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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退休,老公接來公婆和侄女,我撂攤子,婆婆:120把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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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蘇夢華,五十一歲,剛從錦華市第三中學語文高級教師的崗位上退下來。

辦完最后一道手續,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我深深吸了口氣。三十年的教學生涯終于畫下句號,接下來的日子,我要為自己而活。

回到家,我直奔書房。那套心愛的紫砂茶具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這是我用第一個月工資買的,陪伴我走過了無數個備課的夜晚。旁邊放著剛買的宣紙和毛筆,我已經在社區報了書法班,準備重拾年輕時的愛好。

想象中的退休生活多美好啊。睡到自然醒,泡一壺好茶,練練字,讀讀書,偶爾約上幾個老同事去周邊的古鎮走走。

手機鈴聲打破了我的遐想。

“夢華,跟你商量個事?!标愔具h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他一貫的,不容置疑的口氣。

我心里咯噔一下。結婚二十多年,我太了解他了。每次用這種語氣,準沒好事。

“老房子那邊說要拆遷,爸媽得搬出來。我想著咱家房子大,就把他們接過來住段時間?!?/p>

“志華那邊,思雅放暑假了,娟子要上班顧不過來,也一塊兒過來,熱鬧熱鬧。”

熱鬧?我腦袋嗡的一聲。

“志遠,我這才剛退休,想清靜幾天...”

“哎呀,夢華,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他打斷我,“都是一家人,你計較什么?再說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幫著照顧一下家里,不是應該的嗎?”

閑著也是閑著?



我拿著電話的手開始發抖。為這個家我操勞了半輩子,現在想過幾天自己的日子,就成了閑著?

“我不是閑著,我有自己的安排?!?/p>

“什么安排比家里人重要?夢華,你別這么自私!”他聲音拔高,“我下午就去接他們,你準備一下吧?!?/p>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紫砂茶杯里的茶已經涼了。

下午四點,門鈴響了。

我開門,陳志遠那張略顯發福的臉出現在眼前,身后跟著公公陳德貴,婆婆何翠蓮,還有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

“伯母好!”八歲的陳思雅甜甜地叫著,但眼神卻在房間里四處打量。

“哎呀,思雅嘴真甜!”何翠蓮一把抱住孫女,眼睛卻在挑剔地打量著我的家。

“夢華啊,你這地怎么拖的?看這角上,還有灰呢!”她一進門就開始挑毛病。

我忍著氣,默默從鞋柜拿出拖鞋。

“哇!大伯家好漂亮??!”思雅興奮地在客廳里蹦跳,直接蹦上了我那套淺灰色真皮沙發。

“思雅,小心點!”我下意識地說。

“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一個當大伯母的,跟孩子計較什么。”何翠蓮立刻護上了,“我們家思雅就是活潑,比那些死氣沉沉的孩子強多了?!?/p>

陳志遠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夢華,大度點?!?/p>



我能怎么辦?我默默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冰箱里原本準備的食材,現在都要貢獻給這幾位“客人”了。我做了糖醋排骨、清蒸鱸魚、蒜蓉西蘭花,足足六道菜。

吃飯的時候,思雅直接用手抓排骨,我剛想說什么,何翠蓮就搶先開口:“沒事沒事,自家孩子,不講究那么多。在老家我們都這么吃,干凈!”

一頓飯吃得我頭疼。何翠蓮邊吃邊數落:“夢華啊,這排骨有點老,我牙口不好。這魚倒是新鮮,就是蒸過頭了?!?/p>

陳德貴悶頭吃飯,偶爾點點頭表示認同。

飯后,我一個人在廚房收拾。油膩的碗筷堆在水槽里,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震耳欲聾。

沒有人進來幫忙,仿佛我天生就該做這些。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生活徹底亂了套。

早上五點半,我就被何翠蓮叫醒:“夢華,起來做早飯了!我們老家都這個點吃,吃完好有精神!”

我頂著黑眼圈爬起來,熬粥、攤餅、拌咸菜,伺候一家老小。

白天,我成了全職保姆。思雅精力旺盛得嚇人,一會兒要聽故事,一會兒要做游戲。她把我書房弄得亂七八糟,還打翻了我的墨汁,把新買的宣紙染得烏黑。

我心疼得要命,但話還沒出口,何翠蓮就護上了:“孩子小,不懂事!你這個當大伯母的,就該多讓著點!”

最讓我崩潰的是那天下午。我正在書房整理被弄亂的東西,突然聽到客廳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我沖出去一看,我那套珍貴的紫砂茶具摔得粉碎!思雅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思雅!你怎么能碰那個!”我聲音都變了調。

思雅立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何翠蓮聞聲趕來,一把抱住孫女:“蘇夢華!你發什么瘋!不就幾個破壺嗎?值得跟孩子發這么大火?”

“嚇到我孫女了,你擔待得起嗎?”

那不是幾個破壺,那是我的心愛之物!

晚上陳志遠回來,我委屈地把事情告訴他。

“哎呀,多大點事!”他擺擺手,“不就是套茶具嗎?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套不就行了?”

“那套茶具對我很重要,志遠,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尊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皺眉,“你能不能別揪著這點小事不放?聲音小點,別讓爸媽聽見?!?/p>

我的心徹底涼了。在他眼里,他的家人永遠比我重要。

周末,小叔子陳志華也來了。他一進門就熟門熟路地從冰箱拿飲料,癱在沙發上。

“哥,嫂子,思雅沒給你們添麻煩吧?”他假惺惺地問。

“添什么麻煩!”何翠蓮立刻接話,“夢華也退休了,有的是時間,正好幫你們帶帶。”

飯桌上,陳志華喝了點酒,話多了起來。

“嫂子,你看你現在也退休了,時間充裕。以后思雅的假期,就拜托給你了。我和娟子也能安心工作?!?/p>

陳志遠在旁邊點頭:“是啊,夢華帶孩子有經驗?!?/p>

我看著他們兄弟倆一唱一和,胃里一陣惡心。

“志華,你今年也快五十了吧?”我放下筷子,“你和娟子是手斷了還是腳斷了?自己的孩子不帶,指望我給你們當保姆?”



陳志華的臉刷地紅了:“嫂子,你這話...”

“蘇夢華!”何翠蓮拍桌子,“你什么態度!志華是你小叔子,他有困難,當嫂子的幫一把怎么了?”

“幫忙?”我冷笑,“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們家的免費勞動力?”

“你嫁到我們陳家,就是陳家的人!照顧公婆,幫襯小叔子,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何翠蓮氣得聲音發抖。

陳德貴也重重哼了一聲:“女人家就該操持家里,哪來那么多自己的想法!”

“夢華,別鬧了!”陳志遠急得滿頭汗,“媽,志華,夢華她就是心情不好...”

“我沒鬧!”我打斷他,“陳志遠,我問你,這個家到底是我的家,還是你們陳家所有人的臨時住所?”

陳志遠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這頓飯不歡而散。陳志華黑著臉走了,何翠蓮氣得晚飯都沒吃。

陳志遠一臉愁容,抱怨我不給他面子。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導火索是那個周三的晚上。

我身體不舒服,有些發燒,頭昏沉沉的。簡單煮了碗青菜蛋花湯,想著清淡點大家也好消化。

湯剛端上桌,何翠蓮就拉長了臉。

“蘇夢華,這就是你做的晚飯?”她用勺子在碗里攪了幾下,眉頭緊鎖。

“我們大老遠來你家,你就給我們喝這個?清湯寡水的,打發要飯的呢?”

她越說越激動,“啪”地把勺子摔在桌上:“我兒子真是倒霉,娶了你這么個懶東西!”

尖利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我低著頭,身體的不適和心里的委屈交織在一起。

陳志遠坐在旁邊,看著他媽發脾氣,不僅沒有維護我,反而勸我:“夢華,媽年紀大了,胃口不好。要不我出去買點菜回來?”

他語氣里帶著討好,不是對我,而是對他媽。

我慢慢抬起頭,看著陳志遠那張和稀泥的臉。

二十多年的委屈、憤怒、失望,在這一刻如火山般爆發。

但我突然覺得很平靜。一種死心的平靜。

我默默站起身,走進臥室,拖出結婚時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陳志遠察覺不對勁,跟了進來:“夢華,你干什么?”

我沒理他,繼續收拾。

何翠蓮也跟了進來,看到我在收拾行李,立刻炸了:“蘇夢華!你想去哪兒?跟我們耍脾氣?”

我拉上行李箱,站起身,平靜地看著他們。

“陳志遠,這日子我不過了。”

“你們一家人,好好過吧?!?/p>

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夢華!你別鬧了!”陳志遠想拉我。

我躲開他的手:"放開!"

他被我從未有過的堅決震住了。

門在我身后關上,隔絕了里面的吵鬧。

我在樓下打了車,直奔娘家。

深夜,爸媽早已休息。我用備用鑰匙開門,還是驚醒了媽媽江韻慈。

“夢華?你怎么這個點回來了?”媽媽披著外衣出來,看到我的行李箱,臉上滿是擔憂。

“媽?!蔽医辛艘宦?,眼淚差點掉下來。

爸爸蘇文博也出來了,看到我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這是怎么了?”

我把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爸爸聽得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這個陳志遠!”

媽媽紅著眼圈拉著我的手:“夢華,你受委屈了?;貋砭秃茫依镉邪謰屇??!?/p>

“爸,媽,我想離婚?!蔽疫煅手f。

“離!”爸爸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這種日子還過什么!閨女,別怕,有爸媽在!”



在娘家的第三天,我好朋友溫雅清來看我。

“夢華,你做得對!”她拍著我的手,“我早就看不慣陳志遠那一家子了!你這么好的人,憑什么要受那份氣?”

溫雅清是我的高中同學,退休前是銀行主管,為人爽快,看問題透徹。

“你知道嗎,夢華,你現在有退休金,有積蓄,有自己的能力,為什么要委屈自己?”

她的話讓我豁然開朗。是啊,我為什么要活得這么憋屈?

但是第五天,一個電話打破了我內心的平靜。

是陳志華打來的,聲音急促:“嫂子!你在哪兒?我哥他...他住院了!”

“醫生說情況不太好,你快來醫院看看吧!”

我拿著電話,手開始發抖。

媽媽看到我的表情,擔憂地問:“怎么了?”

“陳志遠住院了?!蔽业穆曇粲行╊澏?。

“又是這招!”媽媽氣得不行,“他們又想用這種方法逼你回去!”

“可是媽,萬一...”

“萬一什么?”爸爸走過來,“夢華,你可別上當!他們就是想用道德綁架你!”

但我心里還是放不下。不管怎么說,陳志遠是我的丈夫,萬一真的有什么事...

溫雅清在旁邊冷靜地分析:“夢華,你去看看也行,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很可能又在演戲。”

下午,我還是去了錦華市第二人民醫院。

心臟內科病房里,陳志遠躺在床上,臉色蠟黃,鼻子里插著氧氣管。

何翠蓮一見我,像見了仇人一般撲過來:“蘇夢華!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甩手跑了,把我兒子累得,昨晚就被120拉過來了!”

“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了!”

陳志華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嫂子,你看我哥現在這樣子,醫生說是急性心肌梗死,差點就...”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性心肌梗死?這么嚴重?

但是我定睛一看,感覺哪里不對勁。

陳志遠雖然臉色不好,但是呼吸平穩,而且我注意到他的手指還在輕微地動,不像是重病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他的主治醫生居然是我的老同學林醫生。

我找了個借口出去,給林醫生打了電話。

“夢華?怎么了?”

“老林,我想問問陳志遠的病情...”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林醫生為難的聲音:“夢華,這個...按理說我不應該透露病人隱私,但是你是他家屬,而且我們又是老同學...”

“他到底什么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說實話,就是工作壓力大引起的焦慮癥,外加一點心律不齊。根本不是什么急性心梗,住院也就是觀察一下,吃點安神的藥?!?/p>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又是演戲!又是這該死的苦肉計!

我掛了電話,怒火中燒地走回病房。

這時,我聽到病房里傳來何翠蓮的聲音:“...夢華那個女人要是不回來,我們就說病情加重了,多住幾天,她總得心軟...”

陳志華接話:“媽,您放心,我已經和醫生說了,讓他配合一下。反正嫂子也不懂醫,糊弄過去就行?!?/p>

“關鍵是要讓她覺得愧疚,這樣她就不敢再鬧離婚了?!标愔具h虛弱地說著,聲音里竟然帶著一絲得意。

我站在門外,渾身發抖。

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徹底的失望。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愚弄的傻子。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病房里的三個人看到我進來,立刻換了副面孔。

陳志遠“虛弱”地伸出手:“夢華...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何翠蓮也開始抹眼淚:“夢華啊,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志遠他...”

“夠了!”我冷冷地打斷她。

“陳志遠,收起你的表演吧。急性心梗?就你這個樣子?”

陳志遠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夢華,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我剛才都聽到了。工作壓力引起的焦慮癥,還心梗?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何翠蓮還想狡辯:“你胡說什么!我兒子明明就是...”

“行了,別演了!”我看著他們三個人,心里只有厭惡,“陳志遠,這就是你們陳家的把戲?用假病來綁架我?”

陳志遠支支吾吾地想解釋,但已經晚了。

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何翠蓮的咒罵聲和陳志華的叫嚷聲。

走出醫院,我給溫雅清打了電話。

“雅清,你說得對,他們真的在演戲?!?/p>

“我想好了,這個婚,我一定要離!”

電話那頭,溫雅清的聲音很堅定:“好!我支持你!不過夢華,你要做好準備,接下來的路可能不好走?!?/p>

“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望著醫院高樓上的夕陽,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是的,我要離婚。

但是我沒想到,三天后,陳志遠真的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娘家和爸媽吃飯,手機突然瘋狂地響起來。



是陳志華的電話,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嫂子!這次是真的!我哥他...他在工地上暈倒了!現在正在搶救室!”

“醫生說...說情況很危險!你快來吧!”

這一次,我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真正的恐懼。

不是演戲,是真的出事了。

我看著手機,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上一次是假的,這一次是真的。

老天爺,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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