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病床上,我抓緊被單的手骨節泛白,手機屏幕上那張歡聲笑語的祝壽照片格外刺眼。"我就在重癥監護室等死,她卻在給親家祝壽?兒子說出差不能來,是在騙我嗎?"心跳監測儀發出急促的滴滴聲,護士匆忙跑來。
我咬緊牙關,腦海閃過這五年為還兒子房貸省吃儉用的畫面,一邊是血脈親情,一邊是赤裸現實,人到暮年才明白,親生骨肉也會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01:
人到六十,原以為生活會平靜如水,誰知卻在這個年紀經歷了人生至暗時刻。五年前,我和老伴靠著退休金過著清貧但安穩的日子。那年春天,兒子明亮突然帶著媳婦雯雯回來,說找到了理想的房子,首付差一大筆錢。
"爸,這是我和雯雯的夢想家園,就差這最后一步了。"明亮眼中閃爍著期待,"貸款我們能還,就是首付差點。"
我和老伴對視一眼,把積攢的養老錢全拿出來,又東拼西湊借了些,總算湊齊了三十萬。臨走時,明亮拍著胸脯保證:"爸媽,這筆錢我一定會還,利息也不會少。"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三個月后,明亮突然說公司裁員,工資降了一大截,每月的房貸壓力太大。雯雯又懷孕了,需要安心養胎。我和老伴心一軟,決定每月從退休金里勻出三千幫他們還貸。
"就當是為孫子攢的教育金提前支出了。"老伴這樣安慰我。
那時我們哪知道,這一還就是五年。五年間,我們的生活越來越拮據。老伴的關節炎日益嚴重,卻舍不得去醫院;我的高血壓需要長期服藥,但常常因為錢緊張而減藥。家里的老冰箱壞了兩次,都是我自己摸索著修好的。
"爸,下個月能不能多給點?雯雯想給孩子報個鋼琴班。"電話那頭,明亮的語氣總是那么理所當然。
每當我試圖提醒他還款計劃,他總有各種理由:孩子上學、房子裝修、公司變動...而當我們真正需要他時,卻總是"太忙了"、"工作走不開"。漸漸地,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電話也越來越簡短。
去年冬天,老伴因為摔倒住進了醫院。我急忙給明亮打電話,他說會立刻趕來,卻直到三天后才匆匆露面,待了半小時就走了。我心里明白,我們在他生活中的位置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老頭子,你別想那么多,孩子有自己的生活。"病床上的老伴反過來安慰我,眼中卻閃爍著失望的淚光。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養兒防老"的幻滅。五年來,我們傾其所有幫助兒子,卻在需要關愛的時候被一次次推開。
事情在上個月達到了頂點。我突發心梗,被緊急送往醫院。昏迷中,我似乎聽見護士在問:"病人家屬在哪里?需要簽字。"
醒來后,我發現簽字的是鄰居老李,而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兒子。
02:
重癥監護室的日子如同煉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痛,每一次醒來都要面對蒼白的天花板和冰冷的儀器。我用盡全力打電話給明亮,他聽起來很著急,但卻說:"爸,我現在在外地出差,這周回不來,您先安心養病。"
我強忍著淚水掛斷電話。病房里只有老李偶爾來看我,幫我端水遞飯。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個讓我心碎的消息。
"老張,我不該多嘴,但...你兒媳婦在朋友圈發了給她娘家父母祝壽的照片,地點就在本市,日期是昨天。"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老李把照片給我看。屏幕上,雯雯挽著明亮的手,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宴會廳里笑得燦爛。照片上的時間戳清清楚楚:就在我住院的第三天。
"爸媽六十大壽,全家團圓的日子,感恩有你們!幸福時刻"
這條配文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臟。我兒子不是出差,他就在城里,卻謊稱出差不來看我。我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而他卻在為岳父岳母舉杯慶祝。
"你看這桌上的酒,一瓶就得上千吧。"老李小心翼翼地說,"這五年你給他們還的貸款,怕是有二十萬了吧?"
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監護儀上的心跳線劇烈波動,引來了護士的呵斥和安慰。但任何藥物都無法緩解我心靈的創傷。
當晚,我掙扎著給明亮發了信息:"我看到雯雯朋友圈了。你如果實在不想來看我,至少別騙我。"
整整一夜,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