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細節經藝術加工,人物均為化名
"趙志強!你給我站??!"
辦事員猛地拍桌子,聲音在整個轉業辦公室里炸響。
"憑什么卡我的檔案?我服役二十年,沒有任何違紀記錄!"我的拳頭死死攥著,青筋暴起。
"就憑你的檔案需要特殊審查!愛辦不辦!"
我正要發作,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團長李建國氣喘吁吁地沖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
"志強,快跟我走!現在!立刻!"
2018年3月15日,這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我叫趙志強,河南商丘農村人,在某邊防團服役整整二十年。從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到現在三十八歲的老班長,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獻給了軍營。
妻子秀梅懷孕七個月了,肚子越來越大,一個人在家里實在不方便。加上老父親去年查出了糖尿病,需要人照顧,我咬咬牙決定轉業回家。
本以為手續很簡單,畢竟我這二十年兵當得規規矩矩,從來沒違過紀,立過三次三等功,還被評為過優秀士官??蓻]想到,就在最后一個環節,我的檔案被卡住了。
"趙志強,你的檔案需要上級特殊審查,回去等通知吧。"辦事員頭也不抬地說道。
"什么特殊審查?我檔案有什么問題?"我急了。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就是需要審查,你先回去等著。"
我在轉業辦公室門口站了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特殊審查?我這輩子除了好好當兵,什么特殊的事都沒干過啊。
回到連隊,我找到連長張建華。
"連長,我檔案被卡了,說是要特殊審查,這是怎么回事?"
張建華皺著眉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你小子這些年表現一直很好,不應該有什么問題。要不我幫你問問?"
可是一連問了好幾天,都沒有結果。營長、團政委都說不清楚,只是讓我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秀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聲音里滿是焦慮:"志強,咱爸的藥快沒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
"再等等,檔案的事還沒辦完。"我只能這樣安慰她。
"你不是說就是走個程序嗎?怎么這么麻煩?"秀梅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住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鋪上發呆。二十年的軍旅生涯,我從來沒有這樣焦慮過。難道真的是我哪里出了問題?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啊。
戰友老劉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別想太多了,可能就是程序上的事。你想想,這些年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我搖搖頭:"我這個人從來不惹事,也不會得罪人。"
"那就是了,肯定沒事的。"
可是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開始回想這二十年的軍旅生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思緒飄回1998年,那時候我剛到邊防團兩年,在海拔4200米的雪域哨所站崗。11月的某個夜晚,外面狂風呼嘯,雪花像刀子一樣打在臉上。
我正在哨所里值班,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呼救。
"救命!有人嗎?救命??!"
聲音很微弱,幾乎被風雪聲淹沒。我趕緊拿起手電筒沖出去,在哨所門口發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軍人,穿著通信兵的軍裝,渾身都是雪,臉色青紫,已經快要凍僵了。
"兄弟!兄弟!你怎么樣?"我趕緊把他扶起來。
他的嘴唇發青,牙齒打顫,斷斷續續地說:"我...我迷路了...裝備...裝備壞了..."
我二話不說,把他拖進哨所,趕緊生火取暖。他的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情況很嚴重。
"你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隊的?"我一邊給他搓手一邊問。
"李...李明,通信兵。"他的聲音很虛弱。
我看了看他的裝備,確實是通信兵的配置,但是有些東西我沒見過,看起來很先進。不過那時候我也沒多想,救人要緊。
整整一夜,我都在照顧他。給他喝熱水,幫他按摩凍傷的地方,生怕他出什么事。
天亮的時候,他的情況好了很多,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他握著我的手,眼神很認真,"這份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都是戰友,應該的。"我笑著說。
第二天上午,就有車來接他了。臨走的時候,他又握了握我的手:"趙志強,我記住你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想起李明,我心里暖暖的。那次救人,我從來沒有后悔過。雖然后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但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現在檔案被卡,我實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又過了幾天,我決定再去轉業辦公室問問情況。
"你的檔案還在審查中,急什么急?"辦事員依然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同志,我家里有急事,能不能加快一點?"我盡量壓著火氣。
"加快?你以為這是菜市場買菜???該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
我深吸一口氣:"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么需要特殊審查嗎?"
"不能!這是保密的!"
保密?我一個小班長能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正在這時,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辦事員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了。
"什么?現在就要?好...好的,我馬上查。"
掛了電話,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表情。
"你...你先回去,有消息我通知你。"
從轉業辦公室出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那個辦事員剛才接電話時的表情,明顯有問題。
回到連隊,我找到了當年一起在雪域哨所服役的老戰友陳建軍。他現在是副連長,消息比較靈通。
"建軍,你幫我打聽打聽,我檔案到底怎么回事?"
陳建軍皺著眉頭:"志強,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人?我聽說你的檔案審查級別很高,不是一般的程序。"
"什么意思?"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涉及到軍區級別的審查。"
軍區級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小班長的檔案,怎么會涉及到軍區?
"建軍,你再幫我想想,我這些年到底做過什么特殊的事?"
陳建軍想了想:"要說特殊的事,我只記得98年你在雪域哨所救過一個通信兵,除此之外,你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好兵。"
98年救的那個通信兵...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安的預感。難道檔案被卡和那件事有關?
可是救人怎么會有問題呢?而且都過去二十年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腦子里反復想著98年的那個雪夜,想著那個叫李明的通信兵。
他當時的裝備確實有些特殊,而且他怎么會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迷路?雪域哨所方圓幾十公里都是無人區,一般的通信兵不會去那里執行任務。
還有,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趙志強,我記住你了。"當時我報過名字嗎?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秀梅又打來電話,這次聲音里帶著哭腔:"志強,咱爸昨天晚上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里。醫生說需要家屬簽字,可是我挺著個大肚子,實在不方便。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
"秀梅,你別急,我馬上想辦法。"我安慰著她,心里卻急得要命。
掛了電話,我直接跑到團部,找到了團長。
"團長,我家里有急事,能不能特事特辦,讓我先回去處理一下?"
團長看著我,表情很復雜:"志強,你的事我也聽說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級別確實很高。你再等等,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團長,到底是什么事?。课倚睦飳嵲跊]底。"
團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個級別能知道的。但是我相信,以你的為人,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又熬了一個星期,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這天早上,我決定再去轉業辦公室,無論如何都要問出個結果來。
到了辦公室,辦事員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變得很客氣。
"趙志強同志,你來了。"
"我的檔案審查得怎么樣了?"
"這個...還在審查中。不過應該快了。"
"到底還要多久?我家里真的有急事。"
辦事員猶豫了一下:"你先坐下等等,可能今天就有結果。"
我在辦公室里坐下,心里忐忑不安。今天辦事員的態度確實不一樣了,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難道真的要有結果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手心里都是汗。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辦公室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扭頭一看,是老團長李建國。
他平時走路都很穩重,今天怎么這么急?
李建國沖進辦公室,看到我坐在那里,臉上先是一喜,然后變得極其緊張。
"志強!你還在這兒,太好了!"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快跟我走!"
"團長,怎么了?我檔案還沒辦完呢。"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檔案的事先放放!"李建國的聲音在顫抖,"有人要見你,很重要的人!"
辦事員也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很奇怪,看著我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什么人要見我?"我的心臟開始狂跳。
李建國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軍區的大領導,很大的領導!而且......"他咽了咽口水,"他們專門問了你的名字,還問了你當年在哪個哨所服役過。"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
"團長,我一個小班長,怎么會有軍區的大領導要見我?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團長,你是說..."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外面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聽起來不止一個人,而且步伐很有力。
辦事員也緊張得站了起來,整理著軍裝。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辦公室門口停下了。
李建國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說:"志強,無論等會兒見到什么人,你都要記住,你當年做的是好事,是救人的好事..."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