚,回到了宴會廳。她看著忙前忙后的古麗娜爾,看著滿臉笑容的巴哈提,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她想為這對新人做點什么。
正好這時,她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禮金箱。紅色的箱子上貼著喜字,已經收到了不少禮金。陳雨萱走過去,看了看其他人給的禮金數額,大多是二三百元,多一點的也就五六百元。
陳雨萱想起了自己銀行卡里的錢——那是李明給她的離婚補償金,她本來一分都不想要,但律師說這是她應得的。
她掏出手機,登錄網上銀行,查看了一下余額:267000元。
這筆錢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她的工作收入不錯,即使沒有這筆錢也能過得很好。但對古麗娜爾一家來說,這也許能解決很多問題。
陳雨萱從包里拿出支票本,這是她平時工作中經常用到的。她想了想,在金額欄寫下了"20000",然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20000元,這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古麗娜爾一家來說,也許能讓他們的生活輕松一些。
陳雨萱把支票裝進紅包里,悄悄走到禮金箱旁邊。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的表演上,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輕輕將紅包投進禮金箱,然后快速走開了。
做完這件事,陳雨萱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雖然她冒充了別人的身份參加這場婚禮,但至少她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對新人送上了真誠的祝福。
深夜時分,婚禮的熱鬧逐漸平息下來。客人們陸續(xù)離開,院子里只剩下幾個親近的家人在收拾殘局。陳雨萱主動留下來幫忙,一邊收拾杯盤碗筷,一邊聽著大家聊天。
"今天的婚禮辦得真成功,娜爾肯定很開心。"一個年長的阿姨一邊擦桌子一邊說。
"是啊,特別是她的大學同學小陳能來,娜爾高興壞了。"另一個阿姨附和道。
聽到這話,陳雨萱手里的動作慢了下來,豎起耳朵聽得更仔細。
這時,古麗娜爾從新房里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新婚的喜悅。
"小陳,你怎么還在收拾啊?你是客人,不用干這些活的。"古麗娜爾走過來,想要接過陳雨萱手里的抹布。
"沒關系,反正我也睡不著。"陳雨萱勉強笑了笑。
"小陳,我想問你一件事。"
古麗娜爾突然壓低了聲音,"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的那個老師嗎?就是教我們現代漢語的王老師,你說他長得像誰來著?"
陳雨萱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這明顯是在試探她!
"王老師..."陳雨萱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我記性不太好,具體的記不清了。"
古麗娜爾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但很快又笑了:"也是,都這么多年了,記不清也正常。"
但陳雨萱知道,古麗娜爾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收拾完畢后,大家各自回家休息。陳雨萱被安排住在古麗娜爾家的客房里。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屋子里很安靜,但她的心卻無法平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謊言了。明天一早,她就要離開這里,在真相完全暴露之前。
想到這里,陳雨萱起身開始收拾行李。她的東西不多,很快就裝好了。然后她坐在床邊,寫了一張便條:
"古麗娜爾,謝謝你讓我參加了這場美麗的婚禮。祝你和巴哈提永遠幸福。我有急事必須提前離開,請原諒我不辭而別。——一個真心祝福你們的人"
寫完這張紙條,陳雨萱輕輕放在枕頭上,然后拿起行李,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整個院子都很安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陳雨萱輕手輕腳地走向院門,心里既有解脫的輕松,又有說不出的失落。
這兩天的經歷就像一場美麗的夢,現在夢該醒了。
她伸手推開院門,門軸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陳雨萱屏住呼吸,等了幾秒鐘確定沒有人被驚醒,才繼續(xù)往外走。
就在她剛要跨出院門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要去哪里?"
陳雨萱的身體瞬間僵硬了。她緩緩轉過身,看到艾爾肯站在月光下,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我...我有急事,必須趕路。"陳雨萱支支吾吾地解釋。
艾爾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
"我只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艾爾肯緩緩走向她,同時伸出了手。
陳雨萱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要給她看什么。
艾爾肯越走越近,當兩人只有一米距離時,他慢慢攤開了手掌。
陳雨萱看清楚他手里的東西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怎么也沒想到,艾爾肯手里拿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