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云貴高原的深秋,山風(fēng)裹著草藥的清苦味,吹過崎嶇的小鎮(zhèn)。
趙玉梅的雜貨鋪坐落在鎮(zhèn)子街角,木門吱吱呀呀,貨架上擺著零散的油鹽醬醋、廉價糖果和雜七雜八的日用品,生意冷清。
玉梅,今年36歲,臉龐很俏,眉眼間有股不服輸?shù)木髲姟K驹诠衽_后,拿抹布擦著已經(jīng)發(fā)亮的桌面,心里卻像堵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丈夫劉厚財這幾年越發(fā)不行,干活喘得像拉風(fēng)箱,夜里回了家倒頭就睡,連句貼心話都懶得說,更別提夫妻間的那點溫存。
玉梅瞅著炕頭空蕩蕩的另一半,心里空落落的。
老公劉厚財,四十二歲,五大三粗的漢子,年輕時在藥材地里能扛百斤麻袋,用力過猛,如今卻連鋤頭揮動幾下,腰痛得夜里翻身都哼哼。
鎮(zhèn)上那些老娘們,背地里嚼舌根,說他“外強中干”“沒男人樣”,這話像刺,扎進玉梅的耳朵。
她最怕別人嘀咕她“克夫”,厚財也知道這些閑話,晚上見到妻子,總是眼神躲閃,低頭扒飯。
這天是鎮(zhèn)上趕集的日子,街上人聲鼎沸,賣山貨的、換雞蛋的,擠得水泄不通。
玉梅關(guān)了鋪子,提著籃子去買點針頭線腦,路過攤子,幾個婦女正湊在一起,壓低聲音嚼著閑話。
“哎,你說那劉厚財,看著挺壯,咋就那么不中用哩?”
一個胖嬸子擠眉弄眼,引來一片竊笑。
“可不是!玉梅那鋪子都快撐不下去了,男人不行,女人再能干有啥用?”
另一個接茬,語氣里滿是揶揄。玉梅站在不遠(yuǎn)處,手里的籃子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臉燒得像火炭,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咬緊牙,強裝沒事人,轉(zhuǎn)身擠進人群,心里卻翻江倒海:
厚財?shù)谜褡髌饋恚〔唬?/p>
回到鋪子,玉梅坐在門檻上,望著遠(yuǎn)處霧蒙蒙的山頭,暗下決心。她要找個法子,讓厚財重新變成那個能扛麻袋的漢子,找回夫妻間的溫情,也堵上鎮(zhèn)上那些碎嘴的閑話。
深秋的廟會像一鍋沸騰的糯米粥,鎮(zhèn)上擠滿了人,空氣里混雜著燒香的煙氣、烤紅薯的甜香和藥材攤的苦澀。
趙玉梅提著竹籃,擠在人群里,臉上還帶著趕集時的憋屈。
她本想買點豬油補家用,可腦子里全是那些長舌婦的閑話,嗡嗡作響,像山里的馬蜂窩。丈夫劉厚財?shù)钠B(tài)、鎮(zhèn)上人的冷嘲熱諷,讓她心頭燒著一團火,偏又無處發(fā)泄。
她繞過賣艾草的攤子,目光被街角一頂破舊的青布棚吸引。
棚下坐著個五十來歲的游方郎中,瘦得像根竹竿,留著兩撇八字胡,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手邊擺著幾罐黑乎乎的藥膏,旁邊立著塊木牌,上書
“祖?zhèn)髅胤剑幍讲〕薄?/p>
玉梅本想走開,可郎中一眼瞅見她,就知道了個大概,這樣的情況他見多了:
“這位大妹子,瞧你眉心發(fā)暗,定是家中男人身子骨弱,累得你操碎了心吧?”
這話像根針,直戳玉梅心窩。
她停下腳步,臉騰地紅了,低聲嘀咕:
“你咋知道?”
郎中嘿嘿一笑,起身湊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我老李行走江湖三十年,專治‘那話兒’不行的毛病!瞧瞧我這寶貝——千年虎鞭膏!”
他從布包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陶罐,揭開蓋子,一股刺鼻的草藥味撲來,罐里黑褐色的膏體像凝固的豬油,瞧著怪異又勾人好奇。
“虎鞭膏?那是個啥?”
玉梅皺眉,語氣里三分懷疑七分好奇。郎中眼珠一轉(zhuǎn),拍著胸脯吹噓:
“這可是深山老林里獵來的虎骨,配上我家祖?zhèn)鞯钠咂咚氖盼恫菟帲幕鸢玖司啪虐耸恍r!男人吃一勺,保管立馬變猛虎,干活不喊累,夜里賽閻王!”
他擠眉弄眼,話里透著葷腥,引得旁邊幾個漢子哄笑。玉梅臉燒得更厲害,扭頭想走,可郎中的話像鉤子,拽住她的心:
“大妹子,別害臊!哪個女人不盼著男人硬朗?!”
這話正中玉梅的軟肋,她想起厚財夜里冷冰冰的背影,咬了咬牙,站定問道:“真有那么靈?”
郎中見魚兒上鉤,忙不迭點頭,從懷里掏出塊皺巴巴的“藥王手札”,假模假式地念叨:
“《本草綱目》早說了,以形補形,虎鞭大補元陽!這膏子我賣了十年,沒一個說不好!”
他又壓低聲,神秘兮兮地補充:
“昨兒你們這個鎮(zhèn)上有個女的,買了一罐,第二天就來謝我,說她家男人跟換了個人似的!”
玉梅心跳得像擂鼓,半信半疑,可一想到厚財能重拾“雄風(fēng)”,堵住鎮(zhèn)上人的嘴,她的心就豁出去了。
“多少錢?”她聲音發(fā)緊,手已伸進腰間的布兜。郎中伸出兩根手指:
“二百!上等貨,便宜不了!”
玉梅也沒猶豫,腦子里全是厚財年輕時的模樣,狠了狠心,掏出攢下的鈔票,換來那罐沉甸甸的虎鞭膏。
揣著陶罐,玉梅心跳得像偷了東西,趕緊鉆進人群,避開熟人的眼。
回到雜貨鋪,趁沒人,躡手躡腳把罐子藏在柜臺下的破木箱里,用一堆舊賬本壓住。
夜里,關(guān)了鋪門,她坐在油燈下,盯著那罐膏,腦子里翻騰著希望和不安。
想著厚財吃了這藥,興許能像從前那樣,扛著麻袋滿山跑,夜里摟著她低聲說笑。
云貴深秋的夜,山風(fēng)從窗縫鉆進趙玉梅的灶房,吹得灶臺上的油燈搖曳。
雞湯在鍋里咕嘟冒泡,香氣彌漫,玉梅卻攥緊木勺,眼神偷瞄柜臺下的破木箱。那罐虎鞭膏像個見不得光的秘密,壓得她心跳得慌。
自從廟會花光積蓄買下這“靈藥”,她夜夜輾轉(zhuǎn),腦子里全是游方郎中的許諾:
“吃一勺,男人賽猛虎!”
她想著劉厚財能找回年輕時的模樣,堵住鎮(zhèn)上長舌婦的嘴,心頭便燃起一把火。今晚,她咬牙下了決心,要讓這膏藥見效。
玉梅躡手躡腳取出陶罐,揭蓋的瞬間,那股腥膻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像山里腐爛的獸骨。她皺著眉,舀出一小勺黑褐色膏體。
盯著沸騰的雞湯,玉梅手抖得厲害,嘴里默念“藥王保佑”,終于將膏體攪進去。
湯面泛起油花,氣味被雞香掩住,瞧不出異樣。她端起湯碗,心虛得像偷了鄰家的雞。
劉厚財從地里回來,灰撲撲的臉上滿是疲憊,腰佝得像老樹杈。他聞到雞湯味,咧嘴笑了:
“喲,啥好日子?燉這么香的湯?”玉梅掩飾地笑,遞過碗:
“看你累得慌,弄點補身子的藥膳,喝了吧!”
厚財沒多想,咕嘟喝了大半,咂嘴道:
“味兒重,啥藥材?”
玉梅心跳如擂,忙岔話:
“山里草藥,補元氣的!”
厚財喝完,臉上泛起紅暈,眼神亮了幾分。玉梅偷瞄著他,心頭甜得像灌了蜜,暗想:這虎鞭膏興許真靈!
那晚,厚財破天荒沒倒頭就睡,坐在炕沿,粗糙的大手拉住玉梅,低聲說了幾句悄悄話,還帶著一些小暖意。
玉梅心跳得像山里的鼓,臉頰發(fā)燙,怯生生地靠過去,聞到他身上混著汗味和藥材的熟悉氣息。
厚財?shù)哪抗舛嗔藥追帜贻p時的火熱,粗糲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像是試探,又像是勾起久違的纏綿。
他低笑一聲,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得像山風(fēng):“玉梅,今晚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