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部隊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而那些偶然的相遇背后，有時候卻隱藏著命運最不可思議的安排。軍旅生涯中的巧合，往往比小說更離奇，比電影更震撼。我的提干經歷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因為一個眼神，一次偶遇，揭開了塵封三十年的秘密。

"李衛國，祝賀你，提干命令下來了！"

1990年的初夏，我正在訓練場檢查裝備，排長小跑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心房。五年的汗水，無數個挑燈夜戰的日子，終于等來了這一刻。

"謝謝排長！"我立正敬禮，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激動。

排長笑著說："明天連隊要給你辦個小型慶祝會，你可以邀請家人來參加。"

家人？我怔了一下。入伍五年，我一直沒回過家，只有姐姐偶爾來看我。父母早逝，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她比我大六歲，一直把我當兒子養。自從我入伍，她就嫁了人，現在已經懷了七個月的身孕。

"我姐姐...她懷著孕，可能不方便來。"

"沒關系，能來就來，不能來也理解。"排長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當晚，我還是給姐姐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姐姐聽到我提干的消息，興奮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衛國，我一定去！就算爬也要爬到部隊去看你！"姐姐激動地說。

"別別別，你現在七個月了，還是別來了吧，路途遙遠，顛簸對胎兒不好。"我趕緊勸阻。

"胡說，弟弟提干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去？我身體好著呢，醫生說我這胎兒結實，沒問題的。"姐姐的語氣堅決，我知道勸不動她了。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到連隊門口等待。遠遠地，我看見一輛出租車停下，姐姐艱難地從車上下來，挺著大肚子，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衛國！"她朝我招手，臉上的笑容像盛開的花朵。

我快步迎上去，攙扶著她："姐，你真不該來，這么遠的路，多危險啊。"

"傻弟弟，姐姐怎么能不來呢？"她拍拍我的手，"爸媽在天上看著你提干，也會為你驕傲的。"

我鼻子一酸，差點落淚。五年前剛入伍時，我還是個毛頭小子，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面。這一切，都離不開姐姐的支持和鼓勵。

正說著，連長馬德武從辦公室出來，朝我們走來。他是去年剛調來的連長，為人正直，訓練嚴格，是我非常敬重的長官。

"這位就是你姐姐吧，歡迎歡迎！"連長微笑著伸出手。

就在姐姐轉身面對連長的瞬間，我清楚地看到連長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的眼睛睜大，手僵在半空中，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你...你是..."連長的聲音明顯顫抖。

姐姐也愣住了，她盯著連長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

"馬...馬排長？"姐姐輕聲說出這個稱呼，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我困惑地看著他們兩人，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連長和姐姐認識？為什么他們的反應如此奇怪？

連長很快恢復了鎮定，勉強笑了笑："抱歉，你和我一個老戰友很像，一時恍惚了。李衛國，帶你姐姐去休息室吧，慶祝會十點開始。"

說完，他快步走開，背影顯得異常匆忙。

我轉向姐姐，發現她的臉色也不太好，嘴唇微微發抖。

"姐，你認識連長？"我小聲問道。

姐姐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可能...認錯人了。我們先去休息室吧，我有點累了。"

我扶著姐姐往休息室走，心里卻充滿了疑惑。他們的反應絕不是簡單的認錯人那么簡單。姐姐的手冰涼，臉色蒼白，一路上一言不發，這與她平時開朗健談的性格截然不同。

到了休息室，姐姐坐下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衛國，你連長...他在部隊多久了？"

"馬連長去年才調來我們連隊，之前好像在北方某部隊。"我回答，"姐，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姐姐的眼神飄忽，輕聲說："也許是認錯了...你去忙吧，別管我了。"

慶祝會開始前，氣氛已經很不對勁。連長似乎刻意避開休息室，而姐姐則坐立不安，時不時看向門口，仿佛既期待又害怕某人的出現。

慶祝會上，連長的表現更加反常。他面色凝重，言辭簡短，幾乎不敢直視姐姐。當他不得不與姐姐交談時，眼神總是不自覺地飄向她隆起的腹部，然后迅速移開，仿佛那里藏著某種可怕的秘密。

"李衛國是我們連隊的骨干，技術過硬，作風優良..."連長的講話機械而生硬，完全沒有平時的激情。

我注意到姐姐的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發白。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連長，眼中的復雜情緒讓我越發不安。

慶祝會結束后，連長借口有事匆匆離開。我送姐姐回招待所的路上，決定直接問清楚。

"姐，你和連長到底什么關系？別騙我了，你們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姐姐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衛國，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姐！"我少有地提高了聲音，"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猶豫和痛苦。最終，她低聲說："馬連長...以前叫馬德武嗎？"

"對，一直都是這個名字。"

"那...那就是他了。"姐姐的聲音顫抖，"七年前，我在縣城服裝廠工作時認識了他。那時他是駐扎在我們鎮上的部隊排長...我們...我們談了戀愛。"

我震驚地看著姐姐，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關系。

"后來呢？"

"后來他突然調走了，連句告別都沒有，就這樣消失了。再后來...我嫁給了現在的丈夫。"姐姐的語氣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其中壓抑的痛苦。

我突然想起什么："那姐夫知道這事嗎？"

姐姐搖搖頭："他不知道。衛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

我點點頭，但心中的疑惑并未消散。連長為什么會如此震驚？僅僅是因為遇到舊情人嗎？還是有什么更深的原因？

回到宿舍，我輾轉難眠。腦海中不斷回放連長看到姐姐時的表情，以及他盯著姐姐腹部時那復雜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去食堂，突然接到通知：連長要見我。

我忐忑地走進連長辦公室，發現他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一瓶白酒和兩個杯子。他看起來像一夜未眠，眼睛布滿血絲。

"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聲音嘶啞。

我坐下后，他給兩個杯子都倒上酒，一口干了自己那杯，然后直視我的眼睛："李衛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姐姐的丈夫是什么時候娶她的？"

這個問題太突兀，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連長，這..."

"請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語氣異常嚴肅。

"大概是四年前吧，我剛入伍不久。"

連長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那么，她現在懷孕七個月...預產期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