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被騙了!林雪,那不是什么商業談判,你爸欠下賭債五十萬,他把你當籌碼送給債主了!"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因憤怒而發抖,車子在夜雨中疾馳。
我呆坐在副駕駛,腦海一片空白,父親最后那個欲言又止的眼神終于有了解釋。電話那頭,父親的哭聲像是刀子一樣刺進我的耳朵:"女兒,爸爸錯了...他們說只要你陪債主吃頓飯,就免我十萬..."
親情,本該是人生最溫暖的港灣,卻有時會變成最深的傷口。當親人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拿你當籌碼,這種背叛比陌生人的傷害更讓人痛徹心扉。
我從小就知道我爸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是我八歲生日的晚上,媽媽特意做了我喜歡的紅燒肉和蛋糕,說爸爸會帶禮物回來給我。我們等到了晚上十點,飯菜都涼了,爸爸才踉踉蹌蹌地推開門,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和煙味。
"林天,你又去賭了?"媽媽的聲音在顫抖。
"少管閑事!"爸爸搖晃著走進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小盒子扔給我,"生日快樂,閨女。"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塑料做的手鏈,上面的珠子已經掉了幾顆。媽媽看了一眼,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是別人的二手貨吧?你把給孩子買禮物的錢又賭光了?"
爸爸惱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媽媽被打倒在地,卻還護著桌上的蛋糕。我嚇得大哭起來,爸爸這才稍微清醒了些,懊惱地坐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這樣的場景在我童年時經常上演。媽媽的眼淚和爸爸的承諾一樣廉價。每次爸爸輸光了錢,就會跪在媽媽面前發誓戒賭,可不出半個月,他又會故態復萌。
十二歲那年,媽媽終于受不了了。那天晚上,爸爸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說把我們住的房子抵押出去了。媽媽二話不說,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家。
"雪兒,媽媽對不起你,但媽媽真的撐不下去了。"火車站的燈光下,媽媽憔悴的臉上掛著淚水,"我們去外婆家,重新開始,好嗎?"
我點點頭,心里對爸爸既恨又愛。恨他的不負責任,恨他讓媽媽傷心,但又忍不住擔心他一個人怎么生活。
在外婆家的日子雖然清貧,但很安寧。媽媽在附近的工廠找了份工作,我也在當地學校繼續讀書。爸爸偶爾會打電話來,每次都說很想我們,說他已經戒賭了,求媽媽帶我回去。媽媽從來不為所動,她說"狼改不了吃肉,賭徒改不了賭博"。
高中畢業那年,我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媽媽高興得哭了。就在我們慶祝的時候,外婆接了個電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是你爸爸,"外婆遞給我電話,"他說生病了,想見你。"
媽媽堅決反對我去見爸爸,她說這是他的又一個騙局。但我心軟了,畢竟血濃于水,我想去看看他。
"就去一天,看完就回來。"我向媽媽保證。
當我到達爸爸租住的小屋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爸爸消瘦得只剩皮包骨,臉色蠟黃,看起來真的像是重病纏身。
"雪兒,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他握著我的手,眼淚不停地流。
我的心軟了,為他煮了飯,打掃了房間,還拿出媽媽給我的生活費買了些藥。臨走前,爸爸拉著我的手,說他真的改過自新了,已經一年沒賭了,正在努力工作攢錢。
"等我攢夠了錢,就去找你媽媽認錯,希望她能原諒我..."
我信了他的話,回去后還向媽媽美化了爸爸的情況,說他真的變了。媽媽只是搖頭嘆氣,沒有多說什么。
一周后,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爸爸住處的鄰居。他告訴我,爸爸又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債主上門威脅,爸爸連夜逃走了。
那一刻,我對爸爸的最后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大學畢業后,我在一家廣告公司找到了工作,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徐明。他是公司的創意總監,才華橫溢,為人正直。最吸引我的是他的責任感和可靠—與我父親截然相反的特質。
徐明的家庭很和睦,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家教嚴格但充滿愛。第一次帶我回家吃飯時,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徐明誤以為我是太感動,其實我是在為自己從未擁有過的家庭氛圍而心酸。
結婚前,我鼓起勇氣向徐明坦白了我的家庭情況,包括我那個賭徒父親。我擔心他會因此嫌棄我,沒想到他緊緊抱住我說:"那不是你的錯,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過去。"
婚后,我們生活得很幸福。徐明事業蒸蒸日上,后來我們還有了自己的小公司。我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三天前,那個意外的電話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喂,請問是林雪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聲。
"我是,您哪位?"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他現在住院了,情況不太好,他想見你。"
我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十年了,自從大學那次被騙后,我再沒見過父親,也刻意切斷了所有可能聯系到他的渠道。
"他在哪家醫院?"我聽見自己問道,心里已經開始自責為什么又心軟了。
對方告訴我醫院地址后,我決定去看看。沒告訴徐明,我怕他擔心,也怕他勸我不要去。
醫院的病房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父親躺在病床上,雖然憔悴但并沒有垂危的樣子??吹轿疫M來,他眼睛一亮,掙扎著想坐起來。
"雪兒,你真的來了..."他的聲音哽咽。
我沒有上前,只是冷淡地站在床尾:"什么???"
"肝...肝硬化。"他低下頭,"醫生說可能不行了。"
我不由得冷笑:"上次見面你也說自己病得不行了,結果呢?又去賭場了吧?"
父親沒有辯解,只是不停地道歉。然后他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這是我這些年存的一點錢,不多,二十萬。我知道你結婚了,這算是我給你的一點心意吧,雖然太遲了..."
我沒接:"你怎么知道我結婚了?"
"我一直有關注你的消息..."他眼中含淚,"我為你驕傲,閨女。你過得比跟著我強多了。"
就這樣,我又一次心軟了?;蛟S是因為他真的老了,也或許是我內心深處仍然渴望有個正常的父親。我告訴他我會定期來看他,但拒絕了他的錢。
回家后,我把這事告訴了徐明。他皺著眉頭聽完,嘆了口氣:"你確定他真的病了?不是又在騙你?"
"我覺得這次是真的,他看起來真的很虛弱。"
徐明握住我的手:"好吧,如果你想盡盡孝道,我支持你。但答應我,不要給他錢,也不要牽扯進他的任何麻煩里,好嗎?"
我點點頭。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了父親精心設計的陷阱。
第二天,我又去醫院看望父親。他看起來精神好多了,甚至能下床走動。他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講他這些年的經歷,說自己如何努力改過,如何靠做小生意賺錢。
"雪兒,你能來看我,爸爸已經很滿足了。"他眼含熱淚,"我知道自己辜負了你和你媽,這輩子沒臉再見她了。但能在臨走前見到你,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我被他的話感動了,決定在他住院期間每天抽時間來看望。三天后,父親告訴我他的一個商業伙伴要來醫院談一筆生意。
"是我之前投資的一個項目,現在要結算了。"他解釋道,"但我現在這樣子,怕談不好條件。雪兒,爸爸聽說你現在是做生意的,能不能幫爸爸跟他談談?"
"什么項目?金額多大?"我有些狐疑。
"就是個小工廠的股份,不多,也就幾十萬吧。"他笑著說,"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猶豫了。一方面,我答應過徐明不牽扯進父親的事情;另一方面,如果真只是幫忙談判,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
"好吧,他什么時候來?"
"明天晚上七點,在XX酒店。"父親說,"醫院環境不好,他提議在那里談。"
我點點頭答應了,沒注意到父親眼中閃過的異樣神色。
第二天晚上,我按約定時間來到了酒店。徐明知道我要來見父親的"商業伙伴",堅持要送我,但我讓他在公司處理完工作再來接我。
"不會太久的,最多一個小時。"我對電話那頭的徐明說。
酒店大堂豪華氣派,我按照前臺指引,來到了預訂的包間。推開門,里面坐著三個男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考究,但眼神陰鷙。
"你就是林雪吧?"他站起來,伸出手,"我是王總,你父親的...朋友。"
我禮貌地握了握手,感覺他的手指在我手心多停留了幾秒,讓我很不舒服。
"我父親說您有生意要談?"我直奔主題。
王總笑了笑:"別急,先坐下喝點東西。你父親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很有生意頭腦,今天終于見到了。"
服務員送來酒水和菜品,王總不停地向我敬酒,談話內容卻始終圍繞著一些曖昧的話題,根本沒提到什么商業合作。我的警覺性逐漸提高,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林小姐,說實話,你父親欠我的可不只是錢。"王總突然放下酒杯,表情變得嚴肅。
"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沉。
"你父親欠我五十萬賭債,一拖就是三個月。"他冷笑道,"他說他女兒很漂亮,也很有錢,可以幫他還債。"
我猛地站起來:"你什么意思?我父親讓我來是談生意的!"
"生意?"王總大笑,"沒錯,這就是生意,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