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東西,你再敢告狀,我讓你下半輩子在床上度過!”
王剛的拳頭落在我身上,我閉上眼,忍住痛楚。
“爸,這些傷是怎么回事?”
兒子張威的聲音像一道光照進我黑暗的世界。
“只是不小心碰的。”
我撒了謊,卻不知道一場風暴已經醞釀。
當院長周德福看到兒子手中的證件時,他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01
我叫張明軍,今年七十八歲了。
這是我第三十七天住在“福壽山養老院”。
從前我是一名普通的工廠工人,一輩子兢兢業業,老實本分。
我的妻子五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
那時候兒子張威常常回來看我,但后來他工作越來越忙,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我理解兒子,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壓力大,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
去年冬天,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右腿。
那次意外之后,我的行動變得不便,有時候連上廁所都需要人攙扶。
兒子張威上個月把我送到這里,說是工作太忙,沒時間照顧我。
那天他站在養老院的大廳里,目光躲閃,不敢看我的眼睛。
“爸,您看這里環境多好,都是專業人士照顧,比我一個人照顧您要好得多。”
他指著宣傳冊上的照片,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熱情。
“這是市里最好的養老院,您就安心住下吧。”
我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我心里明白,沒有哪個兒子真的愿意把父親送到養老院。
一輩子沒伸手向兒子要過東西,老了反倒成了他的負擔。
那天張威離開時,我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福壽山養老院的外墻是淡黃色的,像是被陽光長久親吻過的顏色。
圍墻上爬滿了常青藤,遠遠望去頗有些高級療養院的感覺。
門口立著一塊大理石牌匾,上面鑲金的字體寫著“福壽山養老院”六個大字。
宣傳冊上說這里環境優美,設施齊全,護理人員專業貼心。
冊子上還特別強調了“以人為本,關愛老人”的服務理念。
照片上的老人們都笑得燦爛,仿佛在這里找到了晚年的幸福。
剛來時我還真被這氣派的外表唬住了,心想也許在這養老也不錯。
畢竟子女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該成為他們的負擔。
護士小陳帶我參觀了整個養老院,笑容甜美得像朵花。
她二十出頭的樣子,說話輕聲細語,舉止也溫柔體貼。
“張爺爺,這是我們的閱覽室,您喜歡看書的話可以隨時來這里。”
“這是康復室,每周三和周五有專業醫生來指導老人們做康復訓練。”
“這是餐廳,我們的廚師都是五星級酒店退休的,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大廳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老人們有的下棋,有的看報紙,看起來其樂融融。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給整個大廳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我被安排在三樓的一個雙人間,室友是個眼睛渾濁的老人,整天不說話。
我試著和他搭話,但他只是茫然地看著窗外,像是靈魂已經飄到了別處。
房間里設施齊全,有電視、暖氣和獨立的衛生間,比我想象中要好。
床很軟,被子也很暖和,窗外能看到養老院的花園,景色不錯。
“張爺爺,有什么需要就按這個鈴,會有人來幫您的。”小陳指著床頭的呼叫器說。
第一周,一切都還算正常。
早上七點,護工準時來幫我起床、洗漱。
上午有時會組織一些活動,比如太極拳或者唱歌。
中午吃過飯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或者在公共區域下棋看報。
下午三點會有點心和茶水,晚上七點準時吃晚飯。
食堂的飯菜尚可接受,護工們也還算客氣。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值班的護工還笑著說沒關系,很快就幫我收拾好了。
我開始覺得,也許在這里養老也不是那么糟糕。
但好景不長,第二周開始,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早餐從最初的小米粥、雞蛋和饅頭,變成了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白粥和半個饅頭。
有一次我問是不是食材不夠了,負責餐飲的阿姨白了我一眼:“夠吃就行了,哪來那么多講究!”
午飯和晚飯也好不到哪去,不是剩菜就是冷飯。
肉類越來越少,蔬菜也大多是土豆白菜之類的便宜貨。
我問過隔壁床的老王,他只是搖搖頭,用眼神示意我別多問。
“在這里,少說話沒壞處。”他趁沒人的時候悄悄對我說。
老王已經在這里住了兩年,對這里的規則門清。
“剛來的時候都這樣,前兩周是做給家屬看的,等他們放心了,本質就露出來了。”
聽了老王的話,我心里一沉,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只是最近廚師不在,等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但接下來的日子證明,我的希望是多余的。
第三周,我遇到了那個叫王剛的護工。
他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兇光。
他的臉上有一道疤,據說是年輕時打架留下的。
據老王說,王剛原本是干裝卸工的,因為打人進過局子,后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關系,就來養老院當了護工。
“老東西,尿床了?”他第一次給我換尿布時,這樣說道。
他的聲音粗啞,像是砂紙摩擦木頭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
我感到一陣羞辱,但只能忍著,在這里我們這些老人根本沒有話語權。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低聲說,試圖保持最后一點尊嚴。
王剛嗤笑一聲:“麻煩大了去了,你們這些老東西就知道添麻煩!”
他粗暴地扯掉我的尿布,動作之大讓我感到一陣劇痛。
我忍不住叫出聲來,他卻瞪了我一眼:“叫什么叫,又不是沒給你換!”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屈辱和無助。
02
漸漸地,王剛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差。
他會故意讓我等很久才來幫我換尿布,有時一整天都不理我。
我只能躺在又濕又冷的床上,感受尿液浸透皮膚的刺痛。
皮膚開始發紅、潰爛,但我不敢再喊疼,因為越喊他就越是粗暴。
有時候他會在換尿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我的傷口,然后欣賞我強忍疼痛的表情。
“咋了老頭子,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啊?”他總是這樣假惺惺地問,眼里卻滿是嘲弄。
我知道他不會叫醫生的,因為叫了也是白叫,沒人會來的。
晚上是最難熬的時候,王剛值夜班的日子里,他從不按時查房。
我不止一次因為憋尿而痛苦難耐,但呼叫鈴就像擺設一樣,從不會有人回應。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我忐忑地等待著,希望有人能來幫我。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王剛才慢悠悠地推開門。
王剛進來時,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
“老不死的,按什么鈴?想死是不是?”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讓我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他一邊罵著,一邊粗暴地把我從床上拽起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折騰人是吧?”
我的胳膊被他捏出了青紫色的印記,疼得我直抽氣。
“對不起,實在是太難受了...”我試圖解釋,卻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對待。
“難受?你以為這是五星級酒店啊?想什么時候服務就什么時候服務?”
他一把扯下我的尿布,動作之大幾乎要把我的皮膚一起扯下來。
“這么大歲數了,連尿都憋不住,還活著干什么?”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里,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更可怕的是,其他護工見到這一幕,不是假裝沒看見,就是冷眼旁觀。
有一次,一個年輕的護工想要制止王剛,卻被他惡狠狠地呵斥了回去。
“這是我的病人,你管什么閑事?”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為我們這些老人說話了。
漸漸地,我也學會了沉默和忍耐,學會了在王剛值班的日子里盡量少喝水。
夜晚,我常常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起我已故的妻子,想起年輕時的日子,想起兒子小時候的笑臉。
那些美好的回憶成了我在這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我試著向院長周德福反映情況。
那是在我來到養老院的第四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周德福正在大廳里接待一對來考察的夫婦,滿臉堆笑,熱情洋溢。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胖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
他西裝革履,手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就很貴的手表,走路時總是抬著下巴,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我等他送走那對夫婦后,鼓起勇氣上前打招呼。
“周院長,能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嗎?”我恭敬地問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可憐。
他打量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哦,是張老啊,有什么事嗎?”
我把王剛虐待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盡量描述得客觀一些,不想顯得像是在告狀。
“周院長,我不是來投訴的,就是希望能改善一下...”
沒等我說完,他就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張老,您可能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清了,”他笑著說,語氣里滿是敷衍。
他的笑容不達眼底,眼神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讓我感到格外刺痛。
“我們福壽山的服務在全市是數一數二的,您兒子選擇我們,就是對我們的信任啊。”
他看了看手表,一副公務繁忙的樣子:“好了,張老,您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找護工就行,不用特意來找我。”
我聽出了他話里的警告:別多事,沒人會信你的。
在這里,我們這些老人的話根本不值錢,沒人會在意我們的感受。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房間,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絕望。
老王見我回來,似乎猜到了什么,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在這里少說話沒壞處。”
他告訴我,之前也有老人投訴過,結果不但問題沒解決,反而被護工們穿小鞋,日子過得更加難熬。
“福壽山”這三個字在我心中變得諷刺起來,哪有什么福,哪有什么壽,有的只是我們這些老人的痛苦和絕望。
我嘗試給兒子打電話,但不是無人接聽,就是秘書說他在開會。
好不容易接通了,張威的聲音里總是帶著匆忙和疲憊。
“爸,有什么事下次再說,我現在很忙。”
“最近在養老院住得還習慣嗎?有什么問題嗎?”
我張了張嘴,想把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他,但又不忍心增添他的負擔。
“挺好的,挺好的,你忙你的吧,別擔心我。”我違心地說。
每次通話都很短,他總是說:“爸,有什么事下次再說,我現在很忙。”
后來,我干脆不再打電話了,反正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省點話費。
我漸漸放棄了求救的念頭,開始接受這就是我余生的命運。
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年輕時忙于工作,沒有多陪陪妻子和兒子。
現在老了,只能獨自承受這一切,誰讓我老了呢,老了就是沒用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在慢慢地被摧毀。
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嘗試與人交流。
每天,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機械地吃飯、睡覺,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03
直到一個月后的那天,事情有了轉機。
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形成一塊溫暖的光斑。
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看著其他老人下棋、看報或者小聲聊天。
那天我在公共休息室里,無意中聽到一位老太太在小聲抱怨她的護工。
她坐在我旁邊的輪椅上,頭發花白,眼睛渾濁,看起來比我還要大幾歲。
“他們半夜不給我開燈上廁所,我只能憋著,”她說,眼里含著淚水。
“昨天我實在憋不住了,結果摸黑去衛生間,摔了一跤,現在腿還疼呢。”
她輕聲說著,生怕被別人聽見,但那種壓抑不住的委屈讓我的心一陣抽痛。
我這才意識到,不只是我一個人受到虐待。
在福壽山養老院,像我們這樣被忽視、被虐待的老人還有很多。
那位老太太叫劉桂英,今年八十二歲,和我一樣,是被子女送來的。
她告訴我,她的護工叫李滿倉,和王剛是一伙的,經常趁沒人的時候偷拿老人的東西。
“我兒媳婦上次來看我,給我帶了一盒高級點心,我只吃了一塊,第二天就不見了,”劉奶奶說,“我問李滿倉,他說是我自己吃完了,忘了。”
她的眼神黯淡下來:“我老了,記性是不好,但還沒到這種地步啊...”
我拍拍她的手,心里既憤怒又無奈。
正在這時,一個護工走過來,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你們兩個老東西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劉奶奶立刻閉上嘴,低下頭,一副惶恐的樣子。
我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假裝在看報紙。
這就是我們的日常,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惹惱了那些掌握我們生死的護工。
年輕的護士陳小梅是為數不多對我們好的工作人員。
她今年二十五歲,是個剛畢業不久的護理專業學生,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很溫暖。
陳小梅總是盡可能地照顧我們這些老人,雖然她也很忙,但只要有空,就會來陪我們聊天。
有一次,她偷偷給我帶了一塊糕點,說是自己做的,讓我嘗嘗。
那甜甜的滋味讓我想起了妻子在世時做的點心,一時間眼眶濕潤。
陳小梅看我哭了,以為是不好吃,急得直道歉。
我搖搖頭,告訴她:“不是的,小陳,是太好吃了,謝謝你。”
她偷偷告訴我:“張爺爺,這里的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
“院長克扣經費,雇傭的都是沒有資格證的護工,虐待老人在這里已經成了常態。”
陳小梅的聲音很低,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我試過向上面反映,但沒人管,我差點被辭退。”
她告訴我,福壽山養老院表面上是正規機構,實際上內部管理混亂,各種黑幕重重。
“食材的錢都被克扣了,本該用在老人身上的營養費,大部分都進了院長的腰包。”
陳小梅冒著風險幫我錄下了一些證據,但她很害怕。
她用手機偷偷錄下了王剛虐待老人的畫面,還有廚房里變質的食材。
“如果被發現了,我會丟掉工作的,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呢。”
陳小梅的父親患有重病,家里的經濟負擔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我拍拍她的手,心里既感動又心疼這個年輕人。
“小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冒險,這些事不是你一個人能改變的。”
她搖搖頭,眼里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張爺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受苦,這違背我當護士的初衷。”
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兒子張威終于來探望我了。
那是我入住福壽山養老院的第五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日。
從早上開始,我就坐在窗邊,期待著兒子的到來。
張威說過今天會來看我,但我已經習慣了他的食言,所以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沒想到,將近中午的時候,我真的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那天陽光很好,照在福壽山的院子里,映出一片虛假的祥和。
我坐在輪椅上,看著兒子大步走來,心里百感交集。
張威今年四十二歲,身材高大,臉上總是帶著一種嚴肅的神情。
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像是直接從辦公室趕來的。
“爸,您看起來瘦了很多,”他皺著眉頭說。
確實,短短一個多月,我就瘦了近十斤,原本就不多的肉都掉得差不多了。
我強撐著笑了笑:“可能是老了,食欲不好。”
不想給兒子添麻煩,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我知道他工作很辛苦。
張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仔細打量著我,目光停留在我消瘦的臉頰和布滿皺紋的手上。
“您的房間在哪?我去看看。”
我讓一旁的陳小梅推著我,帶著兒子去了我的房間。
一路上,張威東張西望,似乎在觀察養老院的環境。
他的眼神銳利,嘴角緊繃,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但張威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他注意到了我手臂上的淤青,還有我異常消瘦的狀態。
“這是怎么回事?”他指著我的傷痕,聲音突然變得嚴厲。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些傷痕是王剛留下的,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兒子。
一方面,我不想讓他擔心;另一方面,我害怕說出來后,會遭到王剛更加嚴厲的報復。
一位護工走過來,笑著解釋:“老人家年紀大了,皮膚容易碰傷,這是正常的。”
那是王剛的同伙李滿倉,他笑得很假,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張威的眼睛。
張威盯著那護工,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是嗎?這么多淤青,看起來不像是碰傷那么簡單。”
李滿倉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個...老人家皮膚薄,稍微碰一下就會淤青,真的沒什么大問題。”
04
就在這時,陳小梅出現了。
她假裝來給我送藥,趁機在張威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不知道她說了什么,但看到兒子的表情瞬間變得鐵青,我猜測陳小梅一定是告訴了他真相。
我看到兒子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甚至有些可怕。
他的眼神冰冷,像是結了一層霜,嘴角緊繃,下頜線條繃得緊緊的。
“爸,我去見見院長,”他拍拍我的肩膀,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冷靜。
那種冷靜下隱藏著的,是即將爆發的滔天怒火。
我不知道陳小梅告訴了他什么,但我能感覺到風暴即將來臨。
張威徑直走向院長辦公室,我讓陳小梅推著我跟了過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既期待又害怕即將發生的一切。
周德福正在接待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人,看到張威闖進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那位中年人看起來像是某個官員,兩人似乎正在談論一筆生意。
“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周德福下意識地擋在那位中年人面前,擺出公式化的笑容。
“我是張明軍的兒子,”張威冷冷地說,“我父親在你們這里受到了虐待。”
周德福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鎮定:“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們福壽山的服務在業界是有口皆碑的。”
那位中年人尷尬地看了看兩人,借口有事先離開了辦公室。
周德福送走客人后,臉色一沉:“這位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辭,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是嗎?”張威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那是王剛辱罵和毆打老人的聲音,清晰可聞。
錄音中,王剛的咒罵和老人的哀求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心驚肉跳。
“聽聽這是什么?”張威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有口皆碑'的服務?”
周德福的臉色變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很快調整過來:“個別員工的行為不代表我們機構,我們會嚴肅處理的。”
他試圖用官話來搪塞,但張威顯然不吃這一套。
“這只是冰山一角,”張威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們系統性地虐待老人,克扣伙食費和護理費,這些罪行你認為能輕易掩蓋過去嗎?”
周德福開始有些慌亂,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房間里游移,像是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張先生,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私下協商,您看...”
他的語氣變得討好起來,甚至掏出了支票簿:“您看,作為補償,我們可以...”
張威打斷了他:“不需要協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永生難忘。
張威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一個證件,在周德福面前一亮。周德福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