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村里45歲的李秀梅苦苦尋找初戀20年，終于在省城找到了張志明。

她滿懷期待地表達心意：“志明，我一直在等你，你當年說會回來娶我的。”

誰知張志明冷淡回應：“別糾纏了，我們不可能。”

李秀梅不敢相信：“為什么？你不是說有出息了就回來嗎？”

“我已經結婚了。”張志明轉身就走。

20年的等待，換來這樣的結果？真相遠比想象的復雜。

01

“秀梅又拒絕王家的小伙子了。”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大娘坐在小板凳上擇菜，說話間眼神都朝李家的方向瞟去。

“這孩子都四十五了，還挑什么挑？”張大娘搖搖頭，“聽說這次王家小伙子可是在縣里開公司的，條件多好啊。”

“你們不知道，秀梅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張志明。”劉大娘壓低聲音，“都二十年了，還在等那個人回來。”

李秀梅從家門口經過，聽到這些議論聲，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往前走。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議論，從三十歲開始，村里人就沒停過對她的關心。

“秀梅，過來坐會兒。”張大娘朝她招手。

李秀梅走過去，在空著的小板凳上坐下。張大娘把手里的豆角遞給她：“幫我擇點兒。你媽呢？”

“去鎮上買藥了。”李秀梅接過豆角，動作熟練地擇著。

“秀梅啊，大娘問你句話，你別生氣。”張大娘看看左右，“那個張志明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你總不能這樣等下去吧？”

李秀梅的手停了停：“他會回來的。”

“孩子，都二十年了。”劉大娘嘆了口氣，“當年他走的時候可是說得很清楚，要去大城市闖蕩，再也不回這個窮地方了。”

李秀梅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擇豆角。陽光透過槐樹葉子灑在她臉上，能看到眼角的細紋。四十五歲的她依然保持著不錯的身材，只是那種青春的光彩早就不在了。

“你看看隔壁村的小芳，和你一般大，孫子都會跑了。”張大娘繼續勸，“女人這一輩子，總得有個依靠不是？”

李秀梅站起身，把擇好的豆角放在張大娘面前：“大娘，我先回去了。”

走回家的路上，李秀梅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那時候她剛從師范學校畢業，回到村里當小學老師。張志明比她大兩歲，高中畢業后在鎮上的農具廠上班。

他們是在村里的文藝匯演上認識的。那天李秀梅朗誦了一首詩，臺下的張志明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演出結束后，他主動走過來跟她說話。

“你朗誦得真好聽。”張志明有些緊張，臉都紅了。

“謝謝。”李秀梅也有些害羞。

從那以后，張志明經常找借口來學校。有時候說是給學校修桌椅，有時候說是幫忙搬書。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來看李秀梅的。

他們的戀愛很純真。張志明會在放學后等李秀梅，一起走過村里的石板路。會在周末的時候帶她去河邊看日落，給她講外面世界的故事。

“秀梅，我想去大城市看看。”那是秋天的一個傍晚，兩人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張志明突然開口。

“去多長時間？”李秀梅問。

“不知道。可能一年，可能更久。”張志明看著遠方，“我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地方。我要去闖一闖，等有了出息，再回來娶你。”

李秀梅當時很支持他的想法。年輕的時候，誰不想有一番作為呢？

“那我等你。”她說得很認真，“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張志明緊緊握住她的手：“秀梅，你真好。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那年冬天，張志明離開了村子。臨走前，他來學校找李秀梅告別。

“我會寫信給你的。”他把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這是我攢錢買的戒指，雖然不貴，但是我的心意。”

李秀梅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銀質的戒指，上面刻著兩個字：志明。

“我一定會回來的。”張志明最后說。

前三年，張志明的信還很頻繁。他在信里說自己在城里找到了工作，雖然很辛苦，但是在慢慢適應。他說城里的生活和想象中不一樣，競爭很激烈，但他會努力的。

李秀梅每次收到信都會回復，告訴他村里的變化，學校的情況，還有她對他的思念。

第四年開始，信變少了。張志明說工作越來越忙，很少有時間寫信。李秀梅理解他，依然耐心地等待。

第五年，信徹底斷了。

李秀梅開始擔心，她托人在城里打聽張志明的消息，但一直沒有結果。她想過去城里找他，但不知道具體地址，城市那么大，到哪里去找呢？

時間一年年過去，村里的同齡人都結婚生子了，只有李秀梅還在等待。家里人著急，給她介紹過很多對象，但她都拒絕了。

“我心里有人了。”她總是這樣說。

媽媽氣得直哭：“秀梅，你這是何苦呢？那個張志明都走了十幾年了，連個信都沒有，說不定早就忘了你了。”

“不會的。”李秀梅很堅定，“他說過會回來娶我的。”

“你這孩子真是糊涂。”媽媽嘆氣，“女人的青春有幾年？你這樣等下去，等到什么時候？”

李秀梅不說話，她知道媽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做不到。那個承諾，那枚戒指，還有心里的那份感情，讓她無法選擇別人。

到了第十年，李秀梅三十五歲了。這時候村里的媒人都不敢再來她家了，因為她的態度太堅決。

“我這輩子只等張志明一個人。”她對所有人都這樣說。

村里人開始議論她是不是有問題，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一輩子嫁不出去。但李秀梅不在乎這些議論，她還是每天認真地工作，照顧年邁的父母，過著平靜的生活。

第十五年的時候，李秀梅四十歲了。這一年，她的一個高中同學從城里回來探親，無意中提到了張志明的消息。

“我在省城見過他。”同學說，“他在那邊做生意，好像混得不錯。開著小車，穿得也很體面。”

李秀梅的心跳得很快：“他現在在哪里？”

“具體地址我不清楚，但聽說在開發區那邊有個公司。”同學看了看她，“秀梅，你不會還在等他吧？”

李秀梅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那天晚上，她翻出了那枚戒指。二十年過去了，戒指依然很亮，但她的手已經不再年輕。她把戒指戴在手上，在鏡子前看了很久。

第二天，李秀梅去了縣城，托人打聽省城的情況。她要找到張志明，不管用什么方法。

經過幾個月的打聽，李秀梅終于得到了一個具體的地址。有人說在省城開發區的興達商貿公司，有個叫張志明的老板，年齡和她要找的人差不多。

李秀梅激動極了，她請了假，準備去省城。出發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四十五歲了，但她依然保養得不錯。她選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也是當年張志明說她穿著最好看的顏色。

坐在去省城的長途車上，李秀梅心情復雜。二十年了，她終于要見到他了。他現在是什么樣子？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嗎？會不會已經結婚了？

這些問題在她腦海里轉著，但不管怎樣，她都要見他一面。哪怕只是問一個明白，也好過這樣沒有結果地等下去。

省城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她花了半天時間才找到開發區，又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興達商貿公司。

站在公司門口，李秀梅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里面走去。

“請問張志明張總在嗎？”她對前臺小姐問。

“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從老家來的。”

前臺小姐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中年男人從里面走出來。李秀梅一眼就認出了他，盡管二十年過去了，但那張臉她永遠不會忘記。

張志明看到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秀梅？你怎么來了？”

“志明，我找了你好久。”李秀梅眼中含著淚，“你當年說會回來娶我的，我一直在等你。”

張志明的臉色變了，他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你跟我出來。”

兩人來到公司外面的一個小巷子里。張志明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才開口說話。

“秀梅，你不應該來的。”

“為什么？”李秀梅不明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張志明看著她，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秀梅，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啊。”李秀梅的聲音顫抖著，“你說過會回來娶我的。”

張志明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出了那句讓李秀梅心碎的話：“別糾纏了，我們不可能。”

02

李秀梅覺得天空好像塌了下來。她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為什么？”她的聲音很輕，“志明，到底為什么？”

張志明轉過身，不敢看她的眼睛：“秀梅，二十年了，很多事情都變了。”

“什么變了？”李秀梅走上前，“你變了嗎？還是我變了？”

“都變了。”張志明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李秀梅仔細看著他。確實，張志明變了很多。他穿著體面的西裝，但仔細看，西裝有些舊了，襯衫的領子也有些磨損。他的臉上多了很多皺紋，眼中有種疲憊的神色。

“你現在過得很好，我聽說你開公司了。”李秀梅說。

張志明苦笑了一下：“是啊，開公司了。”

“那就好啊。”李秀梅不明白，“你有出息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不行。”張志明說得很堅決，“秀梅，你回去吧。找個好人嫁了，別再等我了。”

“我不明白。”李秀梅眼中有淚，“當年你說過，等有了出息就回來娶我。現在你有出息了，為什么還是不行？”

張志明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秀梅，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告訴我。”李秀梅抓住他的胳膊，“志明，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不能就這樣一句話把我打發了。”

張志明掙脫了她的手：“秀梅，你走吧。我很忙，沒時間陪你聊這些。”

說完，他就要往公司里走。李秀梅跟上去：“志明，你給我一個理由。哪怕只是一個理由，我就不再纏著你了。”

張志明停下腳步，背對著她站了很久。最后，他轉過身：“好，我給你一個理由。我已經結婚了，有孩子了。”

李秀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什么時候的事？”

“五年前。”張志明說謊說得很自然，“我妻子很好，孩子也很可愛。所以，你別再來了。”

李秀梅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這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種。

“我明白了。”李秀梅的聲音很輕，“對不起，打擾你了。”

她轉身就走，腳步有些踉蹌。張志明看著她的背影，緊緊握住了拳頭。

李秀梅走出很遠，才感覺到眼淚流下來。她在路邊坐下，哭得很傷心。二十年的等待，就這樣結束了。

她在省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坐車回去了。路上，她想了很多。也許媽媽說得對，她這樣等下去是沒有意義的。也許該放下了，該重新開始了。

回到村里，李秀梅什么都沒說。大家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了。媽媽心疼地抱著她：“孩子，哭出來就好了。”

“媽，我沒事。”李秀梅擦干眼淚，“我想通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秀梅表現得很正常。她該上班上班，該做家務做家務，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但是村里的王大娘觀察得很仔細。她發現李秀梅晚上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眼睛總是紅紅的。

“這孩子心里苦啊。”王大娘對自己的兒子說，“你去省城工作的時候，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那個張志明的情況？”

王大娘的兒子叫王建，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上班。聽了媽媽的話，他很同情李秀梅的遭遇。

“行，我幫你打聽打聽。”王建說，“不過省城這么大，不一定能打聽到。”

一個月后，王建回家探親，帶來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

“媽，我打聽到那個張志明了。”王建說，“情況和你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