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生日那天,徐京善把兩個房產證拍在兒子面前:“男人有了房子,才算扎下根!”
老漢大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弟弟也驕傲地抬起了頭。
只有徐楊蘭被冷落在無人的角落,仿佛今天的主角是弟弟徐梓嵐。
幾個月后,徐京善生日。
在參觀弟弟的新房時,女兒卻不見蹤跡。
徐京善滿不在意。
死妮子,不就是故意惹人的注意?
沒想到,在聽到女兒的話后,他竟然直接呆傻在原地……
“爸,這兩套拆遷房,您真打算都給弟弟?”
徐楊蘭站在老宅的屋檐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她身上。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即使這么多年來,父親對她的態度一直如此。
但她實在沒有想到,父親竟然能偏愛弟弟至此。
徐京善背著手,在院子里來回踱步,青磚地面被他的布鞋踩得嘎吱作響。
“蘭蘭,你遲早要嫁人,是要去別人家過日子的。梓嵐是徐家的根,房子自然得留給他。”
他語氣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說罷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似要把女兒的話一同揮走。
徐楊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被父親打斷。
“這事就這么定了,別再啰嗦!”
她只好把話咽回肚子里,眼眶微紅,默默地轉身離開。
父親的偏見,就像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墻,橫亙在他們之間。
記憶的潮水,將徐楊蘭拉回了小時候。
鄉村的夏日,總是悶熱得像被布罩住了頭,蟬在枝頭拼命鳴叫。
徐楊蘭背著洗得發白的書包,腳步輕快地跑回家。
汗水早已濕透了她的衣衫,幾縷頭發緊緊貼在臉頰上。
“爸,我這次考試又得了第一名!”
正在院子里修理農具的徐京善,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隨口說道。
“女孩子書讀得好有什么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的。”
說完,又繼續埋頭干活,手中的錘子重重地敲在農具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旁的弟弟徐梓嵐,正拿著新玩具在院子里玩耍。
徐京善抬頭看到后,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梓嵐,小心點玩,別摔著。”語氣里滿是寵溺。
徐梓嵐一邊歡快地奔跑,一邊回頭回應。
“知道啦,爸!”
徐京善看著兒子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甚至停下手中的活,目光緊緊跟隨著兒子,仿佛兒子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無盡的樂趣。
對一旁滿心期待得到夸贊的女兒,卻全然不顧。
徐楊蘭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她緊握著獎狀的手微微顫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許久,才默默地轉身朝屋里走去,背影透著一絲落寞。
這只是很多次被忽視的縮影。
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包餃子。
徐楊蘭主動幫忙,卻被父親安排去廚房燒水。
“你會嗎你就來弄,燒你的水去!別摻和其他的。”
徐京善一邊熟練地包餃子,一邊說道。
而弟弟徐梓嵐在一旁搗亂,將面粉弄得滿臉都是。
徐京善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這孩子,真是調皮得可愛。”
這樣的事情在徐楊蘭的記憶里多得幾乎數不清。
她小時候總是會許愿,讓爸爸能夠看見自己、肯定自己。
為了這,她寧愿付出任何代價。
但是世界上并沒有能夠實現她小小愿望的神,她也終于明白:
在徐家,女孩兒就是生來被忽視的,這就是她的命!
生日這天,暖陽照在小院里。
徐京善坐在那張老舊的藤椅上,手指輕輕摩挲著紫砂壺,壺嘴冒著裊裊熱氣。
“爸,我和蘭蘭回來了!”
徐梓嵐洪亮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徐梓嵐和妻子手里提著大包小包,滿臉笑容地走進院子,徐楊蘭則提著一個精致的蛋糕,跟在他們身后。
徐京善立刻起身,臉上堆滿笑容,快步迎向兒子。
“哎呀,梓嵐,你們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目光卻只是匆匆掃了徐楊蘭一眼。
“爸,生日快樂!”
徐梓嵐笑著遞上禮物,他妻子也在一旁附和,“爸,這可是我們精心挑選的!”
徐京善接過禮物,笑得眼睛瞇成了縫:“還是兒子、兒媳貼心!”
徐楊蘭默默地把蛋糕放在桌上,輕聲說道。
“爸,這是我給您買的低糖蛋糕,您血糖高,吃這個合適。”
“啥,低糖?這不好吃吧,別是買點什么不好的騙我。”
徐京善懷疑地看了女兒一眼。
面對父親的質疑,徐楊蘭非常平靜,并不解釋。
因為她知道,父親并不真正想得到一個答案,只是想嗆她兩句。
果然,徐京善地注意力早已被兒子講述的工作成就吸引過去。
“梓嵐,快跟爸講講,又拿下大項目啦?”
飯桌上,徐梓嵐和妻子你一言我一語,高談闊論。
“爸,這次項目做成,獎金可不少,以后讓您享清福!”徐梓嵐眉飛色舞地說道。
徐京善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好,好!我就知道梓嵐有出息!”
徐楊蘭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給父親夾菜:“爸,您多吃點這個,營養豐富。”
但她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徐梓嵐夫妻熱烈的交談聲中。
飯后,徐梓嵐提出要去看新買的房子。
“爸,您還沒看過新房呢,裝修風格可氣派了!”
徐京善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好!去看看!”起身時,還不忘叮囑徐楊蘭:“蘭蘭,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來到新房,徐梓嵐興奮地在各個房間穿梭。
“爸,您看這客廳,寬敞明亮,以后一家人聚會都沒問題!”
徐京善看著兒子,臉上滿是驕傲:“好小子,真有本事!”
這時,徐楊蘭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她匆匆走進陽臺,壓低聲音說:“什么?確定是這個結果嗎?好,我知道了。”
徐京善的目光下意識地跟了過去,心中涌起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兒子的話吸引。
“爸,這邊陽臺視野多好,能看到公園……”
夜幕降臨,一家人回到老宅。
徐京善坐在客廳看電視,徐梓嵐和妻子在房間里玩游戲,時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徐楊蘭則在廚房忙碌,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
突然,一陣爭吵聲從徐梓嵐的房間傳來:“我早就說別這么早把房子過戶!現在我爸媽想來住幾天都不行!”
“這是我爸給我的房子,怎么安排我說了算!”徐梓嵐也不甘示弱。
徐京善皺了皺眉頭,起身走過去,推開門問道:“怎么回事?吵什么!”
徐梓嵐妻子看到公公,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哭訴道:“爸,梓嵐太過分了,我爸媽想來住幾天,他死活不同意!”
徐京善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正要教訓兒子,徐楊蘭走了進來。
“爸,您別生氣。”她輕聲說道,“我有話想跟您說。”
徐京善看到女兒的一瞬,表情立即變得更不耐煩。
“有話就說,別磨磨蹭蹭的。”他揮揮手。
但是誰也沒想到,徐楊蘭接下來的一番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徐京善,更是直接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