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里，林建國蹲在母親新買的紅木寫字臺前，手里拿著抹布仔細擦拭著每一個角落。

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在古樸的木紋上。這套花了6萬塊的"古董"家具已經讓家里吵翻了天，老婆劉美華的臉色這幾天一直陰沉得像要下雨，他只想趕緊把這些家具收拾干凈，好讓家里的氣氛緩和一些。

"咦，這里怎么..." 他的手指意外碰到抽屜側面一個細小的凸起，大概只有綠豆那么大，如果不是他擦得特別仔細，根本不會注意到。

好奇心驅使下，他輕輕一按，竟然聽到了機械轉動的聲音。

"咔嚓——"

一個隱藏的暗格緩緩彈了出來，當林建國看清暗格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手中的抹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01

"媽，你瘋了嗎？六萬塊！咱家一年都攢不下這么多錢！"劉美華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臉漲得通紅，手指著門口那堆剛剛搬進來的老家具，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爭吵了。從早上家具搬進來開始，劉美華的火氣就一直壓不下去。

她看著那堆占據了大半個客廳的紅木家具，心疼得直哆嗦。

林秀英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握著茶杯，倔強地昂著頭，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凌亂："這是我的退休金，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再說了，這些可都是明清的老家具，升值空間大著呢。你們不懂收藏，這叫投資。"

"投資？投資個屁！"劉美華氣得直跺腳，整個人都在發抖。

"小雨馬上要高考了，需要補課費，咱家的老房子衛生間漏水，墻皮都掉了好幾塊，還等著裝修呢。你爸的腰椎病越來越嚴重，醫生說要手術，你倒好，拿著錢去買這些破木頭！"

16歲的林小雨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透過門縫偷偷往外看。奶奶和媽媽已經吵了一個小時了，聲音越來越大，她擔心鄰居會聽到。

爸爸林建國夾在中間，臉色難看得像鍋底，想勸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美華，你小聲點，讓鄰居聽見多不好。"

林建國試圖勸和，聲音有些無力，"媽也是一番好意，這些年她省吃儉用攢下這點錢不容易，咱們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劉美華冷笑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六萬塊都花出去了，還商量什么？林建國，你說句公道話，你媽這樣做對不對？咱們家現在什么情況你心里沒數嗎？"

林建國為難地看看母親，又看看妻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說話。

他知道老婆說得有道理，家里確實需要用錢，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怪罪母親也沒用。

林秀英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背挺得筆直："我告訴你們，這套家具絕對物有所值。賣家是個老實人，他說了，這是祖傳的，因為家里急需用錢才忍痛出手。我看了好幾天，又請教了收藏群里的老師，這絕對是真貨。你們不懂收藏，不要瞎說。"

"祖傳？哈！"劉美華氣笑了，聲音都有些尖銳，"現在哪個騙子不說自己的東西是祖傳的？媽，你被人當冤大頭了還不知道！六萬塊能買什么不好？夠咱們全家生活大半年了！"

這話徹底激怒了林秀英。

她教了一輩子書，最受不了別人說她沒眼力："你說什么？誰是冤大頭？我教了三十年書，見過的學生比你見過的人都多，難道連點眼力都沒有？這套家具的木材、工藝、包漿，哪一樣不是真的？"

眼看著婆媳倆又要吵起來，林建國趕緊站起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大家都別吵了。東西都買回來了，咱們先看看再說。美華，你去廚房準備晚飯，媽，你也歇歇，我來收拾這些家具。"

劉美華瞪了丈夫一眼，眼中滿含怒火和委屈，轉身就往廚房走，走之前還不忘重重地嘟囔一句："六萬塊啊，夠咱們生活大半年了，這下好了，全變成破木頭了！真是瘋了！"

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比平時大了很多，顯然劉美華還在生氣。

說起林秀英迷上收藏這件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那是她從小學校長位置上退下來的第二年。三十年的教學生涯讓她習慣了忙碌，突然閑下來反而不知道該干什么。

每個月四千多的退休金，加上之前的一些積蓄，經濟上倒是沒什么壓力。

最開始，她只是在早市上買些小玩意兒打發時間。

一個小瓷瓶幾十塊錢，一塊玉佩一百多，當作消遣。可是慢慢地，她發現這里面有很多門道，越研究越有趣。

她開始買書學習，《古玩收藏入門》、《瓷器鑒定基礎》、《字畫真偽辨別》，家里的書架上擺滿了這類書籍。

她還加了好幾個收藏群，每天在手機上和群友們交流心得，討論真偽，研究市場行情。

群里有個叫"古玩老李"的，據說是開古玩店的，經常發一些收藏知識。

林秀英跟著學了不少東西，什么叫包漿，什么是開片，哪個朝代有什么特征，她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兒子兒媳起初也沒太在意，覺得老人有個愛好挺好，總比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強。而且林秀英買的都是些小件，花費不大，他們也就隨她去了。

可是從去年開始，林秀英的膽子越來越大，花錢也越來越多。

先是買了一對景德鎮的青花瓷瓶，花了三千多。然后又買了一幅據說是清代的山水畫，又是五千塊。

每次買回來，她都興致勃勃地跟家人介紹這些寶貝的來歷和價值，可是在劉美華眼里，這些都是花錢買回來的累贅。

"媽，這些東西買回來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換錢花。"劉美華不止一次地抱怨。

"你懂什么？這叫文化傳承，叫精神享受。"林秀英總是這樣回答，"再說了，這些都是會升值的，放個幾年，價格翻倍都不止。"

可是話說回來，買回來的東西從來沒有賣過，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那個價。這讓劉美華更加懷疑婆婆的眼力。

直到上個月，林秀英在古玩市場遇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人。

02

那天是周六，林秀英像往常一樣來到古玩市場。

這里每周六都有集市，各種古玩字畫、老物件兒擺滿了半條街。她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了，很多攤主都認識她。

正在一個攤位前看瓷器，旁邊傳來了說話聲。

"師傅，這套家具您出個價吧，我是真心想賣。"

林秀英轉頭一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樸素，說話慢條斯理，看起來很老實。他身后停著一輛小貨車，車上放著幾件紅木家具。

"小王啊，不是我不想要，實在是這套家具太大了，我這小店放不下。"攤主搖搖頭，"而且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簡約風格，這種古典家具不好賣。"

林秀英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她走到貨車旁邊仔細看了看，立刻就被這套家具的精美程度震驚了。

一張八仙桌，四把椅子，一個書柜，還有一張寫字臺。家具通體呈深紅色，木紋清晰，包漿自然。更重要的是，雕工極其精細，每一個花紋都栩栩如生，顯然出自名匠之手。

"先生，這套家具您要賣嗎？"林秀英忍不住上前詢問。

中年男人叫王志強，看到有人感興趣，連忙介紹起來："阿姨，您真有眼光。這套家具是我爺爺傳下來的，全榫卯結構，一個釘子都沒用。材質是小葉紫檀，您看這個顏色，這個紋理，絕對是真貨。"

林秀英仔細觀察著家具的每一個細節。她用手機手電筒照著木紋，又用手敲了敲，聽聲音的厚實程度。在收藏群里學到的知識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這個包漿確實很自然，不像是人工做舊的。"林秀英自言自語地說著，"榫卯結構也很嚴密，做工確實精細。"

王志強在一旁補充道："我爺爺生前說過，這套家具是清朝末年的，在我們家傳了好幾代了。要不是家里急需用錢給兒子買房，我也舍不得賣。"

"那您要價多少？"林秀英問出了關鍵問題。

王志強猶豫了一下："阿姨，我看您是個內行，也不跟您繞彎子。這套家具我原本想賣十萬的，畢竟是小葉紫檀，還是清代的。但是您要是真心喜歡，我也不想讓它流落到不懂行的人手里，六萬塊就拿走。"

六萬塊！這個數字讓林秀英心跳加速。她在收藏群里見過類似的家具，價格都在十幾萬以上。如果這套真是清代的小葉紫檀，六萬塊簡直是撿漏。

"阿姨，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找專家鑒定。我這人做生意講誠信，絕不賣假貨。"王志強主動提出，"我留個電話給您，您考慮幾天再決定。"

林秀英接過名片，心里已經動心了。但是六萬塊不是小數目，相當于她一年多的退休金，她還是有些猶豫。

回到家后，她把在古玩市場看到的家具拍照發到了收藏群里，請群友們幫忙看看。

"古玩老李"很快回復了："從照片看，這套家具品相不錯，雕工精細，包漿自然，應該有些年頭了。如果真是清代小葉紫檀，六萬塊確實不貴。"

其他群友也紛紛表示看好："這種全榫卯結構的家具現在很少見了，收藏價值很高。"

"小葉紫檀現在價格漲得厲害，這套家具至少值十幾萬。"

得到群友們的認可，林秀英更加心動了。她連續幾天都在考慮這件事，甚至晚上都睡不好覺。

最終，看著銀行卡里的存款，林秀英一咬牙，給王志強打了電話："小王，那套家具我要了。"

家具搬回來的當天，劉美華就炸了。她看著客廳里突然多出來的這堆"龐然大物"，氣得說不出話來。

"媽，您這是干什么？咱家就這么點地方，哪里放得下這么多家具？"劉美華的聲音都在顫抖。

更讓她氣憤的是價格。當林秀英說出六萬塊這個數字時，劉美華差點沒站穩。

"六萬塊？您知道六萬塊能干多少事嗎？"她掰著手指頭算賬，"小雨的補課費要一萬五，數學、英語、物理三門課，每門五千；咱家衛生間漏水，地磚都泡起來了，重新裝修至少要兩萬；您老公公的腰椎病越來越嚴重，醫生說要做微創手術，醫保報銷后自己還要掏一萬多。這些錢從哪兒來？您說從哪兒來？"

林建國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家里的頂梁柱，這些賬他心里都有數。他做裝修工人，手藝不錯，活兒也多，一個月能掙七八千。

劉美華在超市當收銀員，工作穩定，一個月三千多。看起來收入還可以，但是一家四口的開銷，再加上各種意外支出，其實挺緊張的。

"媽，要不然您把家具退了吧？"林建國小心翼翼地建議，"咱家現在真的需要用錢，小雨馬上高三了，正是關鍵時候。"

林秀英固執地搖頭："退什么退？這么好的東西，錯過了就沒有了。你們不懂，這叫投資，過幾年絕對能翻倍。再說了，錢沒了可以再掙，這種傳世家具可遇不可求。"

"翻倍？"劉美華冷笑，"翻倍了又怎么樣？咱們現在就需要錢，總不能指望著賣家具過日子吧？而且萬一您看走眼了怎么辦？萬一是假的怎么辦？"

"不可能是假的。"林秀英語氣堅定，"我研究了這么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心里有數。這套家具的木材、工藝、包漿，每一樣都經得起考驗。"

母子倆的爭執持續了好幾天，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林小雨夾在中間，每天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她看到媽媽經常偷偷抹眼淚，爸爸也總是愁眉苦臉的，心里很不好受。

林建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知道老婆說得有道理，家里確實需要用錢，可是他也理解母親的心情。

老人辛苦了一輩子，退休后有個愛好，總不能全盤否定。況且，木已成舟，再爭吵也解決不了問題。

思來想去，他決定主動承擔起收拾家具的任務："媽，這些家具既然買回來了，咱們就好好保養著。我來幫您清理清理，看看到底值不值這個價。"

林秀英感激地看著兒子："還是建國懂事。你放心，媽不會害你們的。這套家具，絕對物超所值。"

03

第二天是周六，林建國一大早就起來開始收拾家具。他先把客廳重新布置了一下，把原來的一些舊家具搬到陽臺上，為新家具騰出地方。

作為裝修工人，林建國對木材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套家具，心里也有些疑惑。

先說重量，這套家具異常沉重。那張八仙桌，他一個人根本搬不動，得兩個人才行。按照這個重量，木材的密度確實很高，應該是硬木。

再看顏色，整套家具呈深紅色，有些地方甚至接近黑色。這種顏色變化看起來很自然，不像是染色的。

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雕工。無論是桌子、椅子還是書柜，上面的雕刻都極其精細。牡丹、蓮花、龍鳳、云紋，每一個圖案都栩栩如生，刀法嫻熟，顯然出自高手。

"還真不像假貨。"林建國嘀咕著，拿起抹布開始一點點清理。

他先從八仙桌開始。桌子呈正方形，邊長大約一米二，桌面厚實，用手敲擊能聽到沉悶的響聲。

桌面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中間是一朵盛開的牡丹，周圍環繞著蓮花和云紋，寓意富貴吉祥。

桌腿采用的是傳統的"馬蹄腿"造型，向外彎曲，穩重大氣。四條桌腿之間用橫棖連接，形成一個穩固的支撐結構。

整張桌子沒有用一顆釘子，全部采用榫卯連接，工藝之精妙讓人嘆為觀止。

椅子的雕工更加精細。扶手和靠背上都有浮雕，主要是花鳥圖案。扶手的末端雕成了龍頭的形狀，張口露齒，威武霸氣。

椅子坐起來很舒服，高度和角度都很合適，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小書柜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有玻璃門，下層是實木門。

令人驚訝的是，柜子里面還保留著淡淡的檀香味，聞起來很舒服。這種香味不是后加的，而是木材本身散發出來的，這更加證明了木材的珍貴。

最后是那張寫字臺。這是整套家具中最大也是最精美的一件。

寫字臺長約一米二，寬約六十公分，高度適中。臺面非常平整，經過精心打磨，光滑如鏡。邊角處理得很圓潤，沒有絲毫毛刺。

寫字臺有三個抽屜，上面一個小的，下面兩個大的。每個抽屜的拉手都雕成了如意的形狀，寓意事事如意。抽屜的制作工藝也很考究，滑軌順滑，推拉自如，沒有絲毫阻滯感。

林建國越看越覺得這套家具確實不簡單。無論是材質、工藝還是設計，都顯示出很高的水準。如果真的是古董，六萬塊可能真的是撿漏了。

但是話說回來，就算是真的古董，暫時也變不成現金。家里的經濟壓力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想到這里，林建國不免有些憂慮。

正想著，他開始清理寫字臺。他先把三個抽屜全部拉出來，放在一旁，然后用抹布仔細擦拭每一個角落。

抽屜的制作工藝讓他贊嘆不已。每個抽屜都是用整塊木料挖制而成，厚實耐用。抽屜的底部還有通風孔，防止物品受潮。這種細節處理，現代家具很少能做到。

當他清理最上面那個小抽屜時，無意中發現抽屜側面有個細小的凸起，大約只有黃豆粒那么大。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

"這是什么？裝飾用的嗎？"林建國好奇地用手指按了按。

沒想到，這一按竟然引發了意想不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