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用十條牛仔褲換這堆破銅爛鐵？」

「你腦子被伏特加泡壞了吧！」

1988年的黑龍江邊境集市，溫州小販陳衛國抱著一包用牛仔褲換來的蘇聯勛章，被同伴們當笑話圍觀。

退伍老兵掂著紅星勛章冷笑：「這玩意兒供銷社三毛錢一斤收，你圖啥？」

陳衛國擦擦勛章上的銹跡：「這里頭...有鋼鐵的味道?！?/p>

沒人想到，30年后當克里姆林宮的專機降落在溫州機場時，這些「廢銅爛鐵」會讓俄羅斯軍工集團徹底瘋狂。

01

黑龍江綏芬河，中蘇邊境的小鎮在1988年的冬天格外熱鬧。

改革開放的風吹到了這個邊陲小城，倒爺們扛著大包小包穿梭在兩國之間。

蘇聯的伏特加、套娃、軍大衣換中國的牛仔褲、錄音機、香煙。

陳衛國從溫州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到這里，身上背著五十條牛仔褲。

他的同伴老李已經在這里混了半年，熟門熟路地帶著他往邊境集市走。

「衛國，你看那個毛子，又拿勛章出來換東西了?！?/p>

老李指著集市角落里一個瘦高的蘇聯士兵。

那士兵穿著褪色的軍裝，帽子歪戴著，眼神躲躲閃閃。

他從懷里掏出幾枚勛章，在手心里掂了掂。

紅星勛章在陽光下閃著微弱的光。

「這些破玩意兒誰要啊，又不能吃又不能穿?！?/p>

老李撇撇嘴，拉著陳衛國往別處走。

但陳衛國停下了腳步。

他從小就對金屬制品有種莫名的敏感。

父親是打鐵匠，從小耳濡目染，他能從聲音里聽出鐵的純度。

這些勛章敲擊時發出的聲音，不像普通的鑄鐵。

陳衛國走到蘇聯士兵面前，拿起一枚紅星勛章放在耳邊輕敲。

「叮」的一聲，清脆悠長。

「好家伙，這不是廢鐵。」

他心里暗道。

蘇聯士兵看到有人對勛章感興趣，眼睛亮了起來。

「同志，要嗎？」

他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十條牛仔褲，全換了。」

陳衛國指著那一堆勛章說。

蘇聯士兵愣了一下，然后狂點頭。

他顯然沒想到這些勛章這么值錢。

老李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衛國，你瘋了？十條牛仔褲能換多少錢，你拿這些破銅爛鐵干啥？」

陳衛國沒理他，仔細數了數勛章。

紅星勛章十二枚，列寧勛章八枚，衛國戰爭勛章十五枚。

每一枚都沉甸甸的，比想象中重。

他伸手接過勛章時，蘇聯士兵壓低聲音說了句什么。

雖然聽不懂俄語，但陳衛國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某種珍惜。

交易完成后，老李還在嘮叨：「衛國啊，這些東西回去怎么跟嫂子交代？」

「十條牛仔褲能賺三百塊，你這些破勛章頂多賣給收破爛的?！?/p>

陳衛國把勛章裝進蛇皮袋，扛在肩上。

「走著瞧吧?！?/p>

回到溫州后，妻子看到他帶回來的「戰利品」，當場就炸了。

「陳衛國，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拿著家里的本錢去換這些破爛？」

「你看看隔壁老王，人家倒騰錄音機，一個月賺我們一年的錢！」

妻子把勛章倒在地上，踢得滿地都是。

「你要玩這些破銅爛鐵，就別回這個家！」

六歲的兒子抱著媽媽的腿，怯生生地看著滿地的勛章。

陳衛國一個一個地把勛章撿起來，放進準備好的鐵盒子里。

「爸爸，這是什么？」

兒子問道。

「這是...外國叔叔的星星。」

陳衛國摸摸兒子的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接下來的兩年，陳衛國像著了魔一樣往綏芬河跑。

每次都帶著牛仔褲、香煙、打火機，專門跟那些缺錢的蘇聯士兵做交易。

他的地下室里很快堆滿了各種勛章。

紅星勛章、列寧勛章、衛國戰爭勛章、勞動紅旗勛章...

每一種他都分門別類裝好，貼上標簽。

妻子的耐心終于耗盡了。

1991年春天，她收拾行李，帶著兒子回了娘家。

「陳衛國，你就跟你的破銅爛鐵過去吧！」

「我不想讓兒子跟個收破爛的爸爸！」

門「砰」地一聲關上，陳衛國一個人站在滿屋子的勛章中間。

他打開一個鐵盒，拿出一枚紅星勛章。

勛章上有道很深的劃痕，像是子彈擦過留下的。

「兄弟，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他對著勛章自言自語。

外面傳來新聞聯播的聲音：蘇聯解體，戈爾巴喬夫宣布辭職。

02

蘇聯解體的消息傳到溫州時，陳衛國正在地下室里整理勛章。

收音機里播音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正式解體...」

陳衛國手里的列寧勛章「啪」地掉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來，發現勛章上的鍍層已經開始發黑。

「完了，這下真成廢銅爛鐵了?！?/p>

第二天，倒爺老李興沖沖地跑來：「衛國，機會來了！」

「蘇聯沒了，這些勛章現在就是古董！」

「咱們趕緊出手，一枚能賣幾十塊！」

陳衛國搖搖頭：「再等等?！?/p>

老李急了：「你還等什么？再等下去真成廢鐵了！」

事實上，老李說得沒錯。

蘇聯解體后，各種軍用物資大量流入市場，勛章的價格一路暴跌。

很多倒爺把囤積的勛章論斤賣給了廢品收購站。

陳衛國的同伴們一個個都清倉了，只有他還在堅持。

「老陳，你這是何苦呢？」

廢品站的老板勸他：「這些東西現在一毛錢一個都沒人要?！?/p>

「你要是缺錢，我按廢銅價格收了?！?/p>

陳衛國還是搖頭。

他每天都會到地下室里看看這些勛章。

有些已經開始生銹，有些鍍層脫落露出了里面的金屬。

但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勛章的銹蝕程度不一樣。

有些銹得很厲害，有些幾乎不變色。

他拿起一枚保存完好的紅星勛章，仔細觀察。

勛章背面有個很小的標記：「ЦК-1」。

這是什么意思？

陳衛國不懂俄文，但他把所有勛章都檢查了一遍。

發現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勛章背面都有這個標記。

而這些標記的勛章，銹蝕得都很慢。

「材料不一樣?！?/p>

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1995年，兒子該上小學了。

老師讓填家長職業，妻子不知道該怎么寫。

「就寫...個體戶。」

她猶豫了半天。

但兒子在學校里還是被同學們嘲笑：「你爸爸是收破爛的！」

「我們家地下室全是破銅爛鐵！」

兒子回家哭著問媽媽：「爸爸為什么不做正經生意？」

妻子紅著眼睛：「媽媽也不知道?！?/p>

陳衛國知道這件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過放棄，想過把這些勛章都賣掉，重新開始。

但每次看到那些帶著「ЦК-1」標記的勛章，他就舍不得。

「這里面一定有秘密?！?/p>

他對自己說。

1997年，香港回歸，全國上下一片歡騰。

陳衛國坐在地下室里，拿著一枚衛國戰爭勛章發呆。

勛章上的銹跡已經很重了，但那個小小的標記還是清晰可見。

他想起了當年那個蘇聯士兵的眼神。

那不是在賣廢品，那是在托付什么。

「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保護這些東西？」

他對著勛章說話。

鄰居們都說他瘋了，一個人對著破銅爛鐵說話。

但陳衛國不在乎。

他覺得這些勛章有生命，會跟他交流。

每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聽到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在說：「再等等，再等等?！?/p>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衛國會把所有勛章都拿出來擦拭。

用軟布蘸著機油，一枚一枚地擦。

有些勛章上的銹跡太重，擦不干凈了。

但那些帶標記的勛章，依然閃著微弱的光。

「你們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一邊擦一邊問。

勛章當然不會回答，但陳卝國相信時間會給他答案。

1999年，科索沃戰爭爆發。

電視里播放著北約轟炸南聯盟的畫面。

陳衛國看著那些導彈在夜空中劃過，想起了勛章上的劃痕。

「那也是戰爭留下的吧?！?/p>

他摸著一枚紅星勛章上的彈痕，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悲傷。

這一年，兒子十五歲，已經很少回家了。

即使回來，也不愿意下地下室。

「那些破爛味道太重了?！?/p>

兒子這樣對媽媽說。

陳衛國聽到這話，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p>

他對著兒子的背影說。

03

新世紀的第一個春天，陳衛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那個瘦高的蘇聯士兵站在地下室里，指著那些勛章說著什么。

雖然聽不懂，但陳衛國感覺對方很著急。

醒來后，他發現枕頭濕了一片。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p>

他決定找個專家看看這些勛章到底有什么特別。

溫州大學的材料系剛好有個退休教授叫張明華。

聽說這老頭兒年輕時搞過金屬研究，還去蘇聯留過學。

陳衛國帶著幾枚勛章找到了他。

張教授戴著老花鏡，仔細觀察著勛章。

「這個標記...」

他指著「ЦК-1」皺起眉頭。

「ЦК是蘇聯中央委員會的縮寫，1應該是批次號?！?/p>

「但為什么會出現在勛章上？」

張教授越看越奇怪。

他用小刀刮下一點金屬粉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這不是普通的銅合金。」

半個小時后，張教授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

「小陳，這些勛章含有錸！」

「錸？」

陳衛國一臉茫然。

「一種極其稀有的金屬，比黃金還貴?！?/p>

張教授激動地說：「主要用于航空航天，制造噴氣發動機的葉片?！?/p>

「你這些勛章，很可能是蘇聯用實驗性合金制造的特殊批次?！?/p>

陳衛國的心臟「砰砰」直跳。

「那...那值錢嗎？」

「何止值錢！」

張教授摘下眼鏡：「如果我沒猜錯，這些勛章的價值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但需要進一步檢測確認?！?/p>

當天晚上，陳衛國興奮得睡不著覺。

他把消息告訴了妻子，但得到的回應是冷笑。

「十幾年了，你每次都說這些破爛值錢?！?/p>

「現在又來這一套？」

妻子不信，兒子更不信。

十八歲的兒子正準備高考，對父親的「收藏」更加不屑。

「爸，你能不能做點正經事？」

「我同學們都問我爸爸是干什么的，我都不好意思說。」

陳衛國想解釋，但兒子摔門而出。

第二天，張教授帶著陳衛國到了省里的材料檢測中心。

化驗結果證實了張教授的猜測：這些勛章確實含有錸合金。

而且成分極其復雜，有些元素連檢測師都叫不出名字。

「這應該是蘇聯某個實驗項目的產物?！?/p>

檢測師說：「可能跟軍工有關?！?/p>

消息很快傳開了。

一些收藏家開始打聽陳衛國的勛章。

有人出價一萬塊買一樞列寧勛章，被他拒絕了。

「再等等。」

這成了他的口頭禪。

2008年，俄格戰爭爆發。

電視里播放著俄軍坦克開進格魯吉亞的畫面。

陳衛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坦克上的裝甲在陽光下反射出特殊的光澤。

和他地下室里那些帶標記的勛章一模一樣。

「難道...」

他心里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些勛章會不會記錄著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找來放大鏡，仔細檢查每一枚勛章。

果然，在一枚衛國戰爭勛章的內側，他發現了一個極小的孔洞。

孔洞里似乎塞著什么東西。

陳衛國用針尖小心地挑出來。

是一小段膠卷！

膠卷已經發黃，但還能看出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圖案和文字。

他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這不是普通的勛章，這是蘇聯的保密載體！

那天晚上，陳衛國徹夜未眠。

他把所有勛章都檢查了一遍，發現有十幾枚都藏著膠卷。

膠卷上的內容他看不懂，但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極其重要。

第二天，他想把發現告訴張教授。

但電話打過去，對方說已經搬到北京去了。

陳衛國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興奮。

十幾年的堅持終于有了回報。

這些「破銅爛鐵」果然藏著秘密。

但問題是：他該怎么處理這些機密？

如果膠卷上記錄的是軍事機密，那事情就復雜了。

陳衛國開始猶豫。

他想過上交給國家，但不知道該找誰。

想過賣給收藏家，但又覺得不妥。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2010年的一個深夜，地下室突然起火。

陳衛國驚醒后沖下樓，發現火勢很大。

幸好他早有準備，最重要的那些勛章都放在防火保險柜里。

但還是損失了一部分。

消防隊來了后，隊長說起火原因不明。

「可能是電線老化，也可能是人為縱火?！?/p>

陳衛國心里一驚。

會不會有人發現了這些勛章的秘密？

從那以后，他變得格外小心。

重要的勛章都轉移到了銀行的保險箱里。

同時，他開始尋找可靠的專家，想要破譯膠卷上的內容。

但這件事必須絕對保密。

萬一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2012年，兒子大學畢業了。

學的是材料工程，在一家國企工作。

父子關系雖然還是很僵，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對立了。

有一次，兒子無意中看到了膠卷上的內容。

「爸，這是哪來的？」

兒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可能不知道，這上面的數據...很重要?！?/p>

陳衛國心里一動：「你看得懂？」

「一部分?！?/p>

兒子點點頭：「這像是合金配方和工藝參數?！?/p>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蘇聯某個絕密項目的技術資料?！?/p>

父子倆第一次因為這些勛章坐下來認真談話。

兒子建議把資料交給國家相關部門。

但陳衛國還是猶豫。

「再等等吧?！?/p>

他說：「時機還沒到?！?/p>

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爆發。

俄羅斯重新回到國際舞臺的中心。

電視里，普京發表講話的畫面讓陳衛國印象深刻。

這個鐵腕總統胸前佩戴著一枚勛章。

那勛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和地下室里的那些一模一樣。

「也許時候到了?！?/p>

陳衛國對自己說。

04

2015年春天的一個午后，陳衛國正在地下室里擦拭勛章。

門鈴突然響了。

妻子去開門，回來時臉色有些奇怪。

「有兩個外國人找你，說是什么商務代表?！?/p>

陳衛國上樓一看，客廳里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個是俄國人，高大威猛，眼神犀利。

另一個是中國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陳先生，我們是俄鋁集團的代表?！?/p>

中國人用普通話介紹：「聽說您收藏了一些特殊的蘇聯勛章？」

陳衛國心里一緊，但表面裝作鎮定。

「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破爛而已?！?/p>

俄國人聽了翻譯，微微一笑。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推到陳衛國面前。

照片上是一枚紅星勛章，背面清楚地印著「ЦК-1」的標記。

「陳先生，我們知道您很謹慎。」

中國翻譯說：「但我們很有誠意。」

然后報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是陳衛國做夢都不敢想的天價。

陳衛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

「你……你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