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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我獨自回村葬母無人問津,僅一戶人家幫忙,16年后我回去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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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是李家那個在外面打工的兒子吧?”

王老漢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拎著一把鋤頭。

“叔,您是?”

“我來幫你辦喪事。”

那是1997年的秋天,母親剛剛去世,村里沒有一個人愿意搭把手。

只有這個素不相識的老漢,主動上門相助。

十六年后,我開著奔馳回到村里,想要報答他的恩情。

可村民告訴我的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01

1997年10月15日,廣東東莞的一家制衣廠里。

我正在流水線上趕工,準備完成當天的生產任務。

車間主任匆匆走過來,臉色嚴肅。

“李明華,有你的電話,很急。”

我放下手中的活,跟著主任走到辦公室。

電話里傳來村長顫抖的聲音:“明華,你媽...你媽沒了。”

我握著話筒的手開始發抖。

“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心臟病,走得很急。”

村長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你趕緊回來吧,人不能放太久。”

我掛了電話,腦子一片空白。

車間主任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主動說:“請假條我幫你寫,趕緊回家吧。”

我匆忙收拾了幾件衣服,買了當天最早的火車票。

從東莞到湖南老家,需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

火車上人很多,我站在過道里,身體隨著車廂搖擺。

透過車窗看著快速倒退的田野,我想起了母親最后一次和我通電話。

“明華,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媽,我知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等你有空就回來看看,家里的菜園子今年收成不錯。”

那時候我正忙著加班,敷衍地應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沒想到那會是我們最后一次對話。

火車在深夜時分到達縣城,已經沒有回村的班車。

我花了一百塊錢找了個摩托車師傅,在山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

到家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院子里已經搭起了簡易的靈棚,幾塊白布隨風飄動。

母親靜靜地躺在堂屋里,臉色安詳。

我跪在母親身邊,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鄰居王嬸從隔壁過來,眼圈紅紅的。

“你媽走的時候,還在念叨你呢。”

“說你在外面不容易,讓你別太累著。”

我握著母親冰涼的手,說不出話來。

王嬸嘆了口氣:“人已經走了,節哀順變吧。”

“現在要緊的是把喪事辦好,讓你媽走得體面。”

我擦干眼淚,站起身來。

“嬸子,我需要找些人幫忙。”

王嬸的表情有些為難:“這個...你最好自己去找找看。”

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院子。

我開始挨家挨戶地去求人幫忙。

第一家是村東頭的劉大伯,他以前和我父親關系不錯。

“大伯,我媽的喪事需要人手,您能幫個忙嗎?”

劉大伯正在院子里喂雞,頭也沒抬。

“明華啊,不是大伯不想幫你。”

“這幾天我家里也有事,實在脫不開身。”

我知道他是在推脫,但還是客氣地道了謝。

第二家是隔壁的陳叔,他家有幾個壯勞力。

“陳叔,能借幾個人手嗎?挖墓穴需要人。”

陳叔抽著旱煙,慢悠悠地說:“可以是可以,但是...”

“一個人一天一百塊,你看行不行?”

一百塊在當時不是小數目,相當于我在廠里三天的工資。

我咬了咬牙:“行,就按您說的。”

陳叔卻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家幾個小子都有事。”

“要不你再找找別人吧。”

我又去了村長家,村長的態度倒是客氣。

“明華,你媽是個好人,這事我們都很難過。”

“幫忙是應該的,但你也知道現在農忙...”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實在安排不開人手。”

我在村里轉了一整天,敲了十幾家的門。

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要么有事,要么要高價。

有幾家甚至連門都不開,假裝沒人在家。

傍晚時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看著堂屋里的母親,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村子我生活了十八年,現在卻找不到一個愿意幫忙的人。

我想起小時候,每當有人家辦紅白事,父親總是主動去幫忙。

背水泥、搬桌椅、幫廚房,從來不要報酬。

父親常說:“遠親不如近鄰,大家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可現在輪到我家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些鄰居都不見了蹤影。

天色漸漸暗下來,村里開始有了炊煙。

我站在院子里,看著遠山如黛,心中一片荒涼。

母親的喪事必須按時辦完,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決定明天繼續去找人,哪怕花再多的錢也要把事情辦好。

02

正當我準備進屋的時候,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請問,這里是李家嗎?”

我趕緊走到門口,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站在那里。

他個子不高,穿著樸素的中山裝,手里拎著一把鋤頭。

臉上的皺紋很深,但眼神很和善。

“您是?”我有些疑惑,不記得見過這個老人。

“我姓王,住在村頭。”

老漢放下鋤頭,朝我點了點頭。

“聽說你家有喪事,我來看看能幫上什么忙。”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主動上門幫忙。

“王叔,您太客氣了,不過我們不認識...”

王老漢擺了擺手:“都是一個村的,還分什么認識不認識。”

“人死為大,這種時候就應該互相幫助。”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暖,連忙請他進院子坐下。

王老漢進了院子,先是到堂屋向母親鞠了三個躬。

“大嫂,一路走好。”

他的聲音很莊重,讓我對這個素昧平生的老人產生了敬意。

“王叔,您坐,我給您倒茶。”

王老漢擺擺手:“別忙活這些,說說需要什么幫助吧。”

我把這兩天遇到的困難跟他說了一遍。

“主要是需要人手,搭靈棚、挖墓穴、做法事。”

“還有棺材、紙錢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買。”

王老漢聽完,點了點頭:“這些都不是問題。”

“我家有兩個兒子,明天叫他們過來幫忙。”

“棺材和紙錢,我知道哪里有賣的,價格也公道。”

我連忙站起來:“王叔,這怎么好意思,我給您工錢。”

王老漢臉色一正:“什么工錢不工錢的,這話可別說了。”

“幫忙辦喪事是應該做的,哪能要錢。”

他的態度很堅決,我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王老漢就帶著兩個兒子來了。

大兒子王建國,三十多歲,是個木匠。

二兒子王建軍,二十多歲,在鎮上的磚廠上班。

兩兄弟都很樸實,話不多但干活麻利。

王建國負責重新搭靈棚,原來那個太簡陋了。

他從家里搬來木料和工具,很快搭起了一個像樣的靈棚。

白布拉得平整,竹竿綁得牢固,看起來莊重肅穆。

王建軍則和幾個幫手去村后的山上挖墓穴。

他們選了一塊朝陽的坡地,土質疏松好挖。

我跟著去看了看,墓穴挖得很標準,深淺合適。

王老漢去鎮上買回了棺材和各種喪葬用品。

棺材是上好的杉木做的,油漆得锃亮。

紙錢、香燭、鞭炮一應俱全,質量都不錯。

“王叔,這些東西多少錢,我給您。”

王老漢掏出一張單子:“總共三百八十塊,你看看。”

我接過單子,發現價格確實很公道,比我預想的便宜不少。

掏錢給王老漢的時候,他堅持不要。

“這點錢不算什么,你在外面掙錢也不容易。”

“等以后有機會了,再想著報答就行。”

我心中感動,堅持把錢塞給了他。

王老漢收下錢,轉手就去買了很多菜和肉。

“辦喪事要請客,不能讓幫忙的人餓著。”

他叫來村里幾個會做菜的婦女,開始準備酒席。

豬肉燉粉條、白切雞、紅燒魚,還有各種素菜。

雖然比不上酒店的菜,但分量足,味道香。

三天的喪事期間,王家父子三人忙前忙后。



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從來不要報酬,也不抱怨辛苦。

村里其他人看到王家人在幫忙,也陸續過來搭把手。

有的幫著擺桌椅,有的幫著洗碗筷。

原本冷清的喪事,因為王家人的帶頭,變得熱鬧起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眶濕潤了。

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這個素不相識的老人伸出了援手。

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幫助,更重要的是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的溫暖。

第三天的時候,按照當地的習俗要舉行告別儀式。

王老漢請來了村里的老師傅主持儀式。

念經聲、哭聲、鞭炮聲混在一起,場面很是莊重。

我跪在母親靈前,磕了三個響頭。

“媽,兒子不孝,沒能在您身邊送終。”

“但是您放心,有這么多好心人幫忙,您一定能安息。”

03

告別儀式結束后,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山上走去。

王建國和幾個幫手抬著棺材走在前面。

我手里抱著母親的遺像,跟在后面。

村里來了不少人,隊伍拉得很長。

山路崎嶇,抬棺材的人走得很小心。

王老漢年紀大了,本來不用跟著上山。

可他堅持要去,說要親眼看著老人入土為安。

到了墓地,棺材緩緩地放進了墓穴。

我又跪下磕了三個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王老漢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

“你媽在天之靈,看到你這么孝順,也會安息的。”

填土的時候,我親自動手,一鍬一鍬地往墓穴里填。

每填一鍬土,心就痛一分。

等到墳頭堆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

王建軍在墳頭立了一塊簡單的墓碑。

上面寫著母親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字跡工整。

送葬的人陸續下山,我在墳前又待了一會兒。

王老漢一直陪著我,沒有催促。

“王叔,這三天真是麻煩您了。”

我轉身面對這個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老漢趕緊扶起我:“這算什么麻煩,都是應該做的。”

“你媽是個好人,幫她辦好喪事是我們的義務。”

我從口袋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大概有八百多塊。

“王叔,這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王老漢堅決不收:“我說了不要錢,你怎么還往外掏。”

“這錢你留著,在外面還要用呢。”

我跪在王老漢面前,抓住他的手。

“王叔,您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等我在外面發達了,一定回來報答您。”

王老漢扶起我,眼中也有了淚花。

“好孩子,有這份心就夠了。”

“好好在外面闖蕩,別忘了常回家看看。”

“你媽在天之靈,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有出息。”

下山的路上,王老漢一直送我到村口。

臨別的時候,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花生米。

“路上餓了就吃點,這是我家自己種的。”

我接過花生米,心中滿懷感激。

“王叔,您貴姓大名,我要記住。”

“我叫王福生,福氣的福,生命的生。”

王老漢笑了笑:“記不記得住都無所謂,做人要往前看。”

隔天一早,我就要離開村子回廣東了。

臨走前,我又去了一趟王老漢家。

他家住在村頭,是一排低矮的平房。

院子里種著蔬菜,收拾得很整齊。

王老漢正在院子里喂雞,看到我來了,放下手中的米糠。



“這么早就要走了?”

“嗯,廠里催得緊,請假時間長了不好。”

王老漢點點頭:“理解,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

“不過記住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根。”

我又一次向王老漢道謝,然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走到村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王老漢還站在院子里,朝我揮手告別。

那個畫面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十六年都沒有忘記。

回到東莞的制衣廠,我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上班總是得過且過,現在卻拼命地工作。

別人下班了,我還在車間里加班。

別人休息的時候,我在學習技術。

車間主任看在眼里,覺得很奇怪。

“明華,你這是怎么了,像打了雞血一樣。”

我沒有解釋,只是埋頭干活。

心里一直記著王老漢的話:要好好闖蕩,要有出息。

母親的葬禮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在社會上,必須要有實力。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幫助別人,才能報答恩人。

三個月后,廠里要提拔一個車間組長。

我憑借過硬的技術和認真的態度,成功競聘上崗。

工資從八百塊漲到了一千二,在當時算是不錯的收入。

有了積蓄之后,我開始考慮學更多的技能。

晚上下班后,我去夜校學習英語和電腦。

周末的時候,我去培訓班學習管理知識。

1999年,我跳槽到了一家港資企業,做生產主管。

工資漲到了兩千塊,還有各種福利。

2001年,我又跳槽到了一家臺資企業,做車間經理。

這時候的月薪已經達到了四千塊,在當時算是高收入了。

我把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準備將來創業用。

每個月只給自己留五百塊生活費,其余的全部存銀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我攢下了十萬塊錢。

04

2003年春天,我決定辭職創業。

選擇的行業是建材銷售,因為當時房地產市場很火。

2007年到2010年,是我事業發展最快的幾年。

公司的業務從東莞擴展到了整個珠三角地區。

我在深圳、廣州、佛山都開了分公司。

員工人數從十幾個增加到了一百多個。

2010年,公司的年營業額突破了一千萬。

我也從一個打工仔,變成了小有成就的企業家。

這一年,我把桑塔納換成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在東莞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

生活條件比以前改善了很多,但我沒有忘記初心。

每年清明節,我都會回湖南老家給母親掃墓。

每次路過村頭,我都會遠遠地看一眼王老漢家的方向。

但一直沒有勇氣去拜訪,因為覺得自己還不夠成功。

2013年春節前夕,我決定是時候回去報恩了。

這時候的我,已經是擁有三千萬資產的成功企業家。

公司在行業內小有名氣,我也被評為“東莞市優秀民營企業家”。

最重要的是,我終于有能力報答王老漢的恩情了。

我開著新買的奔馳S350,踏上了回鄉的路。

這輛車價值一百多萬,在當時算是頂級豪車。

車里裝滿了各種禮品:高檔煙酒、營養品、現金。

我還準備了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打算送給王老漢。

從東莞到湖南老家,高速公路已經修通了。

以前需要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現在開車只要六個小時。

路上的風景變化很大,到處都是新建的廠房和樓盤。

改革開放三十年,中國的面貌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快到村子的時候,我發現連村里的路都修成了水泥路。

以前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現在變得平整寬敞。

村口還豎起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村子的名字和簡介。

看起來村里的經濟條件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把車停在村口,引來了不少村民的圍觀。

“這是誰家的孩子,開這么好的車回來了?”

“看著面熟,好像是李家的明華。”

“真的假的?他不是在外面打工嗎?”

村民們議論紛紛,眼中滿是羨慕和好奇。

我下了車,朝大家點頭致意。

“各位叔叔阿姨,我是李明華,回來過年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我,激動地說:“真的是明華!”

“小伙子出息了啊,開這么好的車。”

我客氣地和大家寒暄了幾句,然后問道:“王福生老爺子還好嗎?”

提到這個名字,村民們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

有人指了指村頭的方向:“王老漢家還在老地方。”

“不過這些年...唉,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感覺氣氛有些異樣,但沒有多想。

提著禮品,我朝村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他們都熱情地和我打招呼。

“明華,這些年在外面發達了啊。”

“什么時候回來定居?我們村現在發展得也不錯。”

我一一回應著,心情很好。

終于可以風風光光地回到村里,不用再被人看不起了。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去報答王老漢的恩情了。

走到村頭,我看到了王老漢家的院子。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但看起來比以前破舊了一些。

房頂的瓦片有幾片破了,院墻也有些傾斜。

我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有人在家嗎?我是李明華。”

院子里傳來腳步聲,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我不認識。

“請問您是?”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找王福生老爺子,我是李明華。”

中年婦女的臉色突然變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你...你等一下,我叫我丈夫出來。”

她轉身朝屋里喊:“建國,有人找你。”

不一會兒,王建國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比十六年前老了很多,頭發已經花白。

看到我的時候,他愣了好幾秒鐘。

“明華?真的是你?”

“建國哥,是我,我回來了。”

我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王建國的眼中也有了淚花:“你出息了,開這么好的車。”

“我爸要是還在,看到你這樣,一定很高興。”

我心中一驚:“什么?王叔他...”

王建國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悲傷。

“我爸五年前就走了,走得很突然。”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讓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準備了十六年的感謝,卻再也無法當面表達了。

“怎么會這樣?王叔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

王建國嘆了一口氣:“人老了,說走就走了。”

我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

原以為這次回來可以完美地報恩,沒想到恩人已經不在了。

05

我跟著王建國走進院子,心情沉重。

院子里的菜園還在,但沒有以前那么整齊了。

幾只雞在園子里覓食,看起來很瘦。

王建國的妻子給我端來一杯茶,神色略顯拘謹。

“這些年家里過得怎么樣?”我關切地問道。

王建國苦笑了一下:“還能怎么樣,就那樣過唄。”

“我在鎮上的木材廠上班,建軍在縣里的建筑隊干活。”

“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勉強夠家里開銷。”

我看得出來,他們家這些年過得并不容易。

房子還是十六年前的老樣子,家具也很簡陋。

王建國的衣服洗得發白,鞋子也打了補丁。

這讓我心中更加愧疚,恩人的家人生活如此艱難,我卻直到現在才回來。

“建國哥,王叔是怎么走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建國的眼圈紅了:“那天晚上,我爸說胸口疼。”

“我們趕緊送他到鎮上的醫院,但是太晚了。”

“醫生說是心梗,送來的時候人就不行了。”

我聽了心如刀絞,想象著王老漢臨終前的痛苦。

這個好人,這個在我最困難時候幫助我的恩人,就這樣走了。

“那時候我還在外面做生意,如果知道的話...”

王建國擺擺手:“這不怪你,我們也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而且我爸臨走前還說,不要去打擾你。”

“說你在外面不容易,有自己的事業要忙。”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流了下來。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想著要報答王老漢。

卻沒想到,他臨終前還在替我著想。

王建國見我哭了,也抹了抹眼睛。

“別難過了,我爸走得很安詳。”

“臨終前他還說,這輩子做了不少好事,沒有遺憾。”

我擦干眼淚,努力控制住情緒。

“建國哥,王叔對我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雖然他老人家不在了,但我想為你們做點什么。”

王建國連忙擺手:“明華,你有這份心我們就很感激了。”

“我爸幫你是應該的,不需要什么回報。”

我正要繼續說,院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幾個村民走了進來,看到我也在,都顯得有些驚訝。

“明華也在啊,正好正好。”

領頭的是村里的老支書,他看起來很興奮。

“明華,你有所不知,王老漢可是你們家的大恩人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老支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支書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可能不知道。”

我的心開始加速跳動,預感到要聽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支書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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