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說一件恐怖的事,你每天面對鏡子時看到里面那個人真的就是你自己嗎?或者說,活在當下,正在苦哈哈地背負著房貸、車貸,活成了當初你自己最看不起的樣子,這個猥瑣的人真的就是你嗎?
其實,你原本可以活得更精彩。今天咱們的故事就是關于一群和我們活得完全不一樣的奇人。他們甚至凍結了時間,把自己的一生都定格在某些瞬間里!
舉世震驚的華北大演習
提起那些奇人,就不得不說一下我的二叔。他在1981年那場舉世聞名的“華北大演習”中為救戰友光榮負傷,還榮立了2等功。后來部隊要他轉業到地方上工作,二叔竟鬼使神差地選定了那座療養院。
離開大路在深山叢林中又足足跑了兩個多小時狹窄的山路,二叔的車子才終于停下來。眼前的建筑頓時讓他感到震驚:足足有4米多高的圍墻上扯滿了高壓電網,一座黑漆漆的大鐵門聳立在眼前。
一看到門口掛的兩塊白底黑字的大牌子,二叔不由得更加疑惑起來。“XX特種精神病研究所”、“陸軍80XX部隊PTSD綜合征患者療養基地”。這里難道不是普通的部隊老干部療養院?
正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自稱是此處的院長,正帶著四五個手下前來歡迎二叔入職。隨著一群人相繼走進院里,那兩扇巨大的黑鐵門又“吱呀呀”迅速關上,完全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當天下午,二叔就被院長領著參觀了自己的辦公室、單身宿舍。讓二叔沒想到的是,足足50多畝的大院子里,除了四周高高的圍墻居然只有一前一后兩座灰乎乎的樓房。
可當他詢問起前樓上的病房時,院長卻打起了哈哈。他推說時間不早了,改日再領二叔去病房轉轉。等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二叔還是忍不住一個人悄悄溜到病房樓上到處轉悠起來。
那是一座老式的5層筒子樓,就是那種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過道病房都分散在兩邊的布局。越過一樓的醫生護士辦公室,二叔剛爬上二樓就發現那里有些詭異。
甬道兩旁的單間病房里怎么顯得這么靜?
那時候已經是太陽壓山的傍晚時分,甬道里一片昏暗,各個病房里也是半明半暗。這樣壓抑的氛圍里,二叔也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探頭探腦地往病房里觀察。
只見每間病房都鎖著锃亮的不銹鋼格柵門,里面的木門卻都沒有關閉。一眼望進去,屋子里一片昏暗,十分靜謐。每個房間里都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靜坐在自己的床沿上。
最讓二叔感到震撼的是,那些老人幾乎都用同一種姿勢整齊地坐在床沿上。高度一致的坐姿讓人不禁懷疑這些動作難道是經過統一訓練的?然而,他們個個大睜著眼睛,面無表情地對著墻壁的神色卻讓人感到一陣陣心痛。
那是一種怎樣的狀態?簡直就像是泥像木偶那樣呆滯,更像是全都被抽走了精神、靈魂,只剩下一具枯萎的軀殼一般。不知道怎的,二叔頭一次看到他們的樣子就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差點就掉下淚來。
匆忙走完了剩余的樓層,二叔仔細數了數整整有58位病人。返回的時候,二叔心里還不住地納悶,怎么完全看不到任何值班的護士、醫生?這么靜的精神病院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誰知道,二叔的這種錯覺到了第二天凌晨就被徹底打破了。那時候大約剛剛四五點鐘,山里的黑夜格外靜謐,清冷的空氣中只有陣陣細微的蟲鳴聲縈繞在耳畔。
一把老式軍號
突然,一陣嘹亮的軍號聲刺破了黑暗中的寧靜。“滴滴答答滴”,二叔下意識地一骨碌爬起來就慌手慌腳地穿衣服。“這里難道還實行軍事化管理?這么早就起床,怎么還吹老式的軍號?……”
一連串的疑問來不及多想,二叔就迅速跑到樓下。再往四周圍一瞧,怪了,黑暗中哪里有人下來集合?莫不是自己來早了?正在這時,他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病房樓上那個亮起燈光的房間。
明亮的窗戶上人影亂晃,似乎還隱隱傳來嘶吼聲和打斗聲。什么情況?多年在部隊上練就的警惕性頓時上頭,來不及多想,二叔就一溜煙奔上二樓那間出事的病房。
“放開我,你們都傻了嗎?沒聽到天上的飛機響?再不提醒大家隱蔽,炮彈可就要砸下來了……”
隔著不銹鋼格柵門,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歇斯底里地吵嚷著。二叔湊上前觀察,只見兩個身材高大的護士正竭力按住一個頭發花白、全身枯瘦的老頭兒。
那位老人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力氣,接連揮舞著手臂,把兩個年輕人都帶得東倒西歪。“放開我,我是司號員,再不吹號就來不及了……敵機馬上就要投彈,大家快找掩體……臥倒!”
最后那一聲嘶啞的“臥倒”,老人家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瞪圓了雙眼,一只胳膊舉得高高的,伸得筆直,手里的銅號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喊完了這一聲之后,老人家突然就全身軟下來,兩眼一閉,往后倒去。
幸虧兩個護士穩穩地接住他,又熟練地把他抬上木床,然后幫他蓋好被子,二人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新來的廖科長?”一名年輕護士對著二叔勉強一笑。二叔微微點點頭,大家什么話也沒說,生怕吵醒那位老人家。直等來到一樓的值班室,關上門,小護士這才長嘆了一聲,講起了這位病人的特殊經歷。
原來,這位參加過抗美援朝戰役的老司號員名叫張繼承。
當年在朝鮮戰場上,為了對付美帝的飛機轟炸,團里研究出了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當敵機來襲時,為了讓所有戰士能夠迅速躲進防空壕里,團長命令司號員專門吹響一種特殊的軍號調子。
在炮聲隆隆的戰場上,嘹亮的軍號聲能夠及時引起戰友們的注意,也因此極大地減少了戰士們的傷亡。
恐怖的航空炸彈
可輪到張繼承警戒時,他因為連續三天眼皮都沒合過,就在敵機來襲的一瞬間,他正好打了個盹兒。等到美帝的航空炸彈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時,張繼承這才被猛然驚醒,他下意識地滾到一旁的舊彈坑里躲過了一劫。
然而,當他再一次從彈坑里爬出來時,卻發現全連戰友竟然都在昏睡中被美帝的炸彈奪走了生命!親眼目睹了戰友們血淋淋的慘狀,張繼承當場就瘋了。他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失職斷送了大家的性命。
自此以后,他就隨時把軍號緊握在自己手里,走到哪里都不放松。每回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不論睡在哪里,他都要第一時間吹響軍號。
院里其他人尤其是那些醫生、護士們不堪其擾,曾經多次向院領導匯報,要求把張繼承的軍號沒收掉。誰知道這個倔強的老頭竟然從此開始絕食。
他認為,一個司號員沒有了軍號就等于缺了子彈的槍械,還有什么用?戰友們還在朝鮮戰場的冰天雪地里躺著呢,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總說自己早就應該歸隊了……
院領導幾經協商都沒有用,不得已這才又把軍號還給了張繼承。
“可憐的老人家至今仍舊活在那次空襲的現場,他的精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戰場……”名叫小利元的年輕護士紅著眼圈,嘴里嘟嘟囔囔。二叔聽得出神,剛要開口再問其他的病人情況,遠處院長正沖著護士們招手示意,他們趕忙跑過去匯報工作。
二叔不得已,只好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沉重回到自己宿舍里。他原本以為張繼承事件只是院里的一次偶然事故,卻沒想到自此后“驚喜”居然接二連三地襲來,不斷讓他震驚。
上班的第一天午飯過后,按照院里的作息制度全體人員可以午休一個半小時,整個病房樓和辦公樓區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可正當二叔剛剛進入夢鄉時,前邊病房樓又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聽那嗓音又尖又細,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
等到二叔連滾帶爬地跑上病房樓的時候,他看到幾個女護士正慌手慌腳地奔向3樓走廊最深處。就在最末尾的一間病房門口,已經有一位中年女護工正隔著不銹鋼防護門向里高聲吵嚷著什么。
女護士們一到門口就掏出鑰匙一陣手忙腳亂地去開鎖。就在這時,二叔透過防護門看到了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奇景!
只見一位留著長長的花白頭發,身材干瘦到讓人害怕的老婦人正在緩緩地舒展著腰身、四肢。旁邊的辦公桌上,一部小小的單放機里正播放著紅色革命音樂。
隨著悠揚的樂曲前奏起伏,老婦人臉上那種麻木不仁的神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種蓄滿了柔情的眼神。就是那雙奇異的眼睛,集滄桑和純凈于一體,似乎很矛盾、不可思議,又是那樣的自然、柔美,竟然在一時間震驚了二叔。
不知道為什么,二叔抬手就按住了女護士開鎖的鑰匙,微微搖頭制止了她的舉動。就那樣,四五個人圍在格柵門外,忘情地欣賞著里面的舞蹈。
震撼人心的老人忘情舞蹈
老婦人枯瘦的身軀此時正神奇地活泛起來,就像是春風中一條多情的柳枝,隨著音樂的溪流回旋低舞,忽而又盤旋沖天。老婦人的四肢展現出驚人的柔軟,四五雙眼睛注視之下,她那雙瘦手纖細的指尖忽而綻放花朵,忽而變幻成蝴蝶亂飛。
二叔恍惚間陷入了疑惑之中,這個老婦人到底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