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破鞋！我兒子娶你就是做慈善！"

沈德志的聲音在豪華的婚禮現場炸響，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站在臺上，身著雪白的婚紗，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三百多位賓客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搖頭嘆息。

"你們這種人家，也配攀我們沈家？"公公繼續羞辱著，酒精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我的新郎俊澤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他父親狠狠推開。我絕望地看著這一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應該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卻變成了最屈辱的噩夢。

01

我叫葉清雅，今年25歲，是一名小學老師。如果有人告訴我，我的婚禮會變成一場噩夢，我絕對不會相信。

三年前，我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了沈俊澤。

他溫文爾雅，說話輕聲細語，和我見過的那些張揚的富二代完全不同。那天晚上，他主動要了我的微信，還很紳士地送我回家。

"清雅，你真的很特別。"他站在我家樓下，認真地看著我說，"能認識你，我覺得很幸運。"

我的臉瞬間紅了。說實話，像他這樣的男人，主動追求我這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我真的很意外。

我們家住在老城區的一棟六層樓房里，沒有電梯，樓道里總是堆著各種雜物。而他，開著一輛價值幾十萬的寶馬，穿著定制的西裝。

"俊澤，我們...會不會不太合適？"我有些不安地問。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他笑著搖頭，"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家庭條件。清雅，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我被他的真誠打動了，點了點頭。

交往的前兩年，俊澤對我很好。他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買藥送到學校，會在我生日的時候準備驚喜，會在我工作壓力大的時候陪我散步聊天。

"清雅，我想你見見我父母。"有一天，他突然這樣說。

我的心跳加速了。見父母，這意味著什么，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們...會喜歡我嗎？"我緊張地問。

"當然會的。"俊澤握住我的手，"我媽媽人很好，我爸爸雖然嚴肅一點，但心地善良。他們看到你這么優秀，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信了他的話。

第一次去沈家，我精心打扮了自己，還特意買了昂貴的禮品。沈家住在市中心的別墅區，光是門口的花園就比我們家的房子還大。

"媽，爸，這是清雅。"俊澤拉著我的手，向他的父母介紹。

沈母還算客氣，雖然笑容有些勉強，但還是接過了我的禮物："清雅，歡迎你來我們家。"

但沈德志，也就是俊澤的父親，從我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俊澤，你們出去玩吧，我和你媽媽有話說。"他連正眼都沒看我一下，就把我們趕了出去。

"爸爸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別介意。"俊澤尷尬地解釋。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從那天開始，沈德志就一直反對我們的交往。

"俊澤，我不是勢利眼，但你們確實不合適。"沈德志從不避諱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她一個小學老師，一個月能掙幾個錢？你們沈家的兒媳婦，怎么能是這種條件？"

"爸，清雅人品很好，而且..."俊澤試圖為我辯護。

"人品好？"沈德志冷笑，"人品好能當飯吃嗎？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土里土氣的，帶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聽到這些話，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但為了俊澤，我強忍著。

"清雅，對不起，我爸爸就是這樣，你別往心里去。"俊澤每次都會這樣安慰我。

"沒關系，我理解。"我總是這樣回答，盡管心里很委屈。

沈德志的態度越來越過分。有一次，他當著我的面對俊澤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給她一些錢，讓她做你的情人好了，何必非要結婚？"

我當時就站起來想走，但俊澤拉住了我。

"爸，您說話太過分了！"俊澤終于忍不住反駁，"清雅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您說的那種人！"

"我過分？"沈德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是為你好！你看看她家什么條件，她爸媽都是普通工人，她爺爺就是個退休老頭，除了那張臉還能看，還有什么？"

"夠了！"俊澤大喊一聲，"爸，您如果再這樣說清雅，我就搬出去?。?

沈德志氣得臉色發青，但也沒再說什么。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

02

俊澤搬出來和我一起住了。我們在市區租了一套小公寓，雖然不大，但很溫馨。

"清雅，我們結婚吧。"有一天晚上，俊澤突然跪在我面前，手里拿著一枚鉆戒。

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我知道我爸爸對你不好，但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俊澤認真地看著我，"我愛你，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俊澤...我愿意！"我哭著點頭。

我們擁抱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幸福總是短暫的。當俊澤告訴父母我們要結婚的消息時，沈德志直接把他叫回了家。

"你瘋了嗎？"沈德志在電話里大喊，"我絕對不同意！"

"爸，我已經決定了。"俊澤的態度也很堅決，"您可以不參加婚禮，但您阻止不了我。"

"好，你有種！"沈德志憤怒地掛了電話。

我以為他會一直反對下去，沒想到一個星期后，沈母打來了電話。

"俊澤，清雅，你們回來一趟吧。"沈母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爸爸想和你們談談。"

我和俊澤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意外。

"媽，爸爸想通了？"俊澤小心翼翼地問。

"你自己回來看看就知道了。"沈母嘆了口氣。

我們回到沈家，發現沈德志確實態度大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惡言相向，甚至還主動和我打招呼。

"清雅，坐吧。"他指著沙發說。

我有些不習慣他這種態度，但還是坐了下來。

"我想了很久，既然你們鐵了心要在一起，我也不能一直阻攔。"沈德志慢慢說道，"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什么條件？"俊澤警惕地問。

"第一，婚禮必須按我的要求辦，要體現我們沈家的身份。第二，以后清雅要辭職，專心在家做家庭主婦。第三，結婚后你們必須住在我們家，不能單獨住。"

聽到這些條件，我的心涼了半截。特別是讓我辭職這一條，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老師，怎么能放棄？

"爸，這些條件太苛刻了。"俊澤也皺起了眉頭。

"苛刻？"沈德志冷笑，"我能同意你們結婚就已經很寬容了，這些條件一個都不能少。"

"可是..."我想要說什么，但被沈德志打斷了。

"你沒有發言權。"他冷冷地看著我，"要么接受，要么分手，沒有第三種選擇。"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但看到俊澤為難的表情，我咬咬牙答應了。

"好，我接受。"

俊澤震驚地看著我："清雅，你..."

"沒關系的。"我擠出一個笑容，"為了我們的未來，這些都不重要。"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我在妥協，我在委屈求全。但我愛俊澤，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失去他。

從那天開始，沈德志就開始籌備我們的婚禮。說是籌備，其實更像是在故意為難我。

"婚宴選在明珠大酒店，那里是五星級的。"他看著我說，"一桌三千八，我們要擺五十桌，你們家能出多少？"

我算了算，光是酒席費就要十九萬，這對我們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沈叔叔，我們家..."我有些為難。

"什么沈叔叔？叫爸爸。"他不耐煩地說，"既然要做我們沈家的媳婦，就要懂規矩。"

我深吸一口氣："爸，我們家的條件有限，能不能..."

"條件有限？"他故意提高聲音，"那當初為什么要攀我們家？既然攀了，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最終，我父母東拼西湊借了十萬塊錢，剩下的由沈家承擔。但沈德志對此很不滿意。

"十萬塊？打發叫花子呢？"他在親戚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

聽到這些話，我的自尊心被踩得粉碎。

婚禮前一個月，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沈德志總是會挑剔我家的各種細節，從我們家的裝修到我父母的工作，什么都要管。

"你爺爺以前是做什么的？"他看似隨意地問。

"就是普通的退休工人。"我如實回答。

"哦，退休工人。"他點點頭，"那退休金應該不多吧？"

我有些不舒服他這樣問，但還是回答："還可以，夠他老人家生活的。"

"嗯，你們家確實條件一般。"他搖搖頭，"俊澤跟著你，真是委屈他了。"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都很難受，但為了俊澤，我只能忍著。

還有一次，我聽到他和沈母在討論我們家的情況。

"她家那個條件，以后肯定要我們養著。"沈德志的聲音很不滿。

"算了，既然俊澤喜歡，我們就認了吧。"沈母無奈地說。

我很難過他們這樣看待我的家庭，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03

婚禮前一周，我帶著俊澤回娘家，正式把我爺爺介紹給他。

爺爺已經75歲了，頭發花白，總是穿著樸素的中山裝。他話不多，但眼神很慈祥。

"爺爺，這是俊澤，我的未婚夫。"我拉著俊澤的手說。

"好，好。"爺爺笑著點頭，"小伙子看起來不錯。"

"葉爺爺好，我是沈俊澤。"俊澤很恭敬地向爺爺鞠躬。

"不用這么客氣。"爺爺擺擺手，"只要你對清雅好就行。"

俊澤點點頭："我會的，我會用一生來愛護她。"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很暖。但我發現俊澤一直在偷偷觀察爺爺，好像在確認什么。

"俊澤，你怎么了？"我小聲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葉爺爺很面熟。"他搖搖頭。

面熟？我覺得奇怪，俊澤和爺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那天晚上，俊澤接到了沈德志的電話。

"她爺爺什么樣？"沈德志在電話里問。

"就是個普通老人，很和藹。"俊澤回答。

"名字叫什么？"

"葉明軒。"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信號斷了。

"爸？您還在嗎？"俊澤疑惑地問。

"在...我知道了。"沈德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明天你們都不用來了，我有事要處理。"

掛了電話，俊澤一臉疑惑："奇怪，我爸怎么突然這樣？"

我也覺得莫名其妙，但沒往深處想。

第二天，我們沒有去沈家，而是在家里陪爺爺。我發現爺爺今天特別安靜，一直在看一份舊報紙。

"爺爺，您在看什么？"我好奇地湊過去。

"哦，沒什么，就是一些老新聞。"爺爺合上報紙，"清雅，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緊張嗎？"

"有一點。"我老實地說。

"那個沈德志，人怎么樣？"爺爺突然問。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爺爺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怎么突然問起沈德志？

"他...他就是性格有點強勢。"我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沒說實話。

"強勢？"爺爺笑了笑，"強勢也分很多種。有些人是真正的強者，有些人只是在弱者面前逞強罷了。"

我不太明白爺爺這話的意思，但覺得他今天說話有些意味深長。

"爺爺，您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我試探地問。

"沒有，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爺爺拍拍我的手，"記住，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受委屈。"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爺爺的話，俊澤的表現，沈德志的態度變化，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但我沒想到，真正的答案會在婚禮現場揭曉。

婚禮那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瘖y師在我臉上涂涂抹抹，把我打扮得像個公主。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化妝師夸贊道。

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心情五味雜陳。這應該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天，為什么我卻高興不起來？

"清雅，準備好了嗎？"俊澤推門進來，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很帥氣。

"嗯。"我點點頭。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嗎？"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表情很嚴肅。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安。

"沒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說，我愛你。"他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們來到明珠大酒店，那里已經布置得金碧輝煌。五十桌賓客把整個大廳坐得滿滿當當，大部分都是沈家的朋友和生意伙伴。

我看到我的父母和爺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而沈家的親戚都坐在最顯眼的位置。這種安排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忍了下來。

"各位來賓，歡迎大家參加我兒子沈俊澤和葉清雅小姐的婚禮。"沈德志拿起麥克風開始致辭。

他在臺上說了一大堆客套話，我發現他今天心情不錯，顯得很有精神。

婚禮儀式進行得很順利，我和俊澤交換了戒指，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但我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果然，在敬酒環節，災難降臨了。

04

敬酒開始了，我和俊澤端著酒杯，一桌一桌地向賓客們致意。

前面幾桌都很順利，賓客們紛紛祝福我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但我明顯感覺到，當我們敬到沈家親戚那幾桌的時候，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俊澤娶了個好媳婦啊。"沈德志的大哥沈德華笑著說，但眼神里帶著一絲嘲諷，"不過這門第差得有點遠吧？"

"大哥，今天是個好日子，就別說這些了。"俊澤有些尷尬地說。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沈德華繼續說道，"娶媳婦可不能只看臉蛋，還要看家庭條件。你看看人家小雅的家庭..."

他故意把"小雅"兩個字咬得很重，語氣里滿是輕蔑。

我的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努力保持微笑。

"德華，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坐在旁邊的沈德志的妹妹沈德芳也開口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年輕女孩啊，都想著嫁入豪門改變命運，也是人之常情。"

這話說得更難聽了，明擺著是在說我貪圖沈家的財產。

"小芳說得對。"另一個親戚接過話頭，"有些人就是會鉆營，專門找有錢人家的兒子下手。"

我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上胍f什么，但被我拉住了。

"算了，我們去下一桌吧。"我小聲說。

我們來到下一桌，這桌坐的都是沈德志的生意伙伴。

"沈總，恭喜恭喜！"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舉起酒杯，"不過說實話，令郎這次的選擇有點讓人意外啊。"

"怎么意外了？"沈德志明知故問。

"以沈總您的身份地位，令郎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不是很容易嗎？怎么會選擇一個..."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

"是啊，沈總，我們都很好奇呢。"另一個人也加入了討論，"聽說新娘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種感覺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展覽一樣。

"她家確實條件一般。"沈德志淡淡地說，"不過年輕人嘛，總是會被一些表面的東西迷惑。"

表面的東西？他這是在暗示我只是因為長得好看才被俊澤看上的？

"爸！"俊澤終于忍不住了，"您說話過分了！"

"我過分？"沈德志的臉色瞬間變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她家什么條件？她父母什么工作？她自己一個月能掙幾個錢？這些不都是事實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都開始朝我們這邊看。

"沈德志，你夠了！"俊澤也提高了聲音，"清雅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羞辱的對象！"

"羞辱？"沈德志冷笑，"我有哪句話不是事實？你告訴我，她憑什么嫁進我們沈家？憑什么享受我們沈家的財富？"

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我們這邊的鬧劇。

我站在那里，感覺天旋地轉。我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從來沒有這么屈辱過。

"德志，別說了。"沈母試圖阻止，"今天是孩子們的大喜日子。"

"大喜日子？"沈德志諷刺地笑了，"我看是大禍日子！俊澤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非要娶她，我有什么辦法？"

他轉向我，眼神兇狠："葉清雅，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嫁進我們家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就是個破鞋，永遠都是！"

"破鞋"兩個字一出口，全場嘩然。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來。我想逃跑，想離開這個讓我顏面掃地的地方，但我的腿軟得邁不開步。

就在這時，我看到爺爺緩緩站起了身。

05

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剛才的沖突吸引了，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那個老人的舉動。

我透過淚水看到爺爺，他神情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著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裝，然后慢慢向主席臺走去。

"爺爺，您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擔心，爺爺已經75歲了，我怕他受不了這種刺激。

但爺爺沒有回答我，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繼續向前走。

"喲，老爺子也想說兩句？"沈德志看到爺爺走來，語氣里滿是嘲諷，"也好，讓大家聽聽你們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爺爺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依然保持著那種奇怪的平靜。我發現，隨著爺爺的接近，會場里一些年紀較大的商界人士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老人看起來很面熟啊。"

"是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會不會是..."

但他們的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爺爺走到主席臺前，伸手去拿麥克風。沈德志還想阻止，但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看到爺爺的眼神時，竟然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各位來賓，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爺爺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會場，"我是新娘的爺爺，想說幾句話。"

我從來沒聽過爺爺用這種語調說話。平時在家里，他總是輕聲細語，很溫和。但現在，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沈總，您剛才說我孫女配不上您的兒子，說她是破鞋，是這樣嗎？"爺爺看著沈德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沒錯，我就是這么說的。"沈德志壯著膽子回答，"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爺爺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不過，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您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嗎？"

這句話一出，沈德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著嘴，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我完全不明白爺爺在說什么，什么雨夜？爺爺和沈德志什么時候見過面？

更奇怪的是，隨著爺爺這句話，會場里開始出現騷動。一些年紀較大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他們看向爺爺的眼神變得極其復雜。

"葉...葉老？"坐在貴賓席的一個老者突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真的是您嗎？"

葉老？我更糊涂了，為什么這個人會叫爺爺"葉老"？

又有幾個人站了起來，他們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商界人士。

"真的是葉行長！"

"天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葉行長，您還好嗎？"

葉行長？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爺爺什么時候成了葉行長？他不是普通的退休工人嗎？

沈德志這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身體在顫抖，額頭上冒著冷汗，嘴唇都發紫了。

"您...您怎么會...您不是已經..."他結結巴巴地說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怎么了？"爺爺依然保持著那種淡然的笑容，"沈德志，你想說我已經怎么了？"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我站在臺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人都認識我爺爺？為什么他們叫他"葉行長"？為什么沈德志會是這種反應？

06

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沈德志的反應更是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他指著爺爺，手指劇烈顫抖著，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您...您怎么會在這里...您不是已經..."

"我不是已經怎么了？"爺爺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沈德志心上，"沈德志，你想說我已經死了嗎？"

"不...不是...我沒有..."沈德志的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我徹底懵了。爺爺和沈德志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沈德志會以為爺爺死了？

會場里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真的是葉明軒葉行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激動地說，"二十年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葉行長當年可是我們市的傳奇人物?。?另一個人接道。

"是啊，要不是葉行長當年的支持，我們這些人哪有今天？"

我聽著這些話，腦子里一片混亂。什么葉行長？什么傳奇人物？什么支持？爺爺明明就是個普通的退休老人啊！

"爺爺..."我想要問個究竟，但爺爺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稍等。

"沈德志，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爺爺慢慢說道，"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1998年的那個雨夜，一個年輕人跪在我辦公室門前，哭著求我給他一筆貸款。那個年輕人說，他有個很好的項目，只是沒有啟動資金，他保證如果成功了，一定會做個善良的人，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隨著爺爺的述說，沈德志的身體搖搖欲墜，他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當時，那個年輕人的項目風險很大，銀行內部都反對放貸。但我看他年紀輕輕，又很有誠意，就力排眾議，給了他五十萬的創業貸款。"爺爺繼續說道，"沈德志，那個年輕人就是你，對嗎？"

全場嘩然！

原來爺爺真的是銀行行長！原來他當年幫助過沈德志！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爺爺，那個平時在家里安靜看報紙、溫和笑著的老人，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和過往！

"葉...葉行長..."沈德志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我..."

"你什么？"爺爺的語氣還是很平和，"你是想說謝謝嗎？還是想說對不起？"

沈德志張著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沒關系，不用說。"爺爺笑了笑，"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聽你的感謝或道歉，而是為了看看，我當年幫助的那個誠懇的年輕人，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這句話如雷貫耳，沈德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葉行長，您是說...沈總當年的創業資金是您提供的？"一個賓客不敢置信地問。

"不錯。"爺爺點點頭，"當年沈德志剛剛大學畢業，想要做房地產生意，但沒有資金。我冒著很大的風險，給了他第一筆貸款。"

"那沈總現在的成就，豈不是..."

"是的，沒有當年的那筆錢，就沒有今天的沈德志。"爺爺的話簡單直接，但殺傷力極強。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沈德志的反應會這么激烈。原來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爺爺給的！

但這還不是最震撼的。

"葉行長，您當年怎么突然離開了？"一個老者問道，"我們都以為您是因為那件事..."

"什么事？"我忍不住問道。

"清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爺爺看了我一眼，"當年有人舉報我違規放貸，說我收受賄賂。雖然最后證明是誣告，但我已經厭倦了那些爭斗，就提前退休了。"

"什么？有人誣告您？"我震驚地問。

爺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沈德志："你說是吧，德志？"

這一看不要緊，沈德志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色灰敗如死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個可怕的真相在我腦海中浮現...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我看著臺上的爺爺，看著癱坐的沈德志，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