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連自己姐姐都不讓進門！"

"我沒瘋，瘋的是你們全家！"

客廳里，我和老公張偉面紅耳赤地對峙著。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露，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和模樣。我緊握著雙拳，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窗外還傳來孩子的哭聲，夾雜著女人憤怒的叫罵聲："李雨，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聽聽，你姐在外面說什么！"我指著窗戶，聲音都有些發抖。

張偉冷笑一聲："她說什么了？她說錯了嗎？李雨，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對得起我們張家嗎？"

"對得起？"我徹底被激怒了，"你問問你姐對得起我們嗎！這三個月來，我像個保姆一樣伺候她，她有感激過嗎？"

"那是我姐！我姐帶孩子不容易！"

"不容易是她的事，不是我的義務！"

張偉指著我，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李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然而我怎么也沒想到，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01

這場家庭大戰的導火索，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是周六晚上，我剛做完一桌菜，準備和張偉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我們結婚兩年了，平時工作都很忙，很少有時間好好坐下來吃頓飯。

我特意買了張偉愛吃的白切雞，還燉了他最喜歡的冬瓜排骨湯。桌上點著香薰蠟燭，營造出溫馨的氛圍。

門鈴突然響了，張偉放下筷子去開門，只聽見他驚喜地喊："姐，你怎么來了？快進來！"

進來的是張偉的大姐張玲，身后跟著兩個孩子，六歲的兒子小寶和四歲的女兒小丫。張玲臉色有些憔悴，眼圈微紅，看起來很疲憊。

"弟弟，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你們。"張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剛下班，孩子們說想來看看舅舅舅媽。"

小寶和小丫一進門就興奮地跑來跑去："舅舅！舅媽！"

我趕緊迎上去："姐，快進來，正好我做了好多菜，一起吃吧。"

那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句客套話會成為噩夢的開始。

張玲推辭了幾句，但經不住張偉的熱情邀請，最終還是留下來吃飯。我趕緊去廚房又加了幾個菜，把原本的二人世界變成了六個人的聚餐。

吃飯的時候，我了解到張玲最近的情況。她離婚已經兩年了，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確實不容易。前夫叫劉建國，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初因為外遇和張玲離婚，除了每月給點撫養費，基本不管孩子。

"小寶經常問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張玲眼圈紅紅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張偉安慰道："姐，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這么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話。"

"就是啊姐，我們是一家人。"我也跟著說。

張玲感激地握著我的手："李雨，謝謝你，我知道弟弟娶了個好媳婦。"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張玲在一家服裝店做銷售，每天要站十幾個小時，腰都疼得厲害。孩子們晚上還要輔導作業，她經常累得睡不著覺。

我當時很同情她，臨走時還給兩個孩子買了玩具，給小寶買了變形金剛，給小丫買了洋娃娃。

"舅媽真好！"小丫抱著洋娃娃，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心里暖暖的，覺得能幫到張偉的姐姐，也是應該的。

可是好景不長。

02

第二個周末，張玲又來了。這次是中午十二點，我正在廚房包餃子，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快遞。

"舅媽！舅媽！"兩個孩子沖進來就喊餓。

張玲跟在后面，笑著說："孩子們一直念叨你做的紅燒肉，吵著要來吃。我想著周末你們應該在家，就帶他們來了。"

我愣了一下，手里還沾著面粉。我原本只包了夠兩個人吃的餃子，現在突然來了三個人，明顯不夠。

"姐，你們吃飯了嗎？"我試探性地問。

"還沒呢，本來想在外面吃，但小寶非要來找舅媽。"張玲坐在沙發上，很自然地說，"你別麻煩，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小寶已經跑到廚房："舅媽，我餓了，我要吃紅燒肉！"

小丫也跟著喊："我也要！我也要！"

我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只好笑著說："好好好，舅媽給你們做。"

那天中午，我重新和面包餃子，又買了肉回來做紅燒肉。原本輕松的周末變成了忙碌的一天。兩個孩子狼吞虎咽，張玲也吃得很香。

"李雨，你做菜太好吃了，比外面飯店的都香。"張玲一邊吃一邊夸我，"小寶，快謝謝舅媽。"

"謝謝舅媽！"小寶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

飯后，孩子們在客廳看電視，張玲主動幫我收拾碗筷。

"李雨，真是麻煩你了。"張玲一邊洗碗一邊說，"我一個人帶孩子，很少有時間好好給他們做頓飯。"

我當時還挺感動的，覺得能幫助她，也是件好事。

"沒關系的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玲聽了這話，眼圈又紅了："李雨，你真是個好人。小寶、小丫，你們要記住舅媽的好。"

然而接下來的幾個周末，張玲都會帶著孩子來。有時候是中午，有時候是晚上，但總是卡在飯點。每次都說是路過，或者孩子想來，或者孩子想念我做的菜。

第三次來的時候，張玲帶了水果："不能總是麻煩你，我帶了點蘋果。"

第四次來的時候，她帶了酸奶："孩子們愛喝這個。"

但是每次帶的東西都很便宜，遠遠比不上她們吃掉的。

張偉對此毫無察覺，還覺得姐姐經常來是好事："一家人就應該多走動，姐姐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們能幫就幫。"

我開始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勉強應付著。畢竟是張偉的姐姐，而且她確實不容易。

可是第五次的時候，張玲什么都沒帶，直接就說："孩子們想吃舅媽做的糖醋排骨。"

第六次的時候，她甚至開始點菜："李雨，你會做魚香肉絲嗎？小寶想吃。"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性質在悄悄發生變化。

03

真正讓我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是一個月后的一個周日。

那天我和張偉計劃去看電影，票都提前一周買好了。這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我特意挑選了一部浪漫電影，想和他過一個甜蜜的下午。

下午兩點，我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門鈴就響了。我透過貓眼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又是張玲帶著兩個孩子。

"弟弟，我帶孩子們來玩會兒。"張玲一進門就往沙發上坐，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兩個孩子立刻就喊餓："舅媽，我餓了！"

小寶抱著我的腿撒嬌："舅媽，我要吃你做的糖醋里脊！"

小丫也跟著嚷嚷："我要喝湯，好喝的雞湯！"

我看了看時間，電影五點開始，現在做飯肯定來不及。而且我今天穿的是新買的連衣裙，不適合做飯。

"姐，我們今天有安排，要去看電影..."我試探性地說。

張玲臉色立刻就變了："怎么，我帶孩子來打擾你們了？"

"不是的姐，我們..."

"李雨，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外人。"張玲的語氣有些不高興，"難道看電影比孩子吃飯還重要？"

張偉趕緊打圓場："沒有沒有，姐你說什么呢。雨雨，你去做點簡單的就行，電影可以下次看。"

我當時心里很不舒服，但看著兩個孩子期待的眼神，還是去了廚房。我脫下新買的連衣裙，換上圍裙，開始忙活起來。

那場電影我們沒看成，退票損失了兩百八十塊錢。更讓我心疼的是，那是我們結婚紀念日，就這樣被毀了。

晚上張偉回來的時候，我忍不住抱怨："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你忘了嗎？"

"紀念日可以改天過，姐姐難得來一次。"張偉完全沒有歉意，"你怎么變得這么計較了？"

我當時差點眼淚掉下來，但還是忍住了。

從那以后，我開始留意張玲來的頻率。我拿出手機備忘錄，每次她來都記一筆賬。

3月5日，周六中午，張玲帶孩子來吃飯，做了四菜一湯。3月8日，周二晚上，張玲說路過，正好趕上晚飯。3月12日，周六中午，張玲說小寶想吃紅燒肉。3月15日，周二晚上，張玲說下班晚了，外面飯店都關門了。3月19日，周六晚上，張玲說小丫感冒了，想喝雞湯。3月22日，周二中午，張玲說孩子們放學早，想來看看。3月26日，周六中午，張玲直接說："李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一個月下來，我發現張玲一共來了十二次。平均每兩三天就要來一次，而且全都是在飯點。

我粗略算了一下賬：買菜錢、水電費、燃氣費，一個月下來至少要花一千八百塊。

而我和張偉每個月的房貸就要七千塊，兩個人工資加起來也就一萬二，生活已經很緊張了。我的工資五千，張偉的工資七千，除了房貸、生活費、水電費，每個月幾乎存不下什么錢。

更讓我心煩的是兩個孩子的行為。小寶很調皮，每次來都要把我的化妝品翻得亂七八糟。他特別喜歡我的口紅，總是偷偷拿去涂在臉上。小丫喜歡在沙發上蹦跳，幾次都把我新買的抱枕弄臟了。

有一次，小寶竟然用我的口紅在客廳墻上畫畫，白墻上到處都是紅色的印記。那支口紅是張偉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蘭蔻的，要三百多塊錢。

我當時看到真的很生氣，但還是壓著火氣說："小寶，這個不能玩，很貴的。"

張玲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小孩子嘛，調皮一點很正常。男孩子都這樣，不用太在意。"

她從來不管孩子的行為，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兩個孩子在家里鬧翻天也不制止。有時候小丫哭了，她就說："舅媽家有糖，去找舅媽要。"

我家的零食柜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巧克力、餅干、果凍，他們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從來不問一聲。

04

我試著和張偉溝通過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張玲剛走，我趁機和張偉說："偉，你姐來得太頻繁了，我們的生活都被打亂了。"

張偉正在看電視，頭也不抬地說："姐姐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們幫幫她怎么了？"

"可是她每次都在飯點來，而且孩子們這么不懂事，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

"李雨，你怎么這么小氣？"張偉放下遙控器，不滿地看著我，"那是我姐，她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子侄女。再說，不就是多做幾個菜嗎？能花多少錢？"

"多做幾個菜？"我當時就火了，"你知道這個月我們在她們身上花了多少錢嗎？一千八百塊！我們自己每個月的生活費才兩千！"

"你竟然還算賬？"張偉站起來，臉色很難看，"李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

"我斤斤計較？我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回來還要做飯、收拾家務，周末還要伺候她們，我容易嗎？"

"那是我姐！"張偉提高了聲音，"我姐離婚了，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生活本來就不容易，我們作為弟弟弟媳，幫助她是應該的！"

"幫助是應該的，但不是這樣無底線地幫助！"我也提高了聲音，"她現在已經把我們家當成免費餐廳了，你看不出來嗎？"

"什么免費餐廳？你說話太過分了！"

我們大吵了一架，最后張偉摔門而去。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了很久。我想起剛結婚時，張玲對我很好，經常夸我賢惠，說張偉找了個好媳婦。那時候她偶爾來家里，都會帶點東西，吃完飯還主動洗碗。

可是現在呢？她完全把我當成了理所當然的免費保姆。

從那以后，我開始留心觀察張玲的行為模式。我發現她很精明，總是能準確地卡在飯點來。而且每次來之前都不打招呼，讓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有幾次我暗示過她，比如說："姐，最近菜價漲得厲害，我都不敢買肉了。"

張玲裝作沒聽懂，還說："是啊，物價確實高，我們家也是緊巴巴的。所以我更感謝你的付出。"

我又試著說："姐，你們要是想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準備。"

張玲笑著說："我們就是隨便來坐坐，你別這么客氣。一家人不需要這么見外。"

隨便坐坐？每次都要吃飯，還打包剩菜，這叫隨便坐坐？

還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直接說："姐，我和張偉工作都很忙，周末想好好休息一下。"

張玲臉色一變："李雨，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和孩子了？"

"不是的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玲的語氣變得很沖，"我一個離婚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已經夠不容易了，連弟弟家都不能來了嗎？"

她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搞得好像我多么無情無理一樣。

張偉回來后，張玲立刻告狀："弟弟，李雨說我們來得太頻繁，影響她休息了。"

張偉當即就批評我："李雨，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姐姐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說這種話。"

我簡直無語。明明是張玲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怎么到最后反而成了我的錯？

05

真正讓我忍無可忍的事情發生在上個月。

那天是周六，我剛買完菜回家，準備做張偉愛吃的紅燒肉。我們很久沒有好好在家吃頓飯了，我特意買了上好的五花肉，還買了張偉愛吃的啤酒。

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一看，又是張玲帶著兩個孩子。但這次不太一樣，她身后還跟著一個陌生女人和一個小男孩。

我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李雨，我帶朋友來坐坐。"張玲說著，很自然地走進來，"這是我同事王姐，這是她兒子樂樂，和小寶差不多大。"

我愣了一下："朋友？"

"對啊，王姐一直想嘗嘗你的手藝，我就帶她來了。"張玲完全沒有征求我同意的意思，直接在沙發上坐下，"王姐，快坐，別客氣。"

王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小張總是夸你做菜好吃，我就厚著臉皮來了。聽說你人特別好，特別會做菜。"

我當時就懵了。帶自己家孩子來蹭飯已經夠過分了，現在還帶同事？而且事先一點都沒有商量！

"舅媽好！"三個孩子一窩蜂地沖進客廳，開始翻我的零食柜。

樂樂看起來比小寶還調皮，一進門就在沙發上蹦來蹦去，小寶和小丫也跟著一起鬧。

我勉強笑了笑："沒關系，大家坐。"

心里卻在瘋狂咆哮：張玲，你也太過分了！

"李雨，不用麻煩，隨便做點什么都行。"張玲說著，還對王姐說，"我弟媳婦做菜特別好吃，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王姐連連點頭："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我站在客廳里，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我買的菜只夠兩個人吃，現在突然來了六個人，根本不夠。

"那個...我去買點菜。"我拿起錢包準備出門。

"別買太多，簡單一點就行。"張玲隨口說道，然后繼續和王姐聊天。

我走到樓下，在超市里瘋狂采購。原本只要五十塊錢的菜，現在要買三百多塊錢的。我看著購物車里的菜，心里一陣陣發苦。

回到家，三個孩子已經把客廳弄得亂七八糟，零食袋子扔得到處都是。張玲和王姐坐在沙發上聊得正歡，完全沒有要管孩子的意思。

我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小時，做了八個菜一個湯。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麻婆豆腐、炒青菜、涼拌黃瓜、蒸蛋羹、冬瓜排骨湯。

"哇，好豐盛啊！"王姐看到滿桌子菜，眼睛都亮了，"小張沒騙我，李雨你真是太能干了！"

"李雨的手藝一流，我們家小寶最愛吃她做的菜了。"張玲一臉驕傲，好像我是她家的廚子一樣。

吃飯的時候，三個大人、三個孩子，把我家吃得像打仗一樣。王姐不停地夸我做菜好吃，說她自己從來不會做這么復雜的菜。

"李雨，你教教我唄，我也想學學。"王姐說。

"好啊，有時間可以一起交流。"我雖然心里不舒服，但還是禮貌地回應。

更讓我氣憤的是，飯后張玲竟然主動要打包盒："雨雨，剩下的菜我們帶走吧，免得浪費。孩子們明天還能吃。"

王姐也跟著說："是啊，這么好的菜扔了可惜。李雨，麻煩你了。"

我當時真想翻臉，但礙于王姐在場，還是忍了下來。我去廚房找了保鮮盒，把剩菜都打包好。

她們走的時候，王姐還說："李雨，下次我也要來嘗嘗你的手藝。"

張玲立刻接話："沒問題，我弟媳婦最好客了，歡迎隨時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們有說有笑地離開，心里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張偉晚上回來看到我的樣子，問怎么了。我把事情告訴他，他竟然說："姐姐帶朋友來，說明她信任你，覺得你人好，你應該高興才對。"

"高興？張偉，你清醒一點！你姐這是把我當免費保姆了！"我終于爆發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那是我姐！而且人家王姐不是夸你了嗎？說明你做得好。"

"夸我有什么用？她們把我當什么了？免費餐廳嗎？"

"李雨，你變了，變得越來越計較，越來越小氣。"張偉搖搖頭，"我姐一個離婚女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我們幫幫她怎么了？"

"幫她是應該的，但不是這樣幫！她現在已經得寸進尺了，你看不出來嗎？"

"什么叫得寸進尺？她就是帶個朋友來吃飯而已。"

"就是帶個朋友來吃飯而已？"我氣得渾身發抖，"張偉，她事先問過我們同意嗎？她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問什么問？都是一家人，還需要這么見外嗎？"

"一家人？那個王姐也是一家人嗎？"

"你..."張偉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但還是硬著脖子說，"反正你這樣做不對！"

我們大吵了一架，張偉摔門而去。我一個人坐在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里，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家里整理干凈。我看著空空的冰箱，想著明天還要重新買菜，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我拿起手機，翻看這幾個月的記錄。從第一次的感激涕零，到現在的理所當然，張玲的態度變化太明顯了。

而張偉呢？他總是站在姐姐那邊，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在他眼里，我就應該無條件地付出，無條件地忍受。

我意識到，如果我再不行動，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張玲會變本加厲，甚至可能帶更多人來。而我會徹底變成她們的免費保姆。

我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善良是有底線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06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觀察鄰居們的反應。

樓上的劉舅媽遇到我的時候，笑著說："小李，你家最近好熱鬧啊，經常有客人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是我老公的姐姐，帶孩子來玩。"

"哦，那個女人啊，我見過好幾次了。"劉舅媽壓低聲音說，"那兩個孩子挺鬧騰的，有時候在樓道里大喊大叫。"

樓下的張大爺也提過："小李，你們家的客人能不能管管孩子？昨天在樓下玩，把我種的花都踩壞了。"

我當時很不好意思，連忙道歉。但心里更加確定，張玲她們的行為已經影響到鄰居了。

更讓我崩潰的是，張玲竟然開始給我安排任務。

上周三，她給我打電話："李雨，明天小寶他們學校開家長會，我可能要晚點才能來接孩子。你能幫我照看一下嗎？"

我當時正在上班，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照看？"

"對啊，就是放學后你去接一下，帶回家寫作業，等我開完家長會就去接。"張玲說得很輕松，好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姐，我明天要加班..."

"加班？"張玲的語氣立刻變了，"李雨，我真的有急事，你就幫我這一次行嗎？"

我當時不知道怎么拒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結果第二天，我請了半天假去接孩子。小寶和小丫一看到我就很興奮："舅媽，媽媽說今天要在你家吃飯！"

什么？張玲根本沒跟我說要在我家吃飯的事情！

我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他們立刻就鬧著要吃零食、看電視。我還要輔導小寶寫作業，小丫在旁邊不停地搗亂。

到了晚上七點，張玲還沒來接孩子。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家長會還沒結束，要不你們先吃飯吧，我等會兒就到。"

我只好又做了晚飯。等張玲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不好意思李雨，家長會開得太久了。"張玲說著，看到桌上的剩菜，"哎呀，你還做了這么多菜，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就這樣又蹭了一頓晚飯。

從那以后，張玲開始經常給我打電話，要么說加班沒時間接孩子，要么說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照看。每次都是臨時通知，讓我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上周五，我看到張玲又帶著兩個孩子出現在樓下，我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決定——我轉身鎖上了防盜門。

門鈴響了五分鐘，我就是不開。

"李雨！我知道你在家！開門！"張玲在外面拍門大喊。

兩個孩子也在哭："舅媽，我們餓了！開門啊！舅媽！"

我坐在沙發上，手心全是汗，但咬牙堅持著。

張偉不停給我打電話，我全部掛斷。他發微信威脅我："李雨，你給我開門！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我回復："我不想再當免費保姆了。"

"你瘋了！那是我姐！"

"我沒瘋，瘋的是你們！"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鄰居開始圍觀。我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這家人怎么回事？"

"好像是家庭矛盾。"

"那女的在外面喊什么？"

張玲在外面鬧了半個小時，大概覺得太丟人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我看到她掏出手機，憤怒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對著電話大聲說："媽，李雨太過分了，她把我們鎖在門外，連孩子都不管..."

我當時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事情要鬧大了。

那天晚上，張偉回來就跟我大吵："李雨，你太過分了！姐姐在外面丟了那么大的臉，鄰居都在看笑話！"

"我過分？這三個月來我哪里過分了？"

"你不開門就是過分！那是我姐，是我的親人！"

"那我呢？我是誰？我是你的陌生人嗎？"

"你是我老婆，但你不能這樣對我姐！"

"我怎樣對你姐了？我伺候她們三個月，像個保姆一樣，我哪里對不起她了？"

"你就是小氣！就是計較！"

我們吵得天翻地覆，最后張偉憤怒地說："李雨，我算是看清你了！"

我也徹底爆發了："我也看清你了！在你心里，我永遠比不上你姐！"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分床睡覺。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沒想到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第二天早上7點，我的手機瘋狂震動，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屏幕上那個數字時，整個人都懵了——132條未讀信息，全部來自媽媽。

而我打開第一條信息時，更是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