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92年訂下的娃娃親,如今男方考上大學了,一封退婚信就想一筆勾銷。
“春花,你拿鋤頭要去干什么?”
“去王家算賬!”
李春花扛著鋤頭氣沖沖地走向王建國家,村民們都以為要出大事了。
王家人嚇得躲在屋里不敢出來,圍觀的人越聚越多。
當春花舉起鋤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01
秋風刮得有些涼,李春花站在自家院子里,手里緊緊攥著一封信。信紙已經被她看了無數遍,上面的字跡她閉著眼都能背出來。
“春花姑娘,建國現在是大學生了,我們覺得你們不太合適。這門親事就算了吧。”
就這么幾句話,把她十八年的等待全部推翻了。
春花的眼淚早就流干了,現在只剩下憤怒在心里翻騰。她把信紙狠狠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
“媽!”春花沖著屋里喊了一聲。
李母從廚房走出來,圍裙上還沾著面粉。看到女兒臉上的表情,她就知道又是因為那封信。
“春花,別想了。王家人變了心,咱們也不稀罕。”李母走過來,想要安慰女兒。
“媽,你說這公平嗎?”春花的聲音有些哽咽,“92年訂親的時候,他們王家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母嘆了口氣,在春花身邊坐下。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春花剛滿十二歲,王建國也才十四歲。兩家人世代交好,住得又近,孩子們從小一起長大。王建國的父親王大山和春花的父親李鐵柱是發小,兩人一合計,就把這門親事定下了。
當時王家還專門擺了酒席,請了半個村子的人來見證。王大山拍著胸脯說:“咱們兩家結為親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建國這孩子交給你們,春花這丫頭交給我們,誰也不能反悔。”
“是啊,當時他們說得多好聽。”李母摸著女兒的頭,“現在建國考上大學了,就覺得咱們配不上他們了。”
春花站起身,在院子里來回踱步。她想起小時候和王建國一起上學的日子,每天早上他都會來叫她,兩人一路說笑著去學校。冬天的時候,王建國還會把自己的手套給她戴。
“春花記得嗎?建國小時候還說,長大了要娶你當媳婦呢。”李母苦笑著說。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春花的語氣變得冷硬,“人家現在是大學生了,看不上咱們鄉下丫頭了。”
就在這時,春花的父親李鐵柱從地里回來了。他臉色陰沉,手里還拿著一把鐮刀。
“爸,你怎么了?”春花趕緊迎上去。
“剛才在地里碰到老王了。”李鐵柱把鐮刀往墻上一靠,“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有臉和我打招呼。”
李母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丈夫:“你們說什么了?”
“他還能說什么?就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說什么建國現在見識廣了,要找個有文化的城里姑娘。還說春花是個好孩子,但是兩人不合適。”李鐵柱越說越氣,“當年訂親的時候怎么不說不合適?”
春花聽著父親的話,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她想起上個月王建國回家的時候,她特意買了新衣服去見他。王建國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里明明還有溫柔,為什么轉眼就變了?
“爸,王建國自己是什么態度?”春花問道。
“那小子現在高高在上的,見到我都不怎么說話了。”李鐵柱搖搖頭,“唉,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春花咬了咬牙。她決定去找幾個村里的姐妹問問情況,看看王家最近到底是什么態度。
第二天一早,春花就去找了村里的張秀蓮。張秀蓮比春花大幾歲,已經結婚了,消息也靈通。
“春花,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張秀蓮一見到春花就拉著她的手,神神秘秘地說。
“秀蓮姐,你聽到什么了?”春花心里忐忑不安。
“王家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我還聽到別的消息。”張秀蓮壓低聲音,“王建國家里現在可困難著呢。”
春花一愣:“困難?什么意思?”
“你想啊,建國在城里上大學,一年的學費生活費要多少錢?王大山就是個農民,哪有那么多錢?”張秀蓮說著,還朝四周看了看,“我聽說他們家為了湊學費,把家里的那頭牛都賣了。”
春花心里一緊。她想起小時候,那頭黃牛還馱過她呢。王大山平時最寶貝那頭牛了,竟然為了兒子的學費把牛都賣了。
“那現在呢?建國的學費夠嗎?”春花忍不住問道。
“哪夠啊。我聽說還差好大一截呢。王大山現在整天愁眉苦臉的,見人都不愛說話。”張秀蓮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他們家提退婚,未必是真的看不上你,說不定是覺得養不起兒媳婦了。”
春花聽了這話,心情變得更加復雜。如果王家真的是因為經濟困難才提退婚,那她應該怎么辦?
從張秀蓮家出來后,春花又去了村東頭的王大嬸家。王大嬸是村里有名的長舌婦,什么事都知道。
“春花啊,你來得正好。”王大嬸一見春花就熱情地招呼,“快坐快坐,我剛好有事要和你說呢。”
“王大嬸,什么事啊?”春花在小凳子上坐下。
“是關于王建國家的事。”王大嬸湊近春花,“你知道嗎?他們家現在真的很困難。我昨天路過他們家,看到王大山在那里發愁呢。”
“發愁什么?”春花追問道。
“還不是為了建國的學費。聽說這學期的學費還沒湊齊呢。”王大嬸搖搖頭,“王大山現在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哪還有閑心管兒子的婚事。”
春花心里越來越亂。她想起小時候,王建國經常和她說,長大了要帶她去看外面的世界。現在他真的有機會去看外面的世界了,可是卻沒錢繼續學業。
“王大嬸,你還聽說什么了?”春花繼續問道。
“我還聽說啊,王家現在連雇人收莊稼的錢都沒有。”王大嬸壓低聲音,“你看,現在正是收獲的季節,他們家地里的玉米和紅薯都熟了,可是王大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王建國又在學校里,不能回來幫忙。”
春花聽到這里,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想到了什么,但是沒有說出來。
“那他們打算怎么辦?”春花問。
“還能怎么辦?只能王大山自己慢慢收唄。可是一個人能收多少?等他收完,好多莊稼都該爛在地里了。”王大嬸嘆了口氣,“真是可憐啊。”
春花從王大嬸家出來后,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她快步走回家,腦子里不斷地轉著念頭。
回到家里,春花直接走向了工具房。她在里面翻找著什么,最后拿出了一把鋤頭。這把鋤頭是父親平時用的,很重,但是很好用。
“春花,你拿鋤頭干什么?”李母看到女兒的舉動,有些奇怪。
春花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而是拿著鋤頭在院子里試了試手感。鋤頭在她手里揮舞著,發出嗖嗖的聲音。
“春花,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母有些擔心了。
春花放下鋤頭,看著母親,眼中閃著一種堅定的光芒:“媽,我要去王家。”
“去王家?你去王家干什么?”李母一聽就急了,“他們都提退婚了,你還去干什么?”
“我有我的道理。”春花拍了拍鋤頭,“媽,你別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母看著女兒的樣子,心里越來越不安。春花平時雖然性格倔強,但是從來沒有這么沖動過。現在她拿著鋤頭要去王家,這是要干什么?
“春花,你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李母試圖勸阻女兒。
“媽,沒什么好商量的。”春花扛起鋤頭,“王家的事,我要親自去解決。”
說完,春花就扛著鋤頭往外走。李母想要阻攔,但是春花的步子很快,一下子就出了院門。
村里的人看到春花扛著鋤頭往王家方向走,都紛紛議論起來。
“那不是李家的春花嗎?她扛著鋤頭要去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肯定是去王家鬧事唄。”
“也是,王家提退婚,春花心里憋著氣呢。”
“你們說,春花不會真的要打人吧?”
村民們的議論聲傳到春花耳朵里,但是她沒有理會。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計劃,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春花越走越快,鋤頭在她肩膀上顛簸著。她的心情很復雜,既有憤怒,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沖動。
02
走在去王家的路上,春花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和王建國一起長大的點點滴滴。
那是七歲的春天,春花第一次見到王建國。當時她正在村口的小河邊玩水,不小心掉進了河里。是王建國跳下水把她救了上來。從那時起,兩個孩子就成了形影不離的玩伴。
春花記得,九歲那年冬天特別冷,她的棉鞋破了個洞,腳趾頭都凍得發紫。王建國看到后,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鞋給了她,自己光著腳跑回家。第二天,王建國的母親就給春花送來了一雙新棉鞋。
“建國說你腳冷,讓我給你做雙鞋。”王建國的母親笑著說,“這孩子心細著呢。”
還有十二歲那年的夏天,春花生病發燒,王建國每天都來看她,還給她帶來各種小零食。他坐在春花床邊,給她講學校里發生的趣事,逗得春花總是笑個不停。
“春花,你快點好起來吧。沒有你在學校,我都覺得沒意思。”王建國認真地說。
那時候的王建國眼里總是有光,看著春花的時候特別溫柔。可是現在呢?現在的王建國變了,變得春花都不認識了。
春花想起上個月王建國回家的那天。她特意穿了新買的碎花裙子,還扎了個漂亮的辮子去見他。王建國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里確實還有溫柔,但是那種溫柔里多了一種說不清的距離感。
“春花,你變漂亮了。”王建國當時說。
但是春花能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勉強,就像是在應付一個不太熟悉的人。
“建國,你在城里過得怎么樣?”春花當時問道。
“挺好的。城里和咱們這里不一樣,有很多新鮮的東西。”王建國說著,眼神卻沒有看她,而是看向遠方,“春花,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春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外面的世界精彩,所以這里就不精彩了嗎?所以她這個鄉下姑娘就配不上見過世面的他了嗎?
想到這里,春花握鋤頭的手更緊了。她加快腳步,心里的憤怒越來越強烈。
不遠處就是王家了。春花看到王家的院子里晾曬著玉米,金黃的玉米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些玉米都是王大山辛苦種出來的,可是現在他一個人根本收不完。
春花想起王大嬸說的話,王家現在連雇人收莊稼的錢都沒有。地里的紅薯和玉米都熟了,如果不及時收回來,就會爛在地里。
“春花這是要去哪里啊?”
身后傳來了村民的聲音。春花回頭一看,是村里的幾個大嬸正在后面跟著她。看來她扛著鋤頭的舉動已經驚動了不少人。
“春花,你拿著鋤頭要去王家干什么?”其中一個大嬸問道。
春花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解釋,她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你們說,春花不會是要去和王家拼命吧?”另一個大嬸小聲說道。
“有可能啊。王家提退婚,春花肯定心里有氣。”
“可是拿鋤頭去,這是要干什么啊?”
“還能干什么?不是要砸他們家的門,就是要打人唄。”
春花聽著身后的議論聲,心里冷笑一聲。讓他們猜去吧,反正一會兒他們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王家的院門已經出現在眼前了。春花看到王大山正在院子里修補農具,看起來很疲憊。王建國的母親李桂花正在洗衣服,動作有些緩慢。
春花站在王家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氣。鋤頭在她手里沉甸甸的,就像她心里的憤怒一樣沉重。
“王大山!”春花大聲喊了一聲。
院子里的王大山聽到喊聲,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春花扛著鋤頭站在門外時,臉色頓時變了。
“春花,你這是要干什么?”王大山放下手里的農具,緊張地問道。
李桂花也停下了洗衣服的動作,驚恐地看著春花。她從來沒有見過春花這么憤怒的樣子。
“我來找你們算賬!”春花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話,王大山和李桂花都往后退了幾步。他們知道春花為什么來,但是沒想到她會拿著鋤頭來。
“春花,有話好好說,你把鋤頭放下。”王大山試圖安撫春花。
“放下?”春花冷笑一聲,“我為什么要放下?”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村民聚集在王家門外。大家都聽說了春花扛著鋤頭來王家的事,都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
“快看,春花真的拿著鋤頭來了。”
“這是要和王家干仗啊。”
“王家提退婚確實過分了,春花有氣也正常。”
“可是拿鋤頭來,這也太沖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