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你說的那些錢，我真的一分都沒見過！」林桂花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媽，我這兩年每個月十號都給您轉六千塊！」陳慧敏拿著手機，聲音都在顫抖，「您看，這里有所有的轉賬記錄！」

「那錢都去哪了？」林桂花摘下老花鏡，用袖子擦著眼淚，「我過得這么苦，連買藥的錢都沒有！」

「不可能！我現在就陪您去銀行查個清楚！」

01

陳慧敏站在上海外灘的辦公室里，透過落地窗望著黃浦江，心里卻想著千里之外的老母親。

「慧敏姐，又在想家了？」同事小李端著咖啡走過來，「你這個月又沒回去看阿姨吧？」

「工作太忙了。」陳慧敏嘆了口氣，「不過我每個月都按時給她轉錢，生活應該沒問題。」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剛完成的轉賬——「向林桂花轉賬6000元成功」。

這已經是她連續第25次按時轉賬了。

自從父親兩年前因病去世，她就承擔起了照顧母親的全部責任。父親臨終時握著她的手說：「慧敏，你媽這輩子吃了太多苦，以后就靠你了。」

她是一家投資公司的高級分析師，工作雖然忙碌，但想到能讓母親在老家安享晚年，再累也值得。

父親走后，她曾想接母親到上海同住。但林桂花固執地不肯離開那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小城，說什么都要守著老房子。

「那里有我和你爸的回憶，我哪里都不去。」母親當時這樣說。

陳慧敏只好尊重母親的選擇，通過每月按時匯款來表達孝心。六千元在那個小城市足夠讓老人家過得舒舒服服，這個數字是她仔細計算過的。

「慧敏，你對你媽真孝順。」辦公室的大姐張萍羨慕地說，「我那個逆子，一年給我三千都嫌多。」

「應該的，媽媽養我這么大不容易。」陳慧敏微笑著回應。

小李好奇地問：「阿姨一個人在老家不孤單嗎？要不要請個保姆？」

「她說鄰居們都是老朋友，每天聊天很熱鬧。而且六千塊錢夠她過得很舒服了。」

陳慧敏拿出手機，給張萍看轉賬記錄：「你看，我每個月都按時轉，從來沒斷過。」

「真羨慕你媽，有這么孝順的女兒。」張萍感慨道。

兩年來，無論工作多忙，她都沒有忘記過每月十號的轉賬。手機里保存著二十多張轉賬成功的截圖，這是她孝順的證明。

最近幾次視頻通話，她總覺得母親的氣色不太好，說話也沒有以前有精神。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她這樣安慰自己，「下個月一定要回去看看媽媽。」

02

林桂花小心翼翼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布包，里面是她攢了大半年的錢——總共才三百多塊。

「夠買半個月的藥了。」她默默地算著。

退休金每月兩千八，除去水電費、物業費和基本生活開銷，剩下的錢根本不夠買那些治療高血壓和糖尿病的藥。

樓下的鄰居趙大媽又在炫耀她兒子給她買的新手機：「我家小強說了，媽您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別心疼錢。昨天還給我轉了八千塊零花錢呢！」

林桂花默默地走過，不想參與這些話題。

「老林，你家慧敏不是在大上海工作嗎？聽說那邊賺錢可容易了。」隔壁的王大嬸好奇地問。

「她有她的生活，我不給她添麻煩就行了。」林桂花總是這樣回答。

王大嬸撇撇嘴：「你這人就是太客氣了。孩子有錢不花在父母身上，還留著干嘛？」

站在旁邊的退休教師老丁插話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只顧自己，哪還記得父母的恩情。」

「別這么說，慧敏是個好孩子。」林桂花為女兒辯護，但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超市老板娘李姐也加入了議論：「老林，你女兒多久沒回來看你了？」

「她工作忙...」林桂花低聲說道。

「再忙也不能半年不回家啊。」李姐搖搖頭，「我家隔壁那個小王，在省城工作，每個月都回來看父母，還帶著大包小包的。」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林桂花心里。她從來不向任何人抱怨，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困難。

回到家里，冰箱里只剩下幾個雞蛋和一包快過期的掛面。她打開電視，調到免費的頻道，聲音開得很小，怕吵到鄰居。

門鈴響了，是對門的孫大爺。

「桂花，晚上吃飯了嗎？我老伴做多了，給你端點過來。」

「不用了，謝謝孫大哥，我自己有。」林桂花婉拒道。

「別客氣，都是鄰居。」孫大爺透過門縫看到她家簡陋的晚餐，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孫大爺走后，林桂花靠在門上無聲地哭泣。她最怕的就是別人的同情，那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

其實，林桂花最怕的不是沒錢，而是生病。上個月感冒發燒，她硬是在家扛了一個星期，實在撐不住了才去診所。

診所的醫生王大夫是她的老熟人：「桂花嫂子，你這燒都燒到39度了，怎么現在才來？」

「沒事，就是小感冒。」林桂花強撐著說。

王大夫搖搖頭：「你這是肺部感染，再拖下去就麻煩了。必須輸液治療。」

「要多少錢？」林桂花緊張地問。

「藥費加治療費，大概四百塊。」

林桂花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同意了治療。那次看病花了四百多，她心疼了好幾天。

每次和女兒視頻通話，她都會說自己很好，什么都不缺。她不想讓遠在上海的女兒擔心，更不想讓女兒覺得她是個負擔。

「媽，您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吧？」電話里傳來女兒關切的聲音。

「好著呢，你別操心我，專心工作就行。鄰居們都很照顧我。」林桂花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有精神。

「您有沒有按時吃藥？血壓怎么樣？」

「都正常，醫生說我身體很好呢。」她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那就好，媽您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說。錢夠花嗎？」

「夠了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別總想著我這個老婆子。」

掛了電話，林桂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隔壁傳來王大嬸和兒媳婦說話的聲音，她們在討論明天去哪里購物。而她，連買個蘋果都要算計好久。

03

陳慧敏終于抽出時間回到了老家。推開熟悉的家門，她愣住了。

母親比記憶中瘦了很多，穿著一件明顯洗得發白的舊外套。家里的擺設還是老樣子，但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媽！我回來看您了！」她緊緊擁抱母親。

「慧敏？你怎么沒說一聲就回來了？」林桂花眼中閃著驚喜的淚光。

「想給您個驚喜啊！」陳慧敏注意到母親的手很粗糙，比以前更瘦了。

正在這時，對門的孫大爺聽到聲音走了過來：「喲，慧敏回來了！好久沒見到你了。」

「孫爺爺好！」陳慧敏禮貌地打招呼。

孫大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林桂花，最終什么也沒說：「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等孫大爺走后，陳慧敏放下行李箱，掏出帶來的各種禮物：「媽，這是我給您買的新衣服，還有您愛吃的點心。」

林桂花高興地看著女兒拿出的東西，但當陳慧敏說要去廚房做飯時，她有些緊張：「別麻煩了，我們出去吃吧。」

「在外面哪有家里做的香？」陳慧敏堅持要在家里做。

打開冰箱的那一刻，她震驚了。里面幾乎是空的，只有幾個快壞的雞蛋和一根蘿卜。

「媽，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沒有？」她轉身問母親。

林桂花有些尷尬：「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懶得買太多。」

陳慧敏心里咯噔一下，她拉著母親就往外走：「走，我們去超市買點菜。」

在樓下遇到了王大嬸，她故意大聲說：「喲，慧敏回來了？好久沒見你了，你媽經常念叨你呢。」

「王阿姨好，工作太忙了，沒能經常回來。」陳慧敏有些不好意思。

王大嬸話里有話：「年輕人嘛，都忙事業。不過父母年紀大了，還是要多關心關心。」

陳慧敏點點頭，拉著母親快步離開。

在超市里，她發現母親總是盯著價格標簽看，而且專挑最便宜的買。

超市老板娘李姐熱情地招呼：「慧敏回來啦！你媽平時都買最便宜的，今天可以買點好的了。」

這話讓陳慧敏心里一緊：「媽，買點好的吧，這個太便宜了，質量不一定好。」

「太貴了，沒必要浪費錢。」林桂花小聲抗議。

李姐在旁邊添油加醋：「你媽可節省了，連過期打折的東西都舍不得買。」

陳慧敏皺著眉：「媽，我每個月給您的錢足夠買這些好東西了，您別這么省。」

林桂花突然停下腳步，表情變得嚴肅：「什么錢？你給過我錢嗎？」

「當然給了啊，我每個月十號都給您轉六千塊錢！」

「什么？」林桂花的聲音提高了，「我從來沒收到過！」

周圍的顧客都看了過來，李姐也愣住了。

陳慧敏趕緊拉著母親到一邊：「媽，您別開玩笑了，我真的每個月都轉錢給您。」

「我說沒收到就是沒收到！」林桂花情緒激動，「你以為我老糊涂了嗎？」

李姐湊過來小聲說：「慧敏，你媽這兩年確實過得很節省，我們都看在眼里。」

陳慧敏連忙拿出手機：「您看，這是轉賬記錄，每個月都有。」

林桂花盯著手機屏幕，眼神復雜：「不可能，我的卡里從來沒有這些錢！」

超市里的其他顧客都在竊竊私語，有人認出了她們，開始指指點點。

「我們先回家，把銀行卡找出來對一下。」陳慧敏努力保持冷靜。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散步的老丁。

「慧敏回來了？剛才在超市看到你們了，怎么這么急匆匆的？」老丁關切地問。

「沒事，老丁叔，就是有點小事要處理。」陳慧敏勉強笑著回應。

老丁看出了不對勁，但也沒多問。

回到家里，林桂花翻出了她的銀行卡和存折。

「你自己看，哪里有你說的錢？」她把存折遞給女兒。

陳慧敏翻開存折，上面確實只有每月的退休金記錄，沒有她轉賬的六千元。

「這怎么可能？」她難以置信，「我明明每個月都轉了，還收到了成功的短信！」

「你是不是記錯了什么？」林桂花的眼淚開始往下掉，「還是說你根本就沒轉過？」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陳慧敏：「媽，您怎么能這樣想我？我真的每個月都按時轉賬！」

「那錢在哪里？」林桂花哭得更厲害了，「我這兩年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藥都不敢買，肉都舍不得吃！」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是聽到爭吵聲的孫大爺。

「桂花，慧敏，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孫大爺擔心地問。

林桂花擦著眼淚：「沒事，孫大哥，就是家里的一些事。」

孫大爺猶豫了一下，說道：「桂花，有句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這兩年你確實過得很辛苦，我們鄰居都看在眼里。」

陳慧敏愧疚地說：「孫爺爺，我真的每個月都給我媽轉錢，可能是哪里出了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孫大爺松了口氣，「我們明天就去銀行查清楚。」

陳慧敏也哭了：「媽，我發誓我沒騙您，錢肯定有問題，我們明天就去銀行查！」

這一夜，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林桂花母女發生的奇怪事情。

04

第二天一早，母女倆和鄰居孫大爺、王大嬸一起來到銀行。消息傳開后，連老丁和李姐也趕來了。

「這事太奇怪了，必須查清楚。」老丁正義感很強，主動要求作證人。

「我要查我這張卡近兩年的所有交易記錄。」林桂花對銀行柜員說。

柜員很快打印出了詳細的流水單。記錄顯示，每個月確實只有退休金入賬，沒有任何六千元的轉賬記錄。

「您看，媽，您的卡確實沒收到我轉的錢。」陳慧敏指著流水單說。

王大嬸湊過來看：「確實沒有，那錢去哪了？」

接著，陳慧敏也查詢了自己的賬戶。她的流水單清楚地顯示，每月十號都有六千元轉出，收款人顯示的正是林桂花。

「這就奇怪了，」孫大爺皺著眉頭，「錢從這邊轉出去了，但那邊沒收到，難道是銀行系統出了問題？」

銀行大堂經理李強聽說了這個情況，主動過來協助：「這種情況比較少見，讓我幫您們查一下詳細信息。」

李姐在一旁小聲說：「我就說嘛，慧敏不可能不給媽媽錢，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李強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表情逐漸變得嚴肅：「我需要查詢林女士名下的所有銀行賬戶。」

「我就這一張卡啊。」林桂花肯定地說。

老丁提醒道：「會不會是有人冒用身份證開了賬戶？現在詐騙分子手段很多。」

李強繼續查詢，過了十幾分鐘，他請幾人到VIP室談話。

「林女士，系統顯示您的名下確實還有另一個賬戶。」他小心地說道。

「不可能！」林桂花立刻反駁，「我從來沒開過第二個賬戶！」

孫大爺警覺地問：「會不會是身份證被盜用了？」

「這個賬戶是兩年前開的，就在您老伴去世后不久。」李強調出詳細信息，「而且陳小姐轉的錢都進入了這個賬戶。」

王大嬸緊張地說：「那肯定是被騙了，現在騙子專門針對老人。」

陳慧敏急切地問：「那個賬戶的錢現在在哪里？」

李強打印出那個賬戶的流水單，遞給她們：「您們看看這個。」

流水單顯示，這個神秘賬戶每月確實收到了陳慧敏轉來的六千元，但每次錢到賬后的幾小時內，就會被全部轉走。

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轉賬都是在深夜進行的。

「轉給誰了？」林桂花顫抖著問。

李強指著收款人一欄：「都轉給了同一個人。」

當看到那個名字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大嬸驚叫道：「這不是志華的名字嗎？他不是已經...」

林桂花臉色瞬間蒼白，手中的紙張掉在了地上。

陳慧敏彎腰撿起流水單，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