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又怎么樣,你生了我們就要養我們一輩子”。
“你們少在這裝可憐,除非你們死在我面前”……
兒子們怒目圓睜的表情好像要把人吞噬掉,林斌和蘇晴夫婦互相攙扶著,背影是那么落寞與無助。
鄰居的嘲笑、對兒子的失望、經濟壓力等等如同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壓得老兩口喘不過氣。最終,心灰意冷的兩人,拉著行李箱離開了家。
直到9年后的拆遷通知,他們再次回歸故鄉,站在老家門口,卻懵住了……
01
林斌和蘇晴夫婦坐在大門口擇菜,聽著客廳里傳來3個兒子的歡笑聲,臉上滿是厭倦與痛苦。
大兒子林軒畢業實習期沒結束,就借口遇到騙子公司,拎著行李回家,宣布要考公務員,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在家里住下。
可實際上,他連書本都沒有翻來,每天窩在床上打游戲,盡情享受父母無微不至的照顧。
林斌和蘇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勸說林軒出去找份活干,可一來二去的,反而把關系搞得越發緊張。
就在他們焦頭爛額時,二兒子林宇和三兒子林浩也陸續回來,他們都不打算出去找工作。
這讓老兩口很納悶,怎么個個一畢業就往家里跑,一個就算,三個都這樣,就很奇怪了。
老兩口試圖尋找原因,態度也變得小心謹慎。可林宇和林浩就如林軒之前不耐煩的態度如出一轍:“難道大哥在家就可以,我們就不能休息?”
林軒看穿弟弟的心思,冷哼反駁:“你們懂什么,我這是在備考公務員…”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每個人都努力證明自己在家待著的合理性。
老兩口不愿意看到三兄弟吵架,為了家庭和睦,只能歡迎二兒子和三兒子回家。
一個月、六個月、兩年、五年……
三個兒子依舊每天窩在家里打游戲,足不出戶,每天借口買備考資料、買鏡頭當博主等等跟林斌要錢。
林斌和蘇晴工作攢下來的積蓄,這幾年來在三個兒子的不斷索取下,也急劇減少。
林軒偶爾拿出書本,裝裝樣子給父母看。
林宇借口自己資金有限,買不了太多食材,吸引不了觀眾。
林浩借口自己的游戲技術還要磨練,再過些時日就能去打競賽賺錢了。
這一次,林斌毫不猶豫地戳穿他們:“考公也有年齡限制,老二拍視頻就讓你媽媽教你做菜,老三你都20多歲,再磨練幾年技術,技術提不提不知道,年齡肯定不合適了!”
02
短暫的尷尬沉默后,林浩率先開口:“要是你像別人爸爸那樣有人脈,給我們安排工作,我們也不用在家待著啊!”
“對啊,好工作本來就難找。你怎么能因為我們沒有成功就否定我們的努力。”
林斌被兒子氣得頭暈目眩,他心里明白不能繼續縱容他們,可跟他們講道理行不通,太激進又會破壞感情。
日子就這樣在林斌的遲疑中,又過去了幾年。
村里跟三兄弟同齡的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生活穩定下來。
親戚朋友都勸說林斌:“慣子如殺子,以后你們老兩口走了,他們沒有自理能力,怎么生存?”
林斌和蘇晴也很焦慮,可每次跟三兄弟交談,換來的都是他們的輪番指責與埋怨。
就這樣在眾人的擔憂中,林家三兄弟迎來了啃老的第17年。
在這17年里,他們整日與游戲機作伴、足不出戶,已經變成氣質油膩、神情呆滯的中年人。
林斌和蘇晴也越發蒼老,臉上的皺紋如枯樹皮般粗糙。
更絕望的是,林斌在家干活時突然暈倒了,送醫檢查被告知患有高血壓和糖尿病,今后要好好休息,調養身體。
可三個兒子沒有一人愿意前來照顧。
林斌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傷心欲絕,淚水打濕了臉頰。
住院兩周回家后,三兄弟也沒有一人主動關心林斌的情況,這讓他越發感到寒心。
最后再試著拯救一下他們吧,林斌一邊咽下藥片一邊想著三個兒子的事情。
晚飯,林斌把三個兒子都喊了出來,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林斌從口袋拿出三張紙。
一張遞給老大:“這是國企辦公室文職工作,要求本科畢業,你可以去試一試。”
一張遞給老二:“你學修車的,汽車廠正在招人,你去看看。”
一張遞給老三:“這是物流倉管員,月薪6000,包吃包住。”
可三人只是看了一眼,不是嫌這就是嫌那。
03
“以后你們自己照顧自己……”
一聽他們要撒手不管,三兄弟立刻發起脾氣,老三更是直接掀翻桌子,鍋碗瓢盆摔一地。
“你們在家啃老了17年,我和你爸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
“你們現在不是好好的,裝什么,除非你們馬上死在我面前。”
這如此冷血的話讓林斌夫婦呼吸一滯,眼睛紅得要滴血,他們不再多說一字,互相攙扶著回了房間。
第二天,老兩口帶著行李,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家。
三兄弟打了一整天游戲,直到晚上餓肚子,走出房門才發現父母早已離開。
這一分別就是9年……
遠離那三個讓人心寒的兒子和糟糕的生活,林斌和蘇晴的心情和身體都大有好轉。
直到老家村委電話通知村里拆遷,讓戶主回去辦手續,老兩口這才決定回去一趟。
72歲的林斌和蘇晴一路奔波趕回老家,可看著曾經斑駁老舊的木門變成嶄新的大鐵門,圍墻也翻新加高,內里還加蓋兩層樓,這讓老兩口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家。
鄰居出來看到他們倆,笑著說:“你們可算回來了…這可不是你們家咯……”
林斌不明所以,等著鄰居說得更詳細,可接下來對方的話讓老兩口幾乎癱軟在地。
在反應過來鄰居說什么后,兩個人都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