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年初二的下午，雪花紛飛。陳德華提著行李箱，踏著積雪走向老家的院門。二十年了，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這次他打算多住幾天。

推開院門的那一刻，刺鼻的豬糞味撲面而來。

"陳德華，你總算回來了！"

王建民從豬圈里探出頭來，手里拿著鐵鍬，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陳德華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讓他完全無法相信。

原本的四合院變成了養豬場，堂屋里傳來豬的哼哼聲，院子里到處是豬糞和泥漿。

"這是我家，你憑什么在這養豬？"

"二十年沒回來過！這房子早就是我的了！"王建民扔下鐵鍬，叉著腰走到院子。

"簡直是強盜邏輯！"陳德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村里人都看著呢，你有本事告我去啊！我王建民在這村里還怕你一個外來戶？"

院子里十幾頭肥豬在原本的堂屋里哼哼直叫。圍觀的村民竊竊私語，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幸災樂禍。

01

"建民哥，這樣不太好吧。"村民張大娘小聲說道。

"有什么不好的？他常年不回來，房子空著也是浪費。"王建民理直氣壯地回答。

陳德華環視四周，原本熟悉的家變得面目全非。祖傳的青磚瓦房被改成了豬舍，院子里的石榴樹被砍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簡陋的豬食槽。

"建民，你這樣做有什么道理？"陳德華努力壓制著怒火。

"我來給你講道理。"王建民得意洋洋地說，"你走了二十年，房子沒人住，我怕塌了才幫你看著。現在我投了這么多錢進去，你想要回去就得補償我的損失。"

"你把我家改成豬圈還要我給你錢？"

"當然要給！我這些豬圈、飼料、還有這十幾頭豬，少說也值三萬塊錢。"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有人指指點點，有人搖頭嘆息。

"德華，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村民李大爺勸道，"建民這人就是這脾氣，你好好和他商量商量。"

"我就是要這房子！"陳德華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王建民冷笑一聲："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房子是你的？二十年前的房產證現在還能算數嗎？"

"這是我爺爺留下的祖產，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

"知道又怎么樣？現在是誰在這里住，誰在這里投資建設，這房子就是誰的。"王建民越說越起勁，"你要是不服氣，就去告我啊！看看法院會怎么判！"

陳德華氣得渾身發抖。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進城打工，委托村里幫忙看管老宅，竟然會被鄰居鳩占鵲巢。

"建民，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張大娘忍不住說道。

"我這是幫他看房子。"王建民振振有詞，"要不是我在這里養豬，這房子早就被小偷搬空了。現在他回來了，應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你把我家變成這樣？"陳德華苦笑道。

"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把豬圈買下來，我按市場價賣給你。"王建民說，"三萬塊錢，一分不少。你要是沒錢，就別在這里瞎吵吵。"

陳德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和王建民吵架解決不了問題，但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涌動。

"德華，你先別急。"李大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咱們村里人，有什么事好商量。建民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為了你好。"

"把我家改成這樣叫為了我好？"陳德華看著滿院子的豬糞。

王建民得意地笑了："當然是為了你好。你看，我這豬養得多好，每年能賺不少錢呢。你要是愿意合作，咱們一起養豬，保證比你在城里打工強。"

"我不稀罕和你合作。"陳德華冷冷地說。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建民臉色一變，"這房子我已經住了三年，投資了幾萬塊錢。你想要回去，就得按我說的辦。要么買下我的豬圈，要么咱們一起合作養豬，要么你就滾回城里去！"

圍觀的村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說話。王建民在村里確實有些勢力，他家養豬賺了錢，還承包了村里的一些工程，村干部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陳德華站在院子中央，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的城市生活讓他幾乎忘記了農村的復雜人際關系，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德華叔，您先別急。"年輕的村民小劉走過來說，"這事確實有些復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您先找個地方住下，慢慢想辦法。"

"住哪里？我的家都被占了！"陳德華苦笑道。

"可以先住我家。"張大娘主動提議，"我家有空房間，您先將就住幾天。"

陳德華感激地看了張大娘一眼："謝謝大娘，我不想給您添麻煩。"

"不麻煩，都是鄉里鄉親的。"

王建民在一旁冷笑："住哪里都行，但這房子是我的，誰都別想趕我走。"

陳德華拖著行李箱，跟著張大娘離開了院子。身后傳來王建民得意的笑聲，還有豬的哼哼聲。

02

張大娘家的客廳里，陳德華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但一口也喝不下去。

"德華，你別太難過。"張大娘在一旁安慰道，"建民這人就是脾氣不好，心眼倒不壞。"

"他把我家改成豬圈還叫心眼不壞？"陳德華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事確實過分了些。"張大娘嘆了口氣，"不過你常年不在家，房子空著確實容易出問題。前兩年村里就有幾戶人家的空房子被偷了，什么都搬光了。"

陳德華放下茶杯："那也不能把房子改成豬圈啊。"

"建民當時說是臨時的，沒想到越養越起勁。"張大娘搖搖頭，"你也知道，這幾年豬肉價格好，他賺了不少錢，脾氣也越來越大。"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大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村民。

"德華，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李大爺坐下來說，"這事確實不太合理，但建民確實投了不少錢進去。要不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找個解決辦法。"

"他占了我的房子，還要我配合他？"陳德華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德華，你聽我說。"另一個村民老王說道，"建民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他確實幫你看管房子了。要不是他在那里，你的房子說不定早就塌了或者被偷了。"

"看管房子就要改成豬圈？"

"這個確實過分了。"李大爺承認道，"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得想辦法解決。建民投了錢，你也有房產權，大家都讓一步。"

陳德華苦笑："我還要再讓步？我已經失去房子了。"

"你可以要求建民賠償。"老王建議道，"房子被改成豬圈，確實影響了價值。你們協商一個合理的賠償數額。"

"我不要賠償，我只要我的房子。"陳德華態度堅決。

李大爺嘆了口氣："德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建民不愿意搬，你一個人也斗不過他。村里的事情，還是要和和氣氣地解決。"

"他占了我的房子，還要我息事寧人？"

"你想想，你在城里工作，一年也回不來幾次。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和建民合作，一起養豬賺錢。"老王勸道。

陳德華聽了這話，更加憤怒："我的房子憑什么要和他合作？這是我爺爺留下的祖產！"

"祖產也得有人住才行。"李大爺說，"你常年不在，房子就是個負擔。現在建民愿意投資，對大家都有好處。"

陳德華站起身來："我不同意任何合作。這房子是我的，我要收回來。"

"那你準備怎么辦？"老王問道。

"我有我的辦法。"陳德華冷冷地說。

李大爺搖搖頭："德華，你別鉆牛角尖。建民在村里有些關系，你和他硬斗沒有好處。"

"他有什么關系？"

"他承包了村里的幾個工程，還養豬賺了錢，村干部都要給他面子。"老王小聲說道，"而且他兒子在縣里工作，聽說混得不錯。"

陳德華聽了這些話，心中更加憤怒。他沒想到王建民在村里竟然有這樣的地位，難怪敢如此囂張。

"德華，你冷靜一點。"張大娘勸道，"大過年的，別把事情鬧得太僵。"

"我已經很冷靜了。"陳德華說，"如果我不冷靜，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李大爺站起身來："那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找村委會調解。"

"村委會會偏向誰，你們心里清楚。"陳德華苦笑道。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接這句話。確實，王建民和村干部關系不錯，村委會未必會站在陳德華這一邊。

"那你打算怎么辦？"老王問道。

陳德華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他起身走向客房。身后的幾個村民竊竊私語，都覺得這事很難解決。

當天晚上，陳德華躺在張大娘家的客房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不時傳來豬的叫聲，提醒著他家園被占的現實。

他想起二十年前離開村子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剛剛大學畢業，帶著滿腔熱血去城市打拼，以為等賺了錢就回來建設家鄉。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家鄉確實變了，但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陳德華拿出手機，給在城里的兒子打了個電話。

"爸，你到家了嗎？"兒子陳明的聲音傳來。

"到了。"陳德華不想讓兒子擔心，沒有說實情。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幾天，別太累了。"

"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陳德華更加感到孤獨。兒子在城里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回來幫他處理這些事情。而在村里，他似乎已經成了外人。

03

第二天一早，陳德華起了個大早。他決定到村里走走，看看這些年村子的變化，也想了解一下王建民在村里的真實情況。

"德華，這么早就起來了？"張大娘正在院子里喂雞。

"睡不著，出去走走。"

"吃點早飯再走吧。"

"不用了，大娘。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陳德華走出院子，村里的街道比二十年前寬了不少，很多人家都建了新房子。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遠處傳來的爭吵聲吸引了。

"建民，你這豬糞味太重了，熏得我們家都不敢開窗！"一個女人的聲音。

"養豬哪有不臭的？你要是嫌臭，就搬到別處去住！"王建民的聲音。

陳德華悄悄走近，看到王建民正和鄰居劉大嫂爭吵。

"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劉大嫂憤怒地說，"這里是住宅區，不是養殖場！"

"住宅區？村里哪有那么多規矩！"王建民不屑地說，"我養豬賺錢，比你們種地強多了！"

"賺錢也不能不顧鄰居的感受啊！"

"我還要感受呢！你們家的雞天天叫，我有說什么嗎？"

陳德華站在遠處，聽著這場爭吵，心中有了一些想法。看來王建民的豬圈不僅占了他的房子，還影響了周圍鄰居的生活。

這時，村委會主任老趙走了過來。

"建民，大嫂，大過年的別吵了。"老趙勸道。

"主任，你來評評理。"劉大嫂說，"他這豬圈臭氣熏天，我們家都不敢開窗。"

"大嫂，建民養豬也是為了致富。"老趙說，"咱們村里要發展經濟，總得有些犧牲。"

"犧牲我們的生活環境？"劉大嫂不滿地說。

"這樣吧，建民你也注意一下，盡量減少異味。"老趙對王建民說。

"我已經很注意了。"王建民不耐煩地說，"再說，我這豬圈是在德華家的院子里，又不是在她家。"

聽到這話，陳德華忍不住走了過去。

"主任，我是陳德華。"

老趙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德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陳德華說，"我想和您談談我家房子的事情。"

老趙看了看王建民，又看了看陳德華，臉色有些尷尬："這個...這事比較復雜。"

"我的房子被人占了，改成了豬圈。"陳德華直接說道。

"德華，你別這么說。"王建民插話道，"我這是幫你看管房子，沒有占你的便宜。"

"看管房子就是改成豬圈？"

老趙擺擺手："好了好了，這事我們到村委會慢慢談。"

"我只想要回我的房子。"陳德華說道。

"德華，事情沒那么簡單。"老趙說，"建民在你家投了不少錢，還養了豬。你突然回來要收回房子，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我給什么交代？那本來就是我的房子！"

"可是你常年不在，房子空著也是浪費。"老趙說，"建民利用起來，也算是物盡其用。"

陳德華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憤怒。連村委會主任都偏向王建民，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

"主任，您這話什么意思？"陳德華努力控制著情緒，"我的房子我不能收回來？"

"當然可以收回來，但是要合理合法。"老趙說，"建民投資了，你總得補償人家的損失。"

"我為什么要補償他？他占了我的房子，應該他補償我！"

王建民在一旁冷笑："你想得美！我幫你看管房子，投資建設，現在你回來就想白拿？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建民說得有道理。"老趙點點頭，"德華，你要理解一下建民的難處。"

陳德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涌起一陣悲涼。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回到家鄉要回自己的房子，竟然會遇到這樣的阻力。

"那您覺得應該怎么解決？"陳德華問道。

"我覺得你們可以協商。"老趙說，"要么你補償建民的投資，要么你們合作經營，要么建民補償你一些費用。"

"我不接受任何協商。"陳德華態度堅決，"那是我的房子，我要收回來。"

"那你就去告狀吧！"王建民得意地說，"看看誰會幫你！"

陳德華深深地看了王建民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在回張大娘家的路上，陳德華遇到了很多村民。有人同情他的遭遇，有人勸他忍讓，有人建議他妥協。但沒有一個人敢公開支持他對抗王建民。

"德華，你別和建民硬斗。"一個老村民小聲說，"他現在在村里勢力不小，你斗不過他的。"

"為什么斗不過？我有理在身！"

"有理也得有勢啊。"老村民搖搖頭，"建民承包工程賺了錢，還和縣里有關系。你一個外來戶，怎么和他斗？"

陳德華聽了這些話，心中更加憤怒。但同時，他也開始冷靜思考。單憑憤怒和沖動，確實解決不了問題。他需要想一個更好的辦法。

回到張大娘家，陳德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思考對策。他不相信就沒有辦法對付王建民這樣的人。

04

第三天，陳德華的情緒似乎平靜了很多。他沒有再去找王建民爭吵，也沒有再向村民訴苦。相反，他開始在村里悄悄走動，和各家各戶聊天。

"德華，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村民小李在自家門口遇到了他。

"想開了。"陳德華淡淡地說，"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你這樣想就對了。"小李說，"建民這人脾氣是不好，但心眼不壞。你們好好商量一下，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嗯，我會考慮的。"陳德華點點頭。

小李有些意外，昨天陳德華還怒氣沖沖的，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平靜？

"對了，小李，我想問你一件事。"陳德華說。

"什么事？"

"建民這幾年在村里都做了哪些生意？"

小李想了想："主要是養豬，還承包了村里的一些小工程，比如修路、建房什么的。聽說賺了不少錢。"

"承包工程？都是什么工程？"

"就是村里的一些基礎設施建設。"小李說，"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想了解，可以問問村委會。"

陳德華點點頭，繼續往前走。他又找了幾個村民聊天，慢慢了解到王建民這幾年在村里的各種活動。

原來，王建民不僅養豬，還承包了村里的垃圾清運、道路維修等多個項目。這些項目雖然不大，但利潤不錯，而且讓他和村干部建立了密切的關系。

"德華，你打聽這些干什么？"張大娘有些擔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陳德華說。

"你不會是想報復建民吧？"張大娘擔心地說，"千萬別沖動，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大娘，我不會沖動的。"陳德華安慰她說，"我只是想了解清楚情況，然后想辦法解決問題。"

當天下午，陳德華又做了一件讓村民們意外的事情——他主動去找王建民聊天。

"建民，我想和你談談。"陳德華出現在自家院門口。

王建民正在喂豬，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警惕的表情："談什么？"

"關于房子的事情。"陳德華說，"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王建民有些意外，昨天陳德華還怒氣沖沖的，今天怎么態度變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王建民停下手中的活，"這房子我住了三年，投了幾萬塊錢，不可能白白讓給你。"

"我理解你的難處。"陳德華說，"但這畢竟是我的房子，我總不能無家可歸吧？"

"那你想怎么辦？"王建民問道。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陳德華說，"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王建民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談談。"

兩人在院子里找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坐下來。

"建民，我想了解一下你這幾年在這里的投資情況。"陳德華說。

"你想了解什么？"

"比如你投了多少錢，做了哪些改建，現在的收益如何。"

王建民詳細地介紹了自己的投資情況。原來，他為了改建豬圈，投入了近五萬元，包括建材、人工、購買豬仔等各種費用。現在養了十五頭豬，每年能賺三萬多元。

"看起來你這生意還不錯。"陳德華說。

"當然不錯，比種地強多了。"王建民得意地說，"所以我不可能輕易放棄。"

"那如果我們合作呢？"陳德華突然提議。

王建民愣了一下："合作？"

"對，我出房子，你出技術和資金，我們一起養豬。"陳德華說，"收益按比例分配。"

王建民眼睛一亮："你真的愿意合作？"

"我可以考慮。"陳德華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要了解你這個養豬場的所有情況，包括手續是否齊全，環保是否達標。"

王建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手續什么的，農村養豬哪有那么多規矩。"

"現在不同了，環保要求很嚴格。"陳德華說，"如果我們要合作，這些問題必須解決。"

"這個...這個以后再說。"王建民有些心虛。

陳德華看出了王建民的心虛，但沒有深究："那你先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果愿意合作，我們可以詳細商量。"

"好，我考慮考慮。"王建民點點頭。

兩人的談話就此結束。王建民看著陳德華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昨天還怒氣沖沖的陳德華，今天怎么突然愿意合作了？

陳德華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復雜。雖然對王建民占房子的事情還是很憤怒，但現在看來，合作可能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第四天，陳德華開始了更加積極的行動。他不僅繼續和村民聊天，還主動幫助王建民做一些農活。

"建民，我來幫你喂豬。"陳德華主動提議。

"你會喂豬？"王建民有些意外。

"不會可以學啊。"陳德華說，"既然我們可能要合作，我總得了解一下這個行業。"

王建民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同意了。陳德華認真地學習養豬的各種技巧，還向王建民請教管理經驗。

"德華，你學得真快。"王建民有些感慨，"看來你是真的想和我合作。"

"當然是真的。"陳德華說，"我在城里工作這么多年，也想回家鄉發展。"

"那太好了。"王建民很高興，"有你這樣有文化的人加入，我們的事業一定能做大。"

在幫助王建民的過程中，陳德華仔細觀察了整個養豬場的情況。王建民的養豬場規模不小，但管理比較粗放，陳德華覺得如果真的要合作，確實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

當天晚上，陳德華回到張大娘家，開始給一些老朋友打電話。既然要考慮合作養豬，他覺得應該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情況。

"老李，是我，德華。"陳德華撥通了一個電話。

"德華？你什么時候回老家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前幾天回來的。老李，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什么事？你說。"

"我在考慮回老家搞養殖，現在農村養豬需要注意什么？"

"養豬啊，現在要求挺嚴格的。"老李說，"要有各種手續，還要注意環保。不過做好了確實能賺錢。"

"具體需要什么手續？"

"環評、排污許可這些都要有，還要定期檢查。"老李說，"你要是真想做，最好先找專業人士咨詢一下。"

"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陳德華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老王，我是德華。"

"德華！好久不見！你現在在哪里？"

"我回老家了。老王，我想了解一下現在農村創業的政策。"

"什么方面的政策？"

"比如土地使用、養殖業發展這些。"陳德華說，"我在考慮回來搞點事業。"

"現在政策挺好的，支持返鄉創業。"老王說，"不過要注意合規經營，現在管理很嚴格。"

"我會注意的。"陳德華說，"改天我詳細和你聊聊。"

"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陳德華對養殖行業有了更多了解。看來如果真的要和王建民合作，確實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第五天上午，陳德華繼續表現得很平靜。他還是去幫王建民喂豬，還主動提出要學習更多的養殖技術。

"建民，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很有前景。"陳德華說，"不過我想邀請一些朋友來看看，聽聽他們的意見。"

"什么朋友？"王建民問道。

"都是我在城里認識的，有做生意的，也有搞技術的。"陳德華說，"他們可能能給我們一些好的建議。"

"好啊，什么時候來？"王建民很感興趣。

"可能就這兩天。"陳德華說，"到時候我介紹給你認識。"

"那太好了。"王建民很高興，"我正想擴大規模呢，有專家指導就更好了。"

下午，陳德華又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約他們第二天來村里。

"老張，明天你能來一趟嗎？"

"來哪里？"

"我老家。我這里有個合作項目，想請你幫忙看看。"

"什么項目？"

"養殖業，到時候詳細和你說。"陳德華說，"你有經驗，幫我參謀參謀。"

"好，我明天就過去。"

類似的電話，陳德華打了好幾個。

當天晚上，王建民越想越興奮。他覺得陳德華真的要和他合作了，而且還要邀請專家來指導。這對他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對于明天要來的這些客人，王建民充滿了期待。

第六天上午，王建民早早起來，把豬圈收拾得干干凈凈，還特意換了身新衣服。他滿懷期待地等著陳德華的朋友們到來，心想著這次合作一定能讓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快到中午的時候，村口傳來了汽車引擎聲。王建民興奮地跑到院門口張望，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話要和這些"專家"交流。

然而，當那幾個人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王建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時間也停止了流動。

王建民瞪大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在原地。他的大腦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一個無比荒誕的夢境。

陳德華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一刻，王建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真的不能小看。他的雙腿開始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