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重生后,我主動斷了與鄭南喬的聯系。
她考京市的清大,我就考邊疆的警官學院。
主打一個相隔兩地再不相見。
她跑到邊疆找我,我當晚買票去國外散心。
將她的系方式全部拉黑。
她選擇來到我身邊工作,我立馬申請換地方。
誓死不見她。
前世我愛了她27年,也被她冷了27年。
年僅50就抑郁而終。
在我生命的最后時刻。
鄭南喬卻拿著我們的房子當嫁妝與顧西洲成婚。
辛苦養大的兩個女兒也四處吹噓他們過去的相愛歷程。
留我一個人孤寂等死。
這樣狼狽的一生,我不會再選。
1
再次提交高考志愿時,屋外被黑暗完全籠罩。
本該讓人懼怕的黑夜,我卻盯著屋外那盞燈笑出了聲。
未來不用再和鄭南喬有聯系。
是我重生以來最好的消息。
志愿生截止填報時間是明天中午。
原本可以明早再來更改志愿,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我依舊踩著黑暗完成了重生后的第一件大事。
上輩子,我在鄭南喬屁股身后跟了一輩子,也恨了她一輩子。
到頭來我也因為那份愛而不得的恨意,落到抑郁而終的下場。
這輩子,我不想再和鄭南喬有任何來往。
最好永不相見。
好在,還有10天我就自由了。
還有10天就是我和鄭南喬訂婚的日子。
到時候,我會直接告訴她,“恭喜你,終于擺脫了我這個累贅。”
我不會再娶她了。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鄭南喬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隨手接起,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夾雜著年輕男女的歡呼。
“謝文庭,我跟朋友在外面有點事,要凌晨才會回家,你記得跟我爸媽說一聲,就說我在你這里。”
電話匆匆來又匆匆掛斷。
我咽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嗯,打開朋友圈。
昏暗的燈光下,依稀能看清身形的男女熱情的擁抱在一起,并配文,18歲的青春,就應該放肆愛。
視頻里的女主角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那就是我的青梅兼未婚妻鄭南喬,一個剛剛還說有事的人,
我與鄭南喬住在同一個小區。
我爸和他爸在同一個單位上班,屬于上下級關系。
我媽也和他媽在日復一日的見面中養成了革命般的友誼。
自小,鄭南喬就是這個小區出落的最漂亮的女孩。
我喜歡她,自然也愿意對她好。
而她喜歡顧西洲。
三年前,我爸媽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去世,鄭南喬的父親因此升官。
他們家可憐我,常常喊我過去吃飯。
尤其是鄭南喬的媽媽,幾乎將我當成半個親兒子。
為此,我決定壓抑自己的情感,與鄭南喬做一對普通的青梅竹馬。
誰知道高考前幾天,我帶鄭南喬外出慶祝,不小心喝多了酒。
再醒來時鄭南喬就睡在我身邊。
她爸媽對此很是歡喜,在他們看來,這是我爸媽活著時就訂下的婚事,他們很喜歡我。
更何況,就算顧及鄭南喬的名聲,她也不得不嫁給我。
鄭南喬很憤怒,她接受不了嫁給一個不愛的人,覺得我算計了她,硬要拆散她和顧西洲。
特別是顧西洲得知消息后突然消失,她將一切錯誤都怪在我頭上。
上輩子,鄭南喬滿心滿眼都是顧西洲。
為了找他,她可以放棄家庭,前途,乃至父母。
堪稱為了真愛與全世界為敵的典范。
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心愛的女孩對自己如此不顧。
于是我拼命糾纏,她拼命逃離。
到最后不僅落得兩敗俱傷,還招得所有人都厭惡我。
她爸媽,朋友,以及兒時的玩伴,沒有人看得起我。
連帶著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兩個女兒,也覺得他們的愛情可歌可泣。
我臨死的時候,親耳聽到她們議論。
“爸這輩子造了那么多孽,還是早點去吧,不然他活著一天,西洲叔叔就痛苦一天,他們明明那么相愛。”
兩個白眼狼心疼顧西洲一輩子愛而不得,無人想起我病榻前無人問津。
這輩子,我不會再做插足他們之間的惡人,
也不會再讓那兩個白眼狼降生。
2
我成全他們的愛情。
從今以后,我只為自己。
上輩子,為了能陪在鄭南喬身邊,我放棄夢想的警官學院,陪她一起報清大。
在校的日子,我一邊要應對物理系枯燥的學識,一邊還要忍受鄭南喬與顧西洲暗戳戳秀恩愛。
到最后全校都知道兩人的關系,我想澄清。
又覺得有些蒼白,畢竟我不清楚那天酒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就是個可悲的第三者。
后來顧西洲不知為何放棄大學與一名富家千金閃婚。
鄭南喬將一切算到我頭上,處處打壓指責我。
一直到我們畢業,她都不肯對這段婚姻妥協。
我不是沒想過放棄,偏偏那會,顧西洲的妻子懷上了孩子,那是他們愛的結晶。
鄭南喬徹底心死與我結婚。
婚后,她常常以工作的名義抗拒我的靠近。
說是夫妻,倒更像是搭伙過日子的同伴。
或者,連同伴都不如。
她的同伴至少能看見她,而我,一年見不到她幾次。
那會,鄭家就她一個女兒,她媽焦急抱外孫。
就開始找各種理由把她騙到家與我關在一個房間。
鄭母還教導我要穿少一些,食之色也,是每個人都會的正常反應。
偏偏,鄭南喬厭惡到不肯看我一眼。
她讓我不甘寂寞就花錢去外面找,一個大男人坦胸露乳,不知羞恥。
我受不了如此巨大的侮辱,提出愿意同宋南喬離婚。
結果正遇上她喝醉酒,嬌嬌軟軟的攀到我懷里。
望著神志不清醒的鄭南喬,我硬是將冷水潑到她身上。
我讓她看清楚我是誰,她嘟囔著我的名字。
并且表示愿意同我好好過日子。
那一夜,鄭南喬懷了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希望,是我家庭的希望。
我以為一切都會好的。
可我忘了,鄭南喬愛的一直都是顧西洲。
為此,她不惜挺著孕肚救下顧西洲。
即使那意味著她有可能會一尸兩命,她依舊義無反顧的擋在顧西洲面前,替他承受了那一腳。
我很憤怒,顧西洲的到來打破了我好不容易求來的幸福。
我不允許,我想打死他。
可奄奄一息的鄭南喬卻跪在我面前,用刀子指向肚子。
她寧死也不會讓顧西洲受到一點傷害。
多么感人肺腑的愛情啊。
一直到生下兩個孩子,鄭南喬的目光都沒有轉移過半分。
她厭惡我,自然也厭惡那兩個帶有我血脈的女兒。
3
踏進鄭南喬家里時,鄭母正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
她是一位優雅的富家太太,燙著時髦的發型,臉上貼著精致的面膜。
我開始幻想媽媽活著的樣子,想來也是如此知性優雅。
“文庭來了,南喬呢?她不是說,你們今天一起出去慶祝?”
見我進門,鄭母伸長脖子朝我身后看了看。
寂靜的黑夜里,我身后空空如也,只能聽到風吹的聲音。
手機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響,我還沒有點開。
鄭母就從我手里搶過手機。
是鄭南喬發來的,炸裂的音樂下,傳出她模糊不清的嗓音。
“謝文庭,我讓你去給我打一下掩護,你到底去了沒有?”
面膜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鄭母狠狠一拍桌子,凌厲的看向我。
“你老實跟我交代,南喬跟誰出門了?”
與我們不同的是,顧西洲家庭條件特別差。
他爸好賭,他媽身體不好。
自小,鄭南喬的媽媽就知道,我們有這樣一位貧困戶同學。
像她這樣的富太太,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看不起顧西洲,覺得他又臟又攜帶病菌。
特別在得知自家女兒總跟在顧西洲屁股后面時,她恨不得讓人開除顧西洲。
在她眼里,鄭南喬只能和我在一起。
雖然我父母雙亡,可我外公比鄭南喬父親還要高幾個階級,我兩個舅舅一個是高校的校長,另一個則是遠近聞名的商人。
與我交往百利而無一害。
就這樣,鄭母常常在鄭南喬面前,用最惡毒的話罵顧西洲。
即使面對他的父母,她也絲毫不留余地貶低。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顧西洲一家知難而退,可我們都小看了他父親的無賴。
上輩子,不管我和鄭母怎么作妖,都沒能把顧西洲從生活中逼走。
反而讓他在我抑郁而終時,堂而皇之的入住我家,霸占我所有財產,娶我老婆。
還免費收獲了我那雙白眼狼女兒。
這次,我要尊重所有人的命運。
也絕對不會再幫鄭南喬抵擋鄭母。
既然她那么看中她所謂的真愛,就讓他們兩人聯手,去面對這一切吧。
想當鄭家的女婿,總得付出點代價。
“阿姨,我,我不敢說。”
我畏畏縮縮搶回自己的手機。
鄭母眼疾手快打開朋友圈,上面第一條就是鄭南喬發的。
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的寶貝女兒正靠在她最討厭的人懷里。
“豈有此理,這貧民窟出來的賤民居然還敢靠近南喬,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鄭母眼里閃過一抹惡毒。
待鄭南喬回家后,鄭母命人將她按在客廳,要她跪一夜反省自己。
她心疼女兒,想要的無非就是鄭南喬跟我說一聲抱歉。
誰料,鄭南喬也是一個倔的,兩個人硬是僵持了一晚上,以鄭南喬暈倒告終。
我以為這次沒能替鄭南喬完成掩護,她一定會恨毒了我。
可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跟我道歉。
“對不起文庭,我昨天晚上并不是單獨跟顧西洲在一塊,我們有很多人,你不要多想,我知道我們的婚約。”
4
她言辭懇切,眼里帶著淚光。
可我卻能在她的話語中,感受到她的敷衍。
自小與鄭南喬一同長大,她的小動作我一看便知。
她在撒謊,她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上輩子,她也是這么騙我的。
不管是去出差,亦或者工作太忙,都是見顧西洲的借口。
好幾次,我帶著女兒去她上班樓下等她,看到的都是顧西洲和她甜蜜的擁抱在一起。
我快死那會,她說她要為兩個女兒的工作奔波。
實際上,是為了顧西洲的婚禮奔波。
她總在騙我,而我一次又一次相信她的鬼話。
現在,我不想再信了。
我輕輕咳嗽幾聲。
“我并沒有誤會,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到我可以管你的地步。”
“你也不用覺得我在告狀,我本來想過來跟阿姨說一聲,你在我那里,誰知道,那會你剛好發消息過來,還被阿姨知道了,特別是那條朋友圈。”
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句話很適用于鄭南喬。
“胡說什么呢?”
鄭南喬蒼白著臉欲要靠進我懷里。
“你當然有權利管我,你是我的未婚夫。沒多久我們就要訂婚了,不是嗎?”
“更何況,我們還要去上同一所大學。”
她以為我是一時生氣說出的氣話。
可我不會和她去上同一所大學。
更不會和她訂婚。
“快了,還有九天。”
我輕輕回應了一句,鄭南喬敏銳抬頭。
我微笑。
“去歇著吧。”
回家后,我將9這個數字重重劃在本子上。
以鄭南喬的性格,想來是不會刻意去記我們訂婚的日期。
所以,她并不知道我話語的含義。
更記不清,9天后我們就要訂婚。
第二天,我需要進行體檢。
這是報考警官學院必要的步驟。
鄭南喬剛好在鄭媽的嚴格看管下沒空搭理我。
我尋了個借口,一個人來到醫院,參加一系列檢查。
等到我再回去時,鄭南喬跪在我家門口。
她的臉蛋紅紅的,神情羞憤。
鄭媽則義憤填膺的站在她身邊。
一看到我,她就迫不及待前來拉我的手。
“文庭,這孩子今天偷偷和貧民窟那個賤種聯系,被我抓到了,她這是大逆不道,完全對不起你,你看看,你要打要罵,阿姨都任由你罰。”
“反正以后南喬也是你的妻子,由你來管最為合適。”
路過的行人紛紛將目光落到我們三人身上打轉,我無奈的扶起鄭南喬。
“不用了阿姨,我相信南喬。“
得到我肯定的回應后,鄭母笑著走回自己家。
“行,你相信南喬就好,那你們聊,我去做飯,一會一定要來家里吃飯。”
鄭母走后,鄭南喬感激的看我一眼。
“你放心,我只是比較欣賞顧西洲的性格,認為他不容易,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媽一樣,看不起他這樣的人,沒想到你居然會站在我這邊。”
我越發善解人意,鄭南喬卻開始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