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內容經過文學加工處理。
"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磊?你...你回來了?"
她手里的塑料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張曾經高傲的臉,如今滿是歲月的痕跡。
"阿姨,你這是..."
"別叫我阿姨!"她轉身想走,佝僂的背影顯得格外凄涼,"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等等!"我攔住她,"你為什么要..."
"要什么?撿垃圾?"她眼中閃過一絲屈辱,聲音顫抖,"你滿意了?看到我這副模樣,你一定很高興吧?"
我愣在原地。
三年前,這個女人還在罵我配不上她女兒,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01
記憶像倒帶的膠片,拉回到五年前那個春天。
我和小雅在一家廣告公司相識。
她是設計師,我是文案策劃。那時的小雅溫柔如水,笑起來眼睛會彎成月牙。我們常常加班到很晚,她會給我買咖啡,我會送她回家。
"張磊,你覺得我們會有結果嗎?"那天晚上,小雅靠在我肩膀上問。
"當然會有。"我輕撫她的頭發,"我會給你幸福的。"
她笑了,笑得很甜。
三個月后,我鼓起勇氣向她求婚。沒有鉆戒,只有一枚從夜市買來的銀戒指。小雅哭了,說愿意。
"那你得先過我媽這一關。"她擦干眼淚,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我媽她...有點勢利。"
第一次見前岳母,是在她家的豪華別墅里。我穿著唯一的西裝,手里提著禮品,心情忐忑不安。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很好,渾身上下透著精明和刻薄。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嫌棄。
"就是他?"
"媽,這是張磊。"小雅緊張地介紹。
"張磊,你好。"我禮貌地伸出手。
她看了看我的手,沒有伸出來。
"坐吧。"她冷淡地說,"小雅,去倒茶。"
客廳里只剩我們兩個人。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你一個月掙多少?"她直接開門見山。
"六千左右。"我老實回答。
"六千?"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就六千?小雅一個月化妝品都不止這個數!"
"我會努力的,我..."
"努力?"她打斷我,"你知道小雅從小在什么環境里長大嗎?你配得上她嗎?"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阿姨,我知道現在條件不好,但我真的很愛小雅。我會拼命工作,給她最好的生活。"
"拼命工作?"她冷笑,"你以為愛情能當飯吃?小雅跟著你能有什么前途?"
小雅端著茶回來,看到我們僵持的場面,趕緊說:"媽,你別這樣。"
"我這樣?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前岳母站起來,"小雅,你糊涂了嗎?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
"媽!"
"別媽了!你要是執迷不悟,就別認我這個母親!"
那天我是被趕出來的。
出門時,我聽到屋里傳來小雅的哭聲和她母親的咒罵聲。
"小雅,別哭了。"我在電話里安慰她。
"張磊,對不起,我媽她..."
"沒關系,我理解。她也是為了你好。"
"你真的不怪她?"
"不怪。"我說謊了。
那個夜晚,我一個人坐在公園里想了很久。月亮很圓,但我的心卻空空的。
第二天,小雅告訴我,她和母親大吵了一架。
"我告訴她,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小雅..."
"張磊,我們結婚吧。不要婚禮,不要彩禮,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們在民政局領了證,沒有婚禮,沒有祝福,只有彼此相愛的心。
租了一套小房子,雖然只有五十平米,但我們過得很開心。
小雅學會了做飯,我學會了修水管。周末我們會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像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樣。
"張磊,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會的。"我吻了吻她的額頭。
可是我錯了。
02
結婚半年后,前岳母開始了她的"攻心計"。
先是以生病為由,讓小雅回去照顧。每次小雅回來,情緒都很低落。
"媽又說你什么了?"我問。
"沒什么。"她總是這樣回答,但眼神閃躲。
我知道她在撒謊。
前岳母的病好了,但"關心"卻沒有停止。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給小雅,表面上是關心,實際上是在挑撥。
"小雅啊,你看隔壁王太太的女兒,嫁給了公司老總,現在住別墅開寶馬。你呢?還擠在那個小破房子里。"
"媽,我過得很好。"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皮膚都粗糙了。以前多漂亮的姑娘,現在..."
"夠了!"小雅終于爆發了,"你能不能別說了?"
"我說什么了?我還不是心疼你?你嫁給那個窮小子,有什么前途?"
我就站在廚房門口,把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小雅掛了電話,看到我的表情,愧疚地說:"張磊,你別聽我媽胡說。"
"她說得對。"我苦笑,"我確實給不了你好生活。"
"別這樣說。"小雅抱住我,"我不在乎這些。"
但她在乎。我能感覺到。
前岳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她開始直接給我打電話。
"張磊,我們談談。"
"你說。"
"你到底什么時候能買房?小雅一個姑娘家,跟著你租房子,像什么話?"
"我在努力存錢..."
"努力?努力了一年,存了多少?"
我沉默了。確實沒存到多少錢。
"你們離婚吧。"她的話像一顆炸彈。
"什么?"
"我說,你們離婚。趁著小雅還年輕,還能找到好人家。"
"阿姨,你怎么能這樣說?"
"我怎么說了?我說錯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連房子都買不起,還有臉拖累我女兒?"
"我不會離婚的。"我咬牙說。
"不離?"她冷笑,"那你就看著小雅跟著你受苦吧。"
前岳母的話像毒藥一樣,慢慢滲透到我們的婚姻里。
小雅開始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柔體貼,開始挑剔我的一切。
"張磊,你能不能別老是穿這件衣服?"
"張磊,隔壁小李又升職了,人家比你小兩歲呢。"
"張磊,我們什么時候能買房?我不想一輩子租房子。"
每一句話都刺在我心上。
我開始拼命工作,接私活,想要多賺點錢。但小雅卻說我不陪她。
"你心里還有我嗎?"
"小雅,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嗎?"
"為了將來?你這樣下去,我們還有將來嗎?"
爭吵變得越來越頻繁。
那個溫柔的小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有了和她母親一樣的東西——對現實的不滿和對我的失望。
最后一次爭吵,是在一個雨夜。
我加班到很晚回家,發現小雅在客廳里哭。
"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我媽今天又給我打電話了。"她抽泣著說,"她說,你根本不可能給我幸福。"
"小雅,你別聽她的。"
"可是她說得對啊!"小雅忽然站起來,"我們結婚一年多了,你給了我什么?還是這個破房子,還是那點可憐的工資!"
"我..."
"你什么你?你看看別人的老公,再看看你!"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我真的后悔嫁給你!"
最后那句話,像刀子一樣割斷了我心里最后一根弦。
"既然后悔,那就離婚吧。"我冷靜地說。
"好!離就離!"
那天夜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前岳母出現了。
她穿著昂貴的外套,提著名牌包,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張磊,你想通了?"她坐在沙發上,像個女王。
"是的。"我點點頭。
"算你識相。"她滿意地點頭,"小雅還年輕,不能在你身上浪費青春。"
"媽!"小雅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錯了嗎?"前岳母理直氣壯,"你看看這房子,看看這家具,哪樣拿得出手?"
她站起來,指著我說:"張磊,你也是個男人,應該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小雅跟著你,只會越來越痛苦。"
"我知道了。"我說。
"知道就好。"她得意洋洋,"你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小雅的東西,我會讓人來搬。"
"還有,"她停在門口,"以后別再糾纏小雅。她會找到更好的人。"
門關上了。
小雅站在客廳中央,眼淚流得滿臉都是。
"張磊..."
"別說了。"我轉身走進臥室,"明天我們去民政局。"
那個夜晚,我們各自睡在床的一邊,像兩個陌生人。
03
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
前岳母親自來了,還帶了個律師。她要確保小雅能分到更多財產,雖然我們根本沒什么財產可分。
"房子的押金和家具,都歸小雅。"律師說。
"可以。"我同意了。
"還有,以后不許騷擾我女兒。"前岳母補充。
我看了看小雅,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不會的。"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陽光刺眼。我回頭看了一眼,小雅和她母親已經上了車。
那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開走,帶著我曾經最愛的人。
我一個人搬到了更便宜的房子里,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單間。
前岳母說得對,我確實配不上小雅。
三年過去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不再想感情的事情。慢慢地,收入有了提高,也有了一些積蓄。
這次回老家,是為了辦理爺爺留下的老房子過戶手續。
老房子在市中心的老小區里,雖然舊,但位置很好。我打算賣掉,在現在的城市買套房子。
律師約了下午三點見面,我提前到了小區門口等候。
春天的陽光很溫暖,小區門口有幾個老人在曬太陽聊天。我找了個角落站著,低頭玩手機。
"快看,那個瘋婆子又來了。"
"天天在這里翻垃圾桶,真丟人。"
"聽說以前也是有錢人家的太太,現在落魄成這樣。"
"活該!當年多瞧不起人,現在報應來了。"
“聽她女兒還……”
老人們的議論聲讓我抬起頭。
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垃圾桶邊翻找著什么。她的頭發花白,衣服破舊,手里拿著一個蛇皮袋。
那個背影...
我的心跳忽然加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的世界靜止了。
那張臉,雖然比三年前蒼老了很多,但我不會認錯。
是她。
我的前岳母。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穿金戴銀的女人,此刻正彎著腰在垃圾桶里找塑料瓶。
"不可能..."我喃喃自語。
她也看到了我。
手里的塑料瓶掉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恐,然后是羞愧。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的聲音顫抖著。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圍的老人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認識啊?"
"肯定認識,你沒看那女人的表情?"
"丟人現眼,認識這種人也不光彩。"
前岳母聽到這些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緊緊抓住蛇皮袋,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等等。"我叫住她。
"小雅,她在哪里?"我急切地問。
前岳母的表情變了,變得復雜而痛苦。
"她...她很好。"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過得很好。"
但我能看出來,她在撒謊。
"你告訴我實話,到底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她固執地搖頭,"你別管了,真的。"
她轉身要走,但剛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因為一個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一個我們都熟悉的聲音。
"媽,你怎么又在撿垃圾!"
我轉身,愣住了。
是小雅。
她穿著昂貴的大衣,手里拎著名牌包,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生活得很好。
但當她看到母親手中的蛇皮袋和滿身的狼狽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