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老師,我知道您這幾天沒怎么吃飯,我煮了點粥,您嘗嘗。」
老伴剛去世七天,55歲的鄰居趙建國就端著熱粥敲響了我的門。
我獨自住在價值150萬的學區房里,背負著65萬醫療債務,每月才3500元退休金。女兒遠在北京自顧不暇,我感到絕望和孤獨。
趙建國的關懷來得正是時候:天天送飯、修水龍頭、收快遞,比親兒子還貼心。小區大媽們開始起哄撮合:「你們兩個都是苦命人,在一起多合適!」
「李老師,我們都不年輕了,何必孤單一個人過?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我用力抽出手:「老趙,我們真的不合適。」
趙建國臉色瞬間變了,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第二天開始,我的車輪胎被扎破,門鎖被堵死,樓道里出現惡毒的謠言...
可我萬萬沒想到,拒絕他之后,更可怕的真相才浮出水面!
01
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手里拿著一沓醫院的催款單。數字刺眼得很:65萬4千元。
老伴糖尿病并發癥,最后那個月天天跑醫院,ICU的費用一天就是八千多。我把能賣的都賣了,股票、基金,連女兒小雅準備結婚的20萬也拿來救急了。
小雅從北京打來電話:「媽,錢的事你別操心,我和小李商量了,婚禮推遲,我這邊想辦法。」
我握著手機,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女兒一個月才掙八千塊,北京房租就要三千五,她能有什么辦法?
我開始收拾老伴的遺物。衣服、書籍、還有那些吃了一半的二甲雙胍。每翻出一樣東西,心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最難受的是他那副老花鏡。鏡片上還有指紋,就像他剛摘下來一樣。
我一個人住在這套120平的學區房里,房子值150萬,但現在就像個巨大的空盒子。每月3500的退休金,還要生活費。
我這輩子從來沒想過,會在50歲的時候,變成一個負債累累的寡婦。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擦了擦眼淚去開門,門外站著鄰居趙建國,手里端著一個保溫盒。
老趙比我大幾歲,三年前老婆車禍去世后就一直一個人過。以前我家水龍頭壞了、搬重東西,都找過他幫忙,他人挺熱心的。
「李老師,我知道你這幾天沒怎么吃飯,我煮了點小米粥,你嘗嘗。」
他眼神溫和,態度誠懇。我愣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有人關心我。
「老趙,謝謝你,我...」
「別客氣,都是鄰居。」他把保溫盒塞到我手里,「粥還熱著呢,趁熱喝。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就住隔壁。」
我接過保溫盒,感受到溫度從手心傳來。這幾天我確實沒好好吃過飯,看見什么都沒胃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老趙擺擺手,轉身要走,又回頭說了一句,「李老師,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日子還得往前過。」
老趙走后,我打開保溫盒。小米粥煮得很稠,還放了紅棗和桂圓,香甜的味道讓我食欲大開。
我一邊喝粥一邊想,還是好人多。老伴剛走,家里這么困難,居然還有人愿意照顧我。
這個世界雖然冷漠,但總還有溫暖的角落。也許,我不是真的孤立無援。
我拿起手機給小雅發了條微信:「媽媽沒事,鄰居老趙人很好,你在北京不要擔心。」
發完消息,我又看了看那些催款單。雖然債務壓得我喘不過氣,但至少我還有這套房子,還有退休金,還有關心我的鄰居。
慢慢來吧,總會有辦法的。
我把保溫盒洗干凈,準備明天還給老趙。順便買點東西感謝他。
這是老伴走后,我第一次有了一點點希望。
02
第二天早上七點,門鈴又響了。我披著睡衣去開門,他端著豆漿油條站在那里,笑得特別溫和。
「李老師,早飯做多了,你別客氣。」
我接過飯盒,心里有點奇怪。老趙一個人住,怎么會做多?
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小米粥、瘦肉粥、銀耳蓮子湯,變著花樣地送。我想拒絕,他總說是順手的事。
一個星期下來,老趙幾乎包辦了我的一日三餐。不僅如此,他還主動承擔起了倒垃圾、收快遞的活。
最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記住了我的飲食偏好。知道我不吃香菜,知道我愛喝綠豆湯,連我不喜歡吃太甜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這哪里是鄰居幫忙,簡直比親兒子還細心。
「老趙,你這樣太麻煩了,我自己能行。」我試圖拒絕。
「李老師,你一個人哪照顧得過來?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喪偶的滋味。」他說得情真意切,「再說,我一個人做飯也沒意思,給你做點,我心里也踏實。」
我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人家一片好心,我還能說什么?
更要命的是小區那些大媽們的嘴。
下樓買菜的時候,張大媽拉住我:「李老師,老趙對你可真好,天天看見他給你送飯。」
李大媽也湊過來:「你們兩個都是苦命人,年紀也合適,要不考慮考慮?」
王大媽更直接:「女人總得有個依靠,老趙人品沒得說,你們在一起多合適!」
我臉漲得通紅,連聲說:「沒有的事,就是鄰居幫忙。」
張大媽眨眨眼:「李老師,你就別不好意思了,老趙那么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我站在那里,感覺被幾十雙眼睛盯著,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身上。
回到家,我靠在門上喘了半天氣。這些大媽的話傳出去,整個小區都會知道。我和老趙清清白白的鄰居關系,硬是被她們說得有鼻子有眼。
傍晚,老趙又來了。這次是修水龍頭,說看見我家廚房滴水。
修完后,他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我倒的茶,眼睛在客廳里轉了一圈。
「李老師,你這房子位置真好,學區房現在都很值錢吧?」
我愣了一下。老趙怎么突然關心起我的房子了?
「還行吧,就是房貸壓力大。」我隨口應了一句。
他眼睛亮了一下:「老伴走了,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有什么打算嗎?」
「什么打算?」
「比如說,要不要考慮理財投資什么的?現在房價這么高,你這套房子少說也值個一百多萬吧?」
我握茶杯的手緊了緊。老趙問這些干什么?
「我也不懂投資,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那可不行。」老趙放下茶杯,身體向前傾,「你這個年紀,光靠退休金哪夠?得想想長遠,萬一有個病有個災的,錢從哪來?」
他說得頭頭是道,但我聽著就是別扭。這話聽起來像是在關心我,可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在打聽我的家底?
老趙走后,我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
從送粥開始,到包辦我的飲食起居,再到大媽們的起哄撮合,最后到今天的財產試探。這一切看似自然,細想起來卻處處透著古怪。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枕頭換了三個位置,被子踢了又蓋,蓋了又踢。
腦子里全是老趙今天的話:「你這套房子少說也值個一百多萬吧?」
一個鄰居,有必要這么關心我的房產嗎?
不對,很不對。
我給女兒發了條微信:「雅雅,媽媽問你個事,你覺得鄰居老趙這樣正常嗎?」
深夜十二點,女兒秒回:「媽,你要小心點。爸爸剛走,你現在這種狀況,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看到這條消息,我忽然清醒了。
是啊,我現在是個什么狀況?喪偶、負債、孤獨。這樣的女人,最容易成為某些人的目標。
明天,我得好好觀察觀察老趙了。
03
銀行門口遇見老趙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轉身就走。
但他已經看見我了,笑著走過來:「李老師,真是巧啊,我也來辦事。」
巧?我在心里冷笑。我從家到銀行這一路,他要是"巧遇",那得在后面跟多久?
「你辦什么業務?要不要我幫你排隊?」老趙主動提出。
我看了看長長的隊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他立刻走到前面替我占位。
輪到我的時候,工作人員問:「李女士,你今天是要查詢賬戶余額,還是辦理其他業務?」
我剛要回答,發現老趙豎起了耳朵。我故意壓低聲音:「查一下余額就行。」
辦完事出來,老趙馬上湊過來:「李老師,你是不是有什么經濟困難?我可以幫忙。」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老趙,你怎么知道我有困難?」
他愣了一下,馬上解釋:「我就是隨便問問,關心關心鄰居嘛。」
兩天后,老趙又來了,這次說是幫我修客廳的吊燈,說看見我家燈泡壞了。
我明明記得燈是好的,但他堅持說昨天晚上看見我家客廳很暗。
修完燈,他沒有馬上走,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我去廚房倒水,回來發現他正盯著茶幾上的銀行卡看。
「李老師,坐下聊聊吧。」他拍了拍沙發。
我只能坐在對面的單人椅上,盡量保持距離。
老趙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李老師,我們都不年輕了,何必孤單一個人過?我照顧你一輩子吧。」
我猛地想抽手,他卻握得更緊:「你別害怕,我是認真的。」
「老趙,你放手!」我用力掙扎。
「李老師,你考慮考慮我的話。我知道你現在很困難,一個人撐不下去的。」
我終于抽出手,退到墻邊:「老趙,我們只是鄰居關系。」
他往前走了一步:「鄰居怎么了?從鄰居開始,慢慢培養感情。」
看著老趙眼中那種勢在必得的光芒,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這哪里是在追求我,分明是在談判。
「我對你這么好,你就一點都不動心?」老趙的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李老師,我們都是明白人,你現在的處境,你自己清楚。女人總得有個依靠,你一個人能撐多久?」
我靠著墻,握緊了拳頭:「老趙,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操心?」他冷笑一聲,「你欠銀行多少錢你心里沒數?房子抵押了多少?你女兒遠在北京,指望不上。你拿什么撐?」
這話說得太準確了。我盯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房子抵押了?」
老趙意識到說漏嘴了,馬上換了副面孔:「李老師,我不是故意打聽,我就是關心你。你想想,我一個大男人,經濟條件比你好,退休金有6000多,還有一套房子,沒有任何負擔。咱們要是在一起,你的壓力不就減輕了?」
確實,老趙的條件比我好很多。他有退休金,有房子,還有存款。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我的經濟壓力會小很多。
但是,我看著他那雙眼睛,里面沒有愛情,只有算計。
這個男人想要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房子和我的人生。
「老趙,你讓我想想。」我說。
「好,你想想。」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但是李老師,機會不等人。你現在還有人要,再過幾年,就不一定了。」
老趙走后,我立刻反鎖了門,還拉上了防盜鏈。
我癱坐在沙發上,回想剛才的對話。老趙說得對,我現在確實很困難。經濟上困難,精神上也困難。
但是,我真的要為了減輕負擔就隨便找個男人嗎?
我想起老伴生前說過的話:「慧敏,記住一句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人對你太好,都要問問為什么。」
老趙對我這么好,為什么?
我走到客廳窗前,往下看了一眼。老趙正站在樓下,仰頭看著我家的窗戶。看見我在看他,他還揮了揮手。
我立刻退了回來,拉上了窗簾。
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我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看不見的陷阱,而且越陷越深。
明天開始,我得想辦法避開他。至少,在我想清楚之前,不能再讓他進我家門了。
04
我腦子里全是老伴的話:"慧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人對你太好,都要問問為什么。"
對啊,老趙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拿出紙筆,把老趙的行為梳理了一遍:送飯、修水龍頭、銀行偶遇、打聽房產、強制表白。每一步都踩得很準,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他想要什么?我的房子?我的退休金?還是就是想找個免費保姆?
第二天下午,老趙又來了。這次拎著一袋蘋果,還有一盒燕窩。
「李老師,這燕窩是朋友送的,我一個大男人用不著,你拿去補補身體。」
我接過東西,心里冷笑。燕窩一盒好幾百,他還真舍得下本錢。
「老趙,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眼睛一亮,以為我要答應他,趕緊在沙發上坐下:「李老師,你想通了?」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幾滴眼淚:「老趙,我跟你說實話吧。老伴治病的時候,我們已經欠了65萬了,房子是留給女兒的。」
老趙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現在退休金才3500,平時還要各種開支,根本不夠用。」我擦了擦眼淚,「我現在就是個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么能連累你呢?」
老趙的臉色變了又變:「這...這么嚴重?」
老趙沉默了很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手都在抖。
「李老師,正因為你不容易,所以才要找個人照顧你啊。」他的聲音明顯沒有之前那么有底氣了。
「老趙,你人真好,但我不能害你。」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想想,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等于背上65萬的債務。你的退休金和存款,都得用來還債。你圖什么?」
老趙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繼續說:「而且我還有個擔心,萬一我也得了什么病,又是一大筆醫療費。老趙,你說你能承受得了嗎?」
「你走吧,我們真的不合適。」我送他到門口,「老趙,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咱們還是做普通鄰居吧。」
這一刻,我看見老趙眼中的溫柔徹底消失了。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老趙就像變了個人。
以前每天準時送飯,現在連面都見不著。樓道里碰見了,他也是匆匆點個頭就走,那種殷勤勁兒徹底沒了。
張大媽見我下樓買菜,還問:「李老師,老趙怎么不來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我淡淡地說:「沒什么矛盾,就是覺得不合適。」
張大媽一臉惋惜:「可惜了,老趙人多好啊。」
好?我在心里冷笑。要真的好,聽說我負債累累就不會跑得這么快。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老趙死心了,我也清靜了。
可是第三天早上,我下樓準備開車去超市,發現車胎被人扎破了。四個輪胎,一個不剩。
我蹲下身仔細看,刀口很整齊,明顯是故意的。
回到樓上,發現門鎖被人用膠水堵了,鑰匙怎么都插不進去。
下午,張大媽神秘兮兮地告訴我:「李老師,小區里有人在傳,說你嫌貧愛富,看不起老趙。」
「還有人說,老趙對你那么好,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人家圖你什么。」
我握緊了拳頭。這些話,除了老趙,還有誰會傳?
晚上回到家,我發現樓道里貼了一張紙條:「有些人表面裝清高,背地里不知道多貪心。」
紙條沒署名,但字跡我認識。
老趙,你這是要和我撕破臉了嗎?
我把紙條撕掉,回到家里反鎖了門。
看來,拒絕了老趙的"好意",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
他想要的如果得不到,就要毀掉。這種人,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我拿起手機,準備給女兒打電話。這事兒,我一個人應付不了了。
05
第四天早上,我家門口出現了一袋垃圾。剩菜剩飯,還有用過的衛生紙,臭得要命。我剛收拾完,下午又來了一袋。
物業的小王上樓查看:「李阿姨,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樓道監控壞了,看不出是誰干的。」
我咬著牙把垃圾清理掉,心里明白,這只是開始。
第五天,家里停水了。師傅來檢查,發現下水道被人塞了一團布,還倒了水泥。
「李女士,這明顯是人為的,你報警吧。」維修師傅搖著頭,「修這個得把管道全換,至少三千塊。」
我掏出三千塊,手都在抖。這筆錢本來是下個月的生活費。
更要命的是小區里的流言蜚語。
張大媽見面就說:「李老師,老趙這人多厚道,你怎么能那樣對他?」
李大媽更直接:「聽說你嫌老趙退休金少,是不是真的?」
連買菜的時候,菜販子都說:「李老師,我聽說你挺挑的,人家老趙那條件還看不上?」
我解釋了幾次,發現根本沒用。老趙編的故事太完整了:說我嫌他窮,說我裝清高,說我背地里貪心。
第七天晚上,老趙終于親自上門了。
我從貓眼看見是他,沒開門:「老趙,你想干什么?」
「李老師,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就在門外說吧。」
老趙壓低聲音,但我聽得很清楚:「李老師,你最好重新考慮我們的事。不然,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