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他媽的,林志明,你這個白眼狼!我養(yǎng)你八年,臨終只給我兩萬,你就這么報答我的?"我狠狠地砸向繼父的靈堂,怒火在胸中翻騰。
一旁的林浩得意地冷笑,四套房產(chǎn)證在他手中搖晃。銀行職員面露尷尬:"王先生,這筆存款確實只有兩萬元。"
我僵在原地,想起八年來無數(shù)個熬夜照顧的夜晚,心如刀割。
01:
十年前,我的生活還算平靜。
那時我剛大學畢業(yè),在一家設(shè)計公司做平面設(shè)計師,收入不高但足夠我和媽媽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自從爸爸去世后,我和媽媽相依為命,彼此照顧。媽媽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在一家醫(yī)院當護士,每天忙碌但總是笑容滿面。
直到那年春天,媽媽在醫(yī)院認識了林志明。
"小王,媽媽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那天晚飯后,媽媽有些忐忑地坐在我對面,"我和醫(yī)院的一位病人,就是林先生,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很合適..."
我當時愣住了。自從爸爸去世后,媽媽再也沒提過再婚的事。但看著媽媽期待的眼神,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林志明是個成功的商人,五十出頭,為人謙和,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初次見面時,他熱情地握著我的手:"小王,你媽媽常提起你,說你孝順懂事。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婚后不久,媽媽和林志明買了新房,邀請我一起住。林志明有個兒子林浩,比我小兩歲,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也住在一起。表面上,我們是和睦的一家人,但我總能感覺到林浩對我和媽媽的不屑。
生活平靜地過了一年,直到那個噩耗傳來——媽媽在一次出診途中遭遇車禍,搶救無效離開了人世。
我的天塌了。林志明表現(xiàn)得比我還要悲痛,日夜守在靈堂前,連續(xù)幾天不吃不喝。"小王,你媽媽走了,但我們還是一家人。"林志明握著我的手說,"你就是我兒子。"
媽媽去世后,林志明的身體每況愈下。醫(yī)生診斷他患有早期帕金森病,需要長期護理。林浩忙于自己的事業(yè),很少回家。作為護士的兒子,我主動承擔起照顧繼父的責任。
"小王,你不用這樣。"林志明有時候會說,"你有自己的生活。"
"您是媽媽的丈夫,就是我的家人。"我回答。
就這樣,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林志明,漸漸地,我辭去了設(shè)計師的工作,專心在家照顧他。八年里,我寸步不離,從喂飯到洗澡,從按摩到翻身,每一項護理工作我都做得一絲不茍。
林浩偶爾回家,總是皺著眉頭:"哥,你何必這么辛苦?找個護工不就得了。"
"家人之間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我說。
林志明的病情時好時壞,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地生活著。直到今年初,林志明的病情突然惡化,醫(yī)生說他時日無多。
"小王..."病床上的林志明握著我的手,聲音微弱,"這些年,委屈你了。我走后,會給你留些錢,你別擔心。"
那一刻,我竟有些鼻酸。不是為錢,而是這八年的付出得到了認可。
林志明在一個雨夜離世,走得很安詳。葬禮上,林浩一改往日冷淡,對我格外熱情:"哥,爸臨終前交代了一些事,明天我們一起去銀行吧。"
我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林志明生前常掛在嘴邊的話:"小王,你比親兒子還親。"
第二天,當我們站在銀行柜臺前,工作人員核對完遺囑后,對我說:"王先生,根據(jù)林先生的遺囑,他給您留了兩萬元。"
我愣住了。
"至于林先生名下的四套房產(chǎn)和主要存款,都歸林浩先生所有。"工作人員繼續(xù)說道。
林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哥,辛苦你這么多年照顧我爸,兩萬塊不算少了吧?"
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八年來的點點滴滴——無數(shù)個為林志明翻身按摩的深夜,無數(shù)次推著輪椅在公園散步的午后,無數(shù)回耐心喂飯的時光...八年的付出,就值兩萬元?
"林浩,你爸生前不是這么說的!"我?guī)缀鹾俺雎晛怼?/p>
林浩冷笑:"我爸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財產(chǎn)了?你別忘了,你只是我爸的繼子,又不是親生的。這兩萬已經(jīng)是施舍了。"
就在我即將爆發(fā)的那一刻,銀行經(jīng)理匆忙走過來:"兩位先生,稍等。還有一封林先生的密封信件,指名要在你們二位同時在場的情況下打開。"
02:
經(jīng)理遞過來一個米黃色的信封,上面用鋼筆寫著"給我的兩個兒子"。林浩迫不及待地搶過信封,撕開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紙。
"什么?"林浩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手里的紙不住地顫抖。
我接過那張紙,上面是林志明的親筆字跡:
"小王和小浩:
當你們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首先要說的是,小王,那兩萬塊只是我個人小賬戶里的零花錢,我真正的財產(chǎn)是存在另一個賬戶里的。
這八年來,我一直在考驗?zāi)銈儍蓚€。小王,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卻比親生的還要孝順;小浩,你是我的骨肉,卻連最基本的關(guān)心都吝嗇給予。
所以我決定,我名下的主要財產(chǎn),包括存款一千二百萬和兩套位于市中心的商鋪,全部留給小王。至于之前提到給小浩的四套房產(chǎn),其實是我多年前就已經(jīng)抵押給銀行的空殼,現(xiàn)在銀行正準備拍賣追討欠款。
一個人的品格,不是靠血緣決定的,而是靠行動證明的。
——你們的父親 林志明"
林浩的臉刷地變成了豬肝色:"不可能!這絕對是假的!"
銀行經(jīng)理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林先生,我們已經(jīng)確認過筆跡和印章,這確實是林志明先生的真實意愿。而且關(guān)于那四套房產(chǎn)的情況,也確如信中所說,目前已經(jīng)進入拍賣程序。"
我站在原地,一時無法消化這個驚人的反轉(zhuǎn)。林志明竟然一直在考驗我們?
林浩咆哮著撲向我:"你這個騙子!你肯定是收買了銀行的人偽造的文件!"保安迅速上前將他拉開。
"滾開!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欺詐!"林浩掙扎著喊道,眼睛里布滿血絲,"那是我爸的錢!我才是他唯一的兒子!"
銀行經(jīng)理不為所動:"林先生,請您冷靜。如果您對遺囑有異議,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但目前,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我們必須按照林志明先生的遺囑執(zhí)行。"
林浩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不可能...爸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的心情復雜到無法形容。喜悅、難過、釋然、愧疚,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我想起林志明生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我以為只是客套的感謝,原來都是真心實意的肯定。
我蹲下身,平視著林浩:"浩,我不需要這些錢。我照顧叔叔這八年,從來就不是為了錢。"
林浩抬起頭,眼中充滿怨恨:"少在這里假惺惺!你就是為了我爸的錢!從你媽嫁給我爸那天起,你們就是沖著錢來的!"
他的話像一把刀,扎進我的心臟。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氣:"你說什么都行。但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我和媽媽,從來沒有打過叔叔財產(chǎn)的主意。"
林浩獰笑著站起來:"是嗎?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拒絕這筆遺產(chǎn)?你不是說不在乎錢嗎?"
銀行經(jīng)理咳嗽了一聲:"還有一件事,林志明先生特別囑咐,如果王先生選擇放棄遺產(chǎn),那么這些財產(chǎn)將全部捐給慈善機構(gòu),而不是轉(zhuǎn)給林浩先生。"
林浩的臉瞬間扭曲:"爸!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他對著天花板嘶吼,仿佛林志明能聽到一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財富和林浩的崩潰,我的心情無比復雜。我不需要這么多錢,但我也知道,如果我拒絕,這些錢不會給林浩,而是捐給慈善機構(gòu)。林志明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金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心。
"我接受這份遺產(chǎn)。"我最終做出決定,"但我會拿出一部分給林浩。血緣關(guān)系再怎么說也割不斷。"
03:
林浩的反應(yīng)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感激,而是更加憤怒:"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那是我爸的錢,憑什么你來分配?你以為你是誰?"
銀行大廳里的人都朝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感到一陣疲憊,這場鬧劇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林浩,我們回家再談。"我試圖平息局面。
"回家?哪個家?那本來就該是我的房子!"林浩的聲音幾乎變了調(diào),"你別以為拿到了錢就能高人一等!我不會放過你的!"
銀行經(jīng)理示意保安將林浩請出大廳。我在工作人員的協(xié)助下,完成了賬戶轉(zhuǎn)移的手續(xù)。走出銀行時,已經(jīng)是下午,秋日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街道上,但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鎖已經(jīng)被換了。門口貼著一張紙條:"這房子現(xiàn)在是我的,你已經(jīng)不受歡迎了。——林浩"
我苦笑著搖搖頭。按照遺囑,這套房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但林浩顯然不想接受現(xiàn)實。我沒有強行闖入,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店住下。我需要時間思考接下來的路。
夜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王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我是林志明先生的律師,李夢。林先生生前委托我在他去世后聯(lián)系您。"
我警惕起來:"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的身份?"
"林先生說,您會問這個問題。"電話那頭傳來輕笑,"他說,只有您知道他左手腕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那是您在第三年照顧他時發(fā)現(xiàn)的。"
我的心一顫。這確實是只有我知道的事情。
"林先生希望我轉(zhuǎn)交給您一些東西,"李律師繼續(xù)說,"明天上午十點,可以來我的事務(wù)所嗎?"
第二天,我準時來到了李律師的事務(wù)所。李夢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干練利落。她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信封和一個U盤。
"這是林先生留給您的私人信件和一些錄像資料。"李夢說,"他特別囑咐,這些東西只能由您本人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