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黑子，你又在扒地板？”張大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德國牧羊犬。
這只退役軍犬每天都要在臥室的同一個位置扒上一個小時，地板都被抓出了深深的痕跡。
“這下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張大爺嘀咕著，卻不知道一個驚人的秘密正埋藏在腳下。
01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客廳里，七十二歲的張建國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張報紙，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連電視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空曠。
兒子在上海工作，女兒嫁到了廣州，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每天除了買菜做飯，就是在小區里遛彎，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老張，我跟你說個事兒。”樓下的老李敲響了門。
張大爺放下報紙，起身開門：“什么事啊？”
“我侄子在軍犬基地工作，說有些退役的軍犬需要人領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老李笑著說道。
張大爺愣了一下：“軍犬？那能行嗎？”
“怎么不行，都退役了，性格很溫順的，就是年紀大了些。”老李繼續勸說。
“而且有個伴也好，你一個人在家多孤單。”
張大爺想了想，確實有些心動。
這些年一個人生活，雖然自由自在，但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覺得房子里太安靜了。
“那什么時候能去看看？”張大爺問道。
“明天就行，我陪你一起去。”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張大爺就跟著老李來到了郊外的軍犬基地。
訓練場上，幾只年邁的軍犬正在陽光下休息。
“這只叫黑子，八歲了，德國牧羊犬，以前是搜救犬。”工作人員指著一只毛色發亮的大狗介紹道。
黑子聽到有人叫它的名字，抬起頭看了看張大爺，眼神中帶著一絲滄桑。
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經歷了太多故事，讓張大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它性格怎么樣？”張大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很溫順，但是比較內向，不太愛叫。”工作人員說著，黑子已經主動嗅了嗅張大爺的手。
張大爺輕輕摸了摸黑子的頭，黑子并沒有躲避，反而安靜地趴了下來。
“就它了。”張大爺做出了決定。
回家的路上，黑子安靜地坐在汽車后座，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風景。
張大爺時不時回頭看它，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畢竟這么多年沒養過寵物了，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這個新伙伴。
回到家，張大爺先給黑子在陽臺上鋪了個墊子。
“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張大爺拍了拍墊子。
黑子走過去聞了聞，然后安靜地趴了下來。
張大爺去廚房給它準備了一碗水和一些火腿腸。
黑子吃得很斯文，一點也不狼吞虎咽，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細。
“真是有教養的狗。”張大爺在心里夸贊道。
第一個晚上，張大爺有些擔心黑子會不適應新環境。
但出人意料的是，黑子表現得非常安靜。
它就趴在陽臺的墊子上，偶爾會站起來看看外面，然后又重新趴下。
整個晚上沒有一點聲音，連張大爺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至少還有些生活的聲響。
現在多了一個伙伴，反而顯得更加安靜了。
第二天一早，張大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黑子。
黑子還是趴在原來的位置，看到張大爺過來，尾巴輕輕擺了擺。
“餓了吧？我去給你買狗糧。”張大爺摸了摸它的頭。
在寵物店里，張大爺特意挑選了最好的狗糧。
“這種適合大型犬，營養很全面。”店員推薦道。
“貴點沒關系，只要對狗好就行。”張大爺毫不猶豫地買了最貴的那種。
回到家，黑子對新狗糧很滿意，吃得很香。
張大爺坐在一旁看著它吃飯，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這么多年了，終于又有人陪自己吃飯了，哪怕它是一只狗。
下午，張大爺帶著黑子在小區里散步。
鄰居們看到這只威風凜凜的大狗，都圍過來詢問。
“老張，這狗真漂亮，哪買的？”
“不是買的，是領養的退役軍犬。”張大爺自豪地介紹。
“軍犬啊，那肯定很聰明。”
大家都夸張大爺有愛心，黑子也很配合地保持著良好的形象。
它走路的姿態很標準，從不亂跑亂叫，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紳士。
但張大爺注意到，黑子走路的時候，眼神總是會不經意地掃向各種角落。
特別是經過一些建筑物的時候，它會停下來仔細看看。
“這是職業習慣吧。”張大爺心想。
畢竟是搜救犬出身，對環境敏感也是正常的。
回到家后，黑子照例在客廳里轉了一圈。
但張大爺發現，它在臥室門口停留的時間特別長。
黑子站在門口，鼻子輕輕嗅著，眼神專注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張大爺走過去問道。
黑子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臥室，但沒有進去。
張大爺也沒在意，以為它只是在熟悉新環境。
就這樣，黑子在張大爺家住了下來。
02
一個月過去了，黑子已經完全適應了新家。
它每天的作息很規律，早上和張大爺一起散步，下午在陽臺上曬太陽。
張大爺也漸漸習慣了有它的陪伴，覺得生活充實了很多。
但就在這個時候，黑子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行為。
第一次發現是在一個周三的晚上。
張大爺剛準備睡覺，就聽到臥室里傳來輕微的摩擦聲。
聲音很小，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
張大爺以為是老鼠，拿著手電筒到臥室查看。
結果發現黑子正趴在床邊的地板上，前爪在地板上輕輕扒著。
“黑子，你在干什么？”張大爺問道。
黑子聽到聲音，立刻停下動作，抬頭看向張大爺。
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緊張，仿佛被發現了什么秘密。
“是不是癢了？”張大爺以為它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黑子站起身，搖了搖尾巴，然后乖乖地跟著張大爺走出了臥室。
張大爺以為這只是偶然現象，沒有多想。
但接下來的幾天，這種情況開始頻繁出現。
每天晚上，黑子都會偷偷進入臥室，在同一個位置扒地板。
而且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一扒就是一個小時。
張大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他仔細觀察了黑子扒地板的位置，發現始終是床邊右側的那一小塊區域。
其他地方黑子碰都不碰，就專門針對那一塊。
更奇怪的是，白天的時候，黑子也會時不時地進去看看。
它會站在那個位置上方，低著頭仔細嗅聞，然后用爪子輕輕試探幾下。
“這是什么毛病？”張大爺開始擔心起來。
他上網查了很多資料，有的說是狗狗的強迫癥，有的說是焦慮癥的表現。
但黑子在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吃飯睡覺都沒問題，就是對那塊地板特別執著。
張大爺決定帶黑子去看獸醫。
寵物醫院里，獸醫仔細檢查了黑子的身體狀況。
“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醫生說道。
“那它為什么總是扒地板呢？”張大爺著急地問。
醫生想了想：“它是搜救犬出身，可能是職業本能。”
“搜救犬對氣味特別敏感，也許它嗅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
“那怎么辦呢？”張大爺問。
“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情況惡化，可以考慮用一些鎮靜藥物。”醫生建議道。
回到家，張大爺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黑子的行為。
他發現黑子的確對那塊地板有著異常的執著。
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只要有機會，它就會去那個位置。
而且扒地板的動作很有規律，總是從外圈開始，逐漸向中心收縮。
就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一樣。
“難道地板下面真的有什么？”張大爺開始懷疑。
他蹲下身，仔細檢查那塊地板。
表面上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什么區別，但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塊地板的木紋稍微有些不同。
而且邊緣的縫隙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微大一點。
“是我想多了嗎？”張大爺搖了搖頭。
但黑子的行為越來越頻繁，有時候半夜三更都會聽到它扒地板的聲音。
那塊地板已經被扒出了明顯的抓痕，木屑散落了一地。
張大爺試圖阻止它，但每次被趕出去后，黑子都顯得很焦躁不安。
它會在臥室門口來回踱步，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張大爺的睡眠質量嚴重下降。
不是因為聲音吵，而是因為心里總是牽掛著黑子的異常行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大爺決定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他開始回想自己買這套房子時的情況。
這是一套二手房，已經有十幾年的房齡了。
當時房主急著出售，價格比市場價低了不少。
張大爺覺得性價比不錯，就買了下來。
“會不會真的有什么東西埋在地板下面？”張大爺的疑慮越來越深。
他想起了新聞上那些關于房屋裝修時發現意外物品的報道。
雖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而且黑子是專業的搜救犬，它的判斷應該不會無緣無故。
03
張大爺決定了解一下這套房子的歷史。
他翻出了當年買房時的合同和資料，找到了中介公司的電話。
“你好，我想了解一下我房子前房主的情況。”張大爺打電話詢問。
“您稍等，我查一下資料。”中介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過了一會兒，中介回復道：“前房主姓王，叫王建華，四十多歲，一個人住。”
“當時為什么急著賣房？”張大爺問。
“據說是生意失敗了，急需資金周轉。”中介回憶道。
“搬家的時候，他把家具都留下了，說是來不及處理。”
張大爺想起來了，自己買房時確實接手了不少家具。
當時還覺得挺劃算的，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搬到哪里去了？”張大爺繼續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交易完成后就沒有聯系了。”中介說道。
掛了電話，張大爺陷入了沉思。
一個生意失敗的中年男人，急著賣房，匆忙搬家。
這種情況下，確實有可能遺留一些東西。
特別是一些不方便帶走的重要物品。
想到這里，張大爺看向正在扒地板的黑子，心里的疑慮更深了。
也許黑子真的發現了什么，而自己一直在忽視它的提醒。
“黑子，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么？”張大爺蹲下身問道。
黑子停下動作，認真地看著張大爺，然后又低頭繼續扒地板。
那專注的神情，就像是在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
張大爺突然想起獸醫的話：搜救犬對氣味特別敏感。
也許黑子真的嗅到了什么特殊的氣味，而這種氣味來源于地板下面。
“不行，我得弄清楚。”張大爺下定了決心。
他開始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了解如何檢查地板下面的情況。
經過一番研究，張大爺發現可以通過敲擊來判斷地板下是否有空隙。
他拿了一把小錘子，在那塊地板上輕輕敲擊。
聲音聽起來確實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似乎更加空曠一些。
“真的有問題。”張大爺的心跳開始加速。
但是要撬開地板，這可不是小事。
萬一下面什么都沒有，不僅白費力氣，還會破壞房屋結構。
張大爺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相信黑子的判斷。
畢竟它是專業的搜救犬，不會無緣無故地執著于一個地方。
第二天一早，張大爺就到五金店買了撬棍和手電筒。
店主是個熱心的中年人，看到張大爺買這些工具，好奇地問道：“老爺子，您這是要裝修啊？”
“不是，家里的地板有點問題，想看看下面什么情況。”張大爺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您小心點，地板下面一般都有電線管道什么的。”店主提醒道。
“謝謝，我會注意的。”張大爺點了點頭。
回到家，張大爺把工具放在臥室里。
黑子看到這些工具，突然變得異常興奮。
它在工具周圍轉來轉去，尾巴擺得特別快，嘴里還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這是張大爺第一次看到黑子如此激動的樣子。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對吧？”張大爺摸了摸黑子的頭。
黑子用力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那塊地板前，用爪子指著同一個位置。
那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在說：“就是這里，就是這里！”
張大爺被黑子的表現震撼了。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狗狗行為，黑子顯然知道地板下面有什么東西。
下午，張大爺開始仔細檢查那塊地板的邊緣。
他發現這塊地板的連接處確實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縫隙稍微大了一些，而且木膠的顏色也有些不同。
“這塊地板被動過。”張大爺得出了結論。
他用小刀沿著邊緣輕輕劃了一下，發現木膠并不牢固。
看起來確實像是后來重新封上的。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這塊地板下面確實藏著什么東西。
張大爺的心情既緊張又期待。
緊張的是不知道下面會發現什么，期待的是終于可以解開這個謎團。
黑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一直安靜地陪在旁邊。
偶爾會用鼻子蹭蹭張大爺的手，仿佛在給他鼓勵。
“明天就動手。”張大爺對黑子說道。
黑子輕輕叫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一夜，張大爺失眠了。
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太好奇了。
這個秘密在地板下面埋藏了五年，明天就要重見天日了。
而發現這個秘密的，竟然是一只退役的搜救犬。
生活真是充滿了意外。
04
第二天上午，張大爺吃過早飯，就開始準備撬地板。
黑子早早就守在臥室里，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黑子，你退后一點，待會兒可能會有木屑飛出來。”張大爺叮囑道。
黑子聽話地退到了門口，但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塊地板。
張大爺深吸了一口氣，將撬棍插入地板的縫隙中。
木膠確實不牢固，輕輕一撬就開始松動。
隨著“吱呀”一聲，地板被撬開了一個小口。
張大爺用手電筒向里面照去，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繼續撬，直到整塊地板都被撬了起來。
當手電筒的光束照向地板下面的時候，張大爺整個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