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當我翻開婆婆最后一個存折，看到余額顯示為零時，手機里傳來醫生催促的聲音："手術費還差八萬，請盡快準備。"

"怎么可能？明明上個月還有十二萬！"我對著電話里的銀行客服喊道。"

女士，這筆錢是昨天下午三點取走的，取款人簽字齊全，我們的程序完全合規。

"七個存折，二十三萬積蓄，婆婆省吃儉用三十年的血汗錢，竟然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全部消失了。

我環顧著這個我為之付出十二年青春的家，突然意識到，有些人離我如此之近，卻從未真正認識過。

但在生死關頭，金錢的背叛比病痛更讓人絕望嗎？

我叫李紅梅，今年三十四歲，嫁到李家已經十二年了。婆婆王秀蘭是個傳統的農村婦女，一輩子節儉持家，把每一分錢都攢得緊緊的。

剛嫁過來的時候，我覺得婆婆有些小氣。她總是把剩菜剩飯熱了又熱，舍不得扔掉。買菜永遠挑最便宜的，從不買品牌商品。家里的電器壞了，她寧可找人修好幾次，也不愿意換新的。

"紅梅啊，錢要花在刀刃上。"這是她最常說的話。

我不太理解，畢竟丈夫李志華在建筑隊干活，我在紡織廠上班，家里的收入還算穩定。但婆婆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仿佛隨時會有天大的困難降臨。

直到我生孩子的時候，我才明白婆婆的用心。

兒子李浩出生時早產，需要住保溫箱。醫院一天的費用就要兩千多，我們夫妻倆的積蓄很快就花光了。就在我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婆婆拿出了一個存折。

"這里有五萬塊，夠了吧？"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我看到她的手在顫抖。

那一刻我才知道，婆婆一直在為這個家默默積攢著應急的錢。她的每一次節儉，都是為了防范可能的危機。

從那以后，我對婆婆的態度完全改變了。我開始理解她的節儉，甚至主動配合她攢錢。每個月發工資，我都會留下一部分給婆婆存起來。

"紅梅，你真是個好媳婦。"婆婆經常這樣夸我。

十二年來，婆婆共有七個存折，分別放在不同的銀行。她說這樣比較安全，萬一有一家銀行出問題，其他的還在。每個存折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上面有多少錢，什么時候存的，她都一清二楚。

我問過她為什么不告訴志華這些存折的事，她說："男人心粗，知道家里有錢就容易大手大腳。這些錢是保命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這些年來，除了孩子住院那次，婆婆從來沒有動過這些存折。哪怕家里買房子缺錢，哪怕志華的弟弟志強結婚借錢，她都寧可想別的辦法，也不碰這些積蓄。

"這是咱們家的根基，不能動。"她總是這樣說。

志華有兩個兄弟姐妹，弟弟志強比他小五歲，在城里做點小生意。妹妹小芳比志華小八歲，嫁到了外地。兄弟姐妹關系一直不錯，逢年過節都會聚在一起。

志強這個人我一直看不太透。他說話很好聽，對婆婆也很孝順，每次來都帶點禮品。但我總覺得他有些不踏實，做生意總是換來換去，今天做這個，明天做那個，從來沒有固定的行業。

"志強腦子活，以后肯定能發財。"婆婆很看好這個小兒子。

但我發現志強每次來，都會問一些關于家里經濟狀況的問題。比如我們一個月能存多少錢，比如家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比如婆婆的存款有多少。

"志強關心咱們家的情況，是好事啊。"志華這樣說，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小芳倒是很直接，她經常抱怨生活壓力大，孩子要上學，房貸要還，總是暗示希望家里能幫忙。

"咱媽存了那么多錢，也不幫幫我們。"她有一次當著我的面這樣說。

我當時就很不舒服，那些錢是婆婆一分一分攢出來的，憑什么要給他們？但我沒有說話，畢竟是志華的妹妹。

去年春節，志強帶回來一個消息，說他要投資一個項目，需要二十萬啟動資金。

"媽，您看能不能借我點錢？這個項目很有前景，半年就能回本。"他對婆婆說。

婆婆拒絕了："志強，媽不是不想幫你，但這些錢是急用錢，不能拿去做生意。"

志強當時臉色很難看，但還是說理解。

"媽，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紅梅嫂子和志華哥一起看看這個項目。"

"不是不相信你，是這錢真的不能動。"婆婆態度很堅決。

那次以后，志強就很少來了。偶爾來也是匆匆忙忙，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

今年夏天，小芳也提過一次錢的事。她說孩子要出國留學，需要一大筆費用，希望家里能幫忙。

"媽，我就借十萬，等孩子畢業工作了就還。"她在電話里哭著說。

婆婆還是拒絕了，理由同樣是這些錢不能動。

小芳很生氣，說婆婆偏心，只疼志華不疼她。

"我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是吧？"她在電話里吼道。

婆婆被氣得好幾天沒說話。

我安慰她："媽，您做得對。這些錢是保命錢，不能隨便借出去。"

"紅梅，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偏心了？"婆婆有些自責。

"沒有，您對他們已經很好了。這些錢是您一輩子的積蓄，您有權決定怎么用。"

但我發現，自從這些事情以后，家里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志強和小芳來得少了，來了也不像以前那樣親熱。志華夾在中間很為難，經常勸婆婆考慮一下弟弟妹妹的困難。

"媽，志強說那個項目真的很好，要不您借他一點？"志華有一次這樣說。

"志華，你也這樣想？"婆婆很失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幫幫兄弟也是應該的。"

"那些錢要是借出去了，萬一咱們家有急事怎么辦？"婆婆問。

"應該不會有什么急事吧。"志華說。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很不舒服。那些錢里有我的貢獻，也有婆婆的心血，為什么要借給別人去做生意？

但我沒有參與這個話題，畢竟我只是媳婦，不好多說什么。

上個月，婆婆突然跟我說，她想重新整理一下存折。

"紅梅，你陪我去銀行看看，我想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我們一起去了銀行，七個存折，總共二十三萬四千塊。看到這個數字，婆婆很滿意。

"這些錢夠了，真的夠了。"她笑著說，"有了這些錢，咱們家就不怕任何困難了。"

我也很欣慰，畢竟這里面有我十二年來的積蓄。

但我發現，每次從銀行回來，婆婆都會把存折重新整理一遍，然后藏在臥室的保險柜里。保險柜的密碼只有她知道，她說這樣最安全。

"紅梅，萬一我有什么事，密碼是浩浩的生日，你記住了。"她有一次這樣對我說。

"媽，您別說這種話，您身體好著呢。"

"人都有老的一天，我得把這些事安排好。"

我當時只是覺得婆婆想得周到，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三天前的下午，婆婆在樓梯上摔了一跤。當時我正在廚房做飯，聽到一聲驚叫，跑出來看到婆婆躺在樓梯下面，臉色蒼白，左腿呈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

"媽！"我趕緊撥打120急救電話。

在醫院里，醫生診斷結果是左腿股骨骨折，需要立即手術。

"手術費大概需要十萬左右，加上后期康復，總費用在十五萬到二十萬之間。"醫生說。

我當時很緊張，但想到家里有二十多萬的積蓄，就放心了。

"醫生，我們有錢，您盡管安排手術。"

當天晚上，婆婆疼得厲害，醫生說需要立即手術，不能拖延。

"紅梅，你回家把存折拿來。"婆婆強忍著疼痛對我說。

我連夜趕回家，打開保險柜，拿出了七個存折。

第二天一早，我去銀行準備取錢。

第一個存折，余額為零。

我以為是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零。

第二個存折，余額為零。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七個存折，全部為零。

我的腿軟了，幾乎站不住。這不可能，上個月我們還去查過，明明有二十三萬多。

"請問一下，這些錢什么時候取走的？"我問銀行工作人員。

"昨天下午，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取走的。您看，這是取款記錄。"

我看著那些取款記錄，上面的簽名確實是王秀蘭三個字，但我知道婆婆昨天下午一直在醫院，根本沒有離開過。

"可以查一下監控嗎？我懷疑有人冒充取錢。"

銀行工作人員調出了監控，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志強。

他拿著存折，在每個銀行窗口前排隊取錢。取錢的時候，他簽的是婆婆的名字。

我當場就懵了。志強怎么會有存折？怎么會知道密碼？

我立刻打電話給志華："志華，志強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什么事？"志華在電話里很疑惑。

"媽的存折里的錢全沒了，是志強取走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這不可能，志強怎么會知道存折的事？"

"你來銀行一趟，監控錄像都有。"

一個小時后，志華趕到銀行。看了監控錄像，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個混蛋！"他罵道。

我們立刻報了警，但警察說這種情況比較復雜，因為志強和婆婆是母子關系，而且他簽字的時候銀行工作人員沒有察覺異常。

"建議你們先協商解決，如果確實是盜用，我們會立案調查。"警察說。

我們回到醫院，婆婆看到我們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錢取不出來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只能說銀行系統有問題，暫時取不了錢。

但醫院那邊催得很緊，手術不能再拖延了。

我和志華商量，決定先想辦法湊錢做手術，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我們把自己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又跟親朋好友借了一些，總算湊夠了手術費。

手術很成功，但醫生說婆婆需要很長時間的康復治療，費用還需要不少。

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面對志強的問題。

志強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到他家找，鄰居說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手術當天下午，志華終于聯系上了志強。

"志強，你在哪里？媽住院了，需要錢做手術。"

電話那邊志強的聲音有些慌亂："哥，我...我有點事情，暫時回不去。"

"什么事情比媽住院還重要？還有，你為什么要取走媽的存款？"

長久的沉默后，志強終于開口："哥，我欠了一些債，不得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