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部分細節經過藝術加工，人物姓名已化名處理。

"你瘋了嗎？這可是咱們全部的積蓄！"我沖著老公大喊。

"媽都開口了，我能怎么辦？"老公無奈地攤著手。

"18萬啊！你知道我們攢這些錢多不容易嗎？"

"那你說怎么辦？媽就這一次二婚，總不能讓她丟人吧？"

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銀行卡，眼淚止不住地流。誰能想到，一場婚禮會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日，我永遠忘不了。

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防盜門響，以為是老公李軍下班回來了。沒想到，進門的除了他，還有婆婆王芳，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老頭。

"小雯，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婆婆滿面紅光，興致勃勃地招呼我，"這是張大爺，我的...朋友。"

那個叫張大爺的老頭看起來七十來歲，頭發花白，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腰板倒是挺直。他沖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李軍顯然也是一頭霧水，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

"媽，您這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王芳笑得合不攏嘴："兒子，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我和張大爺決定結婚了！"

什么？

我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李軍更是直接愣住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媽，您說什么？"李軍結結巴巴地問。

"我說，我要和張大爺結婚。下個月就辦酒席，你們準備準備。"王芳說得輕松，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我強壓著內心的震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阿姨，您和張大爺認識多久了？"

"三個月。"張大爺終于開口，聲音有點嘶啞，"我們在公園認識的，聊得很投機。"

三個月？！我和李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王芳今年六十二歲，自從我公公五年前去世后，她一直一個人生活。雖然我們多次勸她再找個老伴，但她總是搖頭，說不想麻煩。

現在突然要結婚，而且對象還是個認識才三個月的陌生人？

"媽，這是不是太快了點？"李軍小心地試探。

"快什么快？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能等多久？"王芳有些不高興，"張大爺人很好，我們聊得來，就這么定了。"

張大爺在旁邊點頭附和："是啊，我們都不年輕了，想明白了就不要猶豫。"

我努力保持著笑容，但心里已經開始打鼓。這么匆忙的決定，真的合適嗎？

"那...您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當然要風風光光地辦一場婚禮！"王芳眼睛亮閃閃的，"我這輩子就結這一次婚，怎么也得讓親戚朋友們看看。"

我的心咯噔一下。辦婚禮意味著什么，我太清楚了。

"媽，現在辦婚禮挺貴的..."李軍試圖暗示什么。

"兒子，你放心，媽不會讓你們太為難的。就簡單辦一下，不要太奢侈。"

王芳擺擺手，"訂個酒店，請個二十桌客人，差不多就行了。"

二十桌？！我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賬，就算是普通的酒店，二十桌也得好幾萬。加上其他費用，沒個十萬八萬根本下不來。

"那個...張大爺家里是什么意思？"我硬著頭皮問。

張大爺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家里情況比較復雜，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我會盡力的。"

這話聽起來就不對勁。什么叫情況復雜？什么叫盡力？說白了就是不想出錢唄。

王芳似乎看出了我們的顧慮，連忙說："你們別擔心，我手里還有點積蓄。實在不夠的話...你們稍微幫襯一下就行了。"

"媽，您有多少積蓄啊？"李軍問道。

"不多，也就三四萬吧。"王芳有些心虛地說。

三四萬？辦個像樣的婚禮根本不夠！剩下的缺口還不是得我們來填？

我感覺頭開始疼了。

那天晚上，送走王芳和張大爺后，我和李軍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你媽這是什么意思？突然要結婚就算了，還要我們出錢？"我忍不住發火。

"小雯，你小聲點，別讓鄰居聽見。"李軍皺著眉頭。

"我小聲點？李軍，你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少錢嗎？"我拿出銀行卡，"十八萬！這是我們結婚三年攢下的全部家當！本來打算明年買房的首付，現在你媽一開口就要我們掏出來辦婚禮？"

"那怎么辦？總不能不管吧？"李軍也有些煩躁。

"為什么不能不管？她要結婚是她的事，憑什么要我們出錢？"

"小雯，你這話說得太絕了。媽把我養這么大，現在她有個要求，我能不幫嗎？"

"她要求？李軍，你清醒點行嗎？她這不是要求，這是勒索！"我氣得渾身發抖，"認識三個月的男人就要結婚，還要辦二十桌酒席，這正常嗎？"

"媽都六十多了，找個老伴不是很正常嗎？"

"找老伴正常，但這樣找不正常！"

我指著門口，"你看見那個張大爺了嗎？一看就知道家境一般，他家孩子明顯不同意這門親事，所有費用都要我們承擔。你媽這是被騙了都不知道！"

李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不管。她是我媽。"

"行，你孝順，我不攔著。但是李軍，你想過沒有，這十八萬對我們意味著什么？沒有這錢，我們的房子怎么辦？孩子怎么辦？"

"房子可以晚點買，孩子也不急..."

"不急？"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軍，我都三十一了！我等得起嗎？"

那天晚上，我們誰也沒有說服誰。李軍睡沙發，我一個人在臥室里哭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王芳就來了。她帶著保溫盒，里面裝著我愛吃的小籠包。

"小雯啊，昨天是不是嚇到你了？"她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阿姨知道你們的難處。"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勉強笑了笑。

"其實阿姨也不想麻煩你們，但是這事兒真的很重要。"王芳的眼睛有些濕潤，"你知道嗎？我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真的很孤獨。張大爺是個好人，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我的心軟了一下。

"阿姨，不是我們不愿意幫您，只是這筆錢對我們來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王芳連忙點頭，"所以我想了一夜，要不這樣吧，我們簡單點辦，十桌就夠了。費用的話，我出三萬，你們出個十萬就行了。"

十萬？！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十萬也不是小數目啊！

"媽，十萬也不少啊..."李軍在旁邊為難地說。

"兒子，媽求你了。"王芳突然跪了下來，"媽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次，你幫幫媽吧。"

"媽，您快起來！"李軍趕緊去扶她。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一邊是婆婆的苦苦哀求，一邊是家庭的經濟壓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姨，您先起來，我們再商量商量。"我扶著她坐下。

"小雯，你真是個好孩子。"王芳握著我的手，"媽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絕不會再麻煩你們。"

那天王芳走后，我和李軍又是一陣爭吵。

"你看見沒有？你媽都跪下了！"我氣得直哭，"李軍，她這是道德綁架！"

"什么道德綁架？媽是真的想要這個婚禮。"

"想要就得要？憑什么？"我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這十萬我堅決不同意！"

"那你說怎么辦？讓媽在親戚朋友面前丟臉？"

"丟臉？李軍，你搞清楚，丟臉的是我們！為了一個認識三個月的老頭子，把全部積蓄都搭進去，這才叫丟臉！"

"小雯，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

"我自私？"我被氣笑了，"李軍，我們倆誰自私？我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三年，一分一厘地攢錢，現在要我把錢拿出來給你媽辦婚禮，我就自私了？"

"那是我媽，不是外人！"

"對，她是你媽，不是我媽！"我終于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從結婚到現在，我對她夠好了吧？每個月給生活費，逢年過節買禮物，她生病了我端茶送水，我哪里對不起她？現在她要結婚，我就得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憑什么？"

李軍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那你的意思是，就不管了？"

"我沒說不管，但也不能這樣管！"我擦了擦眼淚，"李軍，我們可以出個三五萬意思一下，但十萬絕對不行！"

"三五萬夠干什么的？"

"不夠就讓她簡單辦，或者讓那個張大爺家出錢！"

就這樣，我們倆吵了整整一個星期。李軍每天陰沉著臉，我也是滿腹委屈。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終于有一天，李軍妥協了。

"小雯，要不我們各退一步吧。"他疲憊地說，"七萬，我們出七萬，行嗎？"

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是夫妻，鬧成這樣對誰都不好。

"李軍，不是我不講理，實在是這錢太重要了。"我緩和了語氣，"要不這樣，五萬，最多五萬。多了真的沒有。"

"五萬...夠嗎？"

"不夠就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就簡單點辦。"

李軍點了點頭："行，我去跟媽說。"

可是當李軍把我們的決定告訴王芳時，她的反應出乎我們的意料。

"五萬？"王芳的臉色瞬間變了，"兒子，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媽，五萬已經不少了..."李軍小心地說。

"不少？"

王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現在辦個婚禮要多少錢嗎？就算最簡單的，也得十五萬！我出三萬，你們出五萬，剩下的七萬從哪兒來？"

"那...讓張大爺家也出點？"

"他家里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芳有些生氣，"兒子，媽平時對你們怎么樣？現在媽有個要求，你們就這樣推三阻四的？"

李軍被說得低下了頭。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的火氣又上來了。什么叫推三阻四？我們都同意出五萬了，還要怎么樣？

"阿姨，不是我們不愿意幫您，實在是能力有限。"我努力控制著情緒，"五萬塊錢真的不少了，您看能不能簡單點辦？"

"簡單點辦？"王芳看著我，眼神有些復雜，"小雯，媽問你，如果是你結婚，你愿意簡單點辦嗎？"

這話問得我無法回答。誰結婚不想風風光光的？但是條件不允許啊！

"阿姨，我的情況和您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都是女人，都想要一個體面的婚禮。"

王芳打斷了我，"小雯，媽知道你心疼錢，但媽這是最后一次結婚了。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

"媽，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李軍突然開口。

"什么辦法？"我瞪著他。

"借...借點錢？"李軍小聲說。

"借錢？"

我簡直不敢相信，"李軍，你瘋了嗎？為了辦個婚禮借錢？"

"小雯，你別激動。我是說，先借著，以后慢慢還。"

"還？拿什么還？我們工資就那么點，還完房貸車貸，剩下的還得養家，哪有錢還？"

王芳在旁邊聽著，突然站了起來："算了，我不辦了。"

"媽..."李軍趕緊拉住她。

"不辦了，就不辦了。"王芳的眼睛紅了，"我一個老太婆，要什么婚禮啊。省得讓人家為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李軍一言不發。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我也很委屈。難道為了一個婚禮，就要把我們逼到絕路上嗎？

第二天，李軍去了王芳那里。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很難看。

"怎么了？"我問。

"媽...媽哭了一下午。"李軍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說她這輩子太失敗了，連個婚禮都辦不起。"

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張大爺也來了，他看起來很失望。"李軍繼續說，"媽跟他說，可能要推遲婚期。"

"推遲就推遲唄，又不是世界末日。"我嘴硬地說。

"小雯，你知道嗎？媽跟我說，她做夢都想穿一次婚紗。她年輕的時候和我爸結婚，條件不好，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卻..."

李軍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我確實同情王芳的處境；另一方面，我不能為了同情就把全家的積蓄都搭進去。

"李軍，我不是不理解阿姨的心情，但我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我無奈地說。

"我知道。"李軍點點頭，"要不...要不我們把房子的事情往后推推？"

"往后推多久？"

"一兩年吧。"

"一兩年？"我的聲音尖銳起來，"李軍，你知道房價漲得有多快嗎？推遲一兩年，我們可能永遠買不起房了！"

"總會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靠做夢嗎？"我越說越激動，"李軍，我問你，你媽和我們的未來，哪個重要？"

"都重要。"

"不能都重要！你必須選一個！"

李軍被我逼得無話可說，只是坐在那里發呆。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王芳又來了。這次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平靜地坐在我們面前。

"兒子，小雯，媽想明白了。"

她緩緩開口，"這個婚禮，我一定要辦。"

"媽..."李軍想說什么，被她抬手制止了。

"你們別說話，聽媽說完。"

王芳的眼神很堅定，"媽活了六十多年，沒有過幾天好日子。年輕的時候為了你們操心，中年的時候為了家庭奔波，老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自己開心一下，我不想放棄。"

我和李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所以，我決定了。這個婚禮一定要辦，而且要辦得體面。"

王芳的語氣不容置疑，"錢的事情，我想過了。我手里有三萬，你們出十五萬，總共十八萬，應該夠了。"

"媽，十五萬太多了..."李軍為難地說。

"不多。"

王芳搖搖頭，"兒子，媽平時省吃儉用，從來不亂花錢，也沒有向你們要過什么。現在媽有個要求，你們總不能拒絕吧？"

"可是..."

"沒有可是。"

王芳打斷了他，"如果你們連這點錢都不愿意出，那媽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大不了媽以后自己想辦法。"

這話說得很重。我知道，如果我們拒絕，王芳可能真的會和我們翻臉。

"阿姨，能不能再少點？"我硬著頭皮問。

"小雯，十五萬已經是底線了。"王芳看著我，"你們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賺錢。媽老了，機會就這一次。"

我感覺自己被逼到了絕路上。不同意吧，婆婆會記恨一輩子；同意吧，我們的房子就徹底沒希望了。

最終，在李軍的苦苦哀求下，我妥協了。

"行，十五萬就十五萬。"我咬著牙說，"但是阿姨，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好，好，媽保證。"王芳激動地握著我的手，"小雯，媽不會忘記你的好的。"

就這樣，我們同意了給王芳的婚禮出十五萬。加上她自己的三萬，總共十八萬，剛好是我們的全部積蓄。

接下來的一個月，王芳忙得不可開交。她每天都在為婚禮的事情奔波：訂酒店、買婚紗、請攝影師、發請帖...

我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我確實希望她能開心；另一方面，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一點點減少，我的心都在滴血。

十八萬啊，那是我們三年的積蓄，就這樣被一場婚禮花光了。

李軍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段時間他話很少，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呆。

"后悔了？"有一天晚上，我問他。

"有點。"他老實地說，"但媽都這么大年紀了，我不能讓她失望。"

"我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后悔。大不了我們再努力幾年。"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我心里其實很難受。

這十八萬對我們來說，意味著至少三年的努力。

現在一夜之間就沒了，怎么可能不心疼？

02

婚禮定在了一個周六。王芳選了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訂了二十桌位。她說，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一定要讓所有人都記住。

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我反復想著這件事。明天之后，我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房子沒了，積蓄沒了，連孩子的計劃都得往后推。

這值得嗎？

第二天一大早，王芳就來了。她穿著新買的婚紗，化了精致的妝，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小雯，我漂亮嗎？"她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像個小女孩一樣開心。

"很漂亮。"我由衷地說。確實，我從來沒見過王芳這么美麗的樣子。

"謝謝你，孩子。"她握著我的手，眼睛有些濕潤，"媽知道你們不容易，等媽以后有錢了，一定加倍還給你們。"

我心里一酸，但還是笑著說："阿姨，您就安心辦婚禮吧，別想那些了。"

上午十點，婚禮正式開始。酒店布置得很漂亮，粉色的氣球和鮮花營造出濃濃的浪漫氛圍。

王芳挽著李軍的胳膊走過紅毯，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張大爺站在臺上等她，穿著新買的西裝，也顯得精神了許多。

我坐在臺下，看著這一切，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為王芳的幸福感到開心，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心疼那十八萬。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司儀很專業，音響效果也不錯，來的客人都夸婚禮辦得不錯。王芳高興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這是她兒子兒媳給她辦的。

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張大爺的家人只來了寥寥幾個，而且都坐在最后面，表情淡漠。有幾個人甚至在儀式還沒結束就提前離開了。

這讓我更加確信，張大爺家對這門親事并不支持。所有的費用，真的都是我們在承擔。

中午的宴席很豐盛，十八道菜，每桌都價值不菲。王芳穿著婚紗逐桌敬酒，每個人都夸她年輕漂亮。

"芳姐，你這婚紗真好看！"

"是啊，這婚禮辦得真不錯！"

"你兒子兒媳真孝順，花這么多錢給你辦婚禮！"

聽著這些夸贊，王芳笑得更開心了。她走到我們桌前時，特意握了握我的手。

"小雯，謝謝你。"她小聲說。

我勉強笑了笑，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這些夸贊聽起來像是在諷刺我們的愚蠢。

下午三點，婚禮結束了。客人們陸續離開，酒店重新恢復了安靜。

王芳和張大爺要去度蜜月，他們訂了一個三天兩夜的旅游套餐。臨走前，王芳把我和李軍叫到一邊。

"孩子們，媽真的很感謝你們。"

她的眼睛又紅了，"沒有你們，媽不可能有這么美好的一天。"

"媽，您別這么說。"李軍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不是應該的。"

王芳搖搖頭，"媽知道這錢對你們意味著什么。媽保證，以后一定想辦法補償你們。"

我在心里苦笑。補償？拿什么補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還能賺多少錢？

就在這時，張大爺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有些尷尬，對我們點了點頭。

"小李，小雯，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他的聲音有些愧疚，"我家里情況確實不好，沒能幫上忙。"

"沒關系，張大爺。"李軍客氣地說。

"有關系的。"張大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的難處。等我們回來，我想辦法給你們湊點錢。"

我知道這只是客套話，但還是禮貌地謝了他。

就在要告別的時候，王芳突然從手提包里拿出一盒煙，遞給李軍。

"兒子，這個你拿著。"她說。

李軍疑惑地接過煙盒，是一盒包裝精美的軟中華，外面還包著紅色的絲帶。

"媽，您不抽煙啊，怎么..."李軍不解地問。

"這是媽特意買的，給你的。"王芳笑了笑，"回家再打開，這是媽的一點心意。"

李軍更加困惑了："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別問那么多，回去就知道了。"王芳神秘地笑著，"記住，一定要回家再打開。"

說完，她和張大爺就上了出租車，留下我們站在酒店門口面面相覷。

回到家，我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十八萬就這樣沒了，我的心疼得要命。

李軍坐在我旁邊，手里拿著那盒煙，翻來覆去地看。

"這盒煙好重啊。"他奇怪地說。

"重？"我接過來掂了掂，確實，這盒煙的重量遠超過正常的香煙，"奇怪，難道里面不是煙？"

"要不...打開看看？"李軍試探地問。

"不是說回家再打開嗎？媽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們坐在那里，對著這盒煙發呆。它包裝得很精美，紅色的絲帶打成蝴蝶結，看起來像是特意準備的禮物。

"你說，媽為什么要給我們這個？"李軍困惑地問。

"誰知道呢。"我累得不想思考，"可能是想感謝我們吧。"

"可她從來不抽煙啊，給我煙干什么？"

"管它呢，既然她說回家再打開，我們就打開看看唄。"

我伸手去拆絲帶，但突然停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預感，這盒煙里裝的東西，可能會改變一切。

03

"你怎么不拆了？"李軍催促道。

"我...我有點緊張。"

我老實地說，"你媽這么神秘，肯定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最多就是一些小禮品唄。"李軍伸手接過煙盒，"我來拆。"

他小心地解開絲帶，然后慢慢撕開外面的包裝紙。煙盒露了出來，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軟中華。

"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啊。"李軍嘀咕著，準備打開盒子。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王芳離開時的表情。

她當時看起來很特別，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既有不舍，又有某種決絕。

"等等。"

我攔住了李軍，"你媽走的時候，表情有點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

"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好像在告別什么。"

我皺著眉頭回憶，"而且，她為什么偏偏要等回家才讓我們打開？"

李軍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媽今天確實有點反常。"

"怎么反常？"

"敬酒的時候，她好幾次看著我們，眼神很復雜。還有，她跟幾個親戚說話時，總是提到我們，說什么'好孩子'、'懂事'之類的。"

我們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某種不尋常的氛圍。

"要不...還是打開看看吧。"我最終說道。

李軍點點頭，開始慢慢打開煙盒。他的動作很輕，好像生怕驚動了什么。

盒子打開一條縫，李軍往里面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我緊張地問。

"這...這里面..."李軍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不是煙。"

我的心跳加速了，趕緊湊過去看。從那條小縫里，我隱約看到了一抹不屬于香煙的顏色。

"到底是什么？"我急切地問。

李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完全打開了煙盒。看到里面的東西，我們兩個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